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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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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了早膳,他是准备睡一会儿的,结果,婉君阁又来人请他。
    “惜文姑娘的病没好吗?”陈璟问来请他的人,“昨天不是开了方子?”
    “小人不知情。”来人说。
    “是惜文姑娘让请我,还是婉娘让请的?”陈璟又问。
    “是惜文小姐。”来人回答。
    这就合理了。
    “好吧。”陈璟回屋,换了身衣裳,和大嫂打了声招呼,又去了婉君阁。

第064章拒绝
    去婉君阁的时候,天气不太好,似暴雨欲临。天际云层压得低低的,似悬挂在远处的树梢。
    空气也窒闷。
    半上午的婉君阁很安静,大门紧闭。
    接陈璟的马车,从偏门进去,直接到了后花园。
    踏入后花园的拱门,绕过两人高的壁影,远远能瞧见琼兰居。香闺艳阁,有悠长绵柔琴声传出,如纱幔在空中缓缓缠绕。
    惜文在二楼抚琴。
    宫商角徵羽的旋律,虽然好听,却要有耐心。陈璟是后世的人,他听惯了后来的乐律,对惜文的琴声不懂欣赏。
    所以,他上去就打断了她,和她见礼。
    惜文起身,裙裾碎绽,流苏摇曳,行走间步步生花,隐约有淡香萦绕。她也没有特意打扮,一件葱绿色褙子也传出婀娜多姿。
    “。。。。。。吃药了吗,哪里不舒服吗?”陈璟坐下问她,然后让她把手伸出来,给她诊脉。
    “吃了,已经好了些。”惜文眼波流转,笑容娇媚。
    她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大好。
    她轻轻撩起半截袖子,露出凝荔纤细的手腕,搁在花梨木的茶几上,让陈璟诊脉。
    陈璟就给她号脉。
    不过是急性呕吐,已经无碍。
    她的脉象平稳。
    陈璟实话对她说了:“。。。。。。药都不需要再吃,已经大好。我昨日也告诉了婉姨,想是婉姨忘了同你讲的。这几天多吃米粥,养胃的。不用再请大夫。”
    惜文轻覆了浓浓的羽睫,将眼底情绪敛去,才抬头说:“不单单是请你看病,我还要找你算账的。”
    “什么账?”陈璟问。
    “昨夜吃东西的时候,你都不提点我。你明知我吃多了要生病的,却不肯多言。我仔细想来,怕是你心思不正,故意不肯讲。”惜文装作很淡定,但是眼底的狡黠掩饰不住。
    她赖上了陈璟。
    陈璟笑了笑。
    “别胡说。”陈璟笑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我见你吃得那样高兴,还以为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喜欢跟别人说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又不是小孩子。你吃坏了,那是你嘴馋好吃,不能怪我的。”
    “竟然说女子贪嘴好吃,真是不通礼数,你没有君子气度。”惜文扬眸,佯装嗔怒,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戏谑。
    “你不贪嘴吗?”陈璟反问。
    “不啊。”惜文答。
    “你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也是蛮佩服的。”陈璟道。
    惹得惜文破功,笑起来。
    她一笑,就停不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自己咯咯笑个不停。
    倏然白光从窗口滑过,然后就是闷雷滚滚,要下雨了。屋子里光线暗淡,对方的面容也隐隐绰绰的。逆着光,五官没那么清晰,反而觉得惜文更好看,似樽完美的雕塑,不喜不悲。
    “没事了吧?”陈璟等她笑好了,起身要告辞,“要下雨了,我先回去。以后就别麻烦,安心养病要紧。。。。。。”
    惜文收敛笑容。
    她的面色瞬间沉寂,没有半分表情。
    “不看病,就不能请你?”好半晌,她幽幽问陈璟,“请你来听曲子,也请不来么?”
    她似乎生气了。
    她这么一生气,男人就不好拒绝她的。她是有点不高兴,却不至于翻脸。因此可以判断,她是装的,逼得陈璟答应以后经常来玩。
    她有些时候很可爱,有些时候表演和情商高得吓人。
    惜文人是很不错,但婉君阁不好常来,因为惜文是要做生意的。陈璟总来免费听曲子,有点不厚道,时间久了,婉娘也不高兴。
    陈璟就道:“听不懂啊,还是别请了。”
    他这么干脆直接拒绝了,惜文愕然。
    惊愕之余,她也觉得灰心,有点难堪。越是难堪的时候,惜文的表现越是从容,所以收敛起自己的小任性,笑容温婉恬柔,道:“既如此,就不敢打搅了。”
    她喊了护院,送陈璟出去。
    陈璟和她见礼,她也大方回礼答谢,两人作辞。
    刚刚踏出琼兰居,有雨滴落下。
    陈璟小跑着,出了后花园,往婉君阁前院去了。
    惜文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他疾奔而去的背影,眸光黯然。那道青灰色的背景,颀长削瘦,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诊脉的时候,惜文的心总静不下来。他的指端很暖,干燥温热,而惜文的肌肤凉滑软腻。冷热相触,心底发颤。
    他尚未跑出后花园,大雨倾盆泼洒,天地间顿时起了层水雾,庭院的枝叶被打得东倒西歪。
    陈璟用胳膊挡住头,仍是淋了满头。
    惜文心里发紧,心想方才是不是太任性了?
    应该给他一把伞的。
    生气归生气,不能叫他这样淋雨回去。
    “别请了?”惜文想到他的拒绝,心里就赌了口气,“想得美,我偏要请!”
    倒也不是多么喜欢他。
    他似乎不错,惜文从他眼里,没有看到过那种贪恋或者轻蔑的神情。他虽然拒绝,惜文亦知道,他只是怕自家大嫂怪罪,而不是厌恶她。
    和他相处,不用担心他居心不良,也不用像妈妈说得那样端着,做个不苟言笑的冷眼美人,惜文很轻松。
    挺好的啊,凭什么不请他?
    “甩得开我吗?”惜文想到这里,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甜甜笑起来。雨势越来越急,地上掀起了一层薄烟,檐下滚珠甚急,雨就从窗口打进来,几乎要打湿梳妆台。
    丫鬟进来问,要不要关窗。
    “不用。”惜文伏在窗前,甚至伸手去接檐下的滚珠。滴滴答答的雨声,似音律起伏。心里住了只小鹿般,轻盈跳跃。
    心情很好。
    看了片刻的雨,后来雨越发大了,惜文终于让丫鬟关了窗户。
    换了身干净衣裳,惜文喊丫鬟:“把我的针线簸箩拿出来。。。。。。”
    做个名妓是不容易的。
    她不仅仅要学歌舞、乐器、诗书,还要像良家女子那样,学会针黹女红。想要笼络恩客的心,就需要时不时送些香囊、穗子、络子等玩物,说是定情物。
    这种东西,是不好找人代做的。
    惜文至今送出过三个香囊,都是妈妈授意的,她自己也觉得烦。
    可是针线活,必须出众,独树一帜。
    今天,惜文却想自己裁剪,做一个小香袋。
    “。。。。。。快到七夕了吧?”针穿过绸缎的时候,惜文心里想。到了七夕,总需要送恩客们些小东西。
    今年,她想送陈璟一个。
    往年做这些的时候,觉得烦躁,可现在却很开心,似乎要做件了不得的事。裁剪缎子的时候,她轻轻哼吟着某段词,心情轻盈。
    “小姐每次做针线,心情都不好,今日是怎么了?”服侍惜文的小丫鬟看到这一幕,都在心里嘀咕。
    ****
    陈璟从琼兰居出来,又往婉娘那边去了。
    他的衣裳被雨水打得半湿。
    婉娘不知他来了,微讶。
    “。。。。。。惜文姑娘请我复诊。”陈璟解释,“我已经同她说了,病已经痊愈,往后不需要再请大夫。”
    婉娘了然,笑了笑,心里也暗怪惜文胡闹。
    “我来说一声。惜文姑娘请我,婉姨只怕不知情。若是事后从旁人口里听说,还以为我偷偷摸摸的。”陈璟又道。
    婉娘就笑:“你行事总是这样面面俱到。”
    赞赏溢于言表。
    陈璟笑了笑。
    他准备起身告辞,却见一个管事打扮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把一张烫金红请柬,交到了婉娘手里。
    婉娘打开来看,顿时笑容满面。
    “沈四郎很通透嘛。”婉娘愉悦道。
    陈璟知道沈四郎,就是沈长玉。
    “。。。。。。婉姨也认识沈长玉?”陈璟问。
    婉娘回神,将请柬仔细放好,笑道:“识得的。他在明州书院读书,鲜少回望县。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回来好几个月了。他回了望县,附近的学子们,不乏有名气过人的,前来拜访。
    他们每个月都会有几次诗会,在沈家自己的画舫上。我想让惜文去。只是他们好似有从明州带花魁过来。六月十二有次诗会,终于请了惜文。”
    陈璟哦了声。
    像这种诗会,对名妓的声誉有好处。
    “。。。。。。恭喜婉姨啊。”陈璟道,然后又问,“您知道不知道,沈四郎为何今年反常,逗留望县这么久?”
    婉娘笑了笑。
    她还真的打听过。
    “他有个幼妹,是一母同胞的。他母亲去世得早,这幼妹自幼和他亲近,今年十四岁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他父亲有了继室,不太肯管这件事,他又不放心把幼妹的亲事交给继母和族人,故而亲自回来坐镇。”婉娘道。
    陈璟略有所思。
    “他那个幼妹,是在沈氏排行第十还是第十三?”陈璟又问。
    “这个,倒没有打听过。”婉娘笑道,“沈家不喜女子出门交际,他们家的姑娘都是养在深闺,外界鲜少听闻。”
    陈璟又哦了声。
    沈长玉多次请他,难道是他的幼妹生病了?
    既然生病了,好好请医吃药,为何遮遮掩掩的,不肯示人呢?
    陈璟不太明白,也没有多想。
    他从婉君阁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是沈长玉本人。
    真是不经念啊。在婉君阁提到了他,他居然亲自登门了。

第065章怪病
    沈长玉已经来了多时。
    大嫂和李八郎陪着坐。
    陈璟回来,衣衫有点湿了,进屋换了身衣裳,才出来说话。
    “。。。。。。上次的宴请,央及兄弟没赏脸,只怕是家里下人请不动。后天,是我贱降的日子,还请央及兄弟和李家兄弟赏脸,去吃碗长寿面。”沈长玉笑着,拿出了两张请帖。
    大红色烫金请柬,和婉娘那个一样。
    原本并不单单是诗会,还是沈长玉的生日。他估计是打听了陈璟家里有李八郎,所以拿了两张请柬来。
    沈长玉生日的宴会,又是亲自来请,一般人都不好拒绝。
    陈璟顿了顿,看了眼他大嫂和李八郎,笑道:“大嫂,八哥,你们移步,我同沈官人说几句私话。。。。。。”
    大嫂起身告辞,回了里屋。
    李八郎也出去了。
    中堂只剩下陈璟和沈长玉的时候,陈璟把请柬推回了沈长玉那边,道:“长玉兄,原也该去恭贺您的生辰。只是,您和您的朋友们,着实高雅,我合不上去的。
    您找了我一个月,肯定有事。这样绕来绕去的,我心里没底,您也未必觉得有趣。若是不肯实言相告,咱们还是不必来往了。您的宴会,我不敢高攀。”
    沈长玉微讶。
    他没想到陈璟这么直接。
    交朋友,自然要推心置腹。陈璟这种态度,没有半分敷衍和巴结,反而让沈长玉觉得很好。
    他心里微动,话几乎要脱口而出。而后,他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犹豫了下。
    见他这样,陈璟眉头微蹙,站起身,要送客的样子。
    看这模样,陈璟是真的烦了。
    “央及,我痴长你几岁,倚老卖老,算是你的兄长,往后我就直呼你的表字了。”沈长玉抬眸,看了眼陈璟,“央及,坐下说话。”
    他这是打算说实话了。
    陈璟笑了笑,坐了下来。他重新坐下,沈长玉却没有先开口。
    沈长玉的手搁在茶几上,轻轻敲动着,表情凝结,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若是有人要治病,只管告诉我。”陈璟主动打破沉默,“我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
    沈长玉又是一讶。
    陈璟的话,正中他的心思。他就是怕陈璟泄露秘密。
    “央及,你给贺家二官人治病,我是亲眼所见,心里震服;而后,又打听到你治好过惜文姑娘和你三叔。愚兄问一句,惜文和你三叔的病,真的是你治好的,不是外人虚传的吧?”沈长玉最终开口。
    陈璟点点头:“是真的,并非误传。”
    其实,三叔和惜文的病案,并没有传开,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这件事,也不算可以隐瞒。
    沈长玉既然对陈璟的医术好奇,有人派人去打听,必然会知晓。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央及医术高超。”沈长玉用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他虽然这样说话,仍是有几分不确定。
    “嗯,我的医术高超。”陈璟笑,肯定道,“现在,肯说到底什么事了吧?”
    沈长玉慢慢透出一口气。
    他瞧了瞧外面,暴雨已经停歇,骄阳从云层里探出了头。重重叠叠的树叶上悬挂着晶莹水珠,泥土的气息清雅。
    “央及,你可愿随我出城一趟?有点路程,可能要耽误你一两日。”沈长玉道。
    病家不在望县?
    “可以的。”陈璟答应。
    他去里屋,找了他大嫂,把沈长玉的话,告诉了他大嫂。
    大嫂有点担心,问:“去哪里?”
    “不知道。他说耽误一两日,估计明天才能回来。”陈璟笑道,“您还怕他害我吗?”
    大嫂仍是不放心,亲自出来,和沈长玉说话,问他到底请陈璟什么事。
    沈长玉又用话支吾。
    “您安心,我们不去远的地方。”沈长玉跟李氏保证。
    李氏将信将疑的。
    陈璟和沈长玉告辞。
    沈家的马车停在七弯巷门口。
    两人上了车,马车骨碌碌往外而去。
    “。。。。。。孙家庄,是我们家的庄子。”路上,沈长玉把他们要去的地方,告诉了陈璟,“今天下雨,官道也不好走,只怕要两个时辰。那边有十来个下人,房舍都是现成的,今晚回不来,咱们就住在庄子上,有人服侍。”
    陈璟点点头。
    原来把病家放在庄子上静养。
    “是谁生病?”陈璟又问。
    “十三娘。”沈长玉叹了口气,目光里难掩悲痛,“十三娘是我妹妹。。。。。。”
    于是一路上,他仔细和陈璟说了他的家庭关系。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十三娘还不满周岁。我、六郎和十三娘是一母同胞的,我比他们大,他们都敬重我。过了三年,继母进门,十三娘不喜欢她,就和我特别亲近。
    我和六郎只有那么个同胞妹妹,都很疼她。她很懂事,也机灵,在家里长辈姊妹间应对得体。我在外念书,一点也不操心她。我原打算今年初进京,参加明年的春闱,却不成想,十三娘却生病了。”沈长玉道。
    “什么病?”陈璟问。
    “一开始,也不知道有病。她好好的,突然月汛不行。她的乳娘告诉了我继母。我继母怕担事,告诉了我大伯母,大伯母请了大夫。”沈长玉回答。
    每个家族,都有个主持中馈的大太太,等于是内宅的主人,和外宅的家主是一个意思。
    月汛,就是月经。
    未嫁的姑娘,突然停了月经,不算是小事。万一是有了身孕,整个家族跟着丢脸,当家做主的太太必须要早做准备。
    “。。。。。。大夫说,是有孕。”沈长玉面带哀痛,“十三娘又哭又闹,说她是处子之身,没有同任何人私通,不可能有孕。这件事,大伯母压了下来,没有闹大。六郎告知了我,我立马回了家。”
    “然后呢?”陈璟又问。
    他终于明白为何沈长玉这么慎重了。
    待嫁女儿家的清誉,就是她的生命。哪怕不是真的怀孕,只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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