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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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5　　决定旅行


　　事实上在这样的时候登门拜访，实在是有些失礼，不过索拉雷和宾利是相交十年的挚友，他觉得宾利此时应该很需要一个好友在身边支持他安慰他。
　　他的姐妹们虽然也能给予温柔的抚慰，但是或许作为女性的她们更需要他来给她们递手帕擦眼泪。说到相互体谅，相互扶持，除了夫妻，就只有知交好友才能真正做到。
　　当他真正看到宾利的时候，索拉雷觉得，他不顾礼节，冒昧前来，实在是做得对了。宾利现在看起来只是强撑着精神，他双眼通红，神色疲惫，然而他自己好像并不觉得身体不适一样，仍然坚持不肯休息。
　　宾利小姐，卡萝琳跟在他身后，不论他走到哪里她都只落后他一步，这可怜的姑娘看起来好像失了魂一样，直到她姐姐路易莎把她按在椅子上，她才呜呜地哭了起来。
　　现在这个家里的四个主人，在索拉雷看来，只有已经嫁为人妇的路易莎夫人才真正地干了点照顾他们母亲的事情。宾利虽然看起来像是在打理他父亲的丧事，但是他拿着那些信件，根本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卡萝琳还在痛哭。而赫斯托先生，可以完全不把他当做一个人。
　　进门之后，索拉雷就用力拥抱了一下宾利，然后大声说：“现在，你需要休息！查尔斯，再这样下去你自己也会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的！你还想增加路易莎夫人的负担吗？”
　　“我想你是对的。”宾利苦笑着说，“如果我能够，我可以，我也会去好好休息，以免自己也病倒——但是我完全无法做到！”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气说：“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父亲的面容——他临死之前我连见他一面都没有做到，只因为他得的是传染病……哦！索拉，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吗？”
　　“当然，当然……”索拉雷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半靠在沙发里，“我也经历过丧父这样可悲的事情，但是查尔斯，我想要说的正是我自己的感受——活着的人更重要！这里还有宾利夫人，还有卡萝琳和路易莎！你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了！所以你怎么能够，不为了她们，那些依靠着你生活的女士们，好好地活下去？”
　　“事情总是说的比做的容易。”宾利说着，忍不住又叹气，“或许的确是我太过软弱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仆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的眼睛里满含泪水。
　　“夫人过世了……”她哽咽着说，“就在刚才。”
　　索拉雷低声惊呼，然后他听到那个女仆惊叫了一声，侧过头，宾利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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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的过世使得宾利病倒在床，两周之后才有所好转。他二十三岁的生日也不得不在病床上度过，不过好在他一向身体健康，退烧之后就再无大碍。
　　但是伦敦城里的这座宅子让他精神抑郁，住在家里他总会想起已经死去的父母，然后不免自责自己没有尽到为人子的责任。他的妹妹宾利小姐卡萝琳和他一样精神消沉，直到达西先生终于能够拨冗来访，她的脸上才又一次出现了笑容。
　　几个月未见的达西脸色甚至不比宾利兄妹好，索拉雷猜想，乔治安娜私奔未遂事件或许还是发生了。但是既然达西对此只字不提，索拉雷也不愿意去揭人伤疤，他干脆当此事并不存在，转而说起了去乡下的庄园住一阵子的提议。
　　“夏天快要过去了，最适合出游和欣赏田园风光，自然风景的时候就要到了，为什么不去乡下走走呢？”索拉雷说，“再过几天，或许还能够吃到最新鲜的水果。并且，远离城市的悠闲生活对身体再好不过了。查尔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容易被人说动的宾利先生脸上出现了期待的神情：“的确是这样。漫步在林间小道上，或者在清晨的时候骑马打猎，都是极好的消遣！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和人交际，去过一阵子田园生活当然是不错的选择。”
　　“那么……”达西想了想，开口说，“我们可以选择一次乡间旅行。不必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为了寻找美丽的风景。如果看中了某处实在心爱的地方，可以选择在那里置办地产——老宾利先生在世的时候一直都希望置办个庄园，我想你也会有相似的意向。”
　　宾利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达西朝他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我会陪你的。”
　　索拉雷觉得似乎达西对于宾利有些愧疚，因为前阵子，在宾利最需要朋友们安慰的时候，达西因为乔治安娜的事情无法抽身前来，而他的责任心一向过重，会因此觉得对宾利抱歉，也纯属正常。不过现在看来，这种过重的责任心也不是什么坏事。
　　“太好了！”宾利叫道，“这样我太开心了！那么一起旅行的都有谁？卡萝琳你要一起来吗？路易莎？索拉你也一定不会拒绝！乔治安娜小姐呢？”
　　被他点名的人都笑着答应了，唯一不在场的少女，却由她的哥哥代她拒绝了邀请。达西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一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他沉声说：“乔治安娜不能参加这次的旅行了，她要回学校去接受教育。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能够被过分宠溺。”
　　“你太严厉了！”宾利不赞同地说，不过他也并没有为了乔治安娜力争到底，因为他的注意力很快地就被转移到了旅行安排上面去。
　　“我想首先我们要去湖区看看！”他大声说，“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要去那里好好地游玩一回，但是一直没有时间！”
　　“那是因为你仅仅是想而已，从来没有实际地准备去。”他妹妹宾利小姐说，朝他撇了撇嘴，“光说不干，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查尔斯。”
　　“得了！不要再讽刺我了！”宾利抱怨道，“你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别把自己弄得像个道学家似的，总是说那些讽刺的话。”
　　他们兄妹迅速地跑题，开始斗嘴。赫斯托夫人路易莎坐在一边做着针线活，不时帮着落在下风的其中一方说上一两句。
　　马上就要正式开始《傲慢与偏见》的故事了。索拉雷托着下巴想，真是期待。
　　所以当他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吩咐赫尼尔太太给他准备行李，安排马车。然后他才看到了那个站在楼梯旁边的男孩，索拉雷微笑了一下，冲吉贝尔说：“两天以后我准备出门旅行，很可能一整年都不会在家，你要一起来吗？”
　　“是和你的那位好友，宾利先生吗？”吉贝尔问，在索拉雷点头之后，他也点了点头，“好的，既然是和那位先生一起出行，想必旅程会很愉快。”
　　就连吉贝尔也学会了享受天然呆带来的乐趣了吗？索拉雷忍不住想，然后他补充说：“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位先生，也是我的好友。他为人比较严厉，你要尊敬地对待他。”
　　吉贝尔点头，也补充了一个问题：“除了那位先生和宾利先生之外，还有谁会参与旅行？宾利先生的姐妹吗？”
　　当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吉贝尔神色古怪地说：“难道你真的在追求那位宾利小姐吗？我曾经在仆人们那儿听过这样的说法，但是我觉得……”
　　索拉雷囧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你不喜欢那位宾利小姐吗？”
　　“也不是啦……”吉贝尔含糊其辞，“她长相漂亮，也算得上是多才多艺，作为伴侣当然是一个好的对象，但是……”
　　“我很清楚她的缺点。”索拉雷没有等他说出“但是”之后的内容，他抬手拍了拍吉贝尔的脑袋，“不过既然我和她的哥哥是挚友，那么我就绝对无法拒绝和她有所交往。更何况，我认为你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卡萝琳小姐。”
　　是的，卡萝琳小姐当然并不是仅仅只有书中所写的诸如高傲和虚伪这样的品质，不然，即使她是宾利的妹妹，达西也不会愿意和这样的女人说哪怕一个字。
　　每个人都有自己美好的地方，只是有些时候他们没有将自己的闪光点表现出来罢了。虽然宾利小姐性格上有所缺陷，人也不够聪明，但是不能因此就说她不是个好姑娘。她对贝内特小姐们的那些所作所为，其实更多的是由于她的价值观而非她的品德。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个子太高——她足有六英尺（１．８米）高——伤害了索拉雷作为男性的自尊心，索拉雷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为她动心。那时候她哭泣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而索拉雷一向难以拒绝女人的眼泪。
　　稍微走神片刻，索拉雷又拍了拍吉贝尔的头：“好了，这些事情说到这里，你也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你想要带着的书和玩具交给赫尼尔太太，她会帮你装进行李箱的。”
　　“我才不需要玩具！”吉贝尔叫了一声，就跑到了楼梯上，回头朝索拉雷扮了个鬼脸，然后就跑走了。
　　这一幕正好被赫尼尔太太看到，她大声叹气，把手里的水果盘放在壁炉上，埋怨道：“小少爷需要一个礼仪教师！”
　　“算了，亲爱的。”索拉雷摇头说，“这些等我们旅行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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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拉雷以为他们会一路走到哈德福郡，然后看到那座内瑟菲尔德花园，宾利会喜欢上那座房子，然后他会买下——或者是租下？——那里，然后故事就开始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一路坐着马车，或者骑着马，在乡间游玩。经过一个个村镇，不时停留，或长或短，但是始终没有到一处叫做内瑟菲尔德的地方。
　　然后冬天就到了，他们不得不停止旅行，去索拉雷在约克郡的庄园上过冬，等来年春天再决定是否要继续旅行。
　　这样的旅行当然不是不愉快，不过索拉雷却有些担忧，是否会使朋友们错过了美好的姻缘——两位贝内特小姐都是良配，特别是伊丽莎白，BBC95年拍摄的电影里面的那位女士曾经是索拉雷的梦中情人。
　　相比较他的隐忧，毫无心理负担的宾利就快乐得多了。他现在完全走出了失去亲人的阴影，只是偶尔会在礼拜之后看着天空发愣。
　　旅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赫斯托先生和夫人就因事不得不返回了他们自己家。宾利虽然会为了姐姐路易莎的离开而难过，但是赫斯托先生不在了，大家都不由为此觉得高兴。
　　吉贝尔的喜悦尤其明显，他不仅仅讨厌赫斯托先生，他更不喜欢路易莎夫人。
　　这就要说到赫斯托夫人路易莎最大的一个缺点，那就是势利。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嫁得不如意，所以才会越发注重他人的身家。身为索拉雷的养子的吉贝尔，在她看来他的身份和仆人也相差不多。
　　她对吉贝尔并不友好，吉贝尔当然不会喜欢她。
　　于是在赫斯托夫妇离开之后，吉贝尔过分显露的高兴让大家都明白这个孩子不喜欢那对夫妻。索拉雷很想为此叹气，自从吉贝尔成为了他的养子之后，或许是生活安逸，这个孩子逐渐变得调皮捣蛋，竟然有些天真起来。
　　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伪装还是真的找回了童真，索拉雷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才是恰当的。
　　如果他真的决定忘记之前的打算，不再想要去找自己的生父寻仇，索拉雷觉得那是最好不过。毕竟复仇之路最为艰辛难过，而他想要报复的人又是自己的生父，这该有多么痛苦。
　　但是如果他并没有忘记，只是在宾利和达西面前伪装成天真的孩子，索拉雷更为担心这会不会对他的心理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比如精神分裂。
　　现在看起来，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倒能让人暂时安心。不过索拉雷觉得，就算是遗忘，吉贝尔也只是一时的忘记。等他回到伦敦，见到熟悉的环境，他或许又会记起当初的仇恨。
　　不过，现在一切都是美好的。很快地，冬天过去，春暖花开。宾利决定不再继续漫无目的地到处游玩，他要在某处可心的地方置办自己的庄园，然后就定居在那里。

　　Chapter　16　　故事开始


　　老宾利先生过世之后留下了大宗的产业，但是宾利完全没有经营的天分。所以他决定还是将这些产业变卖，然后存进银行，或者是购买地产，这样比较稳妥。
　　冬天的时候，他几次回到伦敦，已经办妥了相关事项，得到了十万英镑的钱款。他打定主意要在乡间买一处庄园，从此过田园生活。
　　达西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和索拉雷一样明白，宾利对乡村的热情只是一时的，这个年轻人思想活跃，见异思迁，等过上几个月，他就会怀念城市的繁华喧嚣，然后抛下他在乡间的宅子，回到伦敦居住。
　　当然，在城里几个月之后，他又会再次爱上乡间生活，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于是，达西当然建议他不要购买，而是租赁一处庄园。住一阵子，看看这里是否真的事事如意，然后在决定是否要买下来。
　　虽然他继承了大笔遗产，现在手头上十分宽裕，但是那些钱禁不起挥霍。按照宾利的性情，如果不从现在就做好打算，总有一天他会入不敷出。
　　宾利当然很想否定这一说法，但是他实在不能够，于是最终他摸着鼻子承认了达西的说法是正确的。索拉雷笑着看着达西无奈的表情，觉得这对朋友与其说是挚交，还不如说是兄弟俩——达西对于宾利的管束，有时候的确像是把宾利当作乔治安娜一样来教训。
　　但是，在真正定居之前，宾利又忍不住在各地游荡了一段时间。当他终于相中了哈德福郡的内瑟菲尔德花园，并且将那里租下来时，夏天已经过去了。索拉雷收到他的通知之后，合上了写满对内瑟菲尔德花园赞美和对乡间生活期待的信纸，忍不住感叹。
　　故事终于开始了。
　　（注：原著里说，宾利先生真正入住内瑟菲尔德花园是在圣米迦勒节的时候，那是个基督教节日，大约是每年9月29日，所以故事开始的时候是秋天将近冬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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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拉雷第一次踏进内瑟菲尔德花园的时候，正遇见宾利的新邻居们来访。他默不作声地站在客厅门外，偷偷地向内看了几分钟，觉得先生们都差不多，没有哪个特别的让他觉得那会是脾气古怪，但是充满智慧的贝内特先生。
　　然后他就转身往马厩去了，吉贝尔一下马车就跟着马夫跑进马厩里坚决不出去，声称除非索拉雷给他一匹马他才罢休。
　　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这个孩子了，索拉雷决定周日之前就把吉贝尔送回城里去。然后把他送进之前就联系好的那所寄宿学校里，让他提前体验一下寄宿学校的生活——索拉雷可没忘记，霍格沃兹是标准的寄宿制学校。
　　不过在送走吉贝尔之前，他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毕竟现在几乎所有人——连达西也不例外——都认为吉贝尔若非是索拉雷本人的私生子，就一定和他有着极亲密的血缘关系，索拉雷从最初不得不和蔼地对待吉贝尔，到现在宠溺这个孩子可能已经成为了习惯。
　　所以寄宿制学校当然是必要的。索拉雷想，有家养小精灵拉比在，吉贝尔绝不会吃亏，但是他会因此变得独立。
　　因此索拉雷并没有在内瑟菲尔德久留，他在周六的时候就带着吉贝尔回到城里。在吉贝尔手腕上套了个限制魔力的手环，索拉雷就把他打发去学校了。
　　而原本想要去邻居家吃饭的宾利得知消息之后，拒绝了所有晚餐的邀请，和索拉雷一起回伦敦了。
　　按照他的说法，如果没有亲自和吉贝尔道别，他会觉得遗憾。但是索拉雷觉得，宾利只是想亲自看着吉贝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