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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等价交换-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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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多么伟大的想法。”男人单纯地说着，语中并不带任何的讽刺。他相信邓布利多这句话并不是刻意在拉拢民心或者高调宣言，所以并不想对他的理念给予粉刺，虽然他们理念不同，不过……即使不讽刺，有些话还是该说的，“阿不思，亲爱的，我并不想嘲笑你的理想，虽然它很不实际，但的确也很伟大。”
“哦，谢谢你的仁慈。”邓布利多微微眯起他的眼睛，他记得在长久的时间里，多数人都会以邓布利多或邓布利多教授甚至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相称呼，而阿不思这个名，用恍如长者对幼儿的口气呼出，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阿不思，我想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和盖特勒能成为朋友了！”梅林依旧维持着他的笑容，并且不定时投放炸弹，不错，他邓布利多奸诈狡猾，但是，谁能说这个被潘称为是混蛋的男人是个善茬？“你们都有着魔王的潜质，一样，对于自己所谓的信念，执着得看不清现实，听不见别人的忠告，他是，你也是。你们的区别，不过是他，一意妄图以灭绝麻瓜的方式统治世界，而你，虽然不是灭绝麻瓜的方式，但终点……似乎也是统治。阿不思，别否认，虽然你从没有想过你自己来统治这个世界，但你，却想过用你的理念来统治这个世界。说来，你比盖特勒更险恶，毕竟，他的统治，即使成功也不过百年不足，而你的统治——理念的统治却足以用‘永恒’来形容。”
顿了顿，男人心中那股不安再次扬起，但此时，他却似乎有了某种明悟，他觉得自己似乎冲破了自己为自己长久以来建立的茧，他何尝不是将自己所谓的灭绝杰萨斯姓氏的信念，强加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不错，杰萨斯的力量是受到诅咒的，但是……这个力量，也许也能为杰萨斯家族的人，做些什么。于是，他不再理会邓布利多，他只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最爱的孩子，在望向那素来平和的墨绿色眼睛的同时，终于看清了什么。
“潘……”男人淡淡地笑着，带着某种释然，“虽然因为法则的关系我不能说得太明，但我想，你能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潘面对着这个早早消失在自己记忆中的男人，不禁微微展露了笑容，他想，他对于记忆这码事情，有些明白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们都受到那个力量的诅咒，并极力想要毁灭那个力量，却依旧在最初的开始，都执着于继承那个姓氏，接受那个力量，你是，我也曾是。”梅林淡笑着说着，他甚至没有用隔音咒来阻绝别人对这些谈话的窃听，反正……不该知道的人，最终还是不会知道的。不需要遗忘咒，毕竟有时候，契约比遗忘咒更好用一些。
“是的，在继承那个力量之前，我一直渴望继承它，虽然你，一直试图隔绝我去继承。”潘点点头，并不否认，对于杰萨斯这个姓氏的渴望，那是发自内心的，毫无理由的。
“我一直仇视那个力量，以为你在继承那个力量之后，也会仇视。一如当年的我一样，从追逐到仇视。”梅林淡笑着说道。
“一度——是的！”潘点点头，并不否认，强压住那越来越恐怖的力量躁动，说道，“在第一次，被人忘却，被人从记忆和历史中删去的时候，的确仇视获得那个力量，认为它是我最深痛苦的根源。”潘维持着淡漠的神态，平和的目光，不闪片点迷离，“但是，后来，我依旧感激我有这份力量……如果没有，也许，我就失去了机会，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机会。”潘淡笑着，他所说的机会自然是窥视未来，改变历史的机会，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窥视自己未来的机会的，虽然，那个未来，没有自己的身影，虽然在那个未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倒下，但是因为有了那个力量，便也有了窥视历史的，并改变它的机会，虽然……历史总是如此执着，要改变它并不太容易。但总有机会了，不是吗？
“是呀，如果没有那个力量，也许，我也无法遇到亚瑟……”看着潘强压着身上力量的躁动，他想，他也许知道自己的不安源自何处了，但也许，这也会是个时机，于是他淡笑，却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将话题嘎然中止， “潘，我想……这东西……也许也适合我们家族的人，因为它令我，完成了一趟从没有过的遥远旅行……所以，一会儿，别丢了……”梅林淡笑着挥舞着魔杖暗示，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转而登上了那个华丽的银绿色舞台，居高临下，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用最贵族，最杰萨斯的口吻，发出了对战的邀请，“那么，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我想，你会接受我的决斗邀请，为我们可爱的小蛇们，来一场精彩的比斗。”作为终结。梅林淡笑着吞咽下了最后的一句，他想，这个结果，不需要过早揭晓，那会不太好玩。
“哦，是的，我想，我并不该拒绝你的邀请，而且——我猜，高贵的公爵先生，应该会不吝保护好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当然，还有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助教也会保护他们。”邓布利多扫了一眼伏地魔与年长的斯内普，他的这番话虽听起来似是在为学生考虑，但暗含着却是对伏地魔与年长斯内普的质询，他在要求他们的保证，保证他与这个神秘辛普瑞对决时，他们不会插手。啊，虽然保证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他相信他们的骄傲，他们的骄傲会令他们执着于自己的保证。
“当然！”黑暗公爵淡笑着，但他黑色的眼睛却淡淡地流转出了红色的光彩，反倒是一旁的年长斯内普，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对于偷袭白胡子魔王这件事，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屑。
“那么——来吧，让我们用最合适的决斗礼仪，进行一次决斗的‘教学’。”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登上了决斗的舞台，他略略与对手施礼表达了敬意，然后赫然地背对过身，一步一步，走向了舞台的令一方，他并不害怕对手的背后偷袭，而事实上，梅林的强大，也根本不屑去偷袭。毕竟，要一个大人，去偷袭一个孩子，这恐怕是谁都不会做的蠢事，何况，这场决斗，他本就没打算赢，他只是借着决斗，创造一些机会……在他突然看清了长老魔杖的本质之后……
高者的对决其实并不适合初学者的学习观摩，至少，面对眼前这两位近乎可以说是巫师界最巅峰的两人的对决，对于斯莱特林的各个年级的小蛇来说，除了华美，他们什么也没有学到。因为，高者对决，不单魔咒施展的速度奇快，而且他们都多爱默发魔咒，所以……眼界低微的小蛇们，除了能够看件那仅限刺激的画面之外，便只能看到满室色彩的华美。
是的，华美，电光火石之间，红的、蓝的、绿的、白的，各种颜色的魔咒被人从魔杖中发射出来，它们来回穿梭着，并在交汇的刹那迸射出绚烂的光华，照亮了天鹅绒铺就的夜空，也照亮了他们的心扉：原来，魔咒可以有那么绚烂；原来，魔咒居然可以有如此多的色彩，红色的是黑魔法，绿色的是恶咒，白色的是白魔法，那么蓝色呢？
“是上古魔咒！”只是广博的黑暗公爵回答了众小蛇内心的疑问，于是，又是一片赞叹，因为上古魔咒啊，那是一个近乎灭绝了的，威力惊人，但咒语复杂，魔法排列更复杂的魔咒啊，居然，有人可以默发……
众小蛇在赞叹着，伏地魔却是感到了惊骇，他料想到了这位辛普瑞的强大，却也没想到他居然强大到了如斯的地步，魔法上古魔咒，这令他想到了童年时代的那个强大的铂金发色的巫师，他也曾在不经意间用默发的方式，展露过一手上古魔咒……伏地魔思量着将视线由决斗舞台移向了台下的少年，而这一看，却令他瞳孔一阵收缩，因为，在台下，在那个黑袍巫师的保护之下，他看到了那个铂金少年的样子，那个并非是少年的模样。他似乎正受到某种力量的冲击，虽然周身已经织就好了高明的隔绝咒，与忽略咒，并隐身在阴暗的角落，但散逸而出的魔法，依旧令他感觉到了那久违了的熟悉感，如此强大的魔法，近乎是那个铂金发色男人本人……少年正痛苦地压抑着，但是强大的魔法却在不断改变着他的样貌，正一步一步，越发向自己所熟识的那个强大巫师靠近着，而那种改变仿佛是被人强制灌下了复方汤剂……
于是，伏地魔再也顾不得台上决斗的两人，他站起身，近乎是急切地向着那角落处的少年靠近，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绚烂的蓝色光华，自决斗的舞台而起，在瞬间，笼罩了整个银绿相间的华贵密室，决斗的华丽似乎在这一刻，被拔到了制高点。
尾声 离开 。。。
亚当？梅林？杰萨斯在蓝光闪现而出的刹那，突然想起了那个自己该称为父亲的男人——弥赛亚？杰萨斯，那个男人曾在他从他手里继承过杰萨斯这个家族姓氏的时候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杰萨斯家族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色彩，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属于自己的色彩是什么……虽有迹象，但总不是确切知道……”梅林记得当时他和那个男人也如今天一样，周身浸淫在一片刺目得近乎辨不出颜色的光亮里，那个男人，英俊挺拔，素来望向他的冷漠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了不是仇怨的色彩，而那时，他曾以为，那个男人不过是在嫉妒他终于历经千险，从他手中夺过了杰萨斯的姓氏……而直到很久很久的将来，他自己才明白，男人眼中闪现的是同情与悲怜，他在同情他，继承了杰萨斯的姓氏、力量以及诅咒，“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色彩……”男人虚虚的声音，恍若在下一刻就要消散在这个时空一般，“当下一任继承者从我们的手里继承过杰萨斯的姓氏以及力量时，在我们将要卸下手中属于杰萨斯族长的力量时，救赎的光芒会带出属于我们各自的色彩……”男人的声音恍惚在某种唱诗的声音里，忽明忽灭，“我记得我的父亲是血红色的，而我的……今天我看到了，是铜青色……我的色彩不比我父亲的明亮……一如我的力量……我无法达到他曾到达过的遥远的过去，以及同样遥远的不可望见的未来……”男人轻轻忧叹着，梅林已经记不清当时男人的表情，但是，他记得，那是一种如释重负，“你的力量会比我的强大，但唯有最明亮的金色与银色交融，杰萨斯家族的力量方能到达最高的顶峰……那个顶峰……可能便是整个家族一直努力着的，最后的终点……我想……你有机会……获得那个色彩……”梅林怔怔地看着那亮极的白褪去后，光芒渐渐闪现出的色彩，那是一种银蓝，银色夹杂在蓝色之中，泛出当年比他父亲更绚丽的色彩……他的确比他父亲更加出色，但依旧不是金色与银色的交融……梅林在银蓝色光芒下看见了他的继承者，那个他曾千方百计阻止他继承杰萨斯姓氏，亦千方百计想要阻止他历受杰萨斯家族爱情诅咒的铂金少年，他看着少年，却没有带着他父亲一样的同情或者悲怜。
“每个杰萨斯都会有属于自己的色彩……”梅林看着身在银蓝色光线下，神情复杂并带着某种茫然的少年，“我的父亲是铜青色，而我的却是银蓝色……”
“力量交接仪式？”潘自口中艰涩的将那个他只在古旧的杰萨斯家族继承人日记中看见的词汇吐出，他一直以为，那是一种被渲染得过了头的谎言，却不想……当他重回自己过去的时候，方才真正经历了这个恍如传说中的交接仪式。
“我的父亲告诉我，当这个色彩变成金色与银色交融的时候，便也是杰萨斯家族的力量到达顶峰的时刻……他说，这也许代表着一种结束。”梅林并没有回答潘的疑问，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脸上带着某种莫名的淡定，那种曾经只流转于潘的脸上的淡定，“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梅林淡淡地笑着，眸色里第一次显露出了作为父亲的，纯粹的只为自己儿子骄傲的笑意，“所以我知道，这番话，可以结束到你这一代，而不用……继续流传……”梅林淡淡地笑着，看着潘那头闪耀的铂金发色，“金色与银色的交融，那是象征着帝王的——铂金色——”
“但我……但我明明有力量，我早已经……早已经继承了时空的力量，以及杰萨斯这个姓氏……”潘感受着自己莫名进入的世界，亦看着眼前这个总做着混蛋事情的男人，他突然觉得，也许……他就要失去他了……
“不，你没有！”梅林淡淡地笑着，走至潘的身边，单手执起潘那紧拽着魔杖的右手，果然，右手之上，稚嫩、白皙，无一丝的伤痕，干净得连细小的毛孔几乎也看不见。
“戒……戒指……”潘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小拇指，那光洁的小手指上，莫说是继承人戒指的图腾了，却是连半点黑痣都没有。但是，转念，当他利落的将自己的灵魂脱离开身体，再次审视的时候，灵魂处，右手小拇指上，一个淡色的继承人指环的印痕却又是分分明明，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灵魂和身体没有同步？还是说，杰萨斯家族的继承人指环，只能印刻在灵魂里？但是……他明明记得，在到来这里之前，在他继承力量之时，他的身体右手小拇指上，是有继承人指环的啊。
潘正想着，却突然感受到那阵阵银蓝色的光线带来的异样，那不仅仅只是代表着华丽或者力量的强弱，作为力量交接仪式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银蓝色的光线自然代表着力量的交接，于是，那原本毫无所觉的右手小拇指，在银蓝色的光线洗礼下，渐渐的，变得灼热，一种像被喾住的感觉，在灼热的，如同烫伤肌肤的感觉下，变得越来越强烈。
潘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小拇指，感受着银蓝色光线对于自己力量的改变，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身体排挤着，而另一样东西则随着银蓝色的光线渐渐充斥进了幽深灵魂的深处。
他要回来了，带着继承者的力量，继承杰萨斯的姓氏以及继承人的指环。
潘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样的一句话，而那个他，自然是指那个在不久前穿越了时空，去往遥远过去的潘？特里劳妮，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要回来了……不，也许该说那么慢，毕竟……按照常理，在这个时空里，他应该早在自己清醒的那一刻，就回来了，无论，在那个遥远的过去，他呆了多久。
“力量终于要传承下去了……虽然这是我一直阻止的！”男人淡笑着，明明因为力量虚脱而苍白的脸，却显得淡定而平和，“我终于知道我的父亲为什么在我继承力量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那么怨恨他，却只不过是一个误会……”男人依旧只是淡笑着，略略轻浮的嘴角，扯出痞痞的笑意，“我也要离开了，但潘……我不想让你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
“……”潘沉默，他只看着那个男人，的确，在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个他该称为父亲的男人，他一直以为，是抛弃了他的。因为在他继承力量以后，那个男人，就变成了一则传说，无论他穿越多么久远的时空，始终不曾找到过他，一度，他甚至以为，梅林的存在，不过是他的一场少年的美梦而已。毕竟，梅林，一直都只是巫师世界的神明，而他，从没开口叫过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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