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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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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在地上僵持了好一阵,叶英觉得都有些冷了,紫枢却忽然动了。他紧张地再次用力固定住了她的身体,然而紫枢的动作却让他十分意外——她仅用腰力撑起了上半身,轻轻地舔了舔他的下巴。
她在舔他的血。
脑子里有什么轰一下炸开了,叶英浑身僵硬。紫枢的眼睛依旧是空洞的,她睁着眼,抬起半个身子,沿着他的下巴,一路舔舐着,直到他的唇角。
开始叶英还能僵硬地装淡定,此刻却淡定不下去了,他直挺挺地支了点儿起来,想要远离她,谁知紫枢跟着蹭了过去。冰冷柔软的触感落到唇上,带着些许濡湿,带着些许腥甜。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想躲,这下便放松了对她的禁锢。紫枢抽出手来环住他的脖子,微微张开嘴,用舌尖舔舐他残留在唇上的血液。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脑子有点空白,他撑在地上的双手竟有些颤抖。
……紫枢在吻他。
不,她只是在吸他的血,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可是她现在真的是在吻他。
她在舔他的血!
叶英的呼吸不自觉地烫了起来,理智告诉他他必须赶紧推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不对,不是不听使唤,而是,他的理智并没有下达“离开”的命令。她搂着他,极尽温柔的吮吸着他的唇。他感受着她的舔舐,沉溺在那样新奇而甜蜜的感觉里,有些目眩神迷。叶英听见了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咚,咚,咚。擂鼓一样的,几乎要撞破胸腔。他几乎不敢呼吸,僵在那里,感觉血液都开始沸腾。
紫枢没有意识,叶英清楚地知道这个现实;她并不是在亲吻他,他也极度明白——然而他不愿意终止这个亲密到极点的行为。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对自己的唾弃,他这算什么呢?可是他依旧不愿意推开。
他转动眼珠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紫枢的脸,能看到她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缓慢地动。他将呼吸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她似的缓缓地动了动唇瓣。她的嘴唇虽然是冰冷的,然而也是极柔软的,上面带着的血腥味像是深渊里传来的诱惑。
——他吻了她,这才是亲吻,带着痛苦的甜蜜和爱意。
叶英飞快地推开了她,紫枢很恼,猛地扑过去,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叶英闷哼一声,感觉皮肤被咬破了,颈边一片温热。他倒回地上仰望着天空,它落下了无数的雨丝,一丝一丝尽数化开在他的脸上。
紫枢的头发被血和雨打湿了,黏糊糊地贴在他的脸颊边,脖子上。她冰冷的手按着他的肩膀,吮吸着从他身体里流出的热血,血液的热度和她嘴唇的冷意让他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
紫枢……他颤抖地抬起手捏住她的肩膀,她更加用力地按住了他。意识有些混沌,叶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努力地维持清醒,然后好像有无数的东西涌进他的脑海,他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如何,眼前如打湿的宣纸一样的景象模糊重组后逐渐清晰起来,他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是完全陌生的。
无数灯盏挂在他的上方远远地延伸到更远处,它们全都发出明亮的光芒,如同坠入凡间的星海。空气里是各种各样的香味,胭脂的甜香,寒梅的幽香,食物勾人的暖香。他的身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些赏灯的人们穿着或华贵或朴实的衣服,三五成群结伴仰望着头上这些璨若明星的花灯,谈笑风生,揶揄打趣,从嘴巴里冒出的白色雾气几乎朦胧了头上三尺的灯盏。
他似乎是透明的,无数人穿过他的身体走向远处,叶英觉得看着人穿透自己是很新奇的体验。他觉得也许自己同很多年前一样,误入了紫枢的梦境。他寻找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那张他最为熟悉的脸,最后他找到了。她还小,十五六岁的模样,梳着俏皮的髻,珍珠步摇垂在她耳朵上面一点的地方,黑发披在身后,同披风那圈儿白色的毛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裹得暖暖的,披风开合处露出里面嫩黄色的衣裙,七彩绣鞋也镶了毛边,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嵌在鞋尖。不过,身着华贵的她呆呆地站在人群里,像只小兔子。
他遥遥地望着她的侧脸,心底莫名的酸涩。他遥望着她,她看起来是着那么明艳可爱,不谙世事,单纯地跟没有沾染灰尘的夜明珠。这是她曾经的样子吗?他凝望着她,而就在此时她突然看了过来,眼神专注而明亮,冲他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叶英呼吸一滞,下一刻就像被投入了漩涡,一下子被扯回了现实。
雨还在下,他躺在不知血泊还是水洼里,觉得冷。颈侧的痛在持续,不过血似乎已经不流了。紫枢依然坐在他的身上,支起上半身,撑着他的肩膀。
眼前的这张面孔同梦境里的一模一样,却又大相径庭。叶英的心微微下沉,他咳嗽一声,默然不语。紫枢看起来很累,睫毛颤抖着,一副马上就会睡着的模样。叶英有些奇怪,他吃力地抬起了手,有些犹豫地抚上她的脸,所触是冰冷的、瓷器一样的触感。紫枢身体很轻地颤了颤,马上安静下来。不多时,她睁大了眼,眸子不再那么空洞了,有了星子一般的色彩。
他呼吸一紧,试探地出声:“紫枢?”
她垂下眼睛,静静地俯视着他,眼角突然滑下清浅的水渍。
她醒了。
叶英欢喜而又担心地看着她,紫枢按住他肩膀的手缓缓地收紧,改为抓住了他的衣衫,她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和隐忍,他感到她明显的颤抖。
“紫枢,你怎么了?”他略显慌乱地问,勉力支起身子,失血让他眼前一黑。他费力地撑住,等待眼前的黑暗散开。
她还在抖着,靠得近了,他甚至能听到她轻声的啜泣。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紫枢,怎么了?”
结果紫枢不答,抓着他衣服的手越来越紧,直到布料都揉成了一团。她极慢地靠近他,直到额头抵到了他的肩膀。
“……紫枢?”
他听到她的声音虚弱而哽咽:“疼……我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苦中有甜?苦中作乐?发誓一路向傻白甜狂奔的作者很苦恼……
☆、心悦君兮
五十二
开元十五年这年的春天的春雨下得很迟,而且通常不会伴随第一场春雨到来的春雷这一次却陪着飘落的雨丝炸响在空中。关于这件事很多藏剑弟子都记得很清楚,很多年之后这些垂垂老矣的弟子们回忆起这一次藏剑危机的时候总会以这一句话结尾——那年的春雨来得晚,还响了雷,不过呀也好,恰好把庄子洗干净了。
而年轻的弟子们听故事总是会在结局之后孜孜不倦地问下去,然后呢然后呢?
收敛了锋芒像是邻家老爷爷的剑客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缓缓地说,然后啊,庄主带回了庄主夫人呀。
啊?可是庄主不是没有夫人吗?
嘿嘿。老剑客笑得高深莫测,剩下的,便怎么也不说了。
这年,半数以上的弟子见证了他家走路都带着仙气的大公子浑身是泥、仪态全失、连头发尖尖上都是血地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差不多形容的人,还是个女人。一身飘逸的藏剑轻功就那么一路从大门口使到了天泽楼,门一关,把所有人隔绝在外。
紫枢的状态很糟糕,她一直喊着疼。叶英不知道要有多疼才能令她叫出声来。原本那么强几乎从不示弱的人蜷缩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一声声地呢喃:“我疼……我好疼……”
他抱着她一路狂奔,从江南营回了藏剑山庄。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来,他急急忙忙地回来又有什么用?没人能救她。惶恐、惊惧和悔意充斥了他几乎碎裂的心。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小妹病了他能用三天三夜去万花谷请医圣前来救命,紫枢出事了他就束手无策,他根本不该让她离他那么远,以至于连阻止她被带走的机会都没有。
叶英说不出一个字,他面无表情地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一身血污的她痛得连抓个东西缓解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的眼神不复清明,脏兮兮的头发蜿蜒在白色的被单上,滴出的血水晕在上头,像是在雪地里踩出的散乱脚印。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现在连嘴唇都跟脸色没有差别。他知道她是有意识的,否则不会说出那么清晰的字句,一字一句地扎在他的心上,痛到骨子里。
“阿英,我疼……”她虚弱的呢喃让他觉得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然而没有,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她现在只是躺在他面前,低哑无力地重复着,疼。
如果痛的是他就好了。他这么想着,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比往日更加冷冰冰,没有人能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心到底沸腾成了怎样的形状。
怎么办呢……要怎么办呢……叶英不断地问着自己,觉得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罗浮仙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不过房门没锁,她得不到回应便推门而入了。绕过珠帘和屏风便看到叶英跪在床边,有一截苍白的手臂从纱幔里伸出来,其他便再也看不到了。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大公子,先去沐浴吧。”叶英一身都是泥,混着血,连衣服原本的金黄都看不出来。换做平日,沾了点儿污渍便会换下来洗,更别提这幅模样。罗浮仙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叶英连仪容都不顾了。
叶英背对着她,满心都是紫枢,根本没发现她走进来,更别说听到她说话了。于是罗浮仙再唤了一声,叶英才如梦初醒地转过头来:“何事?”
语气很平静,罗浮仙却注意到他强自压下去的颤抖。她心下惊讶却不说,低垂着双目道:“大公子,水备好了,去沐浴更衣吧。”
叶英没有放开紫枢,他听完罗浮仙的话,重新转过头看了看她,半晌才道:“你再取些水来为她打理了。”随后亲自取了一套新衣放在枕边才走出房间去。罗浮仙看了看叠得整齐的万花装,摇了摇头,大公子真是急糊涂了,病人怎么穿得这套衣服,同时认定了原来这位姑娘是万花弟子……
叶英洗好了之后披散着头发出来看到自己屋的房门还关着,便站在廊下看着远处,然而他的确是看不进去的,眼前全都是紫枢苍白隐忍的模样,耳边也全是她沙哑的低喃。她疼,他又何尝不疼呢?他宁愿疼的是他,也不想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楚灵均到底把剑怎么了,会让她伤成这个样子?
房门咔嗒一响,叶英回身便见罗浮仙端着盆子走出来。她看到叶英站在那里,冲他行了礼示意能进去了,他便一步跨进屋,只听一阵玉珠碰撞的声音他的身影便不见了。燃着的宁神香驱散了起初被带进来的异味,紫枢换了一件雪白的单衣,盖着被子躺在重新铺过被单的床上,洗过的头发下垫着布巾散在枕头上,散发着清新的花香。
叶英坐到床边时,她睁开了眼,微蹙的眉头稍稍松开来。看着那双无神又透露着疲惫的眼睛,叶英抿了抿唇,不知要说什么好。紫枢疼得说不出话,只是这么看着他,双眸幽幽,最后扯了扯嘴角。叶英看着她那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的表情,顿时觉得心底揪得疼。他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缓缓地抬起手盖在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上。模糊的温热传来的时候紫枢没有躲,她静静地看着他,极慢地眨了眨眼。他将那只无力的手包进掌心,眼里透出层层叠叠的担心。紫枢明白他的情绪,手指在他掌心里轻轻动了动以作安抚,随后闭上了眼。
想睡是睡不着的,那种由内而外碾压着她的疼痛实在是太难受了,疼晕之后还能轻易地被疼醒。她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忍着不出声便已经是难于登天。其实她可以呻|吟出来,可是她身边还有个人,叶英还担心着她,她不想让他难受,所以强忍着硬是一声不吭。可是这种每分每秒从不消减的痛感真不是常人能够忍下来的,紫枢愣是忍不住偶尔倒抽凉气,就这样便时时提醒着叶英紫枢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然而他没办法减轻她的痛苦,分担都做不到,只能陪着她,看着她疼。
“大公子,用饭吧。”罗浮仙进了屋,看到叶英背对着窗坐着,从他进来开始就没挪过窝。
紫枢听到她的声音也睁开眼,天黑了,屋子里却没点灯,叶英坐在床边定定地望着自己。这幅其实很无措,但是却强装镇定的样子令她心底泛起了些柔软,她很想冲他笑一笑,可惜太疼了,实在笑不出来。
叶英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罗浮仙再喊了一遍他才回过头,完全是灵魂出窍的状态。“大公子,您为何不找个大夫来看看呢?”在外间布了菜,她忍不住劝道。
大夫?大夫看的是病人,紫枢不是人啊……一贯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原则的他垂下眼默默地吃饭,也不点头,更没摇头,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罗浮仙觉得他的反应挺奇怪的,然而又不好说什么,便随侍一旁不再言语。吃完饭他立刻又进了房间,罗浮仙看着一桌基本没怎么动的菜,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叶英还没掀起珠帘便听到紫枢压抑的呻|吟声。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觉得心底的负面情绪都快炸开了,他为什么就没能保护好她呢?他怎么就不能保护好她呢!酸涩漫上心头,他捏紧了拳头。
五十三
紫枢很清醒,也正是这清醒让她的神经每时每刻都处在痛到要断裂的状态。如果是人的话,早就活生生地痛死了,可是她是剑魂,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紫枢剑本体已经在火炉里被炼化了,她依托于剑,剑没了,剑魂必不长久,于是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灰飞烟灭,才能再也不用忍受这样的疼痛。可是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抱着她的人就像能感应到似的,又将她拥紧一点,她的心底便柔软一分。
她时常痛晕过去又醒过来,她其实很怕自己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在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时候消失,她不愿意。然而她睁开眼就能看到这个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青年,无论什么时候。这世间只有一个人在意她的话,怕就是面前的叶英了。是他把她带回来,是他不眠不休地陪在她身边,是他执着地守着她的啊……看着他发青的眼圈,忽然很舍不得,她怎么忍心。
叶英的怀抱温热,很舒服。从来没有人这么抱过她,她很喜欢这样的姿势,能蜷成一团,被温柔包裹,满满都是安全感。她混沌地靠在他的怀里,觉得这样睡过去也不错,然而每疼一分就清醒一分。
她有些无奈地想,世上所有的美好都是有时限的,这个也是。她仰头看着坐着就睡过去的他,觉得心口有些疼。可是她安心了,他呢?他睡着的时候都皱着眉,眼底的青黑愈发明显了。她伸出颤抖着的手,强忍住不发出声音,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眉心。
他一动,似乎并没有醒。
叶英,阿英……她在心底叫他的名字,她不知道嘴角上翘了些许的弧度,只觉得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深吸了几口气,她慢慢地垂下手臂,以免惊扰了他。他已经很久没有睡了,能多一会儿是一会儿。
叶英做了个梦,梦里面绵延起伏的群山卧在飘落的鹅毛大雪里,天地一片雪白茫茫,除了白就是白。他站在及膝深的雪地里,看到远远的有个点在移动,他追了过去。她走得很慢,他一直追一直追,却一直追不到。等他都走不动了,那人又忽然停下脚步,像是等他。他一愣,随即加快了步伐。当他快要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突然转过了身,赫然便是紫枢。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为什么不过去呢?他这么问自己,双脚却定住了一样根本使唤不动。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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