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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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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是无解的,没有人能给她解答,唯一能够给她答案的人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不过没有答案也没关系,顺其自然不就很好吗?她抬手接住落到掌心的花瓣,放到鼻尖一嗅,味道很清新自然。
  紫枢忽然想起她的某一任剑主,名字她已然忘记,姓谢姓桓均是小事,重要的是他是武将同时却又满腹风雅,百年前的某个寒冬,他也是携了她山上去赏梅,随后舞了剑。她激落了多少花朵,挑起了多少花瓣,多少落雪盖住了她身上总也藏不住的血腥味。紫枢觉得胸中微微一痛,不由得皱起了眉,手下一用力,只听咔嗒一声,不小心便折了一根梅枝。
  树枝在手心硌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紫枢却看着它有些出神。几朵梅花点缀在这根姿态奇特的梅枝上,让她觉得这像绝了素衣的仕女,鬓角一朵梅花,婷婷又可心。这梅枝被她折下来,除了这么赏玩一下,似乎是没什么用了。她盯着它,似乎想要它再开出几朵花来。
  “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幽幽地传来念诵的声音,紫枢低头一看,叶英来到了这边,一手扶着梅枝,一手抱着轻剑,为了免得错落的枝丫弄乱了头发,他微微偏着头,然而眼神却不偏不倚地落到她的身上。
  紫枢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的确是在北国的战场上收到过一枝江南的梅花,当然,并不是予我的,而是予我那时的主人。”紫枢从前很少回忆以前的事情,她是剑魂,为别人存在了几百年,现在猛然为自己而存在着,无聊之余也只能回忆一下了。
  叶英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然而紫枢却从树上跳下来,自顾自地说着:“我应该见过这枝梅花的主人,她跳的舞很好看,人,应该也长得很好看。她的身上总是有淡淡的香味,同我这一身血腥味是完全不一样的……出征之前她跳了舞,袖子拂过剑身,带起了好闻的味道……就像这样。”
  紫枢抬了抬手臂,带起了一树的梅花摇曳,然后她闭上眼睛,转了个圈。“很漂亮的舞,可惜我再也没能看过。”
  她是一把剑,不会跳舞,至多,她也只能舞剑而已。抽出叶英手中的剑,轻轻地抬脚一跳,跃到树枝间,轻盈地将剑一送,挑起一朵梅花在剑尖。
  叶英仰头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另外一首诗——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公孙大娘当年剑舞怕是没有这真正的舞剑看起来有风骨。只见她足尖点在树梢,轻若飘絮,身体在半空中辗转腾落,剑招飘散,落英千万,好似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那种潇洒而干净利落的气势很让人动容。
  一套剑法下来,她最后收势,静静地立在那里垂首看着这片梅林,又仿佛融入了这片梅花海中,同刚才矫若游龙的气势完全相反,动静自如,如臻化境。
  叶英看着走近的她,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两下。
  紫枢微微偏着头,把剑递回给他:“它是把好剑。”
  叶英接过,被她握了好久的剑柄依旧是冰冷的。他将它放回剑鞘,微微扬唇:“的确如此。不过,你也很厉害。”
  “因为我很了解它啊,我本就是一把剑。”
  “在此之前,你曾经是人吧?”
  紫枢抬手抚过额角,把垂落的发丝拨回耳后:“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还是人的时候,又是怎样的生活呢?是同现在一样闲来无事便在梅树下舞剑品茶还是在曾经的荒芜大地上奋力地生存?可无论以往是如何,她都已经变成了剑魂。她亲身投炉,在烈火中与剑相融,在那之前,不过是一片黑暗。永夜后是黎明,任谁都会去在意那片熹微的黎明,而非永夜里到底有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评论是更文的动力啊嘤嘤嘤,战线长到快一个月的期中考期间码字真的好么┭┮﹏┭┮

  ☆、溯洄从之

  九
  “公主……”
  “匈奴人来啦!”
  “快逃啊!”
  周遭是明明灭灭的光景,恢弘的宫室在狼烟烽火的背景下逐渐地坍塌,穿着各式衣服的宫女、内监、侍卫都在仓惶逃窜,没有一个人敢拿起刀枪剑戟与那群残暴的人背水一战。身着华丽宫服的年轻女子站在正殿高高的台阶上注视着远处,她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她的身后,那座恢弘的宫殿门口,一个与她看起来差不多年轻的男子惊恐地注视着她。
  “皇妹!”
  “皇兄,锦绣江山百年社稷岂能落入一群野人之手!”
  潮水般的杂兵已经涌入了宫门,肃杀的风吹起女子的裙摆,她在背后一片的尖叫声中迎了上去,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紫枢醒过来的时候发觉空气里又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皱起眉头,心底又有了不好的预感。睁眼一看,叶英正默默地收拾他新添的伤口。
  “你……”紫枢犹犹豫豫地开口,而叶英此刻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了头。紫枢觉得有些恼,因为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不止一次了。自从她醒过来,失去五感的情况比以前多了好几倍,她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都是小事,最让她烦恼的是这段时间她根本没法儿控制她自己,而一旦她失去意识,她做的最多的事,无外乎便是袭击活人饮血了,而她身边的活人只有一个叶英。
  “无碍。”叶英很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也阻止了她要过来帮忙的动作。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都是越帮越忙,让他的整条手臂都快废了,害得叶晖担心得不得了,差点就惊扰了父亲。虽说其实叶英同父亲叶孟秋的感情淡薄,但是身为人子,叫双亲忧心定然是不对。
  紫枢被他一拦,脚步自然是一停,旋即几个敏捷的跳跃,离得他远远的。她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自从叶英的血第一次染上紫枢剑的剑锋,紫枢剑魂就对这个味道产生了相当的迷恋,就像吸血的蝙蝠贪恋热血。她明知这样不好,却仍旧是忍不住心头的痒痒。紫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切都无法控制。
  站在高高的树梢上望着不远处西湖的清波,紫枢有些微微出神。冬日的西湖水澄澈,相比于春日的青翠,夏日的碧蓝,冬日的水显得更加冷冽些,好像透明的琉璃,无波无浪。原本它是没有结冰的,此刻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北国那千里冰封的渤海湾。那一年,她作为一把剑,随着那时的主人,越过封冻的大海,去往陌生的土地。她还记得那时候腥咸的海风,那时的金戈铁马,以及那时候让海面化开的鲜血,多么遥远,却又多么令她印象深刻,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忘怀。
  叶英处理好伤口出去寻她的时候看到她就站在树枝上低头看着她自己的手发呆。紫枢不知道,每当她迷茫怀疑的时候她都会这样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能从这双手上找到答案。可惜她能给自己的唯一答案就是,她本就是为嗜血而生的剑,一切都用这个解释,根本无需作他想。然而他并不这么觉得。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失神去吸他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没有五感,而他却耳聪目明。她总是在午夜的时候开始哭泣,因为没有感觉,所以即使是一直睁着眼睛也不觉得酸涩和疼痛,她就那样睁着眼看着一方纯粹的墨色星空,一动不动。——他其实只见过这样的她一次,毕竟他同她是不一样的,他需要睡眠。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沉睡中被一阵冰冷惊醒,颈边是一阵濡湿,还痒痒的。那种感觉同猫儿的舔舐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同,毕竟……做出这个动作的,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一个人。
  紫枢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他只要一动,她的牙齿就狠狠地咬合,几乎咬破他的皮肤。犹记他第一次被咬破时的惶然,那样的疼痛和惊恐让他几乎是立刻就跳了起来,然而她死死地禁锢了他,就像是缠绕在树上的藤蔓,或者是纠结木梳上的的头发。他流着血,手脚并用地要把她推开,然而她越是紧紧地抱着他。血液在以他能感觉到的速度流失,叶英觉得越发惊惶。激烈的对抗挣扎以及失血,让原本能站立的他支持不住倒下,然后他摸到了救命稻草,他从不离身的剑。
  紫枢搂着他的脖子努力地吮吸着流出的鲜血,叶英变得冰凉的手握住了剑柄,颤抖着抬起。被弄得有些呼吸困难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举着剑,从她的背后狠狠地刺了下去。
  只听刺啦一声,剑尖贯穿了她的腰部,同时也几乎刺穿了他的腰带。那一刻叶英才觉得自己是昏了头,她既没有触觉也没有痛觉,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反抗而停下?颈部的伤口依旧在往外流血,叶英的脑袋更加地混沌了。几乎感觉不到剑柄如冰如霜的温度,叶英的手臂缓缓地滑下。他仰面躺着,努力保持着清醒,同时暗暗积蓄着力量……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感到她的动作好像缓了些。他知道时机来了,便提起一口气,抬掌从侧面击打到她的身上,将她推了出去。她像是失去了提线的木偶那样的身子飞出去,重重地落到地上,那把还插在她身体里的剑也撞在地上,发出铮铮的鸣响。她没了动静,软软地倒在地上,双目微睁。
  叶英缓缓地坐起来,艰难地捂住伤口,扯下衣袖草草地包扎。先前的一番纠缠耗了他不少力气,此刻不仅眼花还有些气喘。靠在有些凉的岩壁上,他养回了些精神,这才靠近了紫枢。她似乎并没有恢复正常,此刻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他一边擦拭着重新捡回手里的剑一边低头看她。大概是因为她并非活人的缘故,即便被剑刺穿也没有留下任何伤口,更没有流血,反倒是因为有了他血,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此刻他有点儿数不清心里到底有多少交杂的情绪,总之是复杂得很。
  怕她又爬起来吸他的血,叶英在感到疲惫之后下意识想走远些去休息,然而他却看到她的手松松地抓着他的衣角。其实只要起身走开就好,然而这时他却有些不忍离开。他看了她微微翕动的嘴唇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他想听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人总是有些好奇心的,清冷如叶英也不例外。只是……她说的话他都没法儿听懂。比如她说她想活下去——作为剑魂一只,想死也死不了呀。他觉得很费解,而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这些奇怪的话,于是便打算等她清醒了之后再问问。而当真是要问的时候,他却发觉自己问不出口。
  十
  “你好了?”紫枢低下头就看到他抱着剑在树下仰头看着自己,于是问了一句。
  叶英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紫枢犹疑地观察了一会儿,见他的确无事了才跃到他的面前。白色的绷带之下仍旧传来了隐隐的血腥味,所幸不会对她造成影响了。而叶英略显苍白的脸让她知道,她又不小心做得过了。
  “抱歉。”紫枢微微敛目,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叶英略略摇了摇头:“无碍。”
  紫枢抬起头看向他墨色的双眼,里面透露的平静并不是装出来的。然而她太清楚,这个人的情绪从来都不会轻易地表露。他在想什么,这么久以来她都完全不清楚。“如果再有下次……你就……”
  “就如何?”他见她犹豫,便接口问道。她能如何?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这一点连他都知道。
  果不其然,紫枢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噎了半天,把盘桓在喉间的气咽了下去,咬了咬唇,下唇上红痕闪现,马上又变得几乎没什么色彩。
  叶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就从来没想过为何会如此么?”
  紫枢看向了刻着“藏剑山庄”四个大字的那块青石碑:“就算想了又能如何,这世上还有谁能为我解惑?”
  “在下以为……这或许同你生前的经历有关。”叶英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
  紫枢睁大了眼睛,旋即又垂下眼:“我不知道。生前,那是多遥远的事了。”
  “四百年前?”
  “紫枢剑存世四百年,而我这个剑魂的记忆也只是从剑诞生的那一刻开始。说的生前,我又如何能知道?”紫枢有点自暴自弃,“一把剑经过了四百年的时光,其实也够了。藏剑山庄有的是铸剑炉,不若某一日你将我拿去化了吧,也免得已经沦为魔剑了却还要往更糟糕的方向跌。”
  叶英看了她半晌,最后缓缓地说:“你并不想死。”
  “什么?”
  她不知道叶英是觉得她没听清还是刻意去强调这一点,他真再重复了一遍:“你并不想死的。”
  “我想不想,你又如何知道?”紫枢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是,她曾经不想死,在杨坚折断她的那一瞬,她是恨的,她凭什么要死?!然而现在,她已然折断,已经失去了作为剑存在的价值。先前被称为魔剑时她心有愤愤,可看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要她如何能原谅和容忍这样的自己?
  谁知叶英说得尤为笃定:“在下确是知道的。”
  紫枢心底一动,复杂的情绪翻转沉淀,最后心中残留的竟是一股莫名的愤怒:“胡说!”他怎可如此妄言!
  叶英不为所动,只是平平静静地答道:“在下并没有胡说。你在五感尽失之时一直在重复的话便是‘我不想死’。”
  紫枢的情绪被狠狠一撼,她一直隐藏在脑海深处的“梦境”终于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被翻到阳光下。那样真实得仿佛是亲身经历,被一点点夺走光明和希望,倒在绝望的深渊里,万劫不复。她看着逐渐消失的蓝天,感受到逐渐减少的空气还有流失的血,再加上耳边的嘈杂被厚重的土隔断开来,她忍不住浑身发抖……不想死。
  有个声音在脑海深处炸开了。
  我不想死。
  叶英看着她脸色数变,最后竟似陷入了恍惚。他一时不敢放松,只怕她又失了感觉扑过来,然而看她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
  “紫枢?”
  紫枢愣愣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里有浅浅的泪光,她缓缓地吐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点笑容:“抱歉,我失态了。”
  “无碍。”叶英以为她会再说些什么,然而她却看着远处的云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湖水上吹来的冷风撩起叶英的衣角,而紫枢却像一尊雕塑似的,发梢都不曾摆动一下。楼外楼前每日练剑的弟子隐隐约约的呼喝声入耳,衬得周遭越发安静。叶英看着泠泠湖水,突然开口道:“前些日子你说秀水剑法剑意浑脱,想要去看看是如何景致托生出了这样的剑招。”
  这一句话说得很缓,声音很低,好像在叩击心底。紫枢转过头看他,脸上露出了一点迷茫。叶英转过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去看看?”
  紫枢有些愣怔,快要冲口而出的就是拒绝。她有些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可是潜意识里,她觉得他是好意……她觉得最近把到嘴边的话刹住这个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好。”
  然而还没动身就遇到了第一个问题,紫枢要怎么走。她是依附紫枢剑存在的,自然不能离开剑身太远。叶英沉吟了一会儿:“把剑一起带走吧。”
  对他多多少少也有了些了解,紫枢皱眉:“可是万一被你父亲发现了要如何是好?”又是罚跪禁食?看了这么些年,紫枢都为他心疼。
  “父亲很少来剑冢,也很少过问我的事。”叶英把佩剑取出,将紫枢断剑放进鞘里,走了两步。紫枢细,并且只有一半,同剑鞘撞击发出沉闷的声音。
  看着明显不是很契合的剑与剑鞘,紫枢小声道:“这样不方便,其实也不是非要出去,还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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