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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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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筠,你回来!”陈璟看着清筠转身要出门去雇车,立马喊住了她,又对大嫂道,“没事的大嫂,不用去姚江。贺振那病,从此就好了,贺家感激咱们还来不及呢。”
    “我知道。”大嫂含混点头,“你先跟着大嫂去姚江住几日,倒也不是躲事。因为你是读书人,参与这些是非争分,跌了身份。你哥哥之前说过,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反而劝陈璟。
    她生怕陈璟觉得这是躲了,是懦弱。大嫂极力告诉陈璟,这是理所当然的,和懦弱无关。
    “大嫂。。。。。。”陈璟有点无力。
    正说着,突然传来敲门声。
    这敲门声,让李氏身子微微紧绷。
    声音很响,但是不急,不像是寻仇的那种。
    李氏秀眉轻拧,看了眼陈璟。
    她示意清筠去开门。
    清筠道是。
    陈璟拦住了清筠,笑道:“我来我来。。。。。。”
    他快步上前,把院门打开了。
    来的,是贺提,身后跟着两名家丁。
    贺提很高,长得又壮,气势骇人。
    李氏想到家里只有她、清筠和陈璟,连个小厮家丁都没有,怎么拼得过贺提这壮汉?应该早点走的,去了姚江,李氏就什么也不怕了。
    她心里正不知如何是好,但见贺提那壮汉,给陈璟深深作揖。
    贺提的作揖很深,几乎伏地。
    一连三揖,贺提才起身,道:“央及表弟,多谢你!多谢你妙手回春,救水曲一命。水曲已经醒来,病情好转,还请央及表弟移步寒舍,再为他请脉复诊。”
    贺提的话,好似晴天轰雷,在李氏和清筠耳边炸开,主仆二人被震得蒙住了,一时间忘了该有什么反应,都愣在当场。
    四周皆静。
    李氏总感觉眼前是幻觉。
    她愣愣的,难以置信,看着贺提和陈璟。
    清筠比李氏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惊愕看着陈璟,那眼神都能在陈璟身上挖个洞了。
    “好,我这就去。”陈璟回答贺提。
    他转身,对他大嫂和清筠道,“大嫂,我去趟贺家。复诊完了,尽快回来读书。。。。。。”
    说罢,他就拱手,请贺提先回去。
    贺提点头,也给李氏作揖,叫了声“表嫂”。
    李氏这才从震惊中回神。
    “央及!”她喊陈璟。
    陈璟回头,看着李氏。
    李氏的眸光恍惚不定,眉头微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捡哪句说起。很多话,也不是一句能说清的,李氏微起樱唇,又止住了。最终,她只是说了句:“代我给三姑丈和三姑母请安,问他们好。”
    “是。”陈璟答应。
    等陈璟和贺提出去,院门被陈璟反手关上,砰的一声轻响,李氏和清筠才彻底回神。
    两人对视一眼,也看到各自眼底的惊愕和茫然。
    “太太,贺家表少爷不是中邪生寒,大伏天穿棉衣,请遍了大夫也束手无策吗?”清筠声音微颤,“二爷。。。。。。二爷他,治好了贺家表少爷?”
    从贺提那恭敬又感激的态度看,的确是治好了。
    方才贺提那么一作揖,李氏也被震惊得抛上了云端,到现在还有余晕。
    “只怕是了。”片刻,李氏才回答清筠。
    “这。。。。。。”清筠轻摇螓首,“二爷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上次,他还治好了旌忠巷的三老爷,只是用了一味车前子,旌忠巷那边至今说起呢,说二爷好运气,医术也能蒙对。。。。。。”
    李氏沉默。
    清筠见李氏不说话,又问:“太太,二爷真的会医术吗?”
    李氏无奈道:“我整日和你一处。我若是知道,不告诉你吗?”
    清筠就不敢再问了。
    李氏回屋,缓缓坐在椅子上。她觉得今天这一早上,过得惊心动魄。从担心害怕到现在的疑惑震惊,让她有点疲惫无力。
    央及,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从去年中秋被陈七打了一顿,央及似乎变了很多。
    他仍是沉默寡言,但是这种沉默,是种沉稳淡然,而不是从前的木讷呆板。从前的陈央及,很敬重李氏,却少了份亲切;现在的陈央及,更通人情。他仍是敬重李氏的,敬重中也带着几分亲昵,把李氏当亲人。
    因为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往好的方面变。
    一个人越变越好,家里人总是欣慰。这种欣慰,就让他们忽视了这些改变是不应该发生的,也忘了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些改变。
    所以,李氏直到这一刻,才觉得不对劲。

第031章再逢
    贺家的马车,停在七弯巷口。
    上了车,贺提想到昨日自己凶神恶煞要跟陈璟拼命,心里有点尴尬。他精明却不失直爽,开口给陈璟道歉:“昨日鲁莽,差点伤了央及,央及别怪我。”
    “哪里话?表兄也是担心二表兄,你们兄弟情深,我羡慕得紧,哪有怪罪一说?”陈璟道。
    昨日贺提要动手,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陈璟踢了个泥啃。这事贺提不说,只说他先动手,错在先,给陈璟道歉,也不失光明磊落。
    陈璟心里就觉得这位表兄人品挺不错的。
    两人说着话儿,马车很快就到了贺家。
    贺家是商户,虽然富饶,大门口却一点也不气派。磨砖对缝的院墙,爬满了藤蔓,绿浪摇曳;朱红色的大门,颜色陈旧,像落了层灰。
    车夫上前敲门。
    很快就有小厮应门。
    贺提引起陈璟,走进了大门。大门口,有两排四间门房,两边是抄手游廊;走过抄手游廊,就到了垂花门。
    进了垂花门,就进了内院。
    垂花门口,有一处宽阔的穿堂。穿堂后,是一座油彩壁影。绕过壁影,里面的景致摆设就精致奢华,不再像外头那么简朴。
    商户人家需要低调。
    贺提走得很快,心急如焚往贺振那边赶。
    陈璟也顾不上打量贺家的院子陈设,一步不落跟着贺提。
    很快,他们就到了贺振的院子。贺振的院子,是在正院偏东的一处小院。小院素净,种了半畦竹子。竹叶翠绿,沐浴着骄阳,流转着翡玉般的光润。
    贺提引着陈璟,进了屋子。
    里卧的梢间里,坐满了人。
    一个穿着深蓝色团花缂丝直裰的男子,四十来岁,高大结实,面容白皙,眉宇间有几分温和,这应该是三姑丈。贺提和贺振兄弟都像三姑丈。
    坐在三姑丈旁边的,无疑就是三姑母。她高挑丰腴,面色净白,梳了高髻,鬓角插了两支赤金衔红宝石步摇,步摇下缀着璎珞,摇曳生辉;穿着藕荷色提花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华贵雍容。
    除了三姑丈和三姑母,梢间里还有陈二陈瑛、刘大夫和另外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五官和三姑丈有点相似,可能是贺振的叔父们。
    而刘大夫,就是上次在婉君阁遇到的刘大夫。原来,贺家也请他看病。
    两次和他相遇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陈璟进来,刘大夫脸色微敛,错愕不已。
    “三姑丈,三姑母。”陈璟先给长辈请安,再给二哥问安,然后才对刘大夫和贺家两位叔父拱手施礼。
    三姑丈微微颔首,目带好奇望向陈璟。
    三姑母则问:“你嫂子好?”
    “好。她让我代她,给姑父姑母请安。”陈璟道。
    “好孩子,你们费心了。。。。。。”三姑母赞了一句。
    二哥笑着,没开口。
    那位刘大夫,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不怎么看陈璟。
    里卧就传来悉悉索索的挪步声。片刻,贺振由丫鬟搀扶着,从里卧出来。看到陈璟,他露出浅浅笑容:“央及来了?”
    “水曲表兄。”陈璟和他见礼,问他,“感觉如何?”
    “好了大半。”贺振满腔感激,“央及,你救了我一命啊。。。。。。”
    说罢,他就要跪下给陈璟磕头。
    陈璟连忙扶了他,不让他行大礼,笑道:“表兄身子虚弱,尚未大安,不必现在就谢我。等真的好了,再谢不迟。”
    贺提也帮忙搀扶着贺振。
    “都是一家人,虚礼就免了,先诊脉要紧。”陈二笑着提醒他们。
    陈二从昨天下午来到贺家,就没回去。他也生怕贺振半夜死了,贺家一时气急闹出大事,所以守在这里。和三姑丈、三姑母等人一样,陈二一夜未睡,眼底有浓浓的阴影,难掩神色疲惫。
    “是啊,央及先诊脉吧。”贺提也道。
    三姑丈和三姑母也道:“央及,劳烦你了。”
    贺振从晕迷到醒来,然后说能感觉到暖,这良好变化,让大家实实在在看到了陈璟治疗方法的成效,所以他们不再质疑陈璟。
    他们更想知道,陈璟为何把贺振推到循水湖里冻晕。
    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既然陈璟能治好,那么贺振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吃药没有,非要浸在凉水里,贺家上下也想知道。
    刘大夫更想知道。
    两次和陈璟狭路相逢,刘大夫心里对这孩子憎恶极了。
    “好。”陈璟没有客气,坐下给贺振切脉。
    然后,他又看了看贺振的舌苔。
    片刻,陈璟收回了手,笑道:“不妨事,病势已经去了八成,往后安心静养即可。”
    贺家众人皆喜上眉梢。
    同时,又有点不太相信。真的吗?病了五年多,就这么好了吗?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总叫人难以置信。
    刘大夫眉头紧锁。
    “陈公子,开什么方子?”贺家众人没有开口,刘大夫却先问了。
    他叫刘苓生,早年家境艰难,跟着乡间一个赤脚郎中学了点医术,靠哄骗度日。后来,父母去世,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又爱好医学,想以此谋生,就四处寻访名医,求教学问。
    他态度诚恳,意志坚定,在名医邵立飞门前跪了两个月,让发誓不肯收外姓子弟的邵立飞破格将他纳入门内。从此,他在邵氏学医十年,学得一身医术,出师回乡。
    回乡后,因为真才实学,很快就在望县小有名气。
    婉君阁的东家婉娘初到望县,水土不服,生了病,就是请了刘苓生诊脉。刘苓生一剂药治好了婉娘,从此获得了婉娘的信任。等婉娘自己开了婉君阁,姑娘们生病都是请刘苓生看。
    婉君阁一掷千金,诊金丰厚,刘苓生的日子也挺滋润。
    直到上次惜文生病,差点被陈璟砸了饭碗。
    所以,他心里对陈璟仍有芥蒂。那种败在陈璟手下的屈辱感,挥之不去。刘苓生心里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婉娘看刘苓生的眼神,也不见了往日的敬重。
    而刘苓生在贺家请脉,也有了两年的光阴,和贺家上下建立了不错的交情。
    前年,贺家偶遇一位自称神医的郎中,给寒症的贺二公子用了寒凉的药,差点要了贺二公子的命。贺家请了刘苓生来救命,刘苓生重用附子、炮姜等药,将贺二公子救回来,贺家感激不尽。
    至今已经两年了,贺振的脉案一直都是刘苓生管着。
    虽然贺振的病不见好转,却也没有变坏,刘苓生就算有功无过。
    贺家也是富饶之家,诊金也很丰盛。
    可现在呢,陈璟又来搅合了?
    万一真的被他治好了,岂不是又砸了刘苓生的饭碗?
    “。。。。。。跟这小子到底是哪辈子结了仇?”刘苓生恨得牙痒痒。虽然恨,刘苓生也不敢轻视陈璟,毕竟上次陈璟治好了惜文。
    而这次呢,这小子是真的有本事,还是胡乱蒙的?
    肯定是蒙的,刘苓生这样安慰自己。他记得他学医的时候,他的恩师说过,一个人的医术不仅仅是读书,还是积累病案。没有积累,读再多医书也是枉然。
    陈璟这么年轻,他哪里来的积累?他只怕病家都没见几个吧。上次惜文的病,不过是他恰好读了医书,运气很好蒙对了。一个人,哪里会次次都有好运气?
    刘苓生自负师出名门,又从医多年,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输给陈璟。
    只要这小子开的方子和辩证不对,刘苓生立马就对贺家说:“二公子原本就要大好了,陈璟不过是运气好,正巧碰上,治了病尾。”把功劳夺过来。
    其实,贺家对贺振的病已经不抱希望了。
    只要不治坏,就能不停的治下去,然后用贺家赚取诊金。刘苓生觉得诊金比较重要,他需要钱养家糊口。
    “小子坏事。”刘苓生暗暗剐了陈璟一眼。
    “方子就不用开了。”陈璟听到刘大夫的话,知道大家都在等他开方子,就笑着道,“二表兄这病,暂时静养,一日两顿饮食清淡即可。再过半个月,他这病就彻底痊愈了。”
    “真的?”贺振闻言大喜。
    终于要痊愈了?
    他是病家,其他人都没有他这么深刻的体会。听到能痊愈,贺振心花怒放,充满了期盼,
    “当然!”陈璟很肯定。
    刘苓生就在一旁翻白眼:狂妄!
    治病这种事,很难控制的。病家的体质,决定了病情好转的快慢,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一般的大夫,说话都会留三分余地,不会准确告诉病家几日能好。
    万一好不了,岂不是砸了招牌?
    刘苓生的恩师邵立飞那等名医,都从来不轻易许诺病家几日能好。
    而陈璟,他居然说了。
    真是无知无畏!
    “这。。。。。。”三姑丈眼底闪过几分不信任,“央及,无需再开方子?”
    三姑丈不学医,可是贺振生病多年,贺家其他人也有点久病成医。三姑丈不知道太多的医学知识,却也明白,病情不可能一下子就好的,需要缓慢调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抽丝肯定要一点点的慢慢来。
    而贺振呢,之前病得那么可怕,一病就是五年。
    五年啊,那病就深入腑脏了吧?怎么可能不用药巩固就好了呢?
    有点好转的迹象,就不再用药,这不是儿戏吗?
    还是,这孩子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用药?
    想到这里,三姑丈看了眼刘苓生。
    他对陈璟的不信任,刘苓生看得一清二楚。
    刘苓生不由在心里笑了笑。
    “真的不需要。”陈璟道。
    “不如,老夫开个方子,陈公子裁剪指点?”刘苓生上前,温和问道。
    不需要?
    是不会吧。
    那么,老夫帮帮你,让众人都瞧瞧,给你一个台阶下。
    刘苓生这话一出,是什么意图,屋子里每个人都清楚。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
    对陈璟的信任,也渐渐随着陈璟不肯开方子的疑惑而消散几分。哪怕是陈二,也觉得陈璟是偶然蒙对了贺振的病,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治,才不肯开方子。
    而刘苓生这个时候给个阶梯,让陈璟好下台,无疑是宽和大度,叫人敬佩。
    三姑丈就感激看了眼刘苓生。
    刘苓生淡然微笑。
    “不用!”陈璟干脆道,“刘大夫,恕晚辈无礼,我表兄这病,还是你的药治坏了他!”

第032章真热假寒
    陈璟的话一出,众人都看向刘苓生。
    刘苓生袖底的手,暗暗攥了攥,眸子凛冽,轻霜覆面。他没有怒斥,而是不轻不重的冷哼了声。这声冷哼,显示了他的气度和威严,叫人不容小窥。
    贺家众人就纷纷将眼睛挪开。
    “央及,不可无礼。”陈二出来打圆场,声音并不严肃。陈璟和刘苓生对峙上了,贺家既不好得罪刘苓生,也不好得罪陈璟,说什么都不恰当,局面有点僵持。
    而陈二是陈璟的兄长,他不是贺家人,他可以呵斥族弟,打破僵局。
    “是。”陈璟很通透,顺势接了陈二的话,收敛锋芒。
    陈二很满意,心就彻底偏到了陈璟这边。他笑笑,看向刘苓生:“舍弟幼年,言辞不当之处,刘大夫多担待。”
    人家算是赔礼了,刘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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