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水中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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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件事，山中先生正在思索原因。”止水帮她拉好斗篷，遗憾地发现对方的身体仍然有点不自在的僵硬。默记在心中，继续说道：“想听听他的说法吗？一起去。”
　　娅娅的脸上闪过讶异，然后陷入思考。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那神一般地弱的存在感，毕竟自小就经历过诸如“体育考试被遗忘，於是老师随便给分”、“吃完饭不给钱也没人记得”　这种事……没想到还有其他原因？
　　娅娅抬起头，决定跟止水回去，听一听那个不穿白大挂的山中先生有什麼说法。
　　眼中充满坚定呢，止水笑了，蜗牛少女终於从蜗居中探出触角，这是好现象。
　　“能站起来吗？”　
　　娅娅试了一下，摇摇头说：“腿麻了，手也使不上劲。”　她伸手握住止水伸出的手臂，很轻易就被止水拉起来了。倒是他把娅娅拉起来之后，惊诧道：“这么轻？”
　　刚站起来的娅娅没来得及回应，便感到天旋地转，双目一黑，又跌坐地上。谁料这时太阳正好从云后露脸，照得她浑身不适，小脸更是白得渗人。
　　止水连忙扶她回到树影之下，轻声询问道：“你不能被阳光照射？”
　　娅娅苍白着脸，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你这情况好像……好像……”　止水磨硰着下巴，尝试找出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表达方式。“……嗯，身体力量过少引致查克拉失衡……的分身？”　话说有这种东西吗？就算有，也不怕阳光啊。
　　不就是想说自己像鬼嘛……娅娅明白他的意思，有气无力地半睁开眼睛，哀怨的眼神很明显表达了　“你嫌弃我吗”　这个问题。
　　“没关系的，也许三代目大人和山中先生有办法解决。”　止水让娅娅乐观一点，把自己包裹好，然后他会以最快速度把她送到木叶医院。
　　等等、你先正面回应问题！
　　一路上，娅娅都惨白着脸，根本没气力追问。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但阳光中的能量好像可以透过衣服物料直接作用在皮肤之上。很不舒服，她觉得很不舒服。阳光随时间推移而逐渐增强，使她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娅娅紧闭着眼，自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吓人——不止脸上无一点血色，整个人都虚幻起来，止水彷佛能透过她的手指看到底下的衣料，好像随时会消失在他怀里。
　　变、变半透明了？
　　这是魂体要消失的前奏啊！搞不好来个魂飞魄散的话就糟糕了，他可得愧疚一辈子——谁叫他找到娅娅之后没有立刻把她带回去，还谈天说地。谈就谈吧，看他谈出个什麼后果来了？
　　止水吓得赶紧加快了速度，直接带着娅娅冲进地下的研究室。
　　山中先生一看见娅娅，心里大呼不妙，即刻安排治疗。娅娅却已陷入昏迷了。
　　“那个……山中先生，”　止水担忧地说：“娅娅这种情况，算是鬼吗？”
　　山中翻查着手中的数据，思忖片刻答道：“没有先例，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原因没那麼简单……”　说到这里，他严肃地正视止水说：“晚上请再来一赵，这个少女的情况与你的未来息息相关。”
　　一瞬诧异之后，止水很快回复平常：“是。”
　　“现在的你还是先把面具戴上吧。”山中斜睨他一眼，转身离开。
　　对，该买几件带面罩的连身忍服了。止水戴回猫面具，心里乐呵呵地算着升上暗部的报酬。当然，他是绝不会忘记自己的另一件任务。
　　毕竟是鼬的弟弟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原來的結局太長了，所以我把它分成兩章。

　　☆、二十二（結局）

作者有话要说：　　結局太長；所以我把它分成兩部分；這裡是後半章。
　　下星期考文懀�試（這裡的高考），番外后补。
　　今天考口試（小組討論），遇着一豬隊友，全隊都被坑慘了……
　　晚上，止水依约来到山中先生的研究室，敲响了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他认得开门的忍者是隶属於封印班的。但是，封印班来这里做什么？
　　一瞬间，止水脑海里掠过无数念头，看着往来忙碌的忍者，心中暗生警惕。旁边的山中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迳自转身走向内室。
　　警愓性高总不是错。止水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一句，便跟了上去。一直到他进了内室，才见到房中的娅娅。她坐在牀上，背靠墙壁，低头不知道在想什麼。
　　“娅娅。”　止水走上前，轻唤。
　　他的声音唤回娅娅飘远的灵魂，她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当看见止水时，顿时眼前一亮。
　　“抱歉，刚才要执行任务，我……”
　　她低下头，轻轻摇头道：“没关系。我明白的。”
　　止水在牀边坐下，关切问道：“现在感觉好点吗？”
　　“嗯。”
　　……
　　看着这两人在他眼前旁若无人地交流，被无视的山中莫名地有点不爽。估算着时间已近一分钟，他上前打断二人的谈话，道：“好了，两位，请先停止叙旧。我们必须谈谈更重要的事。”　一头雾水的止水向娅娅投以疑惑的眼神，发现她也是满脸疑惑，掺杂不安。
　　“这件事牵涉到两位的生命——是的，你们没听错，是‘你们的生命’。”　
　　“接下来，我将就娅娅的情况以及推测作简单述说。在我完成述说之前不许出声打断！即使你有再多的疑问都不可以！”　他的气势就似突然迸发，把两人同时怔住了。
　　山中对效果表示十分满意。
　　於是，他把双手负在背后，清咳一声，开始解说：“首先，经过各项测试，我们发现娅娅现在介乎人与鬼之间。”　
　　惊悚到了吧小鬼，看你俩的瞳孔缩的。
　　“正确来说，　‘灵体’　的称呼更加贴切她现在的状态，因为　‘鬼’　的真实性仍然存疑。虽然她已经死了一遍，但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非以　‘虚无’　的形态出现。她有实体，并保有自己的思维与感情。我们知道世上有形的东西都离不开‘身体力量’和‘精神力量’，所以我们得出结论，那就是一开始的娅娅同时拥有身体力量和精神力量，但是后来因为某原因身体力量出现减弱。结果两种力量的平衡被打破，造成现在的虚弱现象。”
　　精神力量会害怕阳光？止水觉得难以置信，差点儿把疑问说出口，幸好在开口前一刻记起山中的话。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她的身体力量减弱？我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研究分析。”
　　“很明显，已经死去的她应该只有精神力量，身体力量是外加的。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身体力量较精神力量更早消失——精神力量才是她的本源。”
　　“分析到这里，也只能解释她的虚弱，还有许多问题未能一一弄清。我知道你们心里充满疑问，我们也同样。於是，在这半天的时间里，我们又对她后其他方面进行其他测试，结果有了惊人的发现。”　说到这里，山中严肃地转向娅娅，说道：“你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娅娅一愣，艰难地点头。
　　“是的。你意识到这点，这个世界也意识到这点。尽管这听起来有点悚人听闻，但这个世界的确在缓慢地自我修复——并非说世界有自我意识，我个人更倾向‘法则’这个说法——为了使自己继续‘正常’地运作，唯有‘自我修复’。她的修复方式就是——抹杀不该出现的存在。”
　　“娅娅，你本来是不存在於这个世界。”　山中如鹰眸般紧紧盯着娅娅说道。娅娅被他压逼得脸色苍白。是的，因为她也清楚地感觉到了——
　　“这个世界的抹杀方式，我们大约推敲到她的步骤：先是身体力量的逸散，使你虚弱。同时，身体力量的下降会减弱你的存在感，使你难以得到援助。当你的精神力量也被消耗以后，就会消失在世上，不复存在。”
　　“抹杀成功。”
　　“当然，我们不希望你消失在这世上。”　山中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为了使你融入这个世界，我们会想尽办法。”
　　“到底是什么引起了世界的反感？我们经过分析与讨论，认为是你自身的记忆——预知这个世界的命运走向。涉及并透露未来，这一点应该是最令世界难以接受的。”
　　“所以，想活下来的话，你以前的记忆必须封印。”　山中肯定地说。“怎样？想活下去吗？你的身体状况如何，想必你自己最清楚。事态紧急，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娅娅脑袋在短时间内无法理解如此大量的讯息，眼睛望着山中，愣神了一会儿，才答道：“想。”　
　　“那麼，我们会封印你以前的记忆。”山中不以为然地说：“反正都不算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忘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止水的眉头深深皱起，直觉告诉他原因没这么简单，背后还隐藏了一些事情。而娅娅的表情明显对山中的提议心动了，这使他更觉不妥。
　　隐藏那些难以言喻的悲痛过往，不是最好的选择。唯一的道路只有勇敢面对，而且在途中变得更加坚强，开拓自己的未来。
　　但他明白当下的娅娅不可能听进这些道理。於是，他转而说：“请等一等，我们从昨天走到今天，每个‘人’都建立在‘过往’之上。我的意思是，以前发生的事，造就现今的人格。”　止水委婉地对两人提出另一个忧虑：“失去了过去的我们，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娅娅听后犹豫不定，只好保持沉默。
　　山中对止水的话嗤之以鼻：“都不能活命了，还去思考是不是原本的自己？”
　　“不论性格思想有多少差别，本质上仍是同一个人。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止水张嘴欲辩，却收到山中的一记眼刀，不由得迟疑半晌。而此时，娅娅已作出决定。
　　她低头柔声道：“诚如你所见，我的过去的确……不怎麼令人愉快。尽管如此，我也从未想过将它抛弃。因为，这是我生存至今的证明。”
　　“但是，我原来的生命，早在离开那个世界时，已经完结了。那个世界的记忆和经历，对我这个已死之人来说，只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如果你封印了我的记忆，那就等於……让我没有包袱地、重新活一次。这样的新生，我只会衷心感谢，而不会有丝毫埋怨，更遑论后悔。”　说完，她无声地笑了：“山中先生，我希望可以……大家一起、活著，无论那个人，是不是‘原本的我’，都没所谓。”
　　“我选择活下去。”
　　止水总觉得娅娅的笑容里，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思绪，正如他不明白她唇边泄露的丝丝苦涩。
　　也许她的心底仍然舍不得，舍不得即将割舍的过去，止水推测。
　　娅娅被送进术室，山中把止水留了在外面。
　　“怎样？想质疑我们的处理方法？”
　　“不、不是的，我只是在想，封印记忆后，她就能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了吗？”
　　看着仍然不明所以的止水，山中气冲冲地对他扔下一句：“娅娅比你这个宇智波聪明多了。”　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留给止水一个背影，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还不明白吗？”　
　　“欸，前辈？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迅雷从止水身后走到他的旁边，“准备当值，来看看她。”　他望向紧闭的房门，目光似能穿透有形，见到房间里面的情形。
　　“原来是这样。”　止水接着道：“……山中先生的态度……似乎有点莫名其妙……”
　　迅雷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是你吧。”
　　“啊？”
　　“你这家伙还是真的不明白……”　迅雷想起了某个同为宇智波的粗神经，於是耐心向他解释道：“……你们的情况我略知一二。你想想，娅娅是突兀的存在，本应死去的你又何尝不是突兀的存在？只不过前者的存在更加显眼。”
　　“山中先生的原意，或者说，木叶高层的原意，是希望你活下去。他们留住娅娅的性命，希望以此吸引‘世界’注意，令它忽略你这个次一等的突兀。然而，只有娅娅活着，你才能活着。”
　　“娅娅应该明白个中的关系吧。她选择活着，自然是希望你活下去。”　迅雷侧头，道：“现在，你理解了吗？止水。娅娅那孩子，她为你活着。”
　　所以，才会说出“不论是不是原本的自己都没所谓”那样的话……是这个原因，没错吧？
　　止水的拳头紧紧握着。
　　难怪她的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止水恍然若失地望着紧闭的大门。
　　原来，这世上有人甘愿为他活着。想到这里，心底某根弦线像被拨动了，余音一直在胸腔回响，不断反覆。
　　好像有什么在察觉到之前已经失去……
　　“对了，”　迅雷临走前问了他一句：“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如何找到娅娅？我和其他暗部找遍了整个木叶忍村，都没能发现她。”　
　　“用心去看——她就藏在火影大楼后面的树影下。我注意到那件斗篷，继而发现了她。”　止水補充道：“谢谢你的斗篷，旗木前辈。”
　　迅雷无所谓的笑了笑，尽管对方看不见这个面具下的笑容。因为他的斗篷而发现娅娅？呵呵，他还没升中忍时也许会相信……这个世界已经如此艰难，他不打算拆穿止水的谎话。哪个忍者没有隐秘？
　　正如娅娅的存在，也不只是为了止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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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牀上的少女缓缓睁开眼，脑袋好像睡太久之后一阵又一阵的涨痛。
　　这里是……？
　　我是……？
　　发现牀边站着一个黑色卷发男子，正对着她熟悉的微笑。
　　一阵失神。
　　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他是谁？
　　她双眸露出疑惑的神色，脑袋充满疑惑，环顾四周全是疑惑……她找不到正确的解答，焦燥，不安，最后迷失在这个由疑惑构筑而成的世界。
　　慌乱之中，她对上那双令人沉溺的黑眸，无由来的，心，安定了。
　　以前，也试过的吧，这样对视着。
　　她的身体放松下来。
　　——《水中沚》全篇完。

　　☆、后记之一【新邻】

　　最近，卡卡西附近的公寓搬来了新住客。
　　搬运工嘈杂的声音吵得他无法安心休息，索性出门散心。
　　卡卡西望着新邻的方向，眯起了眼。新住客尚未入伙，也就无从得知这位新邻居是何许人也。不过，总有一天会见面。到时候，定要好好敲上一顿“精神损失饭”啊。
　　最新刊的《亲热天堂》应该开始销售了吧，顺道采购些食物回去，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卡卡西如此想道。
　　於是，他先去了书店，再回到菜市场买菜。然后，左手捧着自来也写的亲热小说，右手捧着一大袋的蔬菜，他慢悠悠地走回家。
　　后面好像跟了一只小老鼠哟。
　　“今天的天气真好呢。”
　　这样感叹着的卡卡西突然加快了脚步，消失在拐角。
　　顷刻，拐角出现了一道人影，他快步走到巷口，伸长着头往巷道里奇怪地张望。
　　“偷偷摸摸可不好喔，宇智波先生。”
　　卡卡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小巷中的人抬起头，高兴地喊他道：“迅雷前辈！”
　　卡卡西举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叫那个名字。”他轻轻跃下墙头，解释道：“不在任务中，不需要称呼代号。”
　　“是、我知道了！”
　　“说吧，止水，”卡卡西右手抱着一袋蔬菜，好整以暇地瞥着他，问道：“为什么跟着我？”
　　“其实没什么特别事，”止水挠挠头，笑说道：“回家途中见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