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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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的说法，如果没有亲自和吉贝尔道别，他会觉得遗憾。但是索拉雷觉得，宾利只是想亲自看着吉贝尔走进寄宿学校时哭鼻子的样子，然后为此幸灾乐祸。
　　当他们又回到哈德福郡的时候，正好是一场舞会的日期。索拉雷隐约记得，就是在这场舞会上，几位男女主角初次相见，于是他对于晚上的舞会万分期待。他的兴奋甚至超过了宾利，这让了解他的朋友们十分讶异。
　　他们进入了威廉．卢卡斯爵士的府邸之中时，客厅里已经有一些青年男女正在跳舞。虽然这间客厅并不狭窄，但是客人众多，未免显得稍微有些拥挤。索拉雷看着卡萝琳小姐和达西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不悦的神色，因为有个丫头大笑着挤开他俩，然后从中间跑了过去。
　　后面追着的那个女孩倒是绕开了他们一行人，不过也显得足够失礼了。索拉雷听见后面那个女孩叫着前面女孩的名字，好像是“莉迪亚”，他隐约记得，伊丽莎白有个妹妹就叫类似的名字——难道就是她？
　　在他走神的时候，主人家已经站在面前，宾利正在向他们介绍威廉．卢卡斯爵士，然后宾利开始逐一介绍他们这一行人。
　　索拉雷随便说了几句话，应付了威廉爵士——他在听到索拉雷的头衔之后就诚惶诚恐，开始说关于国王和现在已经开始摄政的王太子的事情，事实上索拉雷根本不关心那些事，也并不比任何其他人多了解什么——他趋向去赶快寻找到贝内特小姐们。
　　显然屋里最漂亮的那个姑娘就应该是简，她的美貌在书中多次提及。索拉雷看了一遍，就锁定了左边的一个角落，那里站着两个年轻姑娘和一位夫人，看起来应该就是贝内特夫人和她两个年长的女儿。于是他用胳膊肘顶了顶宾利，示意他看那里。
　　“嘿……”宾利发出一声惊叹，然后掩饰似的说，“那位夫人我认识，她是贝内特夫人，我曾经拜访过她家。”
　　“就是你提到过的，那个拥有五位漂亮女儿的贝内特家吗？”索拉雷调侃地说，“怪不得你在那么多邻居里独独记得他们家。”
　　宾利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一路朝贝内特母女的方向走去。索拉雷跟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拽着达西的胳膊。
　　“你可以放开我了。”达西在后面小声地抱怨，“我不会独个儿走掉的。”
　　“以防万一。”索拉雷说，他才不可能让达西跑掉，不然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见面就要这么错过了。
　　他们站在了三位女士面前，宾利的眼睛看着年龄最大的贝内特小姐，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激动，很显然的一见钟情。索拉雷侧着身子，对达西扬了扬眉毛。他只动了一边的眉毛，保证贝内特夫人和小姐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然后他听见宾利说：“哦！太抱歉了！我还没有向您介绍我的朋友们！”
　　索拉雷转回去，面对着三位女士，在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的时候行了个礼。
　　“嘿，来吧！”宾利迫不及待地邀请了年长的贝内特小姐，和他跳他今晚第一支和第二支舞，然后他才记起他的朋友们，“你们别傻站着了！快来跳舞！”
　　贝内特夫人立即用期待的神情注视着达西，显然对年长一些的达西具有更多期待。达西僵硬了一瞬间，这个反应，他们这些朋友们再熟悉不过了，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的表现。
　　果然，接下来他十分生硬的，失礼地回答：“不，我一点也不想跳舞！”
　　贝内特夫人简直失望极了，她大声说：“即便您平常不喜欢跳舞这种活动，但是到了这样的场合，我相信您总会有点儿想要跳的！”
　　“不！我完全不想跳！”达西重申了一遍，然后就落荒而逃。
　　索拉雷忍住大笑的冲动，看着他快速朝着放酒的桌子走去，显然是想用手里的酒杯来做无声的拒绝。果然《傲慢与偏见》全书杀伤力最大的还是贝内特夫人。
　　然后他转过身，朝已经开始向自己的二女儿抱怨达西先生是如何傲慢无礼的贝内特夫人行了个礼，微笑着说：“如果您允许的话，能够让我占用您美丽的女儿一点时间吗？不知道伊丽莎白小姐是否愿意赏光，和我跳第一支和第二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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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姑娘相处当然是非常愉快的事情，这一个晚上索拉雷尽量占据了伊丽莎白小姐的时间，让她没有一支舞曲轮空。
　　中间换曲子的时候，索拉雷看到宾利走到达西身边，叫他过来邀请伊丽莎白小姐跳支舞，但是达西狡猾地说，他更希望能和贝内特小姐跳舞，因为他觉得这是这里唯一能称得上是漂亮的姑娘，但是很可惜，贝内特小姐已经有了舞伴。
　　（注：在英国，一家子只有最大的未出嫁的姑娘才会被称为某某小姐，其他的小姐们都要加上她们自己的名字，比如伊丽莎白就应该被称为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或者伊丽莎白小姐，而简就直接称贝内特小姐。）
　　于是宾利脸红了，因为正是他占据了简．贝内特小姐的时间。
　　然后乐曲声又响起了，宾利来不及说什么，连忙回到简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走到屋子中间，开始下一支舞。
　　索拉雷看得乐不可支，他一边和伊丽莎白小姐跳舞一边笑，而聪明的伊丽莎白小姐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于是她说：“您的那位朋友，还真是不喜欢跳舞这种社交活动。”
　　这种说法真委婉，索拉雷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确为人高傲，很难有人能被他看入眼中。所以能得到他的称赞，简直比得到了金质像章还要值得自豪。”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所以您瞧，您的姐姐完全可以为此骄傲了——因为她竟然得到了达西先生的称赞，他说她的确很漂亮。”
　　他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这明显是对他的朋友的讽刺，或许还有一点对她姐姐的恭维，于是伊丽莎白小姐也忍不住发笑。
　　然后她的语气不再那么拘谨，而是玩笑着说：“如果说高傲，其实您的眼光也相当挑剔。从您走进这间客厅之后，还没有和除了我和我姐姐之外的女士跳过舞呢。”
　　“哈，您这是在夸奖自己的美丽吗？”索拉雷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反击道。
　　伊丽莎白小姐因为这个失误忍不住脸红了，她低下头说：“哦！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
　　“好吧。”索拉雷耸了耸肩，“是我太坏了——我不该嘲讽女士们——我们聊点别的？比如……这里有什么特别漂亮的地方吗？我喜欢到处走走，看看好看的风景。”
　　“田园风光说起来大同小异，但是每个地方当然都有各自的特别之处。”伊丽莎白小姐说着，眨了眨眼睛，“究竟哪里比较美丽，当然需要自己来发现。只要您愿意勤往外跑跑，您总能寻找到合意的风景。”
　　“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索拉雷叹气，“我不像宾利先生那么空闲，甚至达西先生的闲暇时间都比我多。我还有个儿子在城里上学，我每周都要去寄宿学校看他。”
　　伊丽莎白小姐听到最后一句，惊讶极了。她瞪大了眼睛：“您说，您有个儿子？您结婚了？您今年多大年纪？——抱歉，我真的非常惊讶。而且，您看起来这么年轻。”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秘密。我没有结婚。我今年二十岁，已经成年了。”索拉雷爽快地回答，“那孩子是我的养子。当面的时候，他们都说他很可能是我某个兄弟的儿子，不过背地里人们怎么说，我可就管不着了。”
　　他用玩笑的口气说出来这样的话，伊丽莎白小姐很容易就被误导了。她想了想，然后用同情的语气说：“您真善良。”
　　“多谢您的夸奖。”索拉雷马上回答，“其实我觉得那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那孩子和我长得挺像的。”
　　伊丽莎白小姐的眼神因此变得更加同情，索拉雷不想再继续误导这个姑娘，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比如他的朋友们——活泼而讨人喜欢的宾利先生，还有正直善良但是因为总板着脸所以容易被人误解的达西先生。最后他说：“您同样让我觉得像是姐妹一样，亲切极了。如果不是那么冒昧的话，我能向您要求您的友谊吗？”
　　“当然，能成为您的朋友是我的荣幸。”伊丽莎白小姐微笑着说，这时候舞曲结束了，她拎起裙子行了个屈膝礼，索拉雷拉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
　　舞会已经接近尾声，索拉雷邀请了伊丽莎白的闺蜜，卢卡斯小姐夏绿蒂作为最后一支舞的舞伴，因为伊丽莎白小姐事先已经答应了别人的邀请。
　　宾利站在索拉雷的身边，给了他一个捉弄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因为他的对面站着简，而索拉雷对面并不是伊丽莎白小姐。
　　索拉雷无所谓地扬扬眉毛，反正在回去的路上他就会解释的——他对于伊丽莎白小姐完全没有超出友谊之外的感情。
　　“那是当然的。”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索拉雷说着，观察到了达西下意识地放松了他自己的神经，看来这位先生也是一见钟情，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因此索拉雷故意用更加轻松的语气说，“伊丽莎小姐聪慧美丽，值得尊敬，但很可惜我更喜欢傻乎乎的女孩，她们更可爱。”
　　达西用“你完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了索拉雷一眼，然后说：“如果你愿意日后家庭生活陷入不幸，那么你就坚持自己的喜好吧。”
　　索拉雷无所谓地打了个手势，然后就看着车窗外黑暗之中朦胧的夜景。
　　是个不错的夜晚，也是个不错的开始。他想，我已经完全不再迷恋伊丽莎白了——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现实中的她，长得一点也不像电影里的那位伊丽莎小姐。

　　Chapter　17　　关于爱情


　　或许他对伊丽莎白小姐特别的另眼相待会让她遭受误会，不过流言止于智者，相信伊丽莎白小姐自己不会为之所动。但是索拉雷还是会在内心觉得抱歉，因为那天晚上他的确太想和那位小姐接近，以至于有些失了分寸。
　　因此索拉雷一连几周都待在城里，没有往哈德福郡去，免得误会升级。时间长了他也有点淡忘了那里的事情，特别是吉贝尔在学校惹了点小麻烦，让他更加没法子分心。
　　吉贝尔在寝室里养了一只狗，虽然他是一个人住，并没有打扰到谁，但是既然规定了不能够在学校里饲养宠物，那么就不应该违反规定，不论是否造成了不良影响。而吉贝尔可怜那只狗，不想把它丢掉或者弄死，于是就和管理员发生了争执。
　　索拉雷此时才知道吉贝尔的另一个爱好，那就是养动物——并非小动物——但凡是会跑会跳的，吉贝尔都喜欢。索拉雷在知道他的爱好之后时常担忧，他会不会找来一只豹子或是老虎当作宠物呵护有加。
　　最后索拉雷将吉贝尔的狗带回了麦菲尔街的家中，然后对跟着他一起回来的吉贝尔说：“如果你还想收留别的动物，我绝不会制止你。但是，你要学会把它们藏好。只要不被发现，那就没有违规。而一旦被发现，我不会再帮你第二次。”
　　之后索拉雷就不再理会沉思的吉贝尔，而是回转到书桌后，拆开了放在上面的信。
　　那是宾利写来的，斥责他忘记了朋友，因为他持续六周都没有去拜访他家。索拉雷将信收好，抬头问吉贝尔：“既然你请假了，那么和我一起去宾利先生家吧，他邀请我们过去玩，据说会有舞会。”
　　“去吧。”吉贝尔说，“我的马还在他家的马厩里。”
　　现在他倒不会全心全意地惦记着他的狗了，索拉雷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就站起身，叫尼尔去吩咐准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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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天黑的时候他们到了内瑟菲尔德花园，因为天色的缘故没有惊动任何人。第二天早晨男士们出去打猎，女士们就趁机邀请客人过来玩。
　　结果狩猎活动进行到一半时就下起了雨，一开始还可以用帽子遮挡一下，继续捕猎，然而雨越来越大，为了避免猎枪就此报废，只好打道回府。
　　宾利走进餐厅要茶喝的时候正看到贝内特小姐两颊通红地晕过去的场景，他惊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往客房里送，并连声要求请琼斯医生来。
　　原来已经进行到这里了？索拉雷把吉贝尔拉到身后，免得他被大步冲出门的宾利撞倒，然后看着餐厅里仍旧在吃吃喝喝的卡萝琳小姐和路易莎夫人，挑了挑眉毛。
　　说真的，这一对姊妹有时候真的挺没眼色的。
　　她们难道看不出来，在这栋房子里的四个男性之中，有至少三个都对贝内特姐妹俩抱有好感——且不论那究竟是怎样的好感——但是她们仍旧无所顾忌地表现自己对那对姐妹的轻视和不善。真是不明智的行为。
　　贝内特小姐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宾利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看得出他这一晚上也没睡好。简写了张便条，请卡萝琳帮忙送到她家去，索拉雷让尼尔替内瑟菲尔德花园的仆人去送信，想了想，没有让他赶马车去。
　　踏着泥泞徒步三英里来看望自己的姐姐的伊丽莎白小姐，这种深情厚谊和对姐妹的重视也是她会被达西更加爱慕的原因。所以还是不要破坏这个加深达西感情的机会了。
　　伊丽莎白终于到达了，她站在餐厅门前，头发有些散乱，两颊通红，衬裙上也沾满了泥。索拉雷没有第一个上前问候她，而是等宾利表达了一通抱歉之情之后才向她问好。
　　而伊丽莎白这时候完全没有心情和索拉雷叙旧，她行了个礼之后就要求去看简。
　　等她离开了餐厅，早餐才开始，这一个小时吉贝尔意外地沉默，就算是有人和他说话，他也只是简短地回答，早餐结束之后他也没有跑出去玩，而是站在索拉雷身后，也不说话，也并没有盯着他看，而是在出神。
　　“你在想什么？”索拉雷终于忍不住，把这孩子拉到一边悄悄地问，“你在盘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吉贝尔回过神，摇头说，“我没有盘算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爱慕着刚才那位小姐？”
　　真……真直接……索拉雷一怔，连忙否认：“当然没有。达西先生才是那位小姐的爱慕者，我只是欣赏她。”
　　吉贝尔挑了挑眉毛，索拉雷觉得这动作怎么看怎么眼熟，然后他说：“欣赏的感情很容易转化成爱慕，你要节制。”
　　索拉雷有些无言。这孩子今年也才八岁吧？竟然开始说这样的话了。
　　要知道早熟的代价就是早衰，他可不想看到这孩子一早就未老先衰。
　　伸手在吉贝尔头上揉了一把，索拉雷说：“我当然不会。事实上，吉贝尔，我相信十年之内，你不会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多了一位母亲角色的女士——我目前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
　　然后他弯下腰，压低了声音：“并且，你忘记了吗？我们和那位小姐，甚至是，我们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们不可能和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我当然不能够放任自己和这位小姐产生什么关系——这太不负责任了。”
　　吉贝尔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那个东西，自嘲地笑着说：“这玩意儿戴得久了，竟然会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的事情——索拉，你真成功。”
　　“等你十一岁的时候，”索拉雷瞥了他一眼，“就算你不愿意，你也要去魔法学校上学。等你毕业之后，你要担心的就是你已经不会作为普通人生活了。”
　　吉贝尔立即就想要追问什么，但是这时候卡萝琳已经大声朝他们招呼着说：“你们又在说悄悄话了！你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