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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论剑之剑影迷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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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长老都怪他好胜逞能,以至于慕大侠冤死,力主废去他武功,逐出泰山派门墙,掌门人也知他铸成了大错,但怜惜他才智过人,若是改过迁善,必能造福于武林,是以有意爱护,不废去他武功,只是派中人言难泯,只好把他逐下山去。”

    “太师祖当时正当少年,已身具如此武功,本来满腹雄心壮志,决心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为武林谋幸福,可谁曾想经此大变,自己一下子沦落成为了一个泰山弃徒,心情抑郁,隐居深山不出,后来听闻樊一翁这魔头仍旧肆意猖獗,滥杀无辜,还把泰山,衡山派的几个长老也杀了。太师祖怒极,他受伤患病,为泰山派所弃,全是拜这个大魔头所赐,如今自己黯然隐居,那大魔头却逍遥法外,无恶不作,复仇之意骤起,于是闭关苦思,殚精竭虑耗费半年工夫,终于想出了一套克制那大魔头的功夫,那便是这《无为神剑》了。”

    泰山诸弟子不由“啊”的惊呼出来,原来袁师叔说这《无为神剑》与太师祖有关,却原来是如此这般,诸人对于《无为神剑》的出处来历,也是到了此刻方才知晓。

    “太师祖把这套剑法练熟,之后,料想多半已能敌得了樊一翁,便即下山,寻那樊一翁去了,不久便寻到了他的踪迹,太师祖人是再聪明不过的了,自己创出的剑法当然也精妙到了毫巅斗不两个时辰,樊一翁终于恶果难逃,毙命于太师祖剑下。”

    “武林中人得知樊一翁被杀的讯息,俱大欢喜,这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江湖,那时泰山派掌门与诸位长老得知,也是喜不自胜,念太师祖改过自新,为武林除去一大害,将功补过,终于同意太师祖回归本派。”

    众人听到这里,俱都长长吁了口气,均想:“太师祖当年追杀樊一翁,虽然几经波折,变数四起,然而以这样结局,却是再好也没有了。”

    然而故事还没有结束,只听袁金轼续道:“太师祖重归泰山派,很快便得到大家的认可,不久之后更做了本派掌门人。只是,只是当年错手杀了慕长风那件事,他一直深悔不已,耿耿于怀,寝食难安,只做了不到一年的掌门,便隐居深山,从此不再与外世通音讯,唉,他失手杀了好人,那确是铸成了大错,可是后来改过来了,那又何必还念念不忘?太师祖如此,当真令人扼腕叹息。不过,就在他做掌门的一年之中,将自己领悟到的武学妙诣尽数传给了泰山门人,那便是泰山派武功的原形啦,后来经过历代高手的改进创新,终于使泰山一脉武学逐步昌盛,发扬至今,太师祖实乃我派第一大功臣,后来他辞去掌门人之位之时,更是将他凝聚毕生心血而悟出的这套剑法撰写成书,流传后世,这本书历代掌门人都一直视若珍宝,好生看管,直到今日,幸喜仍是完好无损,那便是这本剑谱啦。”言毕轻轻抚摸着剑谱,甚是郑重,又甚是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把书页弄破了似的。

    李云通听他说完,热血上涌,心想保护太师祖遗留下来的心血,泰山弟子就算是死,也在所不辞,说道:“原来这本剑谱竟然重要至斯,那飞鞭门门主吴晨一次失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那怎么办才好?”

    袁金轼沉吟道:“此事我也正在想,不过依我之见,还仍旧藏在这藏书阁里便了。”

    李云通茫然不解,说道:“剑谱在藏书阁内,他已经知晓,倘若再把书藏在这里,他还不是一样的的轻易找到?”

    袁金轼摇头道:“不然,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身为一门之主,定会料到剑谱已被他发现,我们定会另择一个隐秘的所在把剑谱藏了起来,可咱们偏偏仍把剑谱藏在这里,教他料想不到,这叫做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李云通这才恍然,点头称是。

    众人半夜被惊醒,闹了大半夜,已是困极,见贼盗已去,纷纷回房休息,袁金轼走在最后,把那本《无为神剑》藏在藏书阁里一个隐秘的所在,也回房去了,泰山大院很快便静了下来,俱都熄灯安睡了。

    然而西首一间厢房中,仍点着几盏油灯,亮如白昼,赵韩青躺在床上,他身受重伤,四处疼痛,房外又是喧哗不止,不知出了什么事,那是说什么也睡不着的了。

    这时房外一人走了过来,敲了几下门,低声说道:“大师哥还嘛睡么?”语音关切,是个女子的声音。

    赵韩青正感心烦意乱,见有人过来,心下一喜:“是小师妹么?进来罢。”

    房门呀的打开,一人轻步进来,正是王雪晴,她深夜中进入男子的卧室,神色有些扭捏,跨进了门槛,却不敢再走进去了,只站在门口,脸上已泛微红。赵韩青哪里料到她的心思,说道:“小师妹,坐下说话。”王雪晴稍一迟疑,但还是依言坐下了。

    赵韩青把枕头垫在床边,斜撑着坐起身来,虽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可他重伤之余,竟已累得大汗淋漓,王雪晴惊道:“大师哥好好躺着,不必坐起。”可是见赵韩青仍是硬撑着要坐起身来,她不及思索,忙走过去扶起他身子。但她毕竟是女孩儿家,除了爹爹之外,从未碰过男人的身子,这般扶着他,肌肤相亲,猛地一怔,“啊哟”一叫,松开手来。

    赵韩青本已被她扶起,这一松手,立即又砰的摔在床上,周身骨骼都在生疼,只是怕这个小师妹心里过意不去,忍住了没叫出声来。
第108章 :中计
    “慕长风越斗越狠,到得后来,已无刀法招式可言,只是一味的蛮砍蛮劈,太师祖看了不由心痛不已,心道:‘照这样打法,就算他不被我长剑所伤,时间一久,慕大哥不免也会累得脱力而死。’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安危,长声笑道:‘小弟原本只道慕大哥是一个是非分明,行事稳重的好汉子,却不料只是个浪得虚名,善恶不分的莽夫,枉小弟昨日与你相识一场,你只因这大魔头片言只语便即误认小弟是杀害你亲人的凶手,当即横刀相向,你我斗得两败俱伤,凶手却在一旁隔岸观火,岂不让天下之人笑掉了大牙?’他话没说完,噗的一声,腿上又中了一刀。慕长风听了太师祖的话,猛然一怔,脑子突然清醒了许多,觉得这句话甚是有理,刚才虽然看见太师祖剑上有血不错,可是还未细查,又怎么能认定这便是妻儿之血?又熟知不是别人身上的?”终于停了下来,只是身上已然受了几处剑伤,嗬嗬嗬的喘着粗气。

    “太师祖吁了口气,瞥眼之间,见樊一翁神色中露出得意之色,心下大怒:‘我与慕大哥本来好端端的,如今一场恶斗以致两败俱伤,定是你这大魔头从中作梗。’喝道:‘慕大哥,定是他杀了你一家,待我手刃了这奸贼,替你报仇雪恨。’长剑陡处,便向樊一翁攻到。”

    “那樊一翁却仍是只闪开太师祖剑招,口中却道:‘好啊,你故意与这位慕兄亲近,暗中却去把他家里人杀得干干净净,嘿嘿,你只道黑夜之中无人看见,做得天衣无缝,岂料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夫无意中撞见了你的恶行,怪不得你这般恼怒,可是要杀了老夫灭口,只怕未能如你所愿。’”

    “太师祖听他信口雌黄,怒气冲天,骂道:‘你说什么,别要血口喷人。’樊一翁道:‘你口口声声说没有杀人,想就此抵赖过去,好,那我问你,你拿了慕家人身上那些东西做什么?’太师祖见他越扯越远,怒不可遏:‘尽是胡说八道,狗屁不通,吃我一剑。’他剑还未刺出,却听慕长风道:‘且慢。’太师祖道:‘怎么?’慕长风向樊一翁道:‘你说他拿了我家人的物事,那是什么东西?’樊一翁冷冷的道:‘黑夜之中,老夫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你若想知晓,到他的房里搜查不就知道了?’”

    “慕长风嚯的站起,回到客店之中,径入太师祖住房,果然发现了妻子儿女所戴的首饰以及爹娘所佩的兵刃,太师祖见自己房中竟然多出了这许多物事,惊讶得张大了口,想不到敌人处心积虑让自己和慕大哥翻脸,竟致如此,而昨夜有人闯进来自己却丝毫未能察觉,除了敌人武功高强之外,太师祖只叹自己太过大意,未能加意防范。”

    “慕长风伏在地上,抚摸着家人留下来的物事大哭一场,哭罢,转过身来,恶狠狠的道:‘你这个笑里藏刀,口是心非的奸险小人,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容分说,已向太师祖连砍三刀。太师祖欲再劝说,可是慕长风这三刀每一招都直指太师祖身上要害,势成拼命,只得出剑招架。”

    “慕长风越斗越狠,真的是豁出了性命不要,也要报了杀妻之仇,太师祖几次要解说其中的误会,但慕长风大刀攻势持续不减,总是不得其便,太师祖反而因此分了神,先后中了他十几刀,唉,当年太师祖年仅二十一岁,当此情境之下,也难怪他年轻气盛,身上中了二十余刀之后,狂性大发,两人便这般拼了命的打了半天,最后太师祖一个失手,一剑正刺入慕长风慕大侠心口。”

    李云通,周召重,孙立辉等“啊”的一声惊呼,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连问:“后来怎么样了。”

    袁金轼摇头道:“后来?太师祖这一剑深入慕长风心脏,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他性命了,他惨然笑道:‘爹,娘,孩儿,我随你们来了。’说罢就此气绝,双目仍是圆睁着的。”

    “太师祖失手错杀了好人,脸色大变,手一抖,长剑当啷落地,就在这时,樊一翁却突然从背后一掌拍来,太师祖本就惊慌,情急之间闪避不开了,结结实实挨了他一记重掌,就此倒下,幸好掌门人以及派中几位长老及时赶到,太师祖这才得以在樊一翁的魔掌之下逃得性命。”
第107章 :栽赃
    “又拆几十招,樊一翁在两人的夹击之下变得左支右绌,明知不敌,使一记花招,逃了开去。太师祖,慕长风齐声喝道:“哪里逃!”飞身追了上去,只是那魔头武功太高,诡计又多,慕长风虽有雷鸣电闪之称,却也眼睁睁的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两人只索作罢,互道仰慕,共商杀敌之策。”

    “太师祖与慕长风都颇有豪侠风范,言行举止,无不是豪气干云,气魄非凡,言语投机,喝得酩酊大醉。却不想樊一翁一直在一旁窥视,见两人交好,两人联手,自己非毙命于他们掌下不可,他这个老奸巨猾的臭狐狸。”

    众弟子知道这位袁师叔向来稳重,这时却突然大骂起来,大出意料之外,然也可见隔了这么多年,提起樊一翁当时所做之事,他仍是怒火中烧。

    “樊一翁怕两人联手,于是便想出一条毒计,当夜他便赶往慕长风当地的家中,把他一家老小全部杀了,又把慕家各人的饰物鞋帽等记认一一除下,趁黑夜之际悄悄放入太师祖房中。”

    “次日一早,太师祖恐樊一翁胆怯逃跑,便去约了慕长风一起去追击,岂知走不多远,樊一翁却坐在路中央,自是等他们到来了,两人对望一眼,见他这般有恃无恐的神情,怕是有诈,但己方有两人,就算樊一翁有甚诡计,两人联手也大可应付得了,太师祖当即喝道:“大胆妖魔,既知大限已到,还不乖乖受死!”慕长风阅历较太师祖为广,恐怕有诈,低声道:“史老弟小心了,这老头不知要玩什么花样,可别着了他的道了。”凝神戒备,与太师祖慢慢攻了上去。”

    “那樊一翁见两人攻来,却不迎敌,哈哈笑道:“好一个肝胆相照,同甘共苦啊,可是背地里却不知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慕长风、太师祖同时一呆,不知道他在这就要动武的紧要关头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是何用意,诧道:“怎么?”樊一翁嘿嘿冷笑,转向太师祖道:“难道你们自居名门正派,自己做的事,却又不敢承认了么?”太师祖奇道:“我做什么事不敢承认了?史某虽然没有惊人艺业,赫赫名声,可是自感还是个敢做敢当的粗人,又有什么事不敢承认了。”慕长风与他相处虽然时候不多,只在昨天才刚认识,可是太师祖的行事说话无一不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口中连赞少年英侠,更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意,这时听了樊一翁瞎扯,说道:“史少侠,这老儿临到死前胡说八道,且莫理他,只管送了他上西天。”樊一翁哼了一声,道:“可笑啊可笑,有的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与奸恶之人称兄道弟,可是直到妻子老母被其所杀,仍未醒悟,仍与贼人联手,可悲之至。”慕长风脸色微变:“你说什么?”樊一翁冷笑不语,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碧玉镯子,说道:“这个镯子想来你还没有忘记罢?”慕长风脑中嗡的一响,见上面刻着的几个小字:‘慕长风赠予爱妻包氏,愿与其白头偕老,此生足矣’更无怀疑,这是他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颤声道:“这是拙荆的所戴之物,怎么……怎么竟会在你手上,她到底怎么样了。”樊一翁摇头道:‘可惜我去晚了一步,我赶到时,你一家老小已命丧他手。’慕长风全身颤抖,双眼中陡然凶光暴露,吼道:‘这是谁干的快说!快说!’樊一翁向太师祖一指,说道:‘这人就在你身旁,难道你还不醒悟吗?’”

    “慕长风‘啊’的一声长啸,举刀便要向太师祖砍去,可是忽而一想,史兄弟言谈举止,没有半点不是我侠义道中人,况且我和他无怨无仇,他为何要杀我全家?收住大刀,指向樊一翁道:‘你说谎,史兄弟刚正不阿,与我又无怨仇,定是你杀了我妻儿老小,又来诬赖好人,老奸贼,还我妻儿老小命来!’挥刀便向他砍去。樊一翁闪身避开,说道:‘你若不信,不妨去看看你所谓的史兄弟的佩剑,想来他昨晚行事匆忙,或许还未擦干剑上血迹也未可知,不过这位史兄弟心中有虚,定是不敢拔剑的了。’慕长风一怔,心想这也有理,停了下来,他与妻子包氏情意甚笃,骤闻爱妻遇害的噩耗,心智大乱,几近癫疯,只想杀了凶手为亡妻报仇,是以莽撞疯狂,行事大违常理了。”

    “太师祖心道:‘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了慕大哥的家人?拔剑便拔剑,又有什么要紧的,却不用你来言语相激。’怒道:‘我怎会如你一般乱杀无辜?大丈夫光明磊落,怕你何来?’刷的拔剑出鞘,却不由惊得呆了,只见那剑上数道鲜血染红了剑身,那血兀自未凝,正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瞧着甚是惨厉凄凉。从清晨到现在,太师祖都未曾与人动过手,这鲜血从何而来,再也明白不过了,定是昨天留在剑上的。慕长风见此已深信不疑,一声虎吼,举刀向太师祖当头劈落,太师祖本待分说,可慕长风既认定了他是凶手,那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手刃这杀妻仇人,竟不防御,没命价的猛砍猛劈,太师祖大惊失色,急忙挥剑格挡,哪里还能分神说话?”

    “俗话说,心乱则事糟,慕长风武功与太师祖略有不及,这时又惊闻妻儿老小惨遭毒手,悲痛之下,神志大乱,斗不五十余招,肩头中了太师祖一剑,一声惨笑:‘好!好!你用这把剑将我家人杀却,慕某技不如人,报不了此仇,让你用这把剑把我也杀了好了,好让我追随你们于九泉之下。’”

    “太师祖打斗之中刺伤了慕长风,心下甚感歉仄,见他这般怪笑,更是心中惶恐,说道:‘慕兄弟,你且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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