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另类官商-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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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宗弼笑道：“你们抓不到的一定是拔离速和忠诚他的两名勇士，你们尽可以随便去猜他们在哪，或者尽管对我们用刑，看我们会不会招供。”
　　　　李之藻一边介绍：“拔离速是他的第一心腹大将。此人有勇有谋……”
　　　　常智光怒：“女真人怎么都是有勇有谋的？”
　　　　这家伙脾气不好啊。李之藻擦把冷汗问：“大人，现在怎么办？”
　　　　“……其实我们脱离了原来问题。”常智光道：“凭借拔离速三个人，怎么可能刺杀得了公主呢？”
　　　　李之藻醒悟：“对哦！”一直都在想还有多少人没被抓住，而真正应该关心的问题是：如何有可能刺杀公主。三个女真，就是三百、三千女真也未必能伤害到公主。
　　　　常智光吩咐：“吩咐各部清点自己部的士兵。”
　　　　扶余现在有四股军队。第一股是吴玠带来的黄龙府驻军。
　　　　第二部分是，合并到吴玠部的原郭药师的部分。
　　　　第三部分是内卫带领的百来个东京禁军。
　　　　第四部分厢军部分。
　　　　至于其他零散也有，比如常智光带来的张虎李强。李之藻的十几名卫兵加几名差役，前线来扶余通报消息，认人抓奸的巴副将，还有管理民夫的少数官员。为避免坏人混进这些部分中，所以必须得先进行清点。
　　　　李之藻小声道：“大人，会不会是他们故弄玄虚，而后声东击西。”
　　　　“怎么说？”
　　　　“完颜宗弼似乎是有意让我们抓获，这样一来，我们重点就会怀疑，拔离速去哪了？”
　　　　常智光忙道：“李大人，你意思是？”
　　　　“比如女真人仍旧想要对三岔桥进行爆破。”李之藻道：“也有可能因为在扶余抓捕了完颜宗弼我们就放松警惕，但拔离速突然潜到原鞑靼地，对防范松懈的公主卫队进行刺杀。或者干脆冒充报信的前往公主御驾车前。”
　　　　常智光吸口冷气道：“这个是相当有可能。由于公主关系此事，所以有第一消息都要斥候传报。郭药师派人报信抓获完颜宗弼已经在半路。而这时候，我们报信完颜宗弼被抓细节，还有审讯进展的斥候也将出发，如果被女真人鱼目混珠的话……公主对完颜宗弼一直赞誉有加，有消息很可能会亲自听听，到时就危险了。”两人齐看完颜宗弼。
　　　　完颜宗弼憨厚一笑：“呵呵！”
　　　　呵呵？常智光心中发毛，做为一名特种兵和反千高手，从来都相信事无绝对。很多事情不能用逻辑来解释。
　　　　最出色的例子就是一条诈骗短信：那张卡忘带，你换打到x行xxx……中，名字xxx。就这样白痴的短信，竟然在一年内也能搞到几百万。你怎么用逻辑去分析？
　　　　比如动车事故，高科技的东西被雷给劈得走不动不说，竟然还被追尾。十分钟，不说用电话，就是发短信，上qq，发邮件时间都足够了。去哪找逻辑？
　　　　没有逻辑的东西是常智光最痛恨的东西。比如完颜宗弼。你很难从目前的蛛丝马迹中了解到，完颜宗弼到底有什么阴谋。很难说来刺杀公主本来就是一个假消息，你也不能排除完颜宗弼突然脑袋短路安排了一个错误的计划。
　　　　常智光呵呵一笑：“完颜大哥，告诉我嘛。”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完颜宗弼反问。
　　　　“来人！”常智光吩咐：“把抓获的女真人随身东西，包括衣服裤子全部送到这边来。”
　　　　“是！”
　　　　完颜宗弼倒是稀奇：“你想干什么？”
　　　　“既然我不能用心理来推理出你的行为，只好利用证据来推理出你的行为。”
　　　　“哦，那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常智光翻看那堆衣服，裤子、被抓获女真人随身物品。完颜宗弼淡然笑道：“你留我在这里，是不是想通过我的表情来印证你的推断？”
　　　　“有这么个原因。”常智光仔细查验了几件衣服。
　　　　李之藻一边问：“大人，怎么样？”
　　　　“可以肯定一件事，还有女真人在军中，而且还有一定的权利。”
　　　　“为什么这么说？”
　　　　“这边被抓捕的女真人多是民夫、马夫、挑夫等身份。没有一人是哪怕是厢军系统的人。而这些人的衣服上绝对不会有这些东西。”常智光挑起一些粉末道：“这是安国生产的军粮。他的使用条件有几个，第一，粮草断绝时使用。第二，脱离补给线的军队使用。总之一句话，在扶余县可以有储备，但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给普通士兵食用。这是属于战略物资，非七品以上将官不得取用。”
　　　　第一方面是为士兵好，生怕一些将领用军粮当饭让士兵吃而制定的规矩。因为这东西对人胃的破坏是比较严重，长期食用会导致各种不良反应。第二是保存物资，以备急需。这些军粮保存期长，而且如果有突袭任务还可以使用。第三个原因，军粮的成本还是要高于士兵伙食。
　　　　而这些人竟然能食用到军粮，必然是和七品以上的武将有关系。可能是偷的，也可能是给的。粮仓守备森严，不可能能偷到里面去。最大可能就是有将领出来领了，而后被他们给偷走，也有可能是将领领出军粮给他们食用。
　　　　为什么这些人要盗窃军粮呢？因为他们本就不属于民夫中的编制，当然无法利用民夫身份要求包吃住。他们利用城内势力各种拥有民夫的混乱，在其中生存。但这么一来，自然就无法去要吃的，免得惹麻烦。所以就弄来军粮。
　　　　常智光问：“李大人，前面说完颜宗弼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上个月月底吧。”
　　　　“麻烦李大人跑一趟粮仓，查下这一个月来谁曾经去领过军粮。”
　　　　“是！”
　　　　常智光把戏都演足了，但完颜宗弼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常智光知道自己分析有非常大的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女真曾经缴获部分军粮，或者是从其他地方弄来，不一定是扶余县出产。
　　　　完颜宗弼许久后才道：“常智光老弟，我劝你还是重点保护你们公主的性命，不用在我们身上白费功夫。坦白和你说，刺杀你们公主是肯定的，我被捕是因为要干扰你们视线也是肯定的，要把你们公主刺杀在扶余到黄龙府一线也是肯定的……恩，也不能肯定。我要和你说拔离速其实因为一次意外已经死了，你也不信是不是？哈哈……常智光，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聪明人怎么保护朱玉的性命。”
　　　　“你母亲的。”常智光忍不住骂了一句。留完颜宗弼在现场是要察言观色，但没想到却造成了更大的困惑。
　　　　他不知道完颜宗弼心中也是打鼓，他布置的几个陷阱，换了别人早跳下去。第一个陷阱是背叛他的亲兵提供的信息。第二个陷阱是自己被捕。第三个陷阱是拔离速名字的出现。虽然常智光也做了一些动作，但完颜宗弼清楚了解，常智光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吴玠、李之藻、常智光，还有内卫刘苍茫和前线特意派来的巴副将正在研究下一步敌人动向。
　　　　巴副将道：“我部和完颜宗弼多次战斗，有一次险些生擒完颜宗弼，被拔离速阻挡。所以完颜宗弼身边的人十有**都认识，可以肯定，最少目前没有在扶余县发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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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贪腐的克星
　　　　第364章　贪腐的克星
　　　　常智光点头：“这种事完颜宗弼自然是带心腹来。”叶梦熊心细，安排了一个这样的人来，完颜宗弼下属是照面就死。
　　　　吴玠道：“常大人，我和李大人商量了一下，觉着公主还是不走扶余县好。要不走上游的土河桥直接到黄龙府？”
　　　　“你们还是担心三岔桥的安全？”常智光沉思一会问。土河桥就是常智光钓鱼的地方。
　　　　吴玠道：“大人请看，三岔桥是贼人的目标，我们不敢保证贼人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手段。所以我们干脆打乱他们计划，封锁土河桥。公主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过河，我想贼人来不及有大动作，总是能安全几分。”
　　　　这话很有道理，既然在这里发现了完颜宗弼和他亲信，那就说明扶余县是比较危险的。由于还有同党没有落网，不能不担心完颜宗弼有杀手锏，而且这杀手锏是以完颜宗弼为代价，显然不会简单。
　　　　常智光点头：“目前只能这样。这边认识拔离速不多。所以为避免拔离速暗杀，巴副将必须派驻到公主御驾前。”
　　　　李之藻道：“重点还是桥梁安全。要派出水鬼下去摸摸。”
　　　　“那就这样定了，吴将军带人回黄龙府戒备。我和巴副将，刘指挥使迎接御驾。”常智光道：“李大人居中调度，大家要警惕一些，可能贼人并不袭击，等我等麻痹之后，在女真南部某地进行袭击。所以李大人还要注意收集情报。”
　　　　李之藻苦笑：“这女真为什么非要和汉人长成一样，能多一双眼睛多好。”
　　　　“哈哈！”常智光笑。大家都没有提议公主别来女真，因为那是一个很白痴的提议。不少电视电影中，敌人布置陷阱，主角排除众议去跳陷阱，最后用我的真心感动你的真心，让世界充满了爱。
　　　　这是主角效应而朱玉显然不是，朱玉来女真有很大的政治目的，不是说有点危险就可以不来。再说就几个刺客而已……
　　　　“刺客？”朱玉洒然一笑道：“听闻完颜宗弼是有数的名将，没想也行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常智光心里不同意，刺客是很古老的一门职业，怎么能说下三滥呢？不过常智光没去争论这个细节，而是把李之藻他们商量，请公主走土河桥的建议说了一遍。
　　　　朱玉无所谓笑下，让大内去安排路线，每天走多少路，到哪里都是有规定的，比如朱玉就是傍晚到的小镇，已经是很多天前就算好的了。朱玉问常智光：“如果你要刺杀本宫，你会采取什么办法？”这样的问题也就常智光敢回答。
　　　　“比较有效刺杀有几种，一种是近身刺杀，一种是远距离狙击，一种是下毒，一种是爆破。分析前三，可能性都很低，公主身边都是老人，即使当地父母官要见公主也不能携带兵器，双方距离最少五丈，所以除非公主身边人反叛，否则近身刺杀是几乎不可能。远距离狙击，就是用箭。这个难度也不小，公主身后的人武功都不亚于彭子晨，除非是贼人人多，几百箭为一组，否则几乎没有可能能伤到公主。下毒，本来是比较隐秘的，比如把毒下在水中，下在食物中。但是公主所食都有人预先尝试。所以下毒根本就不可能。”
　　　　常智光又道：“那只有爆破了，如果是陆地爆破，贼人很难把握公主会刚好踩在地雷上。再说拉雷也是非常不可能的，因为拉雷毕竟有一定痕迹。但如果是进行桥面爆破的话，还是会有一定效果。”
　　　　“如果贼人混进低级士兵之中。就可以自制**炸药。”常智光道：“最简单，把甩手炮放进挖空的木头中，而后把木头钉在桥上。引爆方式也有多种多样。第一，水鬼潜伏水中，车队过时，拉水中引线。第二，做个简单的机关，在岸边的一推石头，石头拉动引爆。甚至还可以用动物进行引爆，女真玩鹰厉害，五花八门实在是不好猜测。”
　　　　“唉……垂死挣扎，即使本宫真有不幸，难道女真人还能活着？”朱玉转话题问：“郭药师是怎么回事？你干坏事就不能干干净点？人家逃了出来，连夜跑到本宫面前告状。”
　　　　“我们暂时也只是软禁他。”常智光拿出一张供词道：“公主请看，完颜宗弼已经承认他勾结郭药师，欲图谋害公主。”
　　　　“你的小伎俩本宫能不知道吗？”朱玉笑道：“你就老实和本宫说，这个郭药师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身为一名军人，却没有军人荣誉感。投降明军我可理解，但是丝毫没有降将的觉悟。嚣张跋扈，身着鞑靼服而不换装就算了，竟然还阻止臣去见完颜宗弼。”
　　　　“哈哈，你常智光还真坦白。”朱玉又笑了，她发现和常智光聊天总是很愉快。突然笑容一凝道：“李成梁确实过分了，竟然私招了一些军队帮他自己立功劳，军中扶持自己的亲信将领，还结交内卫、内侍，不知自己的位置，本宫本来想杀只鸡敬敬他，让他自己有自己的位置。但没想到你先下手。”
　　　　封王了又怎么样？监国又怎么样？一个郡王，公主让你死，你就活不了。常智光擦把冷汗，这对自己也是一样，当初要干掉自己，也不用拖延时间，直接下个罪名杀了，别人也无可奈何。难道自己人头落地之后，还有大臣帮自己在朝廷上鸣不平？
　　　　朱玉道：“不过……你迟了一步，郭药师已经去找李成梁了。你把供词留下，这事，本宫来处置。”
　　　　“是！”常智光递供词，内卫收下。
　　　　朱玉问：“你所说的三派监国怎样？”
　　　　“别的不好说，但却廉洁无比。”常智光苦笑，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了副作用：“这次是李廷机为主，王锡爵为辅联合监国。臣离开东京是选举后第五天，王锡爵任命的一名吏部尚书被人秘密告到御史台，十有**是要下台。大家都在看着这些人，这些人也是命苦，每天加班到深夜还要战战兢兢。”
　　　　“就是啊！”朱玉笑道：“原本朝廷谁人不贪墨？连本宫都不好管。几万乃至几千万钱，本宫听了都心惊。现在好了，你既然上去了，大家都盯着你看呢。只要你敢乱来，你就会有麻烦。本宫还听说，什么知州知县的，只要是有派的，现在都很小心，生怕被人抓小辫子。”
　　　　常智光道：“公主，这就是多人执政的好处。人都是有私心的，没有人监督，人很难约束自己。很多人说大明百姓愚昧，大明好内斗，说大明只适合一言堂，只允许一人独大来管理。但臣认为多人执政有监督之便。诸如张居正一事，公主和官员大家一起把这丑闻给掩盖了。大臣为了公主的面子不谈，公主为了自己面子也不谈。如果是三派监国，那就不能不管了，否则会被人抓了把柄当成借口。这么一来，大家对贪墨就会避讳，不仅因为贪墨所受到处罚高了，而且贪墨更加容易被发现。久而久之，慢慢变得比较清廉。”
　　　　现代很多人说，中国国情只适合一家独大，说出现两个政党会有怎样怎样的弊端。常智光就很奇怪，几千年来，中国还没出现过两个政党，他们怎么就知道有这些弊端呢？
　　　　明朝这一代是比较奇怪的，其他朝代对贪墨的官员惩罚都不轻，因为他们皇帝认为你这是在贪污自己的钱。而明朝对贪墨看得比较清淡，惩罚力度也小。明法对经济有专门完善的立法，有现代经济法律的雏形。对刑狱看得更加严厉，特别是死刑、死人的案件，但唯独对贪污**处置比较清淡。
　　　　倒不是说不抓贪污，而是不严惩贪污。抓到贪污的官员记录在吏部，而后不得越级提拔，每次晋级或者调动都要向吏部说明自己是贪污者，并且他们不得轻易更改姓名。也就是说大明对贪污官员只实行内部的惩罚，而不是绳之于法。
　　　　这些和现代的纪委和足协很类似。d员贪污，并不直接法办，而是双规，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把问题说清楚。按照法律程序这是不合法的，属于非正常的囚禁，纪委没有权利禁锢他人。
　　　　正常是商业犯罪调查科或者廉政公署或者是经侦进行立案，直接将他们列为嫌疑人进行调查，而后取得证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