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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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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英的脑子再清醒不过,可是他暂时还说不出话来,不能表达这个意思。而且,嫁不嫁这种事没人会逼她,除非他们的婚姻是有一定目的的。
  那天来的除了太医,还有另一群人,似乎是这个身体的家人。这个身体并不是他的,不是那个经历了六十多年沧桑的衰老的身体,而是一具年轻而朝气蓬勃的身体,他的主人姓谢。
  九十三
  太医的诊断结果当然是他是清醒的,一切正常。脑疾被排除了,还有其他的。
  “六公子可知现在是何年何月?”
  叶英摇头。
  太医点头,捋了捋胡子,指着许多人中的一位问道:“公子可还识得这位大人?”
  叶英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摇头。
  太医又问:“那么公主的闺名公子可记得?”
  他看向公主急切又期盼的目光,但是他真的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公子可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不知道。
  得到了答案,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重了。老太医冲众人道:“六公子只是记忆全失,其余无碍。”然后众人便纷纷走出了殿门,只有太医和公主还在。太医随后又替他施了一套针法才收拾了药箱离去。
  他们倒是得到了答案,可是叶英却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只是对这位谢公子同公主的亲密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其实他们对于对方很重要吧?他想。公主消沉了好一会儿,看叶英坐在床上发呆,以为他受了些打击,于是走过去坐下:“没关系的,只是记不得了。不管你记不记得我还是喜欢你,没事。”
  这话很温暖……就好像是紫枢在对他说,她喜欢他,一样。可是他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紫枢,于是这句话虽然让他觉得温暖,对他却仍是等于一句无意义的话,但他还是冲她微微一笑以感谢她的好意。
  公主微微松了口气,他看得出她其实是很无措很失望的,然而却还来安慰他,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叶英转念一想,或许他可以趁现在问她些事情。他伸手碰了碰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喝水?飞鸢,去取热水!”她立刻吩咐侍女。
  叶英的动作还没做完,他摇头,做出了写字的动作。
  公主一愣:“你要写字?”
  他指了指嘴巴,摆摆手。
  这次公主明白了:“你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所以要写出来?”
  叶英点头。
  “沉欢,去拿纸笔!”
  不多时热水和纸笔都送到了他们面前,叶英写道:刚才太医问的问题答案是什么。
  公主回忆了一下:“现在是永嘉元年十月,那位大人是你的父亲,谢翀,我……我是宣和,你是谢家老六,谢英。”
  永嘉?叶英心一震,又写道,而今天子是何人。
  “我的小叔叔,司马炽。”直呼天子之名是不对的,即便是她也说得很小声。
  啪嗒。他手中的笔都落在了床上,永嘉元年,司马氏当政,是晋代!他回到了四百年前!而眼前的公主,司马宣和,她就是紫枢!他不会忘记那个幻境里曾有人撕心裂肺地喊出了“宣和”两字,这是她本来的名字啊!他竟然……竟然回到了她作为人活着的时候,距离她死还早,她还是活生生的人,她还不是剑魂,她……她……叶英激动得手都在发颤,她惊惧地看着他,连声问:“你怎么了?华灼你怎么了!?”
  他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左手抬起,近乎贪婪地摸着她的脸。他的紫枢啊……真实的,有温度的,未经苦难的紫枢。他会守护她,不再让她受一点苦痛,他定要保她周全,不会让她再经受她曾受过的那些苦,这一次,他能护她了,不会再无能为力,不会再看着她痛苦了!
  她还在焦急地问着:“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回答我啊!”
  叶英难以自持地将她抱住,紧紧地抱着,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三十四年,整整三十四年!他不用再守着幻影怀念,不会再一次次地从梦里惊醒然后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不用努力去适应再没有了她的天下。他感谢上天,以往在心里积累的怨气和遗憾全数消失不见了,那些痛苦比起这一刻的狂喜全都不值一提,他愿意以这样的代价换取一个今朝。
  “华灼?”
  “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不会再分开了。”叶英一字一顿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沙哑得像破风箱漏风一样的气声从气管里憋出来,好像再说就会咳出血,然而他仍拼尽全力在她耳边把这句话说完。
  司马宣和愣愣地听完,最终抬手抱住了他:“华灼……”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叶英往门边一看,见一个白衣的公子,衣摆绣着仙鹤与流云,梳着整齐的发髻,发冠垂下两条流苏,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这个人长得很俊朗,可是比起他的容貌,他的气韵更吸引人,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到他的身上。那画上去似的眉目甚为温软,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冰雪之气。他神情从容自然,高雅而不可攀附,眼底流淌着似笑非笑的意味,细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情绪。他这么安然地立在那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般,超凡脱俗,真有一番遗世独立的味道。
  宣和不知什么时候从叶英怀里挣了出来,她好像很紧张一样,略显局促地唤他:“闲哥哥。”
  “公主。”白衣公子只是冲她点了点头,他款步来到床前,垂眸凝视着叶英:“六弟可好?”
  叶英看着他,一言不发。宣和急忙说:“华灼他说不出话,而且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衣公子看了宣和一眼,目光再度落到他的身上:“此事我已知晓,父亲正是让我来看能不能将他的记忆恢复。”
  叶英眸光闪了闪,他又不是真的失忆,恢复此事便无从谈起。而且这人究竟是谁,连太医都说慢慢来的恢复一事他竟有把握一蹴而就似的?而一旁的宣和听完他的话,高兴地说:“哥哥有办法?”
  他道:“说不准。”
  宣和唤他哥哥,而他对待她的态度又不像是对待妹妹的。叶英在心底揣测着,而这白衣公子已经将她支出去了,此刻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他看着他沉雪似的眼睛,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他将纸笔递给他。
  叶英疑惑,从他的脸上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得写道:你是谁。
  白衣公子看了看他手中的纸,回答:“我是谢闲,你的四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他是……谢闲?!叶英面露错愕,这就是铸了紫枢剑的谢闲?他分明是同宣和认识的,宣和还叫他哥哥,那他是为什么要让她成为紫枢剑剑魂?几乎是呆滞在那里,叶英脑子里几乎一片混乱。
  谢闲坐在椅子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地手心。他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叶英的下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宣和抗婚,偷骑了马出城,遇到匈奴人。你去救她,摔下了马受了伤。”
  为何抗婚。
  “同你闹了别扭。”
  我和她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不久就是夫妻了。”
  这是哪儿。
  “宣和的寝宫。”
  平日我在哪儿住。
  “家中,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会在宫里住。你们将在年内完婚。”
  叶英又问了些零碎的问题,谢闲都一一解答,最后他写道,你不是要帮我恢复记忆吗。
  “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不比恢复记忆更有用吗?你没问出来的就是你认为没必要知道的东西,想起来也无益。”
  谢闲说完这番话,叶英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他实在是个妙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初心共老

  九十四
  那日叶英从谢闲的嘴里得知了他想知道的所有事,宣和最后跑进来紧张兮兮地问:“你记起来了吗?”
  叶英看着她那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神色,朝她笑,然后提笔写道:未。
  宣和“哦”了一声,失望同时松了口气,她低下头,露出的脚尖互相蹭了蹭,手背在背后,肩膀绷都紧紧的。叶英只看得到她的睫毛扑闪:“那……那……华灼,你还喜欢我吗?”
  他把纸放下冲她招招手,她狐疑地抬起眼睛扫了一眼,慢慢地踱到他身边。叶英把她抱在怀里,她靠在他的肩上不满地锤他的背:“你回答我呀!不回答就不让你抱!”
  叶英把她放开,重新拿起笔,她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紧张得不得了,然后随着叶英写的字慢慢放松下来。最后她嘟起嘴巴说:“哼,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就不嫁给你了!”叶英看着她笑,她开始明明还怕得要命,这会儿把纸拿到面前,尾巴都翘上天了。她把纸好好地叠起来放进口袋,很没有威慑力地瞪他一眼:“不许反悔。”随后笑得跟吃了蜜糖一样挤进他的怀里蹭蹭:“喏,给你继续抱抱。”
  叶英身上有伤,她没轻没重地蹭过来其实弄得他有些疼,可是她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舍不得放。宣和兔子一样地赖着不动,叶英顺着兔子毛,心都化了。原来紫枢以前是这个样子啊……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谢英”身上的伤很重,谢闲几次进宫让他基本搞清楚了这伤由来的详细过程。宣和跟谢英从小感情就很好,长大了皇帝就赐婚,打算成了这姻缘,然而成亲前他们却吵架了,天翻地覆,吵到宣和一怒之下说不要嫁了。他们那时正好在郊外行猎,她骑了马就跑。谢英在气头上所以没去追,皇帝让护卫跟上,谁知不多时就有一人回来报信说公主遇上了匈奴人。谢英一听脸都白了,这才狂奔去找她。他一个人单挑一群人,还硬是把她抢了出来。宣和吓得几乎都不会动弹,谢英策马飞驰,被匈奴人射了一箭。那时他们跑进了林子,谢英往马屁股上扎了一刀,抱着宣和从马上跳下来躲进了草丛,运气好甩掉了追击,但是他的伤就极重。后来两人被寻来的护卫救了回去。
  叶英养伤一共用了两个月,还不算他醒过来之前的时间。叶英理清了整个故事一面很佩服这个谢英一面又心里不舒服——他很明显是情敌。而宣和在养伤的全过程里都乖乖地守在他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叶英有些膈应,因为她喜欢的是那个叫谢英的人,而不是他。
  他的伤一天天好起来,能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旁敲侧击地问过:“我有没有哪里不同?”
  司马宣和爬到他跟前来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呀。”
  “不是长相。”
  她眨眨眼,脸颊红扑扑的:“让我更喜欢了算不算?”
  叶英一噎,捏住她的鼻头:“小姑娘不害臊。”
  宣和拿开他的手,吐了吐舌头:“连教训我的口气都一样,你到底有没有失忆呀?”
  叶英心里咯噔一下,觉得的确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身体其实换了个芯子,那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没发觉什么不妥?谢闲没有,宣和更没有。难不成……然后他脸颊一痛,被激回了神,宣和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使劲搓着,龇牙咧嘴的说:“跟我说话也走神!”
  “别闹。”他拢住她的手让她消停下来,小姑娘无辜又愤愤地瞪着他,最后他缴械投降,把小手放回他脸上,“好好,随便弄,来。”
  小姑娘扬起下巴笑,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马上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遮着脸滚来滚去,等裹成蚕一样了,就凑到他身边挤着他,扑闪扑闪地冲他眨眼。叶英就彻底无暇去想其他了。
  司马宣和就是个喜欢在他面前撒娇耍赖不讲道理的小姑娘,她最常做的事就是不断地试探他的底线,永远都是“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喜欢我,你生气了就不是了”的表情,弄得他哭笑不得。其实他不生气的,只要对象是她,他的底线就深不可测,而她则怕他生气,所以总是做出这样逞强的表情。但也仅仅是在他面前而已,她对其他人都是进退有度颇有风仪的。她生在皇家,被养出这样的性子也实在是不可思议。后来叶英才知道宣和幼时皇室纷争不断,她一岁不到就被送到谢家,几乎是被养在这儿的——至于为什么,叶英不知道。谢英只长她两岁,心智却极为成熟,她一直跟在他身边,其实是被他宠着长大的。于是叶英心底的某个念头像参天大树一样生长,谢英是不是就是他自己?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否则世上怎么会存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一日早上他醒过来,宣和没有像平时那样准时扑到床上叫他起床,他的寝殿安静得有些诡异。叶英穿戴整齐出了门去找她,发现她已经开始吃早饭了。侍女见他进来,在宣和座位旁边为他摆上碗筷,他走过去坐下想同她说说话,谁知小姑娘把碗重重一放,走了。叶英下意识地反省昨天他哪儿把她惹着了,发现她被他赶去睡觉的时候都还高高兴兴的,这一大早的,怎么了?
  他问立在一旁伺候他的飞鸢:“公主为何生气?”
  飞鸢居然吓得跪倒在地:“公子息怒,飞鸢不敢说。”
  叶英奇怪地说:“怎么?”
  “公主不准奴婢说……奴婢不敢告知公子,请公子息怒!”
  宣和一向少发脾气,对飞鸢和沉欢两个贴身宫女更是和颜悦色,能让飞鸢怕成这样,不知宣和说了什么重话,似乎还下了严令。叶英让她起来,安静地吃完了早饭也不急着去寻她,去了院中练剑。宣和一上午没来找他,午饭也同他错开吃,下午更是没了影子,叶英终究是觉得奇怪了。飞鸢说宣和在书房,他便过去找,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随即是她的大叫:“什么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你们是废物吗?!”
  “公主息怒。”
  “一定给我找到,找到之后把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是。”
  侍卫开了门出来见他在门口,吓了一吓,行了礼匆匆走了。叶英歪着脑袋探看进去,宣和正趴在书桌上生气。砸了两下桌子抬起头看到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冲出书房跑了。叶英满肚子疑惑,可是宫里没人敢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宣和依旧在跟他生气,然后下午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司马邺,跟宣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跟宣和的关系很好。叶英第一次见他是他来探病,他一眼就看出他是幻境里叫宣和名字的那个人。
  叶英冲他行了礼,司马邺免了,同他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坐着说话。司马邺很严肃地说:“华灼,宣和这么喜欢你,你可不能负她啊。”
  叶英投以疑惑的目光:“世子为何说这话?宣和乃我此生唯一,我岂会负她?”
  司马邺点头道:“那我且问,紫枢是何人?”
  “?!”叶英一愣。
  “宣和发疯一样地在找这个人,说是你不知道到哪儿勾搭的小情人,居然在梦里都叫她的名字,她发誓要把她找到了然后剥皮抽筋,还发动了我们一块儿找,就差说到叔父那里去。”司马邺的叔父就是当朝天子。
  叶英下意识地在内心低呼,糟了。
  “若是没有这个人自然是好的,但是看宣和的架势这不像是无理取闹的模样。华灼,你得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英拱手:“实在是没有这个人,这只是把剑的名字……”
  司马邺知道他爱剑,觉得这个解释大概靠谱,便说:“你与我解释无用,回头同宣和说说,别叫她害了无辜的人。”
  这下叶英算是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吃醋了。可是紫枢就是宣和,宣和就是紫枢,这简直……“世子,我去找她她八成不会听,还请您先去跟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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