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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玉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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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堂捡起报纸,不就是他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份嘛:“把我们比作罗密欧和朱丽叶确实晦气,把您比作罗密欧他爸,也不咋滴,爸,”他笑道,“您这么英武果敢,怎么会是那个逼死自己儿子的罗密欧他爸?”
“胡说什么!”慕容风怒斥,她这次说什么也要站在丈夫这边,要是再惯下去,楼玉堂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楼玉堂身子微震了震,他从没见她母亲对他这么声嘶力竭过,一时不敢再作声。
慕容风又道:“你这个傻小子,你怎么总是长不大!”
楼玉堂抬起头来苦笑道:“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知道还跟白琼华搞在一块儿?”慕容风叫道,“你就不怕她勾引你以后再陷害你?”
“妈!”楼玉堂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
“哼哼,”慕容风冷笑,“她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家可都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不长点心眼?”慕容风说着就去扭他的耳朵,扭的楼玉堂啊哟啊哟地叫。
“我知道你对女孩子没有定性,见一个换一个,”慕容风道,“可是这次这个是白家女儿,怎么也得提防着点呀!你看这报纸报道出来,说我们记仇闹事,冤冤相报,还把我们上一代的事情都给挖出来了,你说你爸爸一辈子走这条道,可是从来小心谨慎,从没让人抓到这种把柄,你这样闹不是明摆着自掘坟墓啊!”
楼玉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慕容风的裤脚:“妈,我知道这次是我大意,我会改的,可是……您能不能同意我们两在一起呢?”
慕容风眼皮一跳:“干什么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楼玉堂嘟囔道:“我……我想跟她在一起,我不考虑她是‘白家’还是‘黑家’,只想和她在一起。”
楼震已经站起来,哆嗦着手点着他,你了一声,就向后栽倒过去。慕容风惊叫一声,忙扶住他,对着楼玉堂喊:“还不去叫黄医生!”
楼玉堂连爬带滚站起来,一边大声喊:“黄濮安,黄濮安!”一边冲出门去。

黄濮安匆匆赶到,一时间厅堂里一阵闹哄哄的,楼震被抬到卧室里去,慕容风跟了进去,临进去前让他等在门口。楼玉堂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只是在门口绕圈。忽听里面慕容风喊他,他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奔了进去。
黄濮安正在给楼震打麻醉剂,黄濮安是楼震的家庭医生,在楼家也有一二十年了,是专门医治楼震宿疾的主治医生。黄濮安一出现,不说明别的,只能说明楼震又犯病了。按说,这些年楼震调理得不错,已经有好些年不犯病了,但是病魔并没有远离他,他潜伏在他心里,随时准备跳出来反噬他。
“你过来!”慕容风对儿子招手,让他走到楼震的身前,“你看看你爸爸。”
此时楼震紧闭着双眼,嘴里接着氧气,他衣襟大开,身上插着管子,而左胸口一个枪疤在一片白色映衬下如此醒目。
慕容风指着那个伤疤幽幽道:“你爸爸当年左胸受击,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我当时挺着肚子,心想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三一起走,也不失一种团圆。”她擦着眼泪继续道,“还好他命大,挺了过来。谁想今天你……”说着又落下泪来。
楼玉堂跪在她母亲面前心痛难忍:“妈……儿子错了……你打我吧……”
慕容风道:“知道错了,你知道哪里错了?”
楼玉堂踌躇了下,依旧重复:“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一定改,”又抓着慕容风的衣摆叫着,“妈……”
慕容风道:“你说真的?”
楼玉堂眼里闪闪烁烁,一时又下不了决定了。
慕容风也知道他心性,此一时彼一时,做不了准,可是看到他诚诚恳恳哭喊认错的样子,又是心软,他是她心口掉下的肉,就依他的举动言语,她能不知道他心里还是想着那女孩儿?可是既然他说他改了,她就要看看他怎么改。
“我不指望你报仇,”慕容风轻道,揉着他的头,“这股仇恨伴随了我半生,也伴随了你父亲半生,我只要你不要重复同样的难堪和背叛;我也不指望跟他们家重归于好,只要不要让我看见他们家的人,就算你有心……”
楼玉堂头抵在床边,陷入了一阵无尽的伤感。


傍晚时分,天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的样子。现在是立秋时分,雨水充足,雨水过后,天就要一天凉似一天了。
楼震在一片朦胧中睁开眼睛。
楼玉堂看见,惊跳起来,扑到床前道:“爸!你醒了!”
楼震拨拉出一只手挥了挥,无力道:“你妈呢?”
楼玉堂道:“在门口,堂口有几个大佬过来,她在跟他们聊。”
楼震想撑起来,又跌了回去,楼玉堂忙扶他起来。
楼震轻道:“让你妈进来。”
楼玉堂应了一声,传话去了。

晚饭开始前,卧室的门一开,那些老头子们一个个鱼贯而出,她的母亲亲自送到门口,又叫着楼玉堂一起送。
送完人,她母亲叫楼玉堂进去,说楼震有话,楼玉堂答应着走进卧室。
楼玉堂推门的时候有些恍惚,他父母的卧房他来得不多,记忆里总是在楼下的书房跟他父亲见面。那间不大不小的书房里,光线并不是很明亮,特别每到傍晚,它就变得幽暗,像沉浸在一种沉痛和愤怒的情感中似的。
而这间卧房,跟下面色彩不太一样,同样是傍晚的光线,它在傍晚的柔光中显出一种昏黄的安静,好像空气中每一颗尘埃都落回到地上,即使偶尔吹入的晚风也无法带起它们一星半点。

他的父亲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楼玉堂轻轻叫了声爸爸。楼震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好像没力气回应似的。
楼玉堂忽然觉得他一下子老了很多,他的生命随着病痛的折磨在慢慢流逝。楼玉堂突然有些恐慌,那个童年记忆里高大威猛的父亲,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婆的父亲,那个一点一点扩大着自己的王国的父亲,他有着对权利深层的渴望,他被背叛过,被打倒过,可是他还是他心目中那个真正的男子汉。
楼玉堂走到他面前:“您觉得怎么样?”脸上是他很少流露的深情。
楼震睁开眼睛,拿手指了指旁边的茶几。
楼玉堂安静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过来。
“你上次说的,”楼震缓缓道,声音无力,“换人的事,动静太大,你要记得……”他喘了口气,“做什么事都不要急躁。”
“他们就说这些?”楼玉堂道。
楼震又轻道:“他们坐不住了,你千万不要让白家钻空子……”
楼玉堂忙应了。
楼震慢慢抬起手来,在楼玉堂脸上轻轻拍了拍,这还是楼震第一次用这么柔情的方式鼓励自己的儿子。他说:“关于白家的女娃……我的意思跟你妈一样……你看着办……”
楼玉堂心里一震,茫然地望着他父亲。
“出去吧!”楼震闭上眼睛,“叫你妈妈来陪我。” 

   第二十八章  思琼酒楼
“你带我来干什么?”琼华茫茫然望向白宇祺。
病了一个礼拜,也被禁了一个礼拜,她有些精神不济,好了以后也是整天病怏怏的,不是伏在窗前发呆,就是靠在沙发里看书,也不想出门了,连穆晚秋家也不去了,一下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让陈淑君有点担心。
这天白宇祺忽然说要带琼华去散心,陈淑君起先不同意,一想是白宇祺带着,就答应了,临行前给她挑了件鹅黄色蓬蓬裙,想让她漂漂亮亮高高兴兴地出去玩,不想琼华硬说不要,向白宇祺借了T恤牛仔裤,就这么像假小子一样走了。白宇祺倒高兴起来,说道:“看来我们家又多了个五先生!”说得陈淑君直摇头。
琼华又从盆栽上摘下一朵腊梅闻了闻,怪道:“现在还是夏天,哪来的腊梅?”
白宇祺走过来就着她的手闻了闻,打了个喷嚏:“盆……栽盆栽,大棚里栽种的。”又拍着椅子让琼华坐下来。神秘兮兮的样子。
“今天要给你介绍个人,你给我品评品评,多多打高分。”白宇祺边说边给她倒了杯茶。
琼华觉得好笑:“什么人?”
白宇祺卖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又看了看手表,“等会儿我去接她,记得打高分!”对她夸张地比了比手势。
白琼华转着杯子愣愣地看了会儿,道:“谁啊?”
正说着,移门叱啦一声开了,白宇走进来,看到琼华,盯了几眼,对白宇祺笑道:“哟,你还真把救星给搬来啦!”
白宇祺站起来,嘿嘿地笑,又急匆匆对白宇道:“我马上去接她过来,你们等会儿。”说着就窜了出去,留下一脸吃惊的白琼华。
白琼华咋一见到白宇,胸口一阵轻微的抽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白宇已近距离地立在眼前,琼华脚一软,就要跌下,白宇眼疾手快地环住了她的腰。
那颗极力压制的心又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琼华挣扎着,眼神里是痛和抗拒。
白宇原本是打算平平静静跟她说话的,咋一见她就要跌倒,立刻去扶,这一扶,手就放不开来,她眼里的挣扎和痛处,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又让他几近失控。
他猛然抱紧她,紧紧地砸住她,手臂力量之大,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琼华原本还在挣扎,被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像要窒息在他怀里的感觉,突然让她的心出奇地平静下来。
她张着嘴,像离水的鱼儿一样困难地喘息着,心里却是温暖而安全。她突然想,如果有这么一天到来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的解脱。
“琼华……”他轻轻地喊,好像要把这两个字揉碎在唇齿间。
琼华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忽然间泪水就夺眶而出。
他努力地捧住她的脸,急切地找寻她的唇,她攀住他的脖子,仰着脸,承受他狂躁的气息。
极力压抑的喘息在双唇的胶合中泄露而出,身体的渴望和心灵的抗拒在狂躁中痛苦。
不……不……不……理智在身体里叫嚣,通过密合的唇瓣倾泻出来:“不……”
白宇瞬间推开她,挽住因缺氧而无力的琼华,他紧紧地盯着她,眼睛里有渴望,可是他闭上了眼,把琼华松松地抱在怀里,深深地吸气。
琼华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脑子里因缺氧而一片混沌,只是急切地喘息。
他把她扶到座椅上,自己站在一边,从上往下望着她,听着她的喘息由急转弱。
他抚摸着她的唇,轻轻地叹息。
“病好了吗?”他低哑地问出从进门来的第一句话。见她点点头,眼睛一动不动望着自己,就笑起来。
“你要乖乖的……”他又说着同样的话,揉着她的眉梢,无限深情。而她闭着眼睛,把脸贴到他手心里,感受他掌心的温度。
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白宇迅速松了手,调整了姿态。而琼华,慢慢地睁开眼睛,回归到现实的平静。


裴泠是第一次见到白宇,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他好像一条深藏毒液的眼镜蛇,阴森冷感致命,让人却步,却又会被吸引。虽然他笑着,说着话,可是他那双眼睛只要轻飘飘瞟你一眼,你的心里就会惴惴不安。好像在品评,警告,无形中就释放出一种压力,让人望而却步。
而白宇祺的妹妹白琼华,这个安静地吃菜的女孩子,这个集所有宠爱于一身的女孩子,表现得却平平淡淡,木讷沉静,好像所有的话语都激不起她的兴趣,与白宇祺跟她讲的,和她想象中的张扬美艳,活泼刁蛮,天差地别。她的沉静,让她想到了希腊神话中看了恶魔的眼睛后被定住的石膏像。
“怎么了?裴泠,我点的菜不好吃吗?”白宇祺殷勤地招呼,频频给她夹菜。
裴泠笑着说了句:“不,很好吃,谢谢。”
“裴小姐,”白宇道,“我这个弟弟,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不会。”裴泠客气道,“宇祺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他。”
“你不要介意,”白宇道:“如果有任何让你不愉快,请你要多听他诉说。”
“哥,”白宇祺不太好意思,“怎么好像我是会闹别扭的小子一样!”
白宇笑起来:“先打预防针,让裴小姐心里有个准备,对她是件好事。”
白宇祺道:“什么准备?跟了我还要准备啊!”
“哟!”白宇呵呵地笑,“我可没这么说,就说对你那率直的性子,和四处游荡的习性,是个女人都要准备准备才能接受。”
“我这习性也挺好的,”白宇祺道,“虽然喜欢四处游荡,可是我钟情转一啊!是个女人都喜欢专一的男人!妹妹你说是不?”白宇祺把决定权抛给琼华。
琼华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笑了下:“你刚才说什么?”
“喂喂!”白宇祺不乐意,“你别反悔,你答应过我的!”
琼华貌似仔细地回想了下,哦了一声:“女人是好像喜欢专一的男人,但是我不知道原来你是专一的男人,在我眼里,你是我四哥,不是男人。”
白宇祺嘿了一声,笑起来:“吭我是吧!”点着白宇道,“你敢说我们的三哥不是男人?他即是我们的三哥,又是真正的男人!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虽是四哥,不是男人了?”
白宇四弟四弟叫了一声,皱着眉头,伸着手臂让白宇祺不要胡说:“有你这样比方的吗!”
琼华也不看白宇,抓起筷子一戳桌子:“就是,有你这样比方的吗?”
白宇祺边笑边卷起袖子:“怎么?二对一啊!”
白宇道:“行了,小时候你打架打输的时候,不是也这么说来的?”
说得琼华一缩脖子,捂着嘴偷笑。
裴泠也是咯咯地笑:“家里有兄弟姐妹就是好。”顿了顿又道,“哪像我是个独生女。小时候都没人陪我玩,也没哥哥替我打架,实在羡慕你们。我也叫你一声大哥,不知道三先生会不会嫌弃?”
突然一连串咳嗽,裴泠偏头见琼华捂着嘴,咳得脸通红。正有点不明所以,看到白宇忙把水杯凑到她嘴边,扶着她的背,看她一点一点喝下去。她看得愣愣的!
“怎么了?”白宇轻拍着她的背。
琼华皱着一张脸,发音困难:“辣椒……”说着就冲进里间洗漱室。

白宇祺伸着脖子取笑道:“妹妹,你这吃法有待改进。以前不是饭粒呛到鼻孔,就是鱼刺卡到喉咙,现在还这样,都这么大了,还不自己当心点?”
白宇点着他:“你这人,她是为你来的,还不进去瞧瞧?”
说得白宇祺坐不住,跟裴泠说了几句,就往里间去看。
里间传来白宇祺的嬉笑:“今天看在你是病人又是功臣的面子上,多讨好你下,你要记着我的好!多多为我美言几句。”
琼华咳嗽了几句就不咳了,细细的声音传出来:“女厕所里叫我怎么美言?我怕我说出来的不是美言,是臭言,我可不敢乱说……”
这边白宇听得当场笑起来。一看裴泠好奇地望着他,忙摆摆手道:“裴小姐别介意,他们俩就这样,你吃你的,来,干杯!”说着就去跟裴泠碰杯。

好不容易两人出来,琼华鼻子眼睛红彤彤的,跟个兔子一样。白宇把自己手边的冷毛巾给她,琼华接过,捂住鼻子咳了一下。
白宇祺点着琼华道:“要不是三哥,我才不让你来,小妮子越来越坏!”
琼华白了他一眼,又不说话了,只是埋头吃菜。
白宇道:“她病刚好,你少说几句。”
说得白宇祺气不过,对着裴泠就滔滔不绝说了琼华一些丑事。
说得过分的时候琼华看向白宇,脸上苦着脸向他求救,大多时候她都懒得再说话,只是盯着眼前的菜细嚼慢咽着。

一会儿甜点上来,琼华更是喜欢,把上面装饰的樱桃用两根指头捻起来,用牙齿轻轻一咬,再把剩下杆子一根根排列在盘子里,竞是规整有序的排法。
吃完上面的水果,她又开始用小调羹挑上面的奶油吃。一口接一口,看得白宇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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