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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歌飘过的花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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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有气无力地回答：“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病了好几天了，医生说是腮腺炎。”
曹大川拉过儿子的手让他躺下：“小刚，医生怎么说的？”
小刚可怜兮兮地说：“医生说要挂好几天水，还要隔离。爸爸，我饿了。”
曹大川心疼地摸摸儿子的头：“噢，好儿子，爸爸给你做好吃的，你妈妈呢？”
曹大川打开冰箱找食品。
小刚想了想：“妈妈和黄阿姨去工地送盒饭了，等一会就回来。”
曹大川问：“小刚，咱家冰箱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啊？”
晚饭时分，田妞带着陈佳妮端着饭盒，哼着“希望”的旋律，走进自习教室。
“看天空飘的云海哟，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
田妞打开灯，得意地说：“小妮子，怎么样？那帮男生就知道在食堂海吃，哪想得到我们守着大彩电，还不是一样吃！”
陈佳妮伸出拇指：“高！高！实在是高！还是胖丫姐有办法！今晚该播33集了吧？不知道长今逃出皇宫没有？”
陈佳妮上前打开电视机，两人边吃边看。
“胖丫姐，你真打算去做‘长今脸’啊？”
田妞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遗憾地说：“咱条件这么好，想是想啊，不过没钱，那个‘莎沙’光垫个下巴就要一万块呢，比我一年的学费还贵！”
丁小丁背着手走了进来，故作焦急状：“哟，来晚了！让女生抢先了！”
陈佳妮瞥了他一眼：“没关系，欢迎加入收看《大长今》，看看韩国美丽的MM吧，迷死人不偿命！”
肖子枫、唐耐克、王远方、孟江南、俞璐等一帮人涌进了自习教室。
唐耐克笑嘻嘻地说：“鄙人代表诸位男士，欢迎各位美女竞选足球小姐！”
俞璐不屑一顾：“我们对那个没有兴趣，我们要看大长今，我们要看闽大人！”
肖子枫亲自出马了：“田妞，请你发扬一下风格好吗？让我们看一下球赛重播，宿舍里的小电视实在不过瘾。”
田妞一反常态：“那可不行，先来后到啊！”
丁小丁得意地：“行不行不由你哟！”他从背后拿出电视机遥控器，把台换到体育频道。
孟江南气愤地骂道：“丁小丁，用小人手段也太不地道了吧？”
唐耐克笑嘻嘻地说：“孟大小姐，这叫战术，懂吗？军事上叫强攻不如智取！”
曹大川端着一碗稀饭，一碟荷包蛋走到小刚身边：“小刚，吃饭喽，看爸爸给你炸了荷包蛋！”
小刚皱皱眉：“爸爸我不想吃荷包蛋，我想吃鸡！”
曹大川有点难过，哄着儿子：“小刚，你有病喝点稀饭好消化，等你病好，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
小刚听话地点点头：“爸爸说话算数啊！”
“当然算数！小刚，来，吃饭。”
曹大川坐在床边给小刚喂饭。
门一响，沈玉芬回家了。
小刚欢快地：“妈妈回来了！”曹大川站起身迎接妻子：“玉芬回来了，辛苦了！”
沈玉芬顾不上和曹大川寒暄，忙过来看儿子：“噢，小刚，看，妈妈给你买了德芙巧克力！”小刚接过巧克力很是开心。
沈玉芬回头看看曹大川：“大川，腮腺炎是急性呼吸传染病，病好后至少隔离一星期，你这次请了几天假啊？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曹大川委婉地：“不急回。哎，玉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学院的宿舍楼再过半年就盖好了，我们家明年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小刚拍着手：“噢，噢，我们要住新房子喽！”
沈玉芬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星期天上午，“红星”校园里没了往日的喧哗，从小花园传来一个抒情的女声：
你问我什么是战士的生活，
我送你一枚小弹壳；
它曾经历过风雨的洗礼，
也吹响过一支短歌……
刘巧坐在小花园一角的石凳上，手拿歌谱边打拍子边唱，很认真的样子。
花园外，扎西寻声找了过来，远远站在刘巧背后听着：“战士的生活就是这样，有苦有乐、有声有色……
扎西也跟着她唱了起来，刘巧一惊，回头看到扎西，扎西示意她不要停下，扎西的嗓音粗旷、豪放，与刘巧的纤细、清脆相形益彰很有味道。
“扎西，唱得不错嘛！”
“一般，一般。唱藏歌才是我的长项，不过咱俩配合倒是挺合适的啊！”
“我得向你学习啊！扎西，星期天你也不休息？”
“下午要合练了，《小弹壳》有几个地方我唱得不熟，刘巧，你帮我听听。”
“我唱得也不到位，我们一起练吧！”
两人又开始唱了起来。
第七节
中午时分，树上阵阵蝉鸣，宿舍里很安静，几个男生都睡了，发出高低不一的鼾声。
肖子枫一人坐在桌前，面对电脑不停的敲击。
电脑屏幕特写：“……话说德、意两军都已排出决战阵容，上场握手之际，除了双方队长为保持绅士风度，作了个礼节性的拥抱，队员们个个虎视眈眈，恨不得你吃了我，我灭了你！……”
扎西热醒了，起身倒了一大杯凉开水下肚，走到肖子枫身边：“子枫，每晚通宵看球赛，你怎么不睡一会儿？下午还要练歌呢！”
肖子枫指指电脑：“噢，我还好，顶得住。诺，《大脚足球网》约我当评论员，没办法，每天得交差啊！”
扎西盯着屏幕看了会，不禁笑出了声：“原来足球评论，还可以写成武侠小说啊！”
肖子枫也笑了：“我是闹着玩的。”
女生宿舍的人都没有睡午觉，聚在一起看《大长今》的重播，剧中的男主角闵政浩与长今情投意合，得知长今一心要回到京城洗刷买金事件的清白，暗地里帮助长今，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女生们看着唏嘘不已。
田妞毫不掩饰地抹着眼泪：“闵政浩太有风度了，可惜他不是中国人！”
孟江南嘲笑地说：“胖丫，别听评书掉泪替古人担忧了，再好都是编的。”
慕容秋感叹道：“那倒是，这样的优秀的男人生活中绝无仅有。”
陈佳妮看看田妞，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胖丫姐，你的脸型和李英爱，倒有几分相像呢，都是圆圆脸、大眼睛！”
“真的啊？”田妞开心死了，连忙对着镜子来回照。
孟江南从桌上拿过一张报纸，开着玩笑：“胖丫，现在除了‘长今服’，英爱脸也很流行，很多女孩都按李英爱的模样整容，你条件这么好，不试试太可惜了！”
田妞半信半疑地接过报纸，对着镜子再次左看右看：“别说，除了下巴短点，脸胖点，鼻子小点，我和李英爱还真有相像之处呢！”
林飞燕格格笑着：“胖丫，别臭美了，她们你逗玩呢！下午合练《送你一枚枚小弹壳》，大家都唱熟了吧？”
刘巧：“飞燕，我练得差不多了。”
慕容秋：“我看着谱唱，问题不大。”
孟江南：“飞燕，下午能请个假吗，电视台的有奖收视晚会要彩排了。”
林飞燕有些为难：“江南，今天恐怕不行，下午方主任他们要来检查，我们领唱部分一直没排，再缺人，更够呛！ ”
红星小剧场传出唱的参差不齐的歌声。
你问我什么是战士的生活，
我送你一枚小弹壳；
它曾经历过风雨的洗礼，
也吹响过一支短歌。
战士的生活就是这样，
有苦有乐、有声有色……
300多人的队伍只来了一大半，气势和音色都没唱出来，担任领唱的“绿迷彩”组合动作也不整齐，肖子枫和孟江南拿着歌谱还唱错了词。
坐在台下的张部长、方明远还有各个系的主任，脸色都不好看。
张部长不无担心地说：“老方，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缺勤率太高了，这么好的歌没唱出感觉来，曹大川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看见？”
方明远解释道：“他孩子病得挺重的，我让他回去看看。张部长，最近连续排练，学员们确实挺累的，加上又是周末。”
文学系贺之章主任接话：“这段时间又赶上世界杯足球赛，电视台播韩国电视剧《大长今》，都是年轻人嘛，精力分配不过来了呗！”
张部长点点头，忽然指指第一排的礼西和刘巧：“这两个年轻人状态不错，怎么有点面生？”
方明远看了看：“哦，他俩是基层演出队送来培训的。张部长，我去动员一下。”
张部长：“好的，老方，主要还是要说清道理。你们各个系回去也要抓抓。”
方明远走到合唱队前，严厉地看着学员们，剧场里安静下来了。
方明远厉声下令：“都有了，立——正！大家听好了，学院领导对排练情况很不满意，尤其是‘绿迷彩’组合的和声不准确、配合不默契，还有人居然唱错了词，这是不能允许的！我们是军人，我们是为总部的荣誉而唱，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耽误排练，请大家把周围没来的人记一下，回头报给曹队长。”
欧阳浩看看左边的空位，对陈佳妮幸灾乐祸地：“小妮子，田妞没来，是你报还是我报啊？”
陈佳妮瞪了他一眼，低着声：“公报私仇啊！我看你敢！”
美丽大街330号“莎莎”美容院门口，田妞身着韩服神色犹豫。
田妞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美容广告，又有两个穿韩服的女孩走来，她们看见同样装束的田妞笑了，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女孩甲：“姐们也是哈韩吧？‘莎莎’的美容师都是韩国来的最正宗了。”
田妞赶紧打听内情：“姐们是美容还是整形啊？”
女孩乙：“都做，全套！姐们，你站门口干啥？一起进啊！”
田妞和那两个女孩一起走进‘莎莎’美容院。
红星小剧场。
曹大川急匆匆走到方明远身边：“主任，都是我的责任，我没管好。”
方明远摆摆手：“队长有队长的责任，队员有队员的责任，礼西、刘巧出列！你们到前面来。”
礼西和刘巧不知方明远何意，以标准的军人姿态走了出来。
方明远指指他俩：“你们看看，人家是临时来的，但是军姿标准，精神状态好，演唱很有感染力，比“绿迷彩”的某些人强的多！我决定，礼西和刘巧暂时顶替肖子枫、孟江南，参与‘绿迷彩’组合领唱，肖子枫、孟江南‘下课’，反省自己的问题，三天后我来以观后效！”
剧场里学员们一片哗然，肖子枫、孟江南面面相觑。
朝霞中，音乐系学员队在队长曹大川的带领下出早操，他们在操场上来回跑了三圈。
曹大川下令：“下一个科目走队列，按队列队形散开！立正！齐步走！”
学员队在曹大川的指挥下，很努力地走着正步和齐步，神情都比较严肃。
曹大川看看手表：“今天的早操就到这里，我带大家去一个地方，齐步走！”
曹大川带着学员登上“红星”教学楼楼顶平台，这里视野开阔，周边环境尽收眼底。
田妞气喘吁吁地问：“唐老鸭，队长带我们到这里看风景啊？”唐耐克翻了翻眼：“你以为是登凤凰山呢？这儿有什么西洋景看啊？大家陪你减肥呢！”曹大川招呼：“怎么没风景呢？田妞、唐耐克，你们几个都过来，往东面的院子看看。”
学员们远远望去，学院隔壁的总后勤部第八干休所的院子里，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围成了一圈。
干休所院里的树荫下，一个穿着旧式军装的独臂老人，正在指挥一群七、八十岁的老人排练战斗精神队列歌曲，他们的声音忽高忽低，但十分宏亮：
军人，我是军人
高举旗帜 听党号令
钢枪在手 牢记使命
为了人民甘愿献身
嘿！为了人民甘愿献身……
平台上，曹大川说：“大家看见了吧，这些老人中有不少人都是为共和国立下赫赫战功的高级将领，有集团军的军长，有省军区的司令，老首长练歌的劲头比我们怎么样啊？”
学员们沉默了。
丁小丁忽然捅捅王远方，指着独臂老人：“远方，他不是你爷爷吗？”王远方点了点头。俞璐问：“王远方，你爷爷的胳膊是不是打仗时受得伤啊？”曹大川说：“远方，你讲讲，让大家受受教育。”
王远方沉思了一下，回忆起来：“说来话长了，抗日战争时，我爷爷在八路军122师当指导员，在山东沂蒙山麓，一次六百多名鬼子带着一千多名伪军包围了团部，形势十分危急。我爷爷带着一个排担任阻击任务，他带领战士冒着敌人的炮火，连续打退了敌人两次冲锋，自己的伤亡也很大，阵地上只剩下了六名战士，子弹、手榴弹都打光了，爷爷毫无畏惧端起刺刀，大声吼道：同志们，冲啊！战士们冲向敌群和鬼子展开了肉搏，爷爷瞪大双眼照准冲在前面的敌人就是一个突刺，刺刀插进了敌人胸膛！爷爷越战越勇一连刺中了五个鬼子，这时，一发炮弹在爷爷身边爆炸，炸断了他的右胳膊……
王远方的声音哽咽了：“当时，爷爷都成了血人了，还躺在地上大声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给战士们鼓劲……”
田妞感动地抹着泪：“王远方，你爷爷真是个大英雄，你一定要带我们去慰问老人家。”
“这不就是战斗精神歌曲的作用吗？我们上次辩论赛上辨不清的问题，其实生活中早就有结论了！”林飞燕有所感悟。
“那是，我当时就说在冲锋陷阵的战场，高唱《大刀进行曲》最能鼓舞士气！丁小丁，你服不服啊？”唐耐克显得很得意。
丁小丁瞪了他一眼：“就你能！”
曹大川笑着：“好了，大家回去吃饭，这回该知道怎么唱《小弹壳》了吧？” 。。
第一节
“红星”选择《送你一枚小弹壳》作为参赛曲目，戏剧系、文管系的音乐素养令音乐系学员吃惊，扎西的跳跃式指挥法很有煽动性，曹大川决定让贤。
田妞老是发低烧，出虚汗，因为是自费生，她舍不得把父母的血汗钱用于看病。
孟江南的母亲臂带黑纱来到学院，在她伤心的日子里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
灿烂的阳光下，俱乐部门口的花坛鲜花怒放，红牡丹、*花争相斗妍，远远望去宛如一片花地海洋。
花匠老董穿着一件发白的军用衬衫，拿着根皮管在给花浇水，他的心情很好，边干活，变随着俱乐部传出的歌声哼着：当兵为什么？当兵为打仗，只等军令动，报国上战场……
俱乐部小排练厅里，叶天音正在给“俱乐部主任培训班”上课，课堂里坐的都是的年轻的士官，教室最后一排坐着“绿迷彩”组合，他们是来观摩的。
歌声：我的武艺精，我的士气壮，
不让我上让谁上？
杀出来的军威，拼出来的兵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威名天下扬，刀山火海也敢闯
坚决打胜仗……
来自全军各部队的俱乐部主任把歌唱得震天动地，叶天音频频点头。
“绿迷彩”组合很受感染，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合唱。
一曲唱罢，叶天音满意地评点：“大家唱得非常好，大家都是基层部队的俱乐部主任，是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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