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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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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冷月已经晕倒在了地上,遍体鳞伤的,惨不忍睹。或许红妩娘真的是那么残忍,她竟然用那么阴恨,卑鄙的手段暗算冷月,也许,对于红妩娘来说,这已经算是对冷月格外开恩了,因为她有一个让任何人听了就有些害怕的绰号——夺命。

西门豹见冷月那么凄惨地躺在了地上,他竟然没有露出半点儿的感伤之色,在旁人看来,,也许根本就不认为冷月是西门豹的亲生女儿。

天下间竟有如此麻木无情的爹,这的确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西门豹将冷月抱起,抱向了房间。因为他尚不能让他的女儿死去,他有好多好多未知答案的问题想去问冷月,他还有着好多尚未处理好的事情待冷月为自己效劳。
23。正文第23章
在这个世界上,西门豹最恨两个人,一个就是幻扇书生,另一个便是飘香剑客。然而,这两个人却同时与他的女儿有着那不解的情缘,西门豹也正想利用这一点,除掉自己眼中这两颗“钉子”。

西门豹燃起了冷月房间里的一盏油灯,火光的闪动,让室内的一切的物品都显得晃动。冷月的房间陈设的很简单,她不同于其她富家女子,整日挂着那华美的珠宝,来炫耀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室内挂满装饰,显得自己富贵尊雅,她的房间布置简单,就一幅画挂在墙壁上。

画像中的人是一位娴静的女子,那位女子想必在冷月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不然的话,那幅画不会一尘不染地高高悬着。

西门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幅画像面前,眸视着那画像中的人,他的眸子突然迸发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神色,有忧郁,有怅然,但还有一种让人听了会觉诧异的情感,那便是一种怜爱。

西门豹对自己女儿都没有过一丝疼爱之意,他又怎会对画中的那位姑娘有着那般纷繁的情感呢?

西门豹缓缓地将手扶于那幅画像上,轻轻地拍了拍画,画也随之慢慢地动了动,再看画中的人,她仿佛也在动,也许她真的复活了,再仔细一看,那人的样貌极象冷月,但那个人的确是一个不再存活于世的人,因为那个人并不是冷月,而是冷月的母亲,一位死了很久很久的人。

天下间,或许不存在某一个绝对无情的人。西门豹的无情,只是因为他太热衷于自己的名声,地位与他那贪婪的胃口。当宁谧归于夜晚,每一位人似乎都渴求于一种天伦之乐。

西门豹缓缓地走近了静躺在床上的冷月,坐在了她的床边,望着冷月那惨白不堪的脸庞,蓬乱的头发,一时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悯。

但西门豹对人的爱,哪怕是对自己至亲至近人的爱,都是会叫人所怀疑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用真心去呵护一个人。他所有的爱或许都只是一种虚情假意的做作表现,要么就是喟然长叹于自己热衷的那团霸业自私的一种爱。

他轻轻地为女儿折了折被子,他现在很渴求冷月可以赶快地醒过来,因为自己有着那好多的疑问想问她,和一些冷月所不知道的事情想要告诉她。

夜凉似水,一灯如豆。

在西门豹的生命中,他做了那么多鲜为人知的事情,此刻,在这静谧的夜中,他并不是在忏悔着他的过去,而是在展望着他那想成为一方枭雄的未来。

西门豹整夜未寝,就是想让冷月醒来看到自己始终在守护着她,让她体会到那么一点点父爱。西门豹做人很虚伪,对待自己的女儿也是那么的做作,西门豹在外的名声却并不是很狼籍。一个很会敷衍自己罪行的人是很可怕的,但冷月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正在被自己的父亲所利用,被自己本应是最亲近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水,水……”

晨光熹微,雾色未尽,启明星闪闪,依旧逗留在空中。

冷月的嘴角在蠕动,见她那干涩的嘴唇,就可以看得出她现在很憔悴,急于水的滋润,西门豹在半睡半醒之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冷月那苍而无力的声音。

西门豹本是一位对谁都漠不关心的人,可他此刻竟变得体贴起来,这是对自己的翻然悔悟,还是他在别有用心地在筹谋另一件事情呢?

当冷月睁大了她的双眼的时候,每一次她都会下意识的想起云萧逸或是黎顾雏,可是这次,她竟然想到了对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爹来,可能是因为她看到西门豹手中端着杯水,正用很关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缘故吧。

自冷月记事以来,冷月就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更严重讲地讲,她感觉自己的家还没有云萧逸,黎顾雏两人所整日厮杀的江湖温暖。而今日竟看到父亲那存有亲情的眸子,对自己体贴的眼神,这种体贴也许冷月等待了好久好久……她真的以为自己沉浸于梦中,可她现在所触摸到的确是实实在在父亲的手臂。

冷月觉得很温暖,不同于与云萧逸在一起的温暖。

冷月觉得很感动,更不同于被黎顾雏相救时的感动。

在这个世上,我们最亲近,对我们最关心的人往往会被我们所忽视,但一个对我们平常很冷淡,但突然之间,又变得象很在乎我们的人,我们却会把那样的爱永埋于心。

冷月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那分激动,泪水涓涌般地夺眶而出,不禁大声道:“阿爹!”

象是骨肉分离多年蓦然相见的场面,但在冷月心中,此刻又何尝不是那般情境。冷月期待于这种父爱不知期待了多少年,当西门豹抱着自己的那一瞬间,冷月那冰冻甚久的心在骤然之间融化。

冷月不再计较从前西门豹到底对自己有多么冷淡,她只想能够保留着这永恒的一瞬。象孤帆找到了港湾,永远能逗留在父亲的怀中,享受那种温暖,感受那般体贴。

冷月是单纯的,但西门豹却是谙达世情的老江湖。他若想笑,可以不明不白,无所顾忌地狂笑,他若想哭,也同样能瞬间哭的撕心裂肺。

冷月泣声不绝,道:“阿爹,您怎么会在这儿?”

西门豹轻抚着冷月,看着她那苍如白纸的面容,显出几分哀伤,道:“女儿,你怎么样了?”

由于冷月并不知道西门豹已经发现自己偷拿了寒刀图的事情,所以在面对西门豹刚才的问题时,她显得有些犹豫。她怕西门豹知道自己擅自闯入了藏书阁后,顿时又会勃然大怒,对自己呵斥厉骂。

冷月看着西门豹那从未有过的慈祥,体会着他给予自己的那分未曾有过的体贴,陡然之间,她后悔当初的抉择,她甚至感到有种罪恶感,瞒着阿爹去偷寒刀图是对西门豹的一种背叛。

西门豹看到冷月那慌慌张张,话到嘴边又止,关心地问道:“好女儿,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就对阿爹讲。”

冷月对西门豹这种温情显得有些不适应,更确切地来讲,西门豹越是这样,冷月越觉得自己心里越不是滋味。她更害怕说出实情等同于蹂躏了这分亲情,把此刻这享和的氛围弄得百孔千疮。但冷月却不会说谎,目前,冷月的内心如烧开的沸水,起起荡荡,矛盾重重。

冷月道:“阿爹,对不起。”

西门豹故作疑惑,问道:“怎么?”

冷月还是迟迟不语,也许,这般场景已是西门豹所预料之中的了,他并没有强逼着冷月说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向自己说对不起。

西门豹露出淡淡微笑,亲切和蔼。

冷月闪动着泛泛泪花,一筹莫展。

甚久,甚久,沉默依旧。

晨风习习,唤来阵阵鸟啼,晨雾弥漫,缭绕于大千之间。寒宫骤然之间变得不再冷淡,万物的苏醒,让这里生机盎然。

西门豹从冷月的身旁缓缓起身,轻轻地漫步到墙上的那幅画像旁边,见西门豹背对着自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冷月也放松了自己的心情,但是,心中所余留的那分畏惧,依旧按捺于她的内心,不能将真相说出来。

西门豹大叹口气,那声叹息,冷月听的甚是清晰。

西门豹道:“好女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无论你做了什么事,爹这次都不会怪你。”

冷月听后,甚是感动。她觉得西门豹同从前真是判若两人。以前是那么的严厉,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犯下半点儿的错误,可今天,他表现出的那种通情达理,简直叫自己无法接受。

冷月依然吞吞吐吐,说道:“我,我……”

西门豹连声又打断了冷月的话,道:“是阿爹以前不好,是阿爹以前不通人情,忽视了你太多的想法,是爹以前对不住你,但我现在向你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对你爱答不理了,我今后会对你好,尽量地去补偿这十几年阿爹对你的亏欠,希望你也别对阿爹这么陌生了!”

冷月根本不曾想过阿爹会对自己作任何补偿,与阿爹对自己这十几年的亏欠。她只希望阿爹能够通改前非,不再热衷于名与利地追求,做那些伤天害理,背信弃义的事,能和自己共享天伦之乐,这也是对死去的母亲在天之灵最深的慰藉。

冷月道:“阿爹,对不起,我自作主张闯入了您的藏书阁。”

西门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听了冷月的话,还是骤然一惊,道:“什么?”不过,西门豹并没有动怒。

西门豹的一惊,不禁也使冷月为之一颤,对阿爹的那种恐惧再次地油然而生,冷月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又重复了一遍。

西门豹听后,渐缓地走近了冷月,他此刻轻轻地搂住了冷月,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再次告诉她,自己真的是变了,变得与那些江湖纷争相比,自己更注重这分亲情,更在乎自己的女儿。

西门豹道:“不要怕,爹不怪你。”说完,冷月诧异,西门豹继续道:“都怪阿爹不好,在那里布下了那么多的机关,是阿爹害你受如此重的伤。”

冷月听后,不由自主地大声说道:“不,是女儿不对,擅自闯入了藏书阁。”

说开了一切,都化为了平淡。

西门豹不语,冷月却被今日的阿爹感动的无以言表,也不禁疑云满布,盘爬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心中暗忖道:“阿爹今日为何如此异常,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怪我独闯藏书阁,反而责备自己暗设机关,使自己受伤。怎么?他为什么不问我要以身犯险,进入藏书阁,难道他对那张寒刀图一点儿都不在意?不,绝不可能,若他不在意,阿爹就不会将那张寒刀图保存的那么隐秘了。”

但,冷月无论怎样去想,自己身上的伤到底有多么的重,只要能与阿爹冰释前嫌,一切在自己的眼中都已不重要了。冷月不禁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此刻的场景,也成了自己从未想过的温馨。

冷月道:“阿爹,您真的肯原谅我,您真的不计较这次我犯的错误?”
24。正文第24章
西门豹微笑,闪动着那和善的眸子,看着冷月,道:“傻孩子,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你的伤。”

冷月知道那张寒刀图对家父的重要,但看着西门豹这般呵护着自己,而且自己还将寒刀图给弄没了,想一想,实在是有些内疚。但冷月却不敢再把那寒刀图被红妩娘夺走的事情说出来,她总是觉得西门豹可以原谅自己独闯藏书阁,可却无法接受寒刀图落入他人之手。因为,她认为这件事情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让自己的阿爹心平气和的呢?

顿时,冷月又显得犹豫,不知道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寒刀图已落如了红妩娘之手。如果不说,她肯定阿爹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的,倘若到那个时候知道,会不会又待自己象以前那个样子,甚至对待自己要比以前还要残酷冷淡。如果现在去说,又怕煮鹤焚琴,立马就会破坏掉自己已等待了多年的这种平和的氛围。

在冷月踟躇之后,她终于决定了。她喜欢云萧逸就是因为他的敢作敢当,她钦佩黎顾雏也正是他的那种刚正不阿。虽然冷月脱离了江湖,但她却始终向往于云萧逸与黎顾雏那侠义之风,所以她决定对西门豹说出真相。祸是自己闯的,当然要选择勇于面对。

冷月柔声问道:“阿爹,您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您的藏书阁?”

西门豹很了解冷月,对于他这么一位老奸巨滑的老江湖而言,他不光能看透自己女儿的心,甚至将江湖上一些名流的心里,他都可以揣摩的深入纹理,他早已知道冷月会将擅自闯入藏书阁一事,可以对自己和盘托出。

西门豹平和地笑道:“想,但你若不愿意说,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冷月道:“我是去偷您的那张寒刀图的。”

说后,冷月又显得恻然心伤,可能是她脑海中又闪现出当年因看到那张寒刀图被父亲责打的情形。那件往事在冷月的心中,想必永远都挥之不去了,那件事已然成了一个烙印,永远地打烙在冷月的内心深处。

西门豹疑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张寒刀图呢?”

冷月一时无语,似乎在沉思着西门豹刚才所问的问题。但也许,她并不会回答这一问题,因为冷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去拿寒刀图。

在偷之前,冷月的确是为了可以毁掉寒刀图,好让黎顾雏对自己没有敌意,但自从见了红妩娘,听了红妩娘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的所为真的很自私,当她看见阿爹对自己如此体贴,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让人很难理解的事情。

冷月摇了摇头,道:“阿爹,我真的不明白,那张寒刀图中到底暗含着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对那张寒刀图虎视眈眈,您又怎么会将那张寒刀图视若珍宝一样收藏?”

西门豹听后,不禁把头转了过去,凝视着那张画像,刹那之间,在西门豹的眼中,闪现出了几许含情脉脉,脸上挂满了感伤凄切,似乎他有着难以言表的苦衷。

冷月从未见过阿爹会有那样的眼神,炽爱,忧郁,伤惘,幽怨,愤懑……混于一起,这几种眼神交汇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中的那个人,足可见那个人在西门豹心中的位置。

在每一位江湖人的身后,都会隐藏着那么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无论那个人在江湖中为人是善是恶,是小人还是君子,地位是高是低,都会有一段哀伤的经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句在江湖中流传多少载的话,也许这句亘古不变,被人传诵数以千载的话,在江湖人眼中已经成为了真理。

冷月情不自禁地说道:“娘?”

西门豹缓步走向了那幅画,用手轻轻地触动着画中的那位如花似月的姑娘,他又想到了什么?难道,西门豹年轻的时候真的很痴情,执著于画中的那位年轻秀丽的姑娘,那么现在的他为何又妻妾成群呢?

西门豹怆然说道:“没错,你还记得你的娘吗?”

冷月的母亲在冷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人世,但冷月依稀地记得她的容貌。这十几年来,冷月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娘。因为那段日子,依偎在娘怀中,那其中的温暖永存于冷月心中,只觉得鼻角一阵酸楚,眼泪潸然而落。

冷月道:“我很想娘,娘对我的爱无微不至,我又怎么会忘记她呢?”

西门豹道:“那你可知你的娘是怎么死的?”

冷月道:“是病死的。”

西门豹道:“那时你还小,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娘的真正死因。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就告诉你当年的全部真相,你娘就是因为那张寒刀图而死。”

听后,冷月诧异万分,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娘的死又怎能与寒刀图有关呢?

冷月悲楚地看着那张画像,问道:“那么,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西门豹道:“当年,我本是一座名为荒野岛上的屠夫,但年轻时的我一直不甘于一生在那孤岛之上,我想闯荡江湖,云游四海,成为一名武林豪杰,于是我便背井离乡,离开了荒野岛。”|

冷月听后不免觉得西门豹有些答非所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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