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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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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犹豫豫地扯扯叶英的衣袖:“大哥,把剑给我看看好不好?”
叶英毫无反应,他双目放空,失了焦距,对叶蒙的话充耳不闻。
没有被搭理,叶蒙又扯了扯他:“大哥!”
终于,叶英动了,他晃了晃身体,像个不倒翁。叶蒙惊讶地看着自己哥哥,手不由得放开了。叶英摇了两下,整个人失了重心,猛地向前倒去。
“呀呀呀!”叶蒙反应敏捷地用脑袋顶住他的胸口,不让他继续倒。可是……他顶得好费劲!艰难地把脸转向快吓傻了的围观群众,叶蒙抖着手臂抖着双腿抖着牙齿发出颤抖的声音:“师、兄,师、姐,救、命……”
众人终于回神了,一窝蜂地冲上去将可怜的叶蒙解救出来,七手八脚地抬起叶英往天泽楼送,半路还分了许多人去叫大夫以及通知庄主和庄主夫人。
“什么?!”叶夫人听到弟子的汇报,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泼了一身的茶。
叶孟秋作为一家之主好歹镇定了许多,他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夫人:“莫要惊慌。叫大夫了吗?”
“是,已经去叫了。”
叶夫人抓住叶孟秋的衣袖:“老爷,英儿他……”还没说完就差点儿哭出来,她这儿子不病则已,一病惊人,十四岁之前就连小感冒都没生过一场,而十四岁那年生的那场病几乎要了他的命。而这几年叶英也是从未生病,现在这么一说,容不得叶夫人不心惊肉跳一回。
叶孟秋拍着她的手安慰她:“不会出事的。先去把衣服换了,我先去看看,你随后慢慢来,小心身子。”叶夫人惊恐地点点头,拖着因为怀胎十月而笨重的身体匆匆回转屋内,叶孟秋也去往叶英那边。
叶英在发烧,他睁不开眼,觉得十分疲惫,由内而外的灼烧感让他格外难受,他皱着眉,想好好地休息,然而思维又格外的清醒。他能分辨出耳边嘈杂的一团声音里都有谁,能够感觉到庄里的大夫在替他诊脉,他也知道母亲坐在他的身边哭,父亲在旁边陪着,罗浮仙为他换了额上的湿布……
那块矿石的确有问题,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他越是往后铸越是能感到一股奇异的躁动,一种呼之欲出的力量在未完成的剑里流动,在召唤着什么,在挑动着什么。叶英不祥的预感已经变成了现实,他不能让这把剑出世,这把剑一定会挑起腥风血雨,一旦它铸成,“魔剑”这个称号必然当之无愧!所以这一次铸剑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其实是造了两把剑:一把由神策提供原石,最后未能完成;另一把就是他拿着走出剑冢的那把,用紫枢特意寻来的天外陨铁铸成的真正的宝剑。
是了,剑……他硬撑着睁开眼,但是因为高烧,看到的是一团模糊。
“英儿!”叶夫人赶紧握住他的手。
“娘……”他烧红的眼珠动了动,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叶孟秋,“爹……剑……”
叶孟秋一怔,叶夫人听到叶英的话便起身让叶孟秋坐过去。叶英调整了一下呼吸,觉得身体里的水分都快被烤干了,嘴里更是干得厉害,可是他要趁着他还能说话的时候赶紧说了,否则等会儿一晕不知要晕到什么时候,所谓夜长梦多啊。
“你说。”
“神策拿来的矿石……不能用……尽快销毁了……交给他们……后铸的那……柄。”叶英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所幸一字一句都很清楚。
叶孟秋心底一震,眉心都跳了跳:“我明白了,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病。”
松了一口气的叶英精神放松了些,实在耐不住,缓缓阖上了眼,感觉好像再也睁不开了一样。叶夫人有些心慌:“英儿,能听到娘说话吗?英儿?”
叶英动了动眼珠,觉得两枚眼珠子快要滚出来,脑子里跟一团糨糊似的。他已经没有余力去回应她了。
“叶大夫,英儿他……”叶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脸白如纸虚弱不堪的模样,眼圈儿又红了,她真的很怕那年的噩梦重演。
叶大夫捋了捋胡须:“大公子这病来得虽然凶险,但也不至于轻易送命。小老儿医术虽不济,然而保公子平安无恙必然没问题,夫人不必太担心。”
叶孟秋也安抚她道:“叶大夫都这么说了,你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叶夫人泪眼盈盈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叶大夫,想说什么,然而下腹却突然一痛,诶?已经有五个孩子的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抓住叶孟秋的手:“孩、孩子……”
叶孟秋一愣。
“要生了!”叶夫人因为疼痛倒抽了一口气。
结果屋子里顺利地乱成了一团。
三十八
叶英浑身烧得厉害,头疼。所谓病来如山倒,何况他这样好多年没生过病的人。其实生病也不尽是坏处,因为身体也要定时杀一杀毒。这好比做清洁,太久不打扫一下,等哪一天做大扫除了,负担就会很重,做起来也很累。身体里太多的毛病一齐爆发出来,体质再好的人也吃不消。
这会儿叶英已经彻底晕了,连自己多少岁都不知道,记忆莫名其妙地就连接上了十四岁时生的那场大病,他以为他还是小孩子,因为不小心受了风寒,然后一病不可收拾。他记得先前他和紫枢约好要去做什么事,然而他却病倒在床上,紫枢一定会以为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不过他想,她看到他这幅样子大概也不好再责备他,会原谅他的。他知道她其实很心软,也常常说不会同他一个小孩子计较。尽管对后半句话颇有看法,但此时他也因此略略安心。转念又想起他的爹娘,娘一定很担心,她会不会哭了?他不该生病的,让她伤心忧愁,而父亲……只希望病好了他不要立刻让他去祠堂。尽管他宁愿身体好着去祠堂跪着也不愿在这里难受地躺着。他觉得他要被烤熟了,心里也烧得慌。
懵懵懂懂地不知时间,叶英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清醒的时候能知道到周围的动静,额头上的湿布被换了,有水灌进嘴巴里,他的几个弟弟轮流过来看了他等等,然而他呼吸困难,肺叶的扩张和收缩几乎要耗尽他的全部力气,鼻子很塞,他微微张着嘴巴,不一会儿又口干舌燥,只能躺着不动,以至于根本没人知道他其实是清醒的。而脑子混乱的时候他就在不停地做梦,似梦又非梦,那一幕幕连续不断的根本没有逻辑的片段让他根本无从分辨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境。他时而在西湖边坐着,时而在祠堂里跪着,不一会儿父亲好像又在责备他,二弟偷偷给他送饭来,一个豆丁结果跟大人一样长吁短叹,画面一转又是坐在树上同他说话的紫枢,原本好好的,然后不知怎的她又猛地下来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觉得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无论是清醒的时候还是混乱的时候都很痛苦,真是两头受罪。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身体又不受他的控制,好像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叶英觉得自己快被折腾疯了。
忽然,一阵清凉飘来,他的额头被盖上了凉凉的东西,不同于湿布,是柔软而细腻,极度贴合皮肤的。
他知道这是一只手。是娘吗?不过娘的手为什么这么凉?……没空去思考这样复杂问题的叶英遵从了第一感觉,忍不住蹭了一下。那双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然后拿开。叶英其实很想它就这么一直放在那里,因为那样的温度很舒服,正好缓解了他的烧灼。
别走。他在心底默默地呐喊着。别走,别拿走!
结果真的,刚刚离开不多时的手掌又贴到了他的额头上。叶英不觉得自己刚才喊出来了,他有些疑惑,但是这只手的主人理解了他的心思便是好的,他也不愿去管些有的没的。病人总会有些特权,说出些奇怪的话也情有可原——十四岁的叶英也难免会有这样的想法,尽管他现在其实已经二十一岁了,不过只是认为自己还在那个年岁。
额头上的感觉让他很舒服,沸腾般的脑子慢慢地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可以先睡一会儿。
迷蒙中,他好像又听到有人在说话,说些什么他听不清——他的大脑已经没办法帮他读取声音信号了。听不清就懒得去听,额头的清凉让他很安心,一旦安下心来,就什么都不愿意理会。
——这其实算是撒娇吧?叶英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叶英觉得自己应该只是短暂地睡了一阵子,结果又被烧得醒了过来。就像有火炭在身体周围一样,血管里的血液也像是沸腾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血管融化。他真的恨不得把自己剖开透透气。
叶英的呼吸很粗重,呼出的气也烫得惊人,脸色苍白,脸颊却有不正常的红晕。他是真的病得很重。
罗浮仙换了一盆水进来,看到他在床上痛苦得微微挣扎的模样,手一抖,哐当一声,水洒了一地。她仿佛看到了十四岁的他,烧退不下去,半夜时分几乎休克,呼吸都停了——这与那时何其相似!叶英那么内敛的一个人,小时候就是这样,冷了不说,热了不说,痛了不说,高兴了不说,伤心难过了更不说,能够让他表现出痛苦,那是……难以忍受到了何等程度?
叶大夫还在救治新出生的大小姐,小姐虽然足月,却像猫儿一样弱小,哭都哭不出来。叶大夫说她天生带了病,怕是活不了多久。同时叶夫人在生头胎的时候都没有难产,这次竟然难产了,险些一尸两命,现在也含着参吊着气。叶大夫两头三个病人,差点儿没顾得过来。先前叶英的病情还算平稳,留她和药童照顾着,叶晖和叶炜轮流在这边守着,而现在是不得不去请叶大夫赶紧来看一看了。
叶英觉得快给烧化了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丝冰凉。他现在的触觉很迟钝,只感觉一泓温柔的水将他裹住,凉凉的,从皮肤往内浸透的凉意很受用,一点点地压制住了鼎沸的高温。还有叮咚的水声萦绕不绝,就像虎跑泉的活水。意识沉沉浮浮,到最后终于因为痛苦的减轻而渐渐地沉底,陷入沉沉的深水里,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不冷也不热,温度刚刚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叶英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叶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真够折腾人的,老头子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哟,还这么操碎了心。”
看到大哥的情况比先前好多了,叶晖和叶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叶晖上前扶了扶叶大夫:“有劳先生了,这里交给我们吧。”
叶大夫摇摇头:“唉,你们新出生的妹妹情况还不怎样,我还得过去瞧瞧。你们好好照看着,一刻钟喂一口水,两个时辰喂一回药。”
两人一听,心又揪了起来,还没有被起名的小妹随时都会咽气的模样让人……唉,多事之秋。叶大夫收拾好药箱匆匆走了,屋里恢复了宁静,烛火摇曳,映着叶英泛着潮红的脸颊和规律起伏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网断得可销魂了,我以为我今天发不上来的……好吧,运气不错
☆、阖眸烟云
三十九
叶英清醒过来是第二天晚上,脑袋巨疼,好像被人敲过一样,一思考就觉得神经在被碾压。他躺在床上睁着调不好焦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什么都看不清。他不知道这么躺了多久,只觉得躺得快散架似的也真不容易,骨头里渗出来的隐痛让他难以忍受。
床头点着灯,透过半放下来的帐子笼过来的灯光像是被晕染开的柑橘水渍。他口渴,想坐起来喝杯水,然而又使不出力气。好累……这生病也是力气活。叶英默默地想着,闭了会儿眼睛,若不是有人进门的声音,他差点儿再次睡过去。
感觉帘子被掀起来了,叶英睁开眼睛。罗浮仙一看叶英醒过来,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地出声:“公子你可醒了!”
叶英哑着嗓子开口:“水。”
罗浮仙忙不迭地取来了温水,把叶英扶起来,将杯子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下去。虽然渴得紧,他也没有牛饮,而是随着呼吸起伏,节奏均匀地将水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喝了大概有半壶的模样,他示意可以了,罗浮仙又扶着他躺下去。
屋子里有股药味,先前他发汗,一身汗将被单打湿了,而今干了之后被窝里就一股奇怪的味道……于是叶英躺下不久又硬撑着坐起来。罗浮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大公子,你的病还没好……”
叶英这次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很罕见地打断她的话:“备水,我要沐浴。”
“可……”罗浮仙微微睁大了眼,这病都没好,万一洗澡的时候又着凉了……然而一想,叶英有些微的洁癖,估计已经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心下了然,她便点头:“公子先等一会儿吧,我去准备。”除了水,还要拿干净的被单褥子来换了,还有熏香把屋里的味道除了。罗浮仙细数着要准备的东西,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叶英靠着软软的垫子,柔软的头发没有束起来,像黑色的锦缎般全部披在身上,一大半挡住了脸,只露出一截轮廓柔和的下巴,带着些许病态的白,被橘色的光晕得有些模糊。他安静地坐着,单衣没有遮住双手,露出一截略为纤细的手腕和手型优美的双手。那双玉雕一样的手不是光长来看的,手心都布满了茧子,灵活有力,使得一手漂亮的四季剑法。
坐了好一会儿,竟觉得肩膀软得很,叶英对自己的状态尽管很不满意,然而又无能为力。他把手从身前移到身畔,自然地垂着,将上半身彻底地放松,此时,手便触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低头,意外地发现枕头和被子的缝隙里露出一截白色的东西,就是它带着冰冷的温度让他一个激灵。
叶英伸手把那个东西拿起来,笛子?雪凤冰王笛?他一时有些惊讶,难道紫枢来过?!她来过,那不就说明——她没事?!紫枢她没事了!
心中一个盛放着快乐的盒子炸开了,叶英心中一下子溢满了浓浓的喜悦。紫枢她没事……太好了,她没事……压抑了很久的担心和愧疚被喜悦冲散到不知何处,他原不知自己那么在意这件事,也不知自己会因为她的平安而喜悦至此。他以为自己是安心的,结果居然一直揪心了这么久。心底的那么多情感混杂成了一碗酸涩的汤,他独自饮下,热腾腾地流淌进五脏六腑,最后竟让眼眶热了起来。他握着冰凉的笛子,恨不得马上去剑冢看她。
“大公子,已经准备好了,我扶您过去沐浴吧。”罗浮仙吩咐侍者烧了水,在另一间干净屋子里烧了三个暖炉,把房间烘得热热的,这才过来叫叶英,结果看到他对着一支笛子发起了呆,只是头发挡着,她没看到他的表情。
叶英被她一唤,回过神来,把笛子珍而重之地放到枕边,披衣而起。罗浮仙的目光在叶英身上和笛子上转了一圈儿,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笑道:“三公子找了好久,没想到这笛子竟落在了这儿。”
叶英一听,动作不自觉地顿了顿:“你说什么?”
罗浮仙伸手扶着他缓缓地站起来:“前天三公子拿来了那支笛子,公子您睡得不安稳,三公子就着它吹了几首安神的曲子。”
叶英的心因为这句话一沉,是三弟拿来的……可是这支雪凤冰王笛分明就是陆待晴送给紫枢的那一支,因为那个吊坠是她无聊时候用萤石雕的蝴蝶。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头散发着莹莹微光的笛子,对罗浮仙说:“等会儿帮我把三弟叫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罗浮仙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头,应下了。
叶炜来的时候叶英已经洗完澡并且在铺着新被单的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了。他精神仍旧不怎么好,头发湿着又不敢睡,便靠着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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