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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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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么多次罚,每次都是他过来送饭送水。紫枢后来说他有个好弟弟,他自己也深以为然。
  而因为神识无法支撑她在外游荡而被迫回到剑中的紫枢剑魂则闭着眼睛,静静地睡过去。然而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按理说一介剑魂本没有做梦一说,可是她若不是在做梦,那么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天地一暗,铁蹄踏遍北国河山。她似乎变成了画面里那个执剑而立的人,她没有穿铠甲,而是一袭华衣里在宫殿的门口。她静静地看着城门硝烟,不知几时,终于看到了一片烟尘,城破。她抿了抿唇,握紧了手中之剑。
  她和身后慌乱逃窜尖叫的宫人本就是此地的困兽,命运的安排,根本逃不掉。杀红了眼终于来到宫殿的士兵们开始大肆地屠杀,她终于也提着剑,冲到阵中开始厮杀。血的味道很浓郁,她浑身战栗,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血。好多好多的血。
  繁复的裙裾上沾满了腥臭的血。她挥动着剑,像砍白菜一样的砍倒一片片的士兵。身后有人疯狂地尖叫着:“公主!”
  谁是公主?
  紫枢觉得自己是这个穿着宫装拼死一搏的人,又好像不是。她挥剑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实感,那身宫装上染满了血色,除了被她杀死的士兵的,还有她自己的,可是却一点都不疼,她疯狂地挥动着手臂,刺中一人又一人,直到……
  六
  紫枢惊醒过来。
  她是因为一股血的味道醒来的,真正的血的味道,不是梦里那种只有色没有味的血。她开始的时候迷茫了一会儿:是因为本能而杀人了么?可是这个地方有多少人能随随便便进来?然而饱含着疑惑抬眼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明黄衣袍的少年捂着手站在一旁的模样,而她残缺的剑锋上蜿蜒着属于他的血液。
  因为这些血,紫枢感觉精神了很多,她从剑中脱身出来,看到剑身发出久违的凛冽寒光。人们都说紫枢已经堕落成为了一柄魔剑,其实是有道理的。她苦笑,来到了叶英身边。
  对于她的出现,他很是惊讶:“姑娘你是……”
  她看他的眼神,知道他在猜测她的身份,然后很幸运,他猜对了。她略微低下头看他被紫枢锋利的刀刃伤到的伤口,费力地说道:“紫枢剑魂。”声音突破喉咙弹拨了声带,然而发出的声音既沙且哑,音量还很小。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清,然而这已经是她现在的极限。
  “剑魂?”叶英原本八方不动像是被寒冰冻上的脸出现了表情,“果真有吗?”
  紫枢盯着殷红的血液,再次艰难地说:“你已经看到了。”她觉得有些恍惚,世界都一点一点地染上了红色。
  叶英见她说话困难也不便再说,按照他的理解,既然剑魂伴剑而存,剑断则剑魂必有大损,对她的状态也算有了个大致了解,从而断定她的状况一定很不好。她无法开口,大概也是因这个原因。可是他正想找东西将被划破的手包扎起来,却发现紫枢有些不对,她身上的煞气好像成倍地扩大了,紫枢剑的剑身也发出嗡嗡的鸣响,寒光闪过叶英的脸,映出那张无双的脸上隐隐的不适。
  紫枢觉得很难受,她的思绪在一点点地被侵蚀,周围的景致逐渐消解,她的眼前,只有那只流着血的手。理智被暂时压下去的时候,她一抬手将紫枢残剑握在手中,一步步地朝叶英走去。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五感尽失,她以为她站在原处,然而等她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不是她印象中的夜晚了。
  失去五感的时候其实很恐怖,因为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尝不到,感觉不到。那种隔离于世界之外的感觉会将人折磨得疯掉,更有甚者,因为感觉不到痛苦,人会慢慢停止呼吸,就在这样的状态下默默死去。好在她是剑魂,并不是人。她明白自己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然而,她毕竟也是不一样的。
  上一次失去五感是在几百年前,她出炉不久,一场极其惨烈的战役,她在厮杀中逐渐地就被封闭了起来,等她重新醒来,战场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海。她孤零零地被插在尸山的最高处,方圆几十里的土地没有一个活人只有稀稀落落的秃鹫和乌鸦在盘旋,在啄食……
  她暴走了,然而她清楚地记得这段时间里支配她的其实是恐惧。至于个中缘由……她亦是不知。后来她想,她是以魂殉剑的魂魄,铭刻在这灵魂深处的那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所以,那应该是她的本能吧。
  这一次同以往任何一次都是不一样的,她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这个让她百年安稳的地方;剑尖所对,也不是敌人,她面对的只是一个从未使出过一招一式的少年。就算被称为魔剑,就算嗜血,然而在她内心深处也是不愿意伤害一个汉人的。而同样跟以往不一样的还有本应完全黑暗的世界里居然出现了米粒大小的光点——以前从未有过的。她的世界里不应该有一点光线,因为她原本就是象征着黑暗的——越浓的黑暗才能越衬出光明,这便是她存在的意义。
  而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呢?她急急地脱身出来,环顾四周,却并没有什么异样。没有狼藉,没有血腥,虽然空无一人,却丝毫没有违和,就像她过去三年里时睡时醒的时候所见到的情景一样,安静而平和。
  紫枢觉得很惊讶,这同她以往认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难不成她只是做梦?
  “你醒了?”清朗的声音传到耳边,她一惊,转身一看,依旧一身明黄衣袍的少年持剑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眉目静好。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脚下一踏,迅捷如风地来到他的面前。少年身量基本长成,看样子也应该有十六七岁的模样,比她高了一大截。她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一番,惊奇地发现他身上唯一的伤口就是他碰剑刃的时候被划出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伤痕。
  “这怎么可能呢?”她喃喃地念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恢复了。这么快?!她再看向他,沉静的眉目之下掩盖了一些疲惫,再仔细地感受,她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你……以血养剑?”
作者有话要说:  

  ☆、永夜之思

  七
  叶英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一皱:“我藏剑山庄乃铸剑名家,岂会没有治剑的方法?”紫枢一呆,继而松了口气。然、叶英并没有完全说实话,或者说,他巧妙地答非所问了。藏剑的确有治剑的法子,然而他并不是用什么法子制住了她,而是她自己停了下来。
  她拿起剑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果几个时辰之前她的眸子还是静若寒星的话,那时的眸子便是湖底枯石,毫无神采。而看她的动作,必然是要攻击自己的。她本就是剑魂,紫枢剑同她是一体,比起纯阳的人剑合一,这个的境界明显是高上不知多少倍。叶英在她走向自己的时候一步步地后退,脑子飞速地运转,他要如何才能躲过乱世第一剑的攻击,然而在电石火光间,寒气凛冽的剑已经挥到了自己的面前,刀锋虽离了好一段距离,可剑气不容小觑,左肩的衣服已然开了口子。还好紫枢不过一把余下一半剑锋的断剑,若它是完整的,叶英必然不可能只得衣服开口的结果。
  落到安全距离的叶英浑身紧绷着提防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紫枢。他黑色的眸子里凝集了更深的黑,唯有瞳仁出一丝高光。将背后的轻剑抽出握在手中,他压低了身体。紫枢的身影一下子不见了,他只感觉到一阵压迫感,手中的剑本能似的迎向了压迫所在。紫枢狠狠地同他的剑一击,金石鸣响,两剑相交处几乎迸出了火花。
  好重,好快。叶英眉头微微一皱,回身便使出了四季剑法。当年父亲传授他剑法之时他并非不会,而是早已铭记于心。这些年虽然没有用一招一式,然而心中已演练过无数次。抱剑观花却又不仅仅是在观花,以格物之法俯仰于天地,已然悟出剑法精妙,而今随手一剑,竟比日日练习的藏剑弟子更加纯熟自然,威力自然也非同一般。紫枢毕竟是从刀光剑影尸山血海中真刀真枪地拼杀出来的名剑,就算剑魂没有心神意识,它亦能将他逼得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若是叶孟秋在此,定然不会再有藏剑山庄后继无人的苦恼,因为他的儿子已然是足够优秀。
  可惜再优秀,叶英从未这样真刀真枪地拼杀。提升剑术最好的方法就是实战,因实战积累经验,高手的比拼,拼的往往都是千钧一发时的经验反应,而并非真正如臻化境的剑术。所以他最终并不是紫枢的对手,然而当他的手中的伤口再次被震裂的时候,那把剑竟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持剑的女子身形微微颤抖,仰面倒在了地上,而脱手飞出的剑震颤着,许久没有宁静下来。
  叶英在原地警惕了半晌发觉她真是没有动作了,将剑收入剑鞘之中,微微喘了几口气,终于放松下来,坐到了地上。紫枢躺在不远的地方,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她此时就像个被丢弃的精致玩偶,一动不动的,看起来颇为可怜。下巴那一圈儿因着从外界落入的月光而泛着些许温润柔和的光。叶英在心头感叹一句,这般模样,根本就不是凡人能生就的。
  忍着手心传来的剧烈痛楚,叶英缓步来到了倒地的紫枢身边。刚才使得一手好剑法的女子仰面朝天,果真如同一只玩偶,双眼是墨黑的,里头盈满了泪水,泪水的流动让里面点点的亮光波动着,就像落入深潭的星光。叶英略略惊讶,她这是如何了?
  “姑娘……?”斟酌了一番到底该用何种称呼开头,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最为普通的一种。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中含泪,颊边垂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默默地哭着。他看到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叫她她也不应,连呼吸也断断续续。他从未遇见过剑魂,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情况究竟要如何是好。不过他觉得让她这么倒在这里始终是不好的,于是便伸出手去。然而一接触到她的身体,被伤到的那只手就开始不断地流血,她也把头扭过来,嘴唇凑过去,在他的伤处吮吸着。叶英只感觉手心处一片冰冷的柔软,还有血液源源不绝丢失所带来的微微的不适。
  他试着把她推开,然而他一动,她就更贴上来,最后竟把他扑到了身下。叶英仰面看着剑冢的顶,觉得脑子有点晕,然而身上这一坨冰冷却相反地让他清醒。她的眼睛依旧没有焦距,凉得像雪一样的泪水在他的皮肤上化开,她一手拉住他的手腕,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嘴唇紧紧地贴着他的手心,他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也蜿蜒了血迹,像是细细勾勒的梅枝。
  运起真气,叶英觉得这下她大概是没办法再继续吸他的血了,然而那一掌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他心下一阵惊骇。剑魂到底是什么东西?挣扎无效,叶英正要动用更加粗暴的方法,比如将她踢开——毕竟女子的力气始终是不如男子的,然而她像是知道他的行动一般,出腿的刹那,她停了下来,松开了他的手腕。他看着她几乎近在咫尺的脸,原本颜色极淡的嘴唇像是抹上了唇彩,艳红逼人。细细的血丝顺着她的嘴角落下,竟有一丝说不清的妖媚。她另一只手仍旧是按着他的肩膀,他试图让她离开自己,只是轻轻一推,失去了支撑点的她晃了两晃,直挺挺地歪在了他的身上。
  ……叶英觉得有些苦恼,然而看她毫无意识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只得将她抱起来放到一边,又把紫枢剑捡到她的身边。他在她身边坐下,撕下自己的衣摆草草包扎了手心的伤口,失了一部分血的叶英觉得有些晕,他按了按眉心,靠在墙壁上。身边的紫枢很安静,睁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没有起伏,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这个时候,她看起来是无害的,残破的剑身也没有反射出一丝寒光,反而像是深潭,吸收了周围的光线,不再送出分毫。
  叶英觉得今天的事真的很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他闭了眼,眉头微蹙。坐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是累得很,就想要睡一会儿,就将就着这处躺下了。开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然而剑冢里很安静,冥冥中好像有什么细微的声音传来,呜咽着跟穿透陶笛的低鸣似的。他睁开眼看着身侧的紫枢。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嘴唇在动,叶英凝神听着,终于捕捉到了她的话,“我想……活下去啊。”
  她无神的眼睛里闪过莫名的东西后归于沉寂,眼泪缓缓地落下,致使她躺的地方有了两团小小的水渍。
  他看着她的模样,眼神动了动。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会一片沉寂的黑暗。在此之前他都忘了,在成为剑魂之前,她也曾经是一个人。人拥有的喜怒哀乐,她本该有的。
  八
  叶晖再次偷偷为被罚跪祠堂的叶英送饭的时候,叶英罕见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人失去五感的时候所说所做的都是发自真心吗?
  叶晖眨了眨眼,甚至连端菜出来的手都顿了顿。叶英流畅地接过他悬在空中的饭碗,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看起来他真的是很熟悉这种事了。
  “大哥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比起答题,他更想知道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叶英低垂的眼眸未见丝毫的波动,手里的动作也是不见停滞,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若是叶晖再仔细一点就会发觉连他放下碗再端起茶杯这个两个动作的间隔时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叶英表现得好像就是随口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问出来而已,而其实这个问题在他心头盘旋已经好多天了。轻轻啜饮了一口茶,叶英放下杯子之后才道:“不过随口一句。”
  叶晖虽“哦”了一声,而心中还是残存了一点疑虑。他这个平日里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的大哥怎么会有如此的奇思?沉吟了一会儿,他最后说:“大概是吧。毕竟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能表现的也只能是最原始的本能了。”
  “本能……”
  “不过我倒是觉得失去五感这种事不是很容易发生。”
  叶英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叶晖见状也收拾了碗筷,匆匆离开了祠堂,留叶英一人在此。背挺得笔直,如墨的青丝一半束成马尾,一部分披在肩头,柔顺地垂在背后,发梢稍稍拂过了地面。他微仰着头不知道看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公子又开始发呆了。
  大公子生得倒是极好,却……唉。
  大公子这是又干什么呢?
  这便,是紫枢听得藏剑山庄之人说得最多的以叶英为主语的句子了。她坐在梅树上,遥遥地看着披着厚厚的白裘抱着剑看着这一树梅花的叶英。他黑发依旧如瀑,白玉簪温润地停留在他的发间,将一部分头发妥帖地束在脑后。间或有梅花落到他的身上,紫枢只观那花瓣顺着他的发丝往下落,直至他的脚边,然后被偶尔掠过的风轻轻一带,隐入梅林间不知落到何处。
  紫枢托着脑袋看着他,想着那头漂亮的头发到底有多柔顺,她其实很想握一束在手中。不过这样想来,似乎是侮辱了这个纯白的少年。
  紫枢对叶英多少是怀有一些感激的,自从那次她失去五感又不知为何沾了他的血之后,她就感觉自己的状况好了很多。但是让她有些担心的是与她自己的情况相反,紫枢剑突然没有了寒光,变得跟普通的剑没什么两样,甚至更不如。为什么剑魂好了起来而剑却走了下坡路,难道剑和剑魂不是一体的吗?她些微地有些迷茫。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是无解的,没有人能给她解答,唯一能够给她答案的人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不过没有答案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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