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水中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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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止水心中再怎么犹豫不决，也走到了本部大楼。他烦恼地挠头，抬看着火影颜岩下的本部大楼，最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其实，三代目没那麼可怕。
　　没有人知道他们讨论了什麼，只有止水心中知晓，当他步出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宇智波止水”这个名字，将会被封入档案室最深入的位置，连同昨晚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一起，成为木叶的最高机密之一，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是的，他的性命被留下来了。也许是是因为三代目的仁慈，也许是他的眼睛还有用，三代目说服了其他顾问，留下他和佐助的性命。然后又力排众议，让他加入了直属火影的暗部，收归在自己的羽翼保护之下。
　　加入暗部的第一和第二件任务分别是监视并保护佐助直到苏醒，和寻找娅娅的下落。止水紧握拳头，把三代目的用心良苦铭记於心，他会用一生来偿还三代目这份恩情。
　　自本部大楼出来，他轻跃上旁边的房顶，沿屋脊跑到新的宿舍，痛快地洗了个澡，研究一下任务资料，然后在牀上辗转反侧了两三个小时。
　　说实话，佐助在医院，他不放心。即使猜到鼬一定会警告团藏不许出手，但在这段时间，还是看紧一点以确保安全。另外一事，是他看了有关娅娅的报告，内列明了她在这几天曾到的地方，还有失踪一事的经过……止水只觉心中充满难言的烦乱忧虑，就好像娅娅正在某个地方等待着，而他失约了一样。
　　……“但是你放心，在离去前我会一直保护你。”
　　……“既然火影大人把你交托给我，我必定尽力护你周全。”
　　……“说到要做到啊。”
　　……“这是约定。”
　　……“做不到的话是小狗。”
　　啊啊——他可不想做小狗啊。被合作的忍猫知道了的话会被爪子抓上百下再被狠狠嘲笑一顿的吧。止水苦恼地把脸埋进枕头，蹭了蹭。
　　娅娅啊……你到底躲在哪里了呢？
　　脑海中浮现的笑脸眉眼弯弯，脸颊两边有甜甜的酒窝，为不起眼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魅力。当时他怎麼着了？没想到平凡的五官笑起来会那麼好看，有两三秒看呆了吧。
　　止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暗暗发笑。
　　……像兔子一样惊惶的娅娅、认真地打勾的娅娅、笑起来的娅娅、向秋千架雀跃奔去的娅娅、因痛苦回忆而啜泣的的娅娅、欲言又止的娅娅……等等！他为什麼会不停想起这个女孩啊，难道说……
　　是的！
　　他终於记起娅娅的样貌了！看吧，他果然是天才！
　　止水坐起来，一手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涌进室内，他被光照射得眯眼，但他只是把头一偏，并没有举手遮挡。止水从没觉得阳光是如此奢侈，他要好好感受木叶的阳光。无论未来如何，每一天他都将怀抱感恩的心情生活。
　　因为，鼬和佐助都活着，木叶和居民也一如以往地生活，这便是他的幸福。
　　嗯，还有，一定要把娅娅找回来。
　　如果她喜欢木叶忍村，止水想，他可以带娅游遍整个忍村，把她介绍给佐助和木叶的村民，他们应该会喜欢这个少女，并欢迎她融入木叶这个大家庭的。
　　那麼，现在就动身去找她吧！他会找到娅娅的，因为他是宇……木叶的天才啊。
　　这是任务、任务啦！
　　止水到总部换上暗部制服和面具，展开了对娅娅的搜索。昨晚的搜索范围虽然覆盖了木叶大部分街道，但那几名暗部实在匆忙，在街上稍稍停留两三秒，眼睛一扫，看不见人影便随即离去。止水曾经与娅娅相处过一段时间，自是知道这少女的存在感有多弱。如果娅娅躲在某小巷的杂物堆中，不用怀疑，只要她不发出声响，那暗部定不能发现她。
　　她彷佛天生便擅於隐匿，懂得如何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忍犬嗅不出她身上的气味，没有查克拉的她也难以被感知忍者感知。所以，止水只能用眼晴去看、用直觉去判断。直觉告诉他数个可疑的地方，值得他仔细搜索。
　　开玩笑的，止水只是透过娅娅的性格，推断她应该走不远。娅娅胆小怕生、敏感内向，不太可能去陌生人多的地方，反而会眷恋有安全感的建筑。所以，止水笃定她不会走太远，应该在他前几天带她游走过的路线附近。
　　他该庆幸当天只走了几条大街，而没带娅娅把木叶游了个遍吗？……
　　止水收歛心神，由最远的街道开始搜索，最后一站是木叶医院，搜完了刚好去佐助那病房值班。七点多的太阳仍在东方，努力向上爬升，值班时间在中午，时间很充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實這章的重點是止水活下去了～耶～（撒花）這是私心、私心！
　　有朋友說止水自大了。。。怎么說呢，我覺得他比較像在自我鼓勵，或者說，自我安慰。。。就像他安慰鼬那樣，想讓愁眉深鎖的某人稍稍舒心吧
　　我在三月尾开始考大学啦，在此之前会尽力完掉这个故事的。虽然原来设想的结尾完全派不上用场，我对什么才算HE也没什么概念……是不是两个在一起就算是HE？我曾经想让娅娅解开心结然后离去，不过她才二八年华，活下去才是她的HE吧。
　　接下来应该还有3章，1章是收結，另2章都是正文相关的后记，还有娅娅的上辈子的死因和解开心结。
　　之后会写另一个故事，可以说是《水中沚》的前传，是鼬与止水对话中提到的那个“约定”的由来。
　　女主魂穿，新身分名是宇智波静奈，男主是泉奈桑。没有强大的玛丽苏，没有惊心动魄的爱情，只有平淡的命运与无奈的责任。
　　这是乱世中身不由已的《静默浮萍》，平淡地述说普通而短促的一生。
　　對了，婭婭的身世，有誰想知道嗎？想知道的留言吧，有人想看，我就會整理好寫成番外

　　☆、二十

　　自傍晚没等到卡卡西，娅娅就明白出事了。大概发生了严重的事情，绊住了卡卡西，令他没办法来接她。
　　吃茶屋的老板娘要关门了，继续站在这里，会很奇怪的吧？她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直到有人找到她，或者，明天她直接去找三代目火影。
　　她也可以等到对方发觉他们的人全被放倒，以为自己逃了出去的时候，再偷偷跑回医院。
　　……这样没问题吗？她又想了想，医院附近应该有人监视，如果卡卡西老师把他们全部解决了，那麼医院就安全。
　　可是，在回去医院或者见到三代目之前，她应该藏在哪里？
　　若躲进人多的地方，自然能“大隐隐於市”。可是，她不喜欢独自一人在闹市的孤寂感，予以否决。
　　如果摸到鸣人或者三代目的家呢？娅娅眼前一亮。好吧，前者纯粹是盲目信赖来凑数的，她自嘲，怎麼可能知道他们的住址啊。
　　安全的地方……娅娅想了想，决定躲在火影办公大楼附近，应该足够安全。
　　木叶医院背后是一片大树林，有一排树木一直延伸至火影的办公大楼后。
　　木叶的绿化比她前世所在的地方好多了，多亏了这些枝叶浓密的大树，也许她可以在婆娑树影之间躲一躲。
　　思虑片刻，娅娅决定行动，低着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一步步地，由吃茶店踱步到医院后的树林。
　　她抬头四顾。
　　没人注意？
　　捂住狂跳的心脏，沿岩壁快步走到火影大楼之后，刹那的狂喜冷静下来之后，心中一片冰凉。
　　像空气一样的存在感……娅娅觉得很讨厌。可是现在，这厌恶的“能力”却让自己活了下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对劲，娅娅愣了一下，虽说她以前的确容易被人忽略，比如体育课的考试被直接略过之类的……但像今天这样，在商店前站了半天，店家也似乎没有在意的表现，是从未有过的。
　　也忽视得太过分了吧？娅娅伸出双手，也许是连续四、五天不见太阳的缘故，皮肤苍白而无一丝血色，在远处灯火的映照下，有股神秘的透明感。她突然想到，也许，店家和客人们并非不在意。
　　也许，他们根本没看见自己。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出现以后，就似野草般疯长，一发不可收拾。
　　娅娅抱着自己的双臂，背靠树干慢慢坐下。她抬头，似乎从叶隙间窥见了月亮。
　　月亮先生，我看见你了哟。你呢？能看见我吗？……
　　今晚的月亮很光，很大，但可以肯定不是满月。娅娅皱起眉，直觉自己应该遗漏了什麼，这种感觉和刚才的念头同样令她不安。
　　拂过的晚风带着令人心悸的凉意，风中似有若无地夹杂了一丝极轻极微的东西，令娅娅浑身不自在，心中不安之感渐重。於是她把卡卡西给她的斗篷盖在身上，尽力包裹住自己，期待在厚重的感觉中寻找一丝安全感。
　　火影办公大楼早就关灯了，三代目火影明天什麼时候上班呢？早上七点？娅娅的思绪极混乱。她又想到，三代目看上去年纪颇大，会不会睡得更久一点？那麼，她要等到甚麼时候？
　　娅娅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不敢睡去，她怕自己稍为松懈，下一刻就可能被那些人发现。她也害怕错过来寻找她的卡卡西。她更怕自己睡着了就醒不来——不知为何，她总有这个感觉。
　　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目前很惜命。
　　“……真是奇特。”那个姓山中的大叔自言自自语地说：“明明死了，却继续存在，身体各项指标也没问题……仍算是‘人’……吗。”
　　此刻的娅娅非常、非常肯定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因为她现在非常、非常饥饿！
　　成为了鬼之后还会感觉到饥饿吗？她可不这样觉得。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早知道就从卡卡西老师那里敲诈一点现金，然后在吃茶店叫个点心甚麼的……好吧，想想也知道不现实，娅娅扁扁嘴。
　　卡卡西老师拐走未成年少女罪名成立、疏忽照顾儿童罪名成立、遗落任务对象以致其产生心理阴影罪名成立……
　　身后的火影大楼上有一刻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娅娅身体倏然僵硬。有人说话——“木叶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会找到的。别太担心，迅雷。”
　　迅雷，卡卡西！
　　娅娅眼睛一亮，努力想站起来向卡卡西呼救，可、可是，缩坐得太久，整个身体都麻痹了，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痛。就这麼一耽搁的时间，卡卡西和其他暗部已经离开了。
　　等等、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啊！你们的感知能力呢！一个大活人的气息就在附近都感觉不到吗！娅娅好想哭。
　　三代目大人一定忘记我了吧，还有全部曾经见面的人……包括，宇智波止水。
　　娅娅，你凭什么要别人记住你。
　　这样的我，即使睡着也没关系了吧。
　　任务失败了呢，卡卡西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那种“自己是不被需要不被重视所以也没必要存在”的感觉有过吗？
　　坐得太久腿部被压得麻痹了稍稍一动都会痛的感觉有过吗？
　　話說大前天看first　class　中毒太深满脑子都是那群女人的神奇吐槽……於是娅娅妥妥地崩了……orz
　　（娅娅想哭了那句在我脑内的原话其实是“妈蛋，好想哭”我会说吗…_…　妈蛋，好想哭）

　　☆、二十一

　　当止水找到娅娅的时候，她已在大树后，虚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缩成一团，像虚幻无形的影子，把自己埋藏在婆娑树影之下。
　　听见声响，娅娅吃力地掀开沈重的眼皮，缓缓抬起头，入眼之处有一双暗部装扮的脚。他走近，蹲下，凝视她。
　　突然放大的猫面具把娅娅吓了一跳，整个人立刻清醒。她脖子往后一缩，警戒地看着跟前的暗部，直到他除下面具，露出微笑着的脸孔。
　　“抱歉，让你久等了。”
　　胸口似有一股情感涌上来，化作酸意充斥眼鼻，娅娅咬着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她轻轻摇头，吸着鼻子说：“不，刚刚好。”　她扯出一个笑容，迎上止水的目光。
　　“欸，你……别哭、别哭，我应该早点来找你……”
　　“……我没有哭。我只是高兴……很高兴，真的。”　娅娅垂下头，说道：“我以为，所有人都会把我忘记。没有人会找到我。”
　　“别这么想。看，我这不是找到你了。”　止水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认真地说道：“如果没有人会找到你，我便是那个‘没有人’　。”　
　　娅娅听后，不禁怔住。
　　止水说，如果没有人会找到她，他便是那个“没有人”　。
　　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娅娅的声音沙哑，问他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不值得啊。我只是……一个……”　不值得被注视的人……
　　当亲生父母的结合源於错误，她的出生就成为了一个错误。她的存在一直提醒他们，当初那不堪、又难以回首的过去。她活着，便是最大的错误。
　　所以，“……我，不应该存在。”　双唇颤抖著吐出这一句，彷佛向自己下达死刑判决书。
　　“在胡思乱想什麼呢。”　止水叹气，把手放在她的肩膀，坚定地望着她，说：“这个世上没有　‘不应该存在’　的人。别人无法否定你，你也不应轻视自己。坚强起来，试着相信自己，既然出现了，那就好好活着啊！你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想要怎样的未来，只能由自己亲手开拓。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存在有意义，那就去证明；找不到证明，那就自己创造一个！”
　　“还有，如果你不存在——或者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话，你能想像后果吗？我会被团藏夺去双眼，然后，被他杀死，或者自杀而死。”　止水认真地说道：“所以，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啊。难道我的性命不足以成为你存在的理由吗？”　
　　“如果哪一天，你质疑自己的存在的时候，请你回忆一下宇智波止水吧。因为你的出现，他的生命才得以延续。这不是一件很厉害的事吗？你救了他一命欸！”　说完，他定定地望住娅娅的眼睛，语带最真挚的感恩：“说起来，我还欠你一句话——谢谢。”
　　大概止水是第一个从心底里重视她的人吧，娅娅这样想到，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於在脸上滑下，滴落手背。不过，这次是真真确确地喜极而泣。
　　“欸欸、怎么又哭了啦。”　止水又一阵手忙脚乱，他真的对女孩的泪水没辙啊。看见止水的慌乱，娅娅不禁好笑，主动用手袖擦乾脸上的泪痕。
　　“谢谢。”　你是第一个愿意正视我的人。她嘴角牵起丝丝浅笑，向止水道谢。
　　“其实重视你的不止我一个人，三代目大人、山中先生都很重视你，还有暗部迅雷，为了找你，带其他暗部搜遍木叶村内部……”　
　　娅娅笑容凝滞了，眉眼中浮现一股悲哀。
　　“我知道。”　她认真地对止水说。
　　“我知道他们有找我……有一刹那，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身后的火影大楼上。……可是，他们没有发现我。”　娅娅撅起嘴，语中挟带浓浓的失望。她笨拙地把滑落的斗篷拉回来，说：“只想他们找到我……难道这也是奢望吗？”
　　止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可能真的是奢望吧。……我从木叶医院走到这里，都没引起什麼人注意。”　她闷闷不乐地说。她发现自己的手脑有点不协调，身体的触感似乎没有正确且迅速地传达到大脑，即使很努力都无法把斗篷拉到肩上，娅娅的注意力早已转移到与斗篷的斗争中。
　　“说起这件事，山中先生正在思索原因。”止水帮她拉好斗篷，遗憾地发现对方的身体仍然有点不自在的僵硬。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