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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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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嬲谩
——君子如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会儿就原谅了会不会有点快?反正我试图让花哥成为神助攻,他必须是。握拳。
长安城中月如练,家家此夜执针线。仙裙玉佩空自如,天上人间不相见:崔颢,《七夕词》,这是乱入……
流月将波去,潮水带星来:杨广(没错,就是隋炀帝)《春江花月夜》(不要怀疑,就是这个题目!)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这会儿太白兄还没有写出来这首诗,反正也不是主角的思想,原谅我拿它乱入一下。
☆、今夕何夕
三十
男子二十冠而字,《礼记》曰: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冠者,礼之始也。
紫枢剑刚成的那个时代,众人无视礼教,以清静自然为行为标准,多的是放浪形骸之人,恣意狂放几乎是士大夫的标志。那个时候已经不怎么举行冠礼了,所以紫枢从来没有见过冠礼。然而从各种典籍里看,冠礼都是十分重要的,紫枢本来想趁着叶英行冠礼跟着去长长见识,谁知道她一睡就把冠礼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看到叶英坐在她的身边,换了一身新衣服,总体同以前没什么大区别,只是头发高高地束起。束起那头青丝的不是她以前惯看的发带,而是金黄的筒冠。冠上嵌了用银片打造出的菱形图案,被两只交错的白玉细簪固定住。
“你醒了?”他说。
紫枢觉得叶英的声音很久违,她按着额头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他淡淡地回答:“八月初六。”
意思是她睡了一个月?紫枢略略心惊。
叶英没发觉她在发呆,他放下手中的书:“陆师弟今日下午便会随师门回万花谷,你要去送送他吗?”
冠礼之后,藏剑山庄邀请来观礼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杭州,只有万花弟子还留在杭州府防止灾后疫情。而现在看来情况已经完全控制住,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在外逗留已久的万花一行终于决定回程,这样恰好能赶在中秋之前回去,正好过中秋节。提前差不多一个月来到这里的陆待晴自然就要跟着一块儿走。
紫枢对陆待晴的印象只有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孩儿,然而正是这种单纯的性格让她很喜欢,她看过的勾心斗角太多,接触的人也大都心思深沉。缺少什么就会向往什么,她对陆小弟有种天生的好感,即便他傻了点儿……“嗯,去的。”
叶英点点头:“好,我这便带你去。”
他不是还没走吗?紫枢正要把这句话问出口,忽然想起她身为剑魂,偌大的藏剑山庄里除了叶英和陆待晴就没人见过她,她如果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必然是不妥。她笑自己睡糊涂了,这便跟随着叶英起身。
到陆待晴住的屋子外面,他们两个就听见里面叮叮咚咚的声音,院里摆着好几只做好的机关鸟。叶英敲敲门,陆小弟炸毛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姐你别催了,说了下午做完的,现在还没开中午饭好吧!”
叶英索性直接推门进去:“陆师弟。”
陆待晴脱了外套,穿了白色的中衣,衣领那里插着规、矩、炭笔等物,头发乱糟糟的这翘一根那儿翘一挫,脚下踏着什么东西汗流浃背地干活。他听到声音转过头,嘴巴里还咬着把尺子。看到叶英和紫枢,尺子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一声惨痛的哀嚎:“——叶师兄你怎么不等我答应就进来了啊!!”
紫枢在一旁面无表情:“又不是被撞到了洗澡。”
陆待晴涨得满脸通红。原来他的师兄师姐们这次非要坐一坐机关鸟,他抗议无效,只能连日赶工。虽然有些部件可以交给同门,可惜关键部位还是只能由他来完成,人命关天的事,马虎不得。本来计划今天大家一起去杭州城里买纪念品的,可惜紧赶慢赶到今天还是剩了最后一只有待完成,于是大家就只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劳动,陆待晴怨念极了。
紫枢坐在唯一能坐的座位上听他抱怨,面前一张纸,一只炭笔,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什么。而叶英有点儿受不了屋子里那股味道,已经独自到了外头。听完陆小弟的话,紫枢忍不住笑:“能者多劳,你日后必成大器。”
陆待晴哭丧着脸:“剑魂姐姐莫取笑我了。”
紫枢的手一抖,不小心多画了一笔:“别这样叫我。”既然擦不掉就只能根据这个修一修,弄出些花样来了。
“哦,师姐莫取笑我。”
“……我不是你师姐。”
“可是叫前辈很奇怪……我都叫叶师兄‘师兄’的。”紫枢不置可否,那厢陆待晴又说话了:“好吧,紫枢姐姐,我这一回万花谷,也不知多久不能见到你和叶师兄,为了防止你们忘了我,我送你们点儿东西作纪念吧?小兔子、机关鸟什么的?”
紫枢目光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儿,将他的作品一一扫过,最终落到陆待晴挂在衣架上的那身万花外套上,她点了点下巴,品评道:“你的这么多东西,我觉得最好看的是这件衣服……”
“……”陆待晴汗,意思是他做的东西她一个都看不上,唯独看上了他的“校服”?!他是木匠,不是裁缝,不做衣服的……然而师兄说,女人对衣服有种天生的爱好,他认真看着紫枢一直穿着的这身衣服,觉得样式很古老,而且也不好看,这便灵光一闪,“我送姐姐一身衣服如何?”
紫枢说那句话不过是开一句玩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从来不把人的话听完的陆待晴已经飞也似地冲出去,紫枢抬手捂住额头,真是……
“姐姐我回来了!你看!”陆待晴喜滋滋地把万花定国套捧到了紫枢面前。
“……”她真的是开个玩笑而已,是她天生不适合开玩笑么?
“师妹让我帮她选好料子做的新衣服,师姐要不试试?”
“君子不夺人所爱。”紫枢一愣,严肃而快速地回答。
“女装里面我觉得定国最好看,男装当然是我这身破军啦。姐姐快来试试!”
“后会无期。”紫枢立刻隐没了身形。
可是陆待晴一把就抓住了她:“姐姐别走啊!”
后来,叶英经过此事发现了紫枢的一个天大的弱点,她经不起别人撒娇和死缠烂打。当然,只是针对关系比较好的人。可惜叶英从来不会撒娇,没有领教过这个技能带来的福利,天下之大,真正让紫枢毫无办法的大概就只有一个陆待晴。
“咳咳。”紫枢有些尴尬地站在叶英的面前,抬手握拳放到嘴边。陆待晴围着她走了两圈儿,笑得眼睛都没了:“姐姐真好看,叶师兄你说对吧?”
叶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抱着双臂:“陆师弟不觉得哪儿不对么?”
紫枢又咳了两下,表示她也这么觉得。
陆待晴和叶英并肩站着打量面前焕然一新的紫枢。这一身衣服极是修身,但是又不妨碍行动;银色、紫色和黑色搭配,娴静而不失朝气;带着长长的水袖和缝了花边的裙摆,这样一举一动都会显得流畅优美,看起来很漂亮。紫枢穿起来也很好看——一点问题都没有啊,到底是哪儿不对……突然,他脑袋上亮起一个灯泡,一砸手掌:“哦,我知道了!”紫枢也忍不住看向他。
结果陆小弟大声说:“姐姐没有戴首饰,难怪!”
紫枢险些栽倒。
叶英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按理说,紫枢身在藏剑山庄,既然要换衣服,也应该换藏剑的衣服。”
紫枢身体不稳地一晃。
陆待晴一愣:“可是师姐不适合那么招摇的衣服吧?”
……这两个人真是够了,她从前怎么一点没发现叶英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果真马失前蹄地看错了人么?
三十一
叶英的确是觉得,紫枢就算想换一身衣服也应该穿藏剑的那一身,为什么她偏偏喜欢万花的这一身?然而看到她站在树上远眺,那样温婉优雅敛尽锋芒的模样让人看了意外地舒服,她原本是凌厉的,可这样如水的柔和放到她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和谐。如陆待晴所说,紫枢不适合金色如此灿烂的颜色,她适合这样沉静如水的色彩。
紫枢似乎感觉到他在看她,低头的时候四目相对,她居然移开了视线。叶英目露疑惑,以前可从未发生这样的事。紫枢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别这么看我,我很奇怪吗?喏。”
“这是?”叶英看着她递过去的纸。
“看了就知道了。”紫枢把东西塞到他手里。
叶英将它展开来一看,发现是一张图纸,上面是一把剑的分解图。“这是?”
“掌中剑。”紫枢回答,“你前来东海救我,却又因我而被罚跪,我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这东西我闲来随手画的,我用不着便给你用。前日想着晶石用作装饰太可惜了,我想了想觉得用来做这个最合适。”早知道她就不拿那么陨铁给林君了,现在想来果然生气要不得。
叶英其实不想紫枢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算得那么清楚,可惜她就这样,惯于两不相欠。他低头展开仔细看了一看,发现这图谱的质量就不是能“随手”画出来的,无论是剑本身还是装饰都描得一清二楚,栩栩如生,说没花心思都没人信。然而紫枢不愿意承认他也就不点破,脸上带了点儿无人察觉得到的笑意,叶英将图谱妥帖收下了才说:“中秋之后我便开炉。”
“你急什么?”中秋过了之后就是秋老虎肆虐的时间,这时去开剑炉?绝对不行。紫枢想着要怎么委婉地说出自己的不赞同,谁想叶英抿抿唇,说出句和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其实还是很好看的。”
紫枢硬是想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身上的这身新衣服。她抬起手低头看了看这一身,突然笑问:“哦?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叶英看着她,一言不发。
“好吧,既然好看那更不能穿了,只给你一个人看岂不是太便宜你了?”紫枢耸耸肩,旋即隐了身形。紫色的花瓣扑簌簌地落下,风吹过,带来了一丝湿润。
叶英站在原地,感觉她似乎已经走远了,便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片绕着整个山庄的波光粼粼,他像是昆仑巅的雪,冷冽淡然的模样让人看了会觉得似乎能这么一直风骨凛然到岁月尽头。昆仑巅的积雪终年不化,所以没有人注意他的耳根正泛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感觉了却一番心事的紫枢心情颇好地回到了剑身里,将陆待晴送的这一身衣服脱下收好,重新换回了原本的一身更加接近黑色的暗红色长裙。紫枢依稀记得,这身衣服原来并不是这个颜色,而是白色。收紧的袖口上有青色的刺绣,束绦是白缎水纹。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它逐渐地染上了红色,然后越来越深,到现在已经红到发黑,而衣服上的纹饰通通看不清了。不过她对这些原本也不是很在意,变成哪般模样也无所谓了。
紫枢在这一片静默的黑色中独自静坐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口,隐约中能够辨别出这一片发黑的红色中蜿蜒着流畅的刺绣,而那红色也并不均匀,而是层层叠叠,有深有浅地堆在一起,她不禁翘起嘴角,或许最娴熟的染工也染不出这样的颜色,因为这是时光,也是一部血泪史。
她抬手摸了摸袖口,发现被手挡住的地方散发着微微的光亮,柔和的蓝色幽光。她惊愕地移开手,发现衣服上竟然冒出了这样类似萤火虫的点点光芒。一个完整的光点旁萦绕着更小的光点,像是落入尘寰的繁星。它们一粒接一粒,慢悠悠地往上飘着。紫枢看着从自己身上冒出来的光,不明所以。接着,更多的光点冒了出来,她的周身都萦绕着蓝色。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紫枢隐约听到了歌声,不知从何处而起。清丽婉转的女声低低地吟唱着这首歌,像是有羽毛在轻轻地拂着心脏,要把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给勾出来。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紫枢站起来,四处寻找着,却始终不知道那声音来自何方。她往东,那声音好像又是从西边来的,她走回来,声源又似从北方飘来。飘忽不定,却又长久不断,直到将这一首全部唱完。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声音突然变得近了,紫枢感觉周围的蓝色光点越来越密,最后形成了一道幔帐将她整个人全部笼罩在里面。她被这样强烈的光线刺激得睁不开眼,歌声便悠然地飘远消失,换来了人声嘈杂。
很多年后有个名叫辛弃疾的宋人写了一首《元夕》,里面写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紫枢现在所见的正是这样的情景:无数的灯盏挂在她的上方远远地接到更远处,它们全都发出明亮的光芒,如同坠入凡间的星海。灯盏上面的彩绘被映得栩栩如生,有振翅欲飞的蝴蝶,有穿梭枝头的燕子,有翠绿挺拔的青竹,有争奇斗妍的繁花,还有衣袂飘飘的仙女,气质出尘的公子。灯笼上的题字也各有千秋,苍劲的,凌厉的,隽秀的,写出一首首俏皮的谜语,一句句酥到人心底的情话,一串串温暖诚挚的祝福。
这是哪里?
紫枢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身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些赏灯的人们穿着或华贵或朴实的衣服,三五成群结伴仰望着头上这些璨若明星的花灯,谈笑风生,揶揄打趣,从嘴巴里冒出的白色雾气几乎朦胧了头上三尺的灯盏。
梦?紫枢不由得怀疑。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未免碍事,于是只得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灯火辉煌的街巷中。空气里是各种各样的香味,胭脂的甜香,寒梅的幽香,食物勾人的暖香……紫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应该是一场元宵灯会。但是周围人的打扮都不像是这个时代的,那么这个梦境是展现的又是何时之景呢?
走着走着,紫枢突然被绊了一跤,所幸她并没有摔倒。正奇怪自己怎么会走路摔跤,她一低头才豁然发现,她现在穿的衣服不对。此刻她穿着一身广袖深衣,嫩黄色的中衣外面是白色的外罩,领口袖口都有柔软的白色貂毛,还裹着白底黑纹的披风。一身衣服华丽而名贵。
她怎么会穿得如此奇怪?——想不出原因。
“小娘子,要不要来一点儿桂花糕呀?新出炉,软糯着呢。天冷,来一个暖暖身子继续观灯呀。”
格外熟悉的叫卖声,紫枢立刻想起了在东海小镇吃到过的桂花糕。有些心动,她摸了摸口袋,竟然真的有钱,于是就买了一个。依旧是碎银子一粒,可以买一大包的量,这次她却没有多要,从小哥一迭声“多谢小娘子赏”的感谢中重新走到了人群里。桂花糕几乎是热得烫手,紫枢低头轻轻咬一口,烫得她吸了两口气,然而舍不得吐掉,咽下去之后更是觉得甜到了心里。
紫枢一边吃一边游荡在金碧辉煌的闹市中,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紫枢走了那么久,觉得有些累了,她揉了揉眼睛,忽然看到眼前掠过一点白色。她下意识地抬头,发觉被一盏盏灯分割出来的墨黑色天空里落下了星星点点的雪花。不大,轻飘飘的像春日的蒲公英。
她呼出一口气,提着裙摆继续往前走,打算去寻一个可以坐下歇歇的地方,目光不经意地一扫,发觉一片仰头望天的人里有一张没有仰望的脸,戴着白色的面具,面具的主人是个气质出尘的青年,紫枢清楚地看到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
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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