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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周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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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薇恍然想起,这瑞兽麒麟是他们家族的象征,是每支嫡系都传承的信物,袁苒是叔父袁术嫡亲之女,定是也有相似的一枚玉佩,若是这事闹大必然会引起对她身份的怀疑,念及此,乔薇连忙打断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袁夫人是不是认错了?”
  “呵,我怎么会……”袁苒冷笑,还不等她说完,她的另一个婢女捧着一枚玉佩欣喜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找到了,原来是落在路上了。”
  袁苒垂眸接过婢女递来的玉佩,顿了顿,倏地抬眸盯着乔薇,那眼神极其复杂,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一丝惊恐,脸色微微发白,嘴唇轻颤,“你……你……”
  “怎么了?好好的宴会争执什么?太不成体统!”太夫人在大乔的搀扶下缓步走来,说完就是一阵咳嗽,但威严的气势在那儿,众人立即噤声。
  最终袁苒认了错,行礼后悻悻而去,乔薇被这事一搅心底有些不悦,向太夫人揖手一礼也准备告退,转身离去时恍然瞥见玉笙嘴角噙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莫名的让她觉得不舒服,长期以来的直觉让她此刻得到证实,难怪她一直不喜欢这位玉夫人,原来是因为对方先讨厌的自己,虽然玉笙基本没表现出来,虽然乔薇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但她总觉得将有不好的事会发生,这个念头,一是源于刚从孙权那里得知的消息——麻保二屯平息了两年后复又叛乱,周瑜领命前往平乱,决心这次完全解决这个隐患,如同两年前的山越暴乱,此番平叛肯定也会有暗中的实力阻挠,这两年孙权费心费力搜查细作正是这个缘故。其二,便是来自一个女子天生的直觉……
作者有话要说:  

  ☆、抽丝剥茧

  建安十一年,建昌都尉太史慈于海昏病逝,终年四十一。据说曹操闻其名,派人送信给太史慈加以笼络,信封中放入药材当归借此暗喻劝其归北效力,然太史慈忠心事主,终不为所动。
  这位终生不负忠义二字的当世猛将,随着那段小霸王酣斗太史慈的传奇,随着那君臣信义如期而返的佳话一起长埋地下,留下“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的遗憾,任世人哀悼惋惜。
  统领南方军务的太史慈去世后,麻保二屯的山越趁机复又叛乱,此地位于陆口以东,南至蒲圻洲,水北入百有余里,即吴地。可谓兵家要冲之处,只有彻底解决此地隐患才能为西征黄祖铺平道路。孙权这次下定决心,任命中护军周瑜督丹阳太守孙瑜等军誓要彻底清剿麻保山贼。
  周瑜领命后立即带兵前往,与孙瑜等军汇合,此番参战将领中有不少如凌统一样曾经攻打过麻保,对周围地形、山贼实力、贼众数量等都十分熟悉,因此周瑜决定采用速战速决的办法,上次麻保山贼被打散逃跑,这两年又重新集聚实力,意图负隅顽抗到底。周瑜却早已是成竹在胸,先是倍速行军,早于对方估计的时间先行抵达麻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待休整即对麻保二屯发动猛烈进攻,对方想以逸待劳,他便佚而劳之,首日即浇灭了其嚣张气焰,为了以最少的兵力取得最好的战果,随后周瑜用“围三缺一”之法,让孙瑜、吕蒙、凌统等军继续围攻东西南三面,而北面只布以弱兵,两日之后山贼支持不住果从北面突围逃跑,周瑜亲自领兵伏军截杀,大获全胜,枭其渠帅,囚俘万余人,此一役终是彻底打平了麻保二屯,江东军声威大震。
  中军大帐内,周瑜、孙瑜、吕蒙三人在一起商讨战后的后续问题。
  “万余俘囚全都编入户籍,其中强壮男丁编入军队送往吴郡,老弱者就近迁往附近郡县安居……此次战役有功及伤亡将士我已上表吴侯,想来很快主公自会按功行赏,不过伤兵的救治、阵亡兵士的抚恤得抓紧万不可马虎,此事就劳烦子明盯严些,若有克扣者出现严惩不赦。”
  认真听周瑜说完后,吕蒙抱拳肃容道:“属下记住了。”
  这一战周瑜全权统领让本来与他并不熟稔的孙瑜见识到何谓统帅之风,治军严谨,临阵指挥,从容不迫,该果决的果决,该宽容的宽容,乃至战胜后的处理都一丝不苟,实在令人佩服,孙瑜由衷笑赞道:“公瑾思虑周全,恩威并济,使山民安于土业实比以往只是强力镇压有效,相信此番麻保二屯完全解决,以后江东各郡的山越不说销声匿迹,至少也是成不了气候了。”
  周瑜谦逊一笑,“仲异过奖了,此役大胜全赖各位奋勇当先,团结一致,瑜算不上有何功劳。”
  三人又说了一会,逐渐从公事上转到闲聊,气氛也变得更轻松活跃,周瑜半是劝导半是玩笑的对吕蒙道:“仲异爱读古籍,行伍之间亦手不释卷,子明可得多跟仲异学学啊。”
  吕蒙不好意思的笑笑,坦诚道:“主公也常说我连上奏筏疏都写得不好,让我多读书,特别要尽快读《孙子》、《六韬》、《左传》、《国语》和三史。”
  周瑜边听吕蒙说孙权要他读的书边点了点头,吕蒙出身贫寒,目不识丁,杀敌勇猛故可为一名猛将,但要成为堪当大任的一方统帅还要富有韬略,懂得军心民心,首要需学的就是兵书及史书,周瑜指了指他,笑道:“那有空我可得好好考考你。”
  吕蒙挠了挠头发,有些无奈的回道:“我驽钝平庸,少时又没读过书,最近虽读了好几本兵书,但有许多地方都难以理解……”
  周瑜看了孙瑜一眼,又笑看向吕蒙,“这有何难?有何不懂只管拿来问便是,仲异肯定也很乐意当你师傅。”
  “某不敢说博览群书,不过子明兄弟如有疑相询,某必定知无不言。”孙瑜点头笑道。
  “那吕蒙先在此多谢两位将军!”
  翌日,孙瑜率所部启程返回驻地,周瑜亲自相送,道别之后刚一返回营门口,就见凌统快步而来,肃然回道:“将军,前日抓到的那个细作审出来了。”
  周瑜双眉一凝,负手上前两步,凌统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周瑜边听脸色便越来越沉,等凌统回禀完后,他沉吟了一会,斩钉截铁道:“立即派人将他押回吴郡交由主公处置,记住,不可泄露风声。”
  “诺。”凌统抱拳一礼,领命而去。
  周瑜一身银甲白袍立于军营口,望着那高大的辕门有片刻的怔然,军队在战场上面临的是最直接最残酷的血与火的淬炼,然而他处又何尝不是不见血光的战场?当年伯符遇刺疑点重重,不禁让人怀疑侯府中有曹操那边派来的细作,这几年孙权暗中也在剪除这些隐患,但却一直没能找出那个隐藏得最深的间者,希望这次能顺藤摸瓜,完全做个了结。
  ——————————————
  吴郡城内,一间秘密的客栈包厢内。
  “这两年你不是传回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就是找借口推脱任务,你难道是想背叛主公吗?”严厉的质问声。
  “使君这说的是什么话?你难道不知这几年孙权表面与主公交好,暗地里不停地在除掉我们安插在江东的细作,为了不暴露自己,我不敢再贸然行事。不然……”
  “是不敢,还是不能?我看是你当惯了吴侯的夫人,忘了你本来的身份!”那人怒意冲天,咄咄逼人。
  “你!”
  ……
  突然一名婢女着急的跑上楼,来不及喘气,忙不迭的敲门唤道:“夫人,不好了!”
  门噌的从里面拉开,一衣着精美、容貌姣好的少妇立于门口,正是玉笙,她勉强压下脸上的不满及愤怒,出声问道:“怎么了?”
  婢女急得声音发颤,“城西那家药铺被查封了!药铺里所有人都被抓了!”
  玉笙脸上果然露出吃惊的神色,“吴侯派人抓的?”
  “好像是……吴侯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浓浓的惧意浮上心头,婢女急得手足无措,忙劝道,“那药铺老板是与我们直接联络的人,若是他供出夫人可怎么办啊!夫人,要不我们赶紧逃吧。”
  与婢女的害怕相比,玉笙眼中虽有惊讶,但并无慌乱,她沉吟了一瞬,转眸又瞟了一眼那北边来的使者,回头对着婢女不耐烦的叱道:“慌什么?我现在逃了不就等于不打自招?再说,我以前就猜到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早就准备好应对之法。”
  玉笙妩媚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高傲一丝狠意,仿佛手握着扭转危局,反败为胜之法,回头望着那使者道:“主公不是想让孙权与周瑜君臣离心吗?如今机会来了,使君若是还不相信玉笙,但请留下来一观。”
  ————————————————
  此番吴侯长子的周岁宴办得格外隆重,在吴郡的孙氏宗亲、官员臣属、名流高士及其家眷,几乎能请的都请了,筵席从正殿一直延伸到庭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悠扬的笙乐夹杂在欢乐的人声中,数百盏形态各异的花灯随风微漾,夜幕初临,华灯点亮,流光溢彩的花灯仿佛将侯府映照的恍如白昼,酒过三巡,人们的兴致更加高涨,殊不知,这一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飨宴实际是一张密密织就的网……
  由于这是乔颜回吴后第一次出席宴会,几乎一开席就被女眷们拉去嘘长问短,乔薇陪着她应付了一会,见乔颜应对自如而自己确实不善应酬便去找尚香和太夫人说了会话,过了一会太夫人精神不济由尚香扶着去休息了,乔薇回到自己的坐席上见侍候一旁的阿碧有些心不在焉,她知道阿碧出神的原因,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出声打趣道:“阿碧,想什么呢?”
  阿碧猛的回神,“啊?夫人,没、没什么……”
  今日参加宴会之前,乔薇刚一出门正好遇见赶回来送信的阿平,本来送信这事不用阿平来做,但这次周瑜因攻打麻保之事导致信耽搁而且还有一些想嘱托乔薇的话不便在信里说,所以就派阿平亲自来,收到周郎的信乔薇当然开心,但估计更高兴的还是……乔薇眨了眨眼,笑看向阿碧道:“阿平送完信明日一早就要走,趁时间聚聚,你就不用陪我了,去找他吧。”
  阿碧瞪大双眼有些吃惊,又有一丝被撞破心事后的窘迫,双眉微敛,有些结结巴巴道:“夫人,说什么呢!我、我干嘛去找他。”
  乔薇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初云前年就嫁人了,如今也有儿子了,现在让我挂心的就剩你啦。”
  “我都这个年纪了,早就不会去想那些,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反正我也养得活自己。再说……”阿碧撇了撇嘴,欲言又止。
  “行啦,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去。”乔薇笑着推了她一把,“快去,这是命令。”
  最后阿碧别扭了一番还是去了,能让这个曾经身为密探冷毅刚强的女子流露出害羞的一面,估计唯情才能办到吧。乔薇心情大好,坐回案前斟了一杯酒悠然品饮,但没过多久阿碧又折回来了,乔薇奇怪道:“诶?你怎么回来了?”
  阿碧双眉微皱,走到她身边小声道:“门口守卫说,宴会结束前,不让人中途离开。”多年的密探生涯让她比常人更加警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面色微凝道,“夫人,我感觉……”
  突然,大殿首座上方传来的一阵笑语声将她打断,乔薇侧头望去,原来是乳母将孙登抱了出来,一干女眷们围了上去,随即几名婢女又将笔墨纸砚和无数红色布带拿了上来,请大家写上给小公子的祝语然后系在花灯上,乔薇起身走过去,远远便看见徐夫人抱着孙登笑颜如花的坐在孙权身边,时而逗逗孩子,时而又侧过头和孙权笑语,周围的女眷们又是称赞又是恭维,孙登的亲生母亲玉夫人反而被冷落到了一边。
  玉笙一动不动的望着孩子,就算再心机的人在母爱下也只剩下柔情,徐夫人挑衅的瞟了她一眼,嘲讽般的微微一笑,玉笙收回视线垂下眼眸,然而在那一刻她手指死死嵌入掌心,那眼神仿若被逼到绝境的人爆发出的刻骨恨意,不过那样可怕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只有仔细留意的乔薇看见了。
  眼看着婢女将笔墨递到了玉笙面前,乔薇一念忽起,心中怀疑更深,偏头对阿碧低声吩咐道:“你去看一下玉夫人的红绸是系在那个花灯上的,记着然后回来告诉我。”
  阿碧虽不知乔薇是何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答诺领命前去。
  趁没人注意,乔薇装作漫步一般跟着阿碧走到了那盏八角琉璃宫灯下,灯角系着的红绸随夜风飞舞,上面写的“愿吾儿长岁无忧。”饱含一位母亲对孩子的深爱,阿碧左看右看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却见乔薇秀眉紧锁,抿唇不语,不禁小声问道:“夫人,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话没有不对,而是这字迹……广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很多散乱零星的线索划过脑海,孙策遇刺的蹊跷、郭嘉预言孙策之死、西伐黄祖山越被煽动、盛宪被孙权所杀、搜查隐藏在江东的细作……曾经的迷惑她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以前她也猜测过,能得知并传递那些机密的消息必是能接近侯府之人,甚至是吴侯身边亲近的人,难道就是她?
  阿碧走到玉笙身侧低语了一句乔薇要她传的话,玉笙有些诧异的挑眉望向乔薇,而乔薇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即转身离去,玉笙稍一沉吟,趁众人没注意,也跟着退离筵席。所有的宾客都聚集在正殿,府中的婢女仆从也大多在那边服侍,转过几个回廊也没碰上其他人,侧方花园里更是十分清静,乔薇停到一处石桥边,玉笙也跟着停下,乔薇转过身朝阿碧使了个眼色,阿碧会意,瞟了玉笙一眼,微微俯了俯身,转身走开,转过拱门候在外边。
  玉笙若有所思的垂眸,待阿碧退下后,随即又漫不经心的一笑,“小乔夫人想和我说什么?”
  那厢宴会仍在继续,酒香四溢,丝竹曼妙,有人在欣赏歌舞,有人在喝酒聊天、有人在玩投壶之类的游戏,一仆从打扮的中年男子穿梭在人群间添酒,面上虽无怪异,然而他握着酒壶的手微微颤抖,不经意间泄露了他的恐慌,那男子左右也有两名侍从,几乎是一步不落的跟着他,从脚步来看仿佛是习武之人,殿内庭中四周的隐蔽处不知何时站了不少兵士,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名男子,仿佛下一秒若他有异动马上就会拔刀制伏他,就连坐于主位上的孙权表面上看似在和下座的徐氏谈笑,实则也在不时地暗中注意他。
  中年男子刚一离开宴席众人的实现随即被隐藏在暗中的兵士压下,过了一会,内侍垂手低头快步走到孙权身侧,孙权举樽饮了口酒,仍然笑看着热闹的宴会,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轻声问道:“如何?”
  内侍附在他耳边低声回道:“那药铺老板都看了,说没有。”周瑜下令秘密押回吴郡的那个细作招供,他探测军中消息,便是传给城西药铺的这家老板,而那可能隐藏在侯府中的细作首领也只有那老板见过,孙权派人秘密查封了那家药铺,威逼之下药铺老板为保命答应供出主使,但他说只知那人是名女子,且她隐匿在江东这么些年一直谨慎小心,连他也不知她的名字及在江东的身份地位,只能凭容貌指认。于是孙权借长子周岁宴设下这个局,既要一举抓到那人同时也不惊动众人。孙权双眉微皱,目光缓缓巡视了一周,“确定没有遗漏?”
  内侍迟疑了一瞬,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压低声音回道:“好像……玉夫人不在这儿。”
  孙权手一顿,樽中酒水差点洒了出来,漆黑眼眸越发深不可测,噔的一声将手中青铜酒樽放回案上,徐氏和孙权坐得最近,自内侍向孙权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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