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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剑应如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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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剑三'剑应如是
作者:纪辞微

文案
那个时候,哀鸿遍野
很黑,耳边都是刀劈斧削的声音
人和土往她身上叠的时候,她努力着想要起来,然后逃出去
那些狰狞的面孔一一闪过,她看着越来越小的天空,哭了
我想……活下去啊
混沌的记忆尽头是一片烈火的颜色
以魄祭炉,得一方名剑,其名紫枢
我丢失的名字,又在何方?

为什么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
能不能让悲伤全部结束在此刻,最后开始活着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江湖恩怨 游戏网游

搜索关键字:主角:紫枢剑魂,叶英 ┃ 配角:陆待晴,楚灵均 ┃ 其它:剑三,藏剑


  ☆、其名紫枢

  一
  这是一个崇尚剑的年代。
  剑,号称“百兵之君”,至尊至贵,人神咸崇。黄帝本纪云:「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世多以此为铸剑之术之始。从那个时候开始,铸剑师就在铸剑一途上殚精竭虑,然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以人为祭的铸剑术之极致。剑锋饮血,魄蕴其中,剑生灵性,寒光自得,再加上无双的锻造之法,不成名剑的几乎少有。然而,也并不是每一把以人为祭的剑都可以成为名剑,因为能否铸成还需看殉身者究竟是抱着何等心情……
  每每说到此事之时,铸剑师都会不约而同地提到一把剑的名字——紫枢。紫枢紫枢,紫微天枢,主战主护。号称乱世第一剑的紫枢,是四百多年前那个暗无天日的黑暗时期用魂祭之法铸造出的一把绝世之兵。冉闵手提紫枢几乎屠尽了北方胡人,他死后又陆续辗转各名将之手,直到中原大地终于重新统一,它才停下了饮血之途。
  世人都知紫枢虽为绝世之剑,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试想一柄从炉中出来之后便沾满了鲜血、饱含祭剑之魂怨恨戾气的剑能是什么真正的宝贝?乱世之剑如乱世之将,不适合和平的年代。因此,在天下大定之时它被隋文帝杨坚亲手折断了。
  世事凉与薄,幽怨谁人知?紫枢的剑魂,那个用魂魄锻造出这把剑的女子,在腥风血雨中走过三百年之后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近百年。
  二
  紫枢剑虽名为紫枢,剑魂的名字却并非唤此。紫枢剑魂最早的记忆是一片大火,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作为一把剑存在了。她的铸造者是一个名为谢闲的人,虽然四百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记得他当时握着剑柄时模样。俊美无俦的少年静静地注视着泛着寒光的刀刃,最后把她放下:“既然我无法守护这万里锦绣河山,你便代我去夺回这本该属于我们的土地,守护本该由我们保护的人民。怨恨是最为强大的力量,你心有怨有恨,此剑也便戾气缠绕,你,也只适合在这乱世嗜血为生罢了。”
  她懵懂,却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就这样投入到了长江以北的血雨腥风中。不记得有多少人曾经握着剑柄在两军队伍里肆意地斩杀,她也忘记曾多少次被泡在血腥中,那味道永远也散不去。
  她是一柄剑,她最开始什么都不懂,只是忠实地去切断每一个生命的轨迹——那是胡人的罪恶,他们需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犹记得冉闵在最后的时刻慢慢地擦拭着寒光闪闪的剑身,笑着说:“名剑如名花,需逢花期!”
  他的头颅落下,血液溅在了她一尘不染却散发着寒光和血腥气的剑身上,她觉得思维一滞。雪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重新想起他的这句话,他是为乱世而生,她又何尝不是。一朵花开需要的太多,一柄名剑其实只需要一个主人,一个名将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年代。一切看似那么简单,却又好像很复杂。
  稀稀落落的雪花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遏陉山野的荒芜被一片白色所掩盖。慕容儁的手很凉,一点儿也不像冉闵,他搭在她身上的手永远都是热的,就像他滚烫的心。紫枢剑沐浴在凉薄的月光下,她轻轻地从剑身里走出来,看着辽阔而萧条的天宇,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什么场面。她身上某处伤口往外流着血,她的手冷得像冰块,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没有光,没有空气,她睁着眼睛,眼角有干涸的泪水,在永远的黑暗中徘徊。
  她理解那种感受,那便是恨啊,她是那么地恨。恨到其实她已经忘了原因,只是那奔流在血液中的东西日复一日地夹杂着它们,直到她的呼吸也带着恨意——虽然,剑魂没有血液,没有呼吸,就只是虚无而飘渺的东西。
  一个忘却了一切的剑魂,只是遵循着本能去杀戮,去解救,去割破这异族带来的痛苦。她走过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带来了厮杀,也带来了平静。也不知道这把剑到底是束缚了五胡的脚步,还是她注定漫长而孤苦的一生。
  她最后落在了杨坚的手中,这个 “性至察而心不明”的男人做了这辈子最为果断的事情——毁掉这把在乱世中大放异彩的名剑。自古当了皇帝的人都会有意识地防备有人会走上自己的老路。虽然最为典型的例子发生在将近五百年之后,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个没有浮出水面的规则对这群站上最高点的人进行绝对的影响。
  她很愤怒。为什么她帮他获得了至高无上,帮历代的英雄建功立业,却落得这个地步?她已然身死,还要让她再死一次吗?
  可惜,她只是剑魂而已。区区剑魂,还是无实体之物,能做什么?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旷世名将和绝代帝王。
  断掉的那个瞬间她感受到了剧烈的痛楚,她动弹不得地蜷缩在残破的剑身中,四肢百骸都浸透了冷意。她忆起了冉闵还有他说的话,名剑如名花,需逢花期。她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一个足够威胁到自身的东西留在身边。那个时候,她闭上了眼睛,先一步把自己沉没到黑暗里。
  她在那样的混沌钟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是这样躺在绝望的黑暗里,等待着漫长的死亡的到来。身体承担着无与伦比的压力,肺部的空气被慢慢挤压出,那种痛苦让人不由得觉得死亡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生命本身即蕴藏着死亡的种子,这颗种子最终还是开出了第二季花朵。
  三
  藏剑山庄立在西湖边、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四季轮回,西子湖都展现了不同的风姿,美不胜收。它多变而又沉寂,就像藏剑的四季剑法,总道不尽其中的微妙。叶英从小便生活在这里。他是藏剑山庄的大少爷,然而却因木讷而不受父亲的待见。资质愚钝,这是叶孟秋给他的评价,同时也是他的心病。而叶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除了他自己,便也无人知晓。
  他第一次到剑冢也是因为父亲的惩罚。不过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却是逆来顺受惯了,不言不语执剑便去了那处隐秘之地。他知道那里面放的是父亲半生所铸之剑,然而最吸引他的并不是那些光华各异的成剑,而是一把淹没在史书深处的断剑,紫枢。
  叶英其实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紫枢多年之前就被称为“魔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这把剑产生好奇,并且想象这把剑是如何模样——能被冠以“紫微天枢”之名的剑,怎么会是魔剑?必定是旷世名剑,那么它会有何等的风姿?即便在折断之后变得臭名昭著也还被爱剑如命的父亲藏于剑冢深处?
  紫枢剑魂很巧的在几天前逐渐有了意识。她用了三百年重新凝聚起神识游丝,终于重新睁开了眼。而她睁开了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这个很少说一句话,一身明黄的衣衫,束着黑缎般的头发的藏剑山庄的大少爷叶英。那时他尚稚嫩的手握着剑柄,将她拿到近前仔细地观看。紫枢剑只剩下了一半的剑锋,剩下的一半不知遗落到了哪里,然而就算只有残躯也能依稀复原出它曾经叱咤风云的风采。
  剑锋依旧锋利,虽然被砸出了很多缺口,但平整的地方仍旧可以割断掉落的头发丝。剑身泛着寒光,有光落到上面时,幽幽的紫光闪过,何其肃杀冰冷。真正经历过血光的刀兵之器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百年名器……”叶英喃喃地开口,手指拂过它被他擦拭过的剑身,那双冷清平静的双眼便被映了出来。
  紫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依旧昏昏欲睡。她还太虚弱了,根本没办法凝出人形。她的五识也只有视觉勉强恢复了,不过凭借那样模糊的视觉,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人长得很好,可谓是极好……也不知道这时的女子有没有魏晋时候的大胆,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出门一趟掷果盈车是绝对免不了的。
  她依旧很虚弱,神思维持了不一会儿又四散开去。不过还好,剑冢这个封闭的地方会将神识拘住,要凝起来也便没有前三百年时那么难了。半是放下了心,她再次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没有人、、、不用无视得这么彻底吧、、嗷

  ☆、名剑魔剑

  四
  紫枢用了三年终于把神识全部凝结起来,完全清醒了,而这三年,她也见识了这个明黄衣袍的少年如同沉没在深潭中的石头,终日沉默着抱剑观花,无悲无喜的模样,不动一招一式,只是默然地看着一切,仿佛时光在他身上长久地停驻了。
  他是个怪人。紫枢想到,随后脱出剑身,想要四处走走。她被困了几百年,如果不是一直在睡的话恐怕已经发霉了。试想,无论是谁被束缚在同一个地方无法动弹的话都是一样的感受吧。虽然说剑魂已经算不得不是人,可是……至少在她祭剑之前,是曾经作为人存在过的啊。
  偶尔也会迷惑,当初的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而怨恨着,又是因为什么而宁愿作为剑魂存在?当初谢闲并没有告诉她这些,他说,有些事情不记得了更好,岂不更纯粹?她觉得他说得不错,世上最宝贵之物不过一颗赤子之心,而能够同它相提并论的,无过于心无旁骛的纯粹。
  紫枢轻轻一晃身,飘飘然地便落到了剑冢那柄巨剑之上。此时是秋天,然而藏剑山庄里却有一处飞花不停,紫色的繁华扑簌簌地往下落,再远眺便是西湖澄澄的湖水。紫枢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她过去熟悉的北国,因为那片土地生不出这般的柔美与适意,它留给她的,不过是厮杀和遗恨罢了。
  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距离她沉睡之时又隔了多久。走到树下的时候,飞花落于她的手心,然后穿过她还没有完全成形的身体,落到了地上。紫枢愣了愣,忽然笑了。所有的问题,对于她来说不过虚妄。这个世界其实从很多年前就不再属于她,她也不该属于这个世界。问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她重新凝神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生时不得解脱,死后又被剑身所缚,徘徊于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没有什么,是能靠着恨意生存下去的呀……吹拂过来的风将别样香气送入她的鼻腔,紫枢一扭头,看到那个整日沉默观花的少年抱着一柄轻剑立在五步之外,静静地凝视着她。
  紫枢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他,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看不到她,她很虚弱,只能勉强维持人形,显形怕是做不到。她看了看周围,发觉地下落了一地的花瓣,而她踩踏的地方,花瓣的密度明显低于周遭。紫枢明白,那是她天生所带的煞气,已经让自然之物都避让三分,也不知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复又抬头,不知道这明黄衣袍的少年究竟猜到了几分。她看向他若朗星般的双目,却真实地捕捉到了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不由得有些奇怪……这?
  很久没有这种想要逃开的感觉了。少年的眉目如画,鲜红色的梅花状胎记盛放在额角,墨色的头发高高地束成了一个马尾,衬得他原本有些阴柔的面目英气了几分,而他抱着剑站在那里,更是和纷飞的落花融为一体,几乎同画中走下的人没有两样。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紫枢在心底默默地念诵着传颂了千年的语句,叹道,如果他能换一身衣服,这首《淇奥》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然而,他还是个剑客。于是,紫枢便再次感叹,世道果然已经变了太多,这貌比潘安宋玉之人实际上能使得剑技,不由得笑,总比是个阴柔的文人好得百倍,否则又怎会有胡人荼毒中原,几乎杀绝了北方的汉人一事?她一想,果然还是这个年代更好啊……
  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从前,紫枢觉得自己有些无药可救。抬手按了按额角,觉得累了,便转身要走,然而此时她被身后传来的话一惊:“姑娘请留步。”
  五
  紫枢观四周,并未有其他任何人,他唤的,怕是真就是她。唯一的问题不过是他是如何能看到她的,她回转过身,静静地凝视他——她现在还说不出话来。少年眉目沉静,清清冷冷地立在那里,就像是云岭孤松。
  在她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应该说,叶英看她很久了。四年前他便感觉到剑冢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活物,可是剑冢看守严密,剑阵也不是轻易能够突破,如果是人的话,又怎会无声无息不被他发现在这里生活了如此之久。叶英在疑惑,然而却看不出这件事的端倪。不过他深信一点,没有可以长久瞒下去的事情,到了时机,一切都会显形。他心如太湖石,性如盘根松,如此寒来暑往四季轮转,终于在今日守得了“她”。然而,这人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模样。
  她立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原本阴沉而幽晦的面目忽然浮现出了一丝苦笑,随后,她看着他一动不动,最后转身朝向了剑冢的方向。——那么曾经有人在窥视自己的感觉是由她而起了?叶英叫住了她,然而临此时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她。她眼底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周身散发的戾气让落花都避让几分。将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脸盖住三分的黑色头发直落脚踝,最长的甚至拖到了地上。那一身血红色的衣服看样式也该是几百年之前的。
  “……姑娘并非藏剑山庄之人,再入剑冢重地怕是不妥。”他终是说出这句没什么重点的话作为试探。
  紫枢笑了笑,抬手在虚空点过几下,一串花瓣便飞了过来,在半空画出一行字来。其实她要不要给这句话回应都是无所谓的,可是几百年没说话了,他的主动招呼让她有了与人交流的愿望。
  『小借此地,多有叨扰』
  神识未稳,紫枢做此事也是颇为吃力,不过八个字,指引花瓣画出来之后居然让她有了晕眩之感。她生来便是嗜血的煞物,几百年将刀锋饮血养成了习惯,这么些年不见血,竟连神识也凝不全……一想,好像自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怪物似的。
  “姑娘……”叶英听她如此说,又见她整个人几乎要消失掉,忍不住皱了皱眉,谁知道话没出口面前的来了就真的消失了。吹过的风将铺了一地的花瓣均匀地盖过了她站立那处的一片稀疏,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大哥!”叶英正思考着那到底是什么人,而他二弟的声音便响起了。叶晖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大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叶英看着这个弟弟,没说话,然而眉眼却柔和了很多。只见他从手提的盒子里取出些吃食,絮絮叨叨地接着说开了:“今日厨房做了些好菜,这草鱼还是我亲自去抓的……”叶英从小就不受父亲的重视,禁食罚跪全都是家常便饭。他对此不甚在意,自己这个弟弟倒是紧张得很,他受了那么多次罚,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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