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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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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皇宫后面是御苑,御苑的西北是天波门,天波门右侧是金水河,两边没有多少商业区与手工业区,多是居民,因此风景秀丽,环境安静,许多达官贵州人居住在这里,包括潘美的府邸。
潘宅就在金水河南岸,有湖,但与宋九记忆中不同,虽有湖,可湖很小,肯定不是他记忆中的龙井湖。至于天波杨府,现在只是一个笑话。
潘宅不远就有一个茶楼,此时来了几个人,进了茶楼的二楼雅间,在这里能看到潘宅的大门,甚至能听到大门口说话声。
不过来的人身份很是尊贵,正是赵匡胤兄弟,赵匡胤私自出宫与宋徽宗私自出宫xìng质不同的,仅是他手中的盘龙棒与一套太祖长拳,就不知让多少英雄竞折腰。而且两人自律更是天壤之别。
几名侍卫散开jǐng戒,大伯端上茶水,果子,退下,太监逐一尝后,退立一边。赵匡胤呷了一口茶道:“二弟,不要顾虑我的感受,你说这小子能不能用?”
“皇兄,真的不大好说,昨天我问过蔡四子,然后派衙役询问一些挑筋教人,西方是有讲力学等方面的知识,不过这些挑筋人也不大懂。”
“这就对了,我也在纳闷呢。但他所会的有多少是学来的,多少是想来的?”
“皇兄是指……”
“那怕其中两成是他结合中国知识想出来的,此子也可以用。”
“皇兄,那人离开,这个不大好求证,我听衙役说在大食往西,还有许多国家,有的国家文明发达程度不亚于中原。”
“那就不要想他是学来的还是想来的,此子能否用乎?”
“皇兄,此子优点不少,缺少同样更多,并且喜欢耍宝,臣弟时常忍着笑与他谈话,不过以臣弟之见,他年龄还小,才十九岁,也莫急,反正姐弟四人全在京城,跑不掉,不如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怕天下人误以为朝廷不重视人才,可以赐一仈jiǔ品散阶官给他,也遮住了那三题之丑。”
“这个方法好。”赵匡胤说完,看着潘府,门口站着许多青年,都是二世祖,大半都是赵匡胤能认出来的,个个嘻嘻哈哈,看热闹,那来的正形。赵匡胤却陷入深思,若是原来,这种情况是他所想要得到的,父亲是名将,在他们教导下儿子也容易成长为名将,儿子是名将,孙子是名将,那么其家族威望会越来越高,最后会威胁朝廷统治。不过宋九那句话让他如鲠在喉。此时庙堂名将如云,都是打出来磨出来的,若是逐一释去兵权,万一国家有事,那来的将领领兵打仗。
赵匡胤越想越头痛,最后道:“等会儿朕将他喊来,他不是想要与喝喝茶,谈谈心吗?朕就给他一次机会。”
站在边上服侍的黄门一边笑一边说:“陛下,那他会美死的。”
赵匡义道:“也未必,这泼货胆贼大。咦,皇兄,他来了。”
赵匡胤探头看去,宋九走向潘府,大约是担心,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十分猥琐,赵匡胤拼命想,时间过去得久,交道打得又不多,但能想出宋德一些模样,郁闷地说:“他们还是父子吗?”
“皇兄,放心,不要被他表面假象蒙骗,一会儿你看看瞧。”
宋九来到潘府府门,与潘家几人说话,长子与次子在宋九交谈,三子攥着小拳头,不停地示威。其他十几个二世祖在七嘴八舌,说什么,听不清楚。忽然宋九大声冲墙内喊道:“潘小娘子,我错了。”
里面的人不满意,跑出一个丫环,不知说了什么,宋九抓耳挠腮,忽然唱歌,听到歌声,赵匡胤差一点要喷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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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杀伤力
宋九隔着院墙认错,潘怜儿在里面不同意,让丫环出来说想要自己原谅他,必须将宋九喊大姐。姐弟关系,就不会暧昧,人家也不会取笑。可是这个要求太古怪,潘怜儿要做宋九的大姐?一群二世祖们全部大乐。但不大好说,若真不要脸的,说不定就答应了,这一认虽丢脸,自此以后,宋家等于与潘家攀了一点边。可宋九哪里会同意,要求换一个条件,替潘怜儿唱几首正经优美的小令。潘怜儿也答应了,宋九第一首小令正是欧阳修的临江仙: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
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水jīng双枕,旁有堕钗横。
这首词成就相当高的,特别是那个滴碎荷声,富有无比的想像力。
宋九会作小令只是作不好,但会抄袭,不过词不仅要对偶,压韵,还有重要的一条,真正在宋朝填词还要押律,也就是每一句读出来的发音符合这个词牌曲谱,宋九唱临江仙,必须按照临江仙的曲谱去唱。不能说宋九是乐盲,也能唱卡拉OK,也能弹吉他,但后世音乐与宋朝音乐是两回事。宋九哪里知道临江仙什么谱子,脑海里还时不时浮现出潘怜儿动人的身姿,不但跑了调,不知跑了十万八千里。临江仙是常见的曲牌,赵匡胤也时常听,句不同,曲相同,再听宋九唱,不由乐得想喷茶水。
丫环进去请示,实际说开,潘怜儿也没那么生气,毕竟宋父是父亲的老战友老部下,听着宋九的歌喉,她在里面乐得也不行。不过对丫环说道:“不行,太香艳,要重作。”
这些天自己被闺密们再三嘲笑,今天得将一口气出足。
丫环转达,宋九头痛,这也香艳?但他一颗火热的心仍然没有冷下去,喜欢人家就要牵就人家,想了想,改成纳兰xìng德的临江仙:长记碧纱窗外语,秋风吹送归鸦。片帆从此寄尺涯。一灯新睡觉,思梦月初斜。
便是yù归归未得,不如燕子还家。chūn云chūn水带轻霞。画船人似月,细雨落杨花。
这首词若唱得好,在这时代不知道迷倒多少美妹,但从宋九嘴中出来,根本不是那味道,听得赵匡胤想动身,用太祖长拳饱揍宋九一顿。
丫环总算领教了,无视宋九的跑调,想文字,这一想便痴了。
宋九拱手:“麻烦你再问你家娘子。”
丫环惊醒,进去复问,潘怜儿又说:“不行,还是艳。”
所以说艳,乃是后面一句,画船人似月,细雨落杨花,实际是在想象与伊人chūn光共度的光景,化虚为实,极其浪漫,可以说这一句乃是神之作,将文人那种yù说还休的湿sāo味儿发挥到了极致。
但整首词来说,说艳终有些过份。人家摆明了是在刁难,宋九无辄,大不了再换吧,他又中气十足地吼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chūn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它不是罗贯中写的,而是明朝大臣三杨中鼎鼎大名的杨慎写的临江仙,毛宗岗父子评刻《三国演义》时放在了卷首,后来又成了电视剧的主题歌。
吼完,宋九拭汗,这一回与艳俗一点关系没有了吧。
丫环跑进去又问,一会儿又出来道:“不行,你哪里有白发?”
“这样啊,也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黑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chūn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当听到黑发渔樵江渚上时,连赵家兄弟俩都笑得透不过气来。赵匡义拍着桌子道:“这厮,该杀。”
小丫环进去问话,潘家小娘子正在拍打着小胸脯,一边拍一边笑得花枝乱颤,道:“我的娘额,我不行了,我笑得不行。”
不但她,几个二世祖们同样乐得不行。
整件事就是那首小令引起的,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潘美两个大儿子就没有调戏过人家美妹?小令有些含沙shè影,又有一个玉苹,两重心字罗衣能让人想入非非,也不过如此,一未直接说流氓话,二未动手。宝也耍了,又出来三首比较正经的小令,潘惟德对内院吼道:“小妹,够了,小九能瞬间作出三首小令,多么不容易啊,那一首也够我想上一个月的。”
宋九雷了,想一个月,想一年你也不行。
怎么办呢,人家说能想一个月就想出一首,那就一个月。丫环又出来喝道:“不行,这首小令太粗陋,还得重作。”然后叉着腰狠狠地瞪着潘惟德兄弟几个。
潘惟固无奈,附在宋九耳边说道:“兄弟,你再委屈唱两首,晚上我请你吃酒。”
潘美儿子多,惟德、惟固、惟正,还有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惟清,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往后还有,潘美临老还得了一个小儿子,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嫁的人可都是了不得的人,不过都没出生。物以稀为贵,兄弟几人只好让着这个宝贝妹妹。
赵匡胤道:“田夫人怎么也不管?”
“她让惟德兄弟支走了。”
一群人不知道皇上就在茶楼上看,其他几个二世祖轰然叫好,要唱,要唱。宋九东张西望,唱没事,可终是抄袭,抄袭也不怕,关健以后靠这个出名,个个让自己填词,自己能记得多少。这个名不能出,偶尔一两首没事,不能象大白菜一样往外抛,他对着院墙说道:“潘家小娘子,这样吧,我讲一个故事,再唱一首感人的俚歌。”
“什么叫俚歌?”不错,潘怜儿这一回直接在里面说话。
宋九jīng神抖擞地说道:“就是白话唱的歌。”
“好,但是不能香艳,不能粗陋。”
“放心,它很感人,我先讲故事,从前一个穷书生坐在林子里读书,突地传来吱吱的声音,书生抬起头,只见一只雪白小狐狸望着它,口中哀声连连。说来也怪,小白狐走到书生面前,兀自停下。书生一把将狐狸抱着,看到狐狸后腿上中了一箭,他替小狐狸将箭拨出来,撕下烂袍子,将小狐狸伤口包好。小狐狸竟忍着痛疼,在书生怀中一动不动。”
“书生抱着狐狸刚要读书,马蹄声轰然而至,数十大汉骑着马飞奔而来,问书生,兀那书生,可曾见过一只受伤的狐狸。书生说兄台说的可是一只白狐。大汉身边闪出一团绿影说正是它,我shè中了它,那畜牲呢?书生只闻香风扑面,看到一张娇美绝伦的脸,意乱情迷,大半天指着身后,刚刚从这边跑过。大汉们走了,小狐狸从袖口探出头,眼中充满了感谢。书生轻抚狐狸说,小狐狸,快躲起来,别让人再伤着你。”
“狐狸竟通人xìng,滑下跛着腿,前腿合一冲书生作了一稽,雪白的身体扭成一团,在夕阳下翩翩起舞。书生看呆了,舞毕,狐狸再朝书生稽首,三步一回首,消失在远山中。书生还是每天坐在树林里读书,听到马蹄声,就会惊喜而起,可他再也没有遇到绿衣少女。但他不知道,每天清晨,树林间有只白狐瞪着灵动的眼睛望着书生。只是他奇怪,每当他思念绿衣女子时,远山上仿佛有一团白影,迎着夕阳翩翩起舞,书生寻过去时,却什么都找不到。书生就这样生活着,一直到老死,也没有看到绿衣女子,她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大家说,书生读了一生书,当真白读了。但又有人说到过一只白狐曾出没在书生的床前,又有人说每年书生祭rì,坟头都会有人拜祭。”
“很多年,很多年过去了,大约是一千年吧。沧海桑田,当年的树林铲平了,原来是状元高中,皇上将公主下嫁给状元,在这里修建一处宫邸。进了洞房花烛夜,状元看到一身绿装的公主,好面熟啊,似乎在梦里见过无数次,却总记不起来。这时门突地撞开,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丫环,她从小就开始照顾状元,喜欢穿一身白衣。丫环说,郎君,奴婢自幼伺候你,今天要与你道别。状元心痛,问为何故。丫环撩起腿,指着腿上的伤疤对公主说,临走之前,想报当年一箭之仇,请郎君赐恩。状元护住公主道,你究竟为何事?丫环见状元不同意,凄然说,郎君当年相救之恩,恨不能立即相报,修行千年方能变chéng rén身,今天郎君金榜题名,前缘尽了,以一恩消一恨,望公子珍重。说着再次稽首,退到庭院,翩翩起舞,但见皎皎月下,白衣胜雪,似梦似幻,舞到深处,丫环吱吱而鸣,声声凄然。明月当空,状元仿佛又看到了一千多年的夕阳远山,青山高处,那一团白影踏歌而舞。丫环舞毕消失,状元差人找了无数次,再也没找到。”
十几个二世祖听得入神,小丫环号淘大哭。
然后宋九开始唱歌,是真正的俚语,大白话歌曲,正是《白狐》。按照后世的唱法,宋九没有跑调,唱出那种沙哑凄凉的味道。还未唱完呢,潘怜儿从院墙后面走出,一边挂着眼泪一边用小粉拳狠打宋九:“你这小坏人,为什么不让状元将她留下。”
这个故事,这首歌曲,那怕它是真正的俚歌,在这时代杀伤力太强大了。
赵匡胤摇头,宋九要说给院墙那边的潘怜儿听,声音大,他隐隐约约也听到大概,差一点煽得他都产生了感伤。他身边的老太监直接掉眼泪。不过他非是平常人,对老太监说:“刘公公,你去将那小子喊来,不然大庭广众之下,潘美那个女儿失仪,未免有些不美。”
“喏。”
赵匡义忽然说道:“皇兄,臣弟听着这个故事,怎么两个女子似乎有潘小娘子与那个行首的影子?”
“是啊,他还未死心哪,暗示我会等你一千年,可惜潘美女儿未听出来。这个浑小子。”不过赵匡胤不会去干涉,潘美同不同意,是潘家的事,看样子就是嫁过去,虽委屈,但相信以这小子的狡黠才情,也不会过苦rì子。
刘公公走到潘宅门口,有几个二世祖认识他,奇怪道:“刘公公,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个眼巴巴地等潘怜儿哭完,指望她再敲诈一个好听的故事。刘公公小声说道:“各位,你们进屋吧,官家就在茶楼上。”
“皇上?”
“是啊,宋九郎,好运气,皇上要召你过去陪他吃茶谈心。”
皇上要找宋九吃茶谈心,潘怜儿不好再揍宋九,但恨恨地瞪了宋九一眼:“你这个坏人!”能不坏吗,一会儿让她笑,一会儿让她哭,坏死了。
潘惟德担心地看着宋九“好sè”的眼神,还有小妹的样子,对宋九说道:“九郎,从此以后你就是咱兄弟,别忘记了,晚上我们吃酒,还有,我小妹的主意你可不能再打了。”
PS:这一更有抄袭嫌疑,但这更会非常重要,不满抄袭的恕罪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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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宋九赵匡胤的豪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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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带上茶楼,雅间坐着两人,其中一人能认识,赵匡义,还有一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实际是三十七岁,不过长年戎马生涯,做了皇帝后又劳心,人看上去稍稍老相,大团脸,戴着一顶士庶官吏宴居时用的平式幞头,一种软裹巾式;顶上的巾子较低而平,又叫平式小顶,也就是它是一种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通用的大众化幞巾。与赵匡义一样是一个大团脸,胖胖的,与赵匡义很相像,但有许多不同的地方,此人很魁梧,看上去比赵匡义要和颜悦sè,不象赵匡义严肃深沉。
两人同坐,此人还坐在主位,宋九还不知道他身份吗?
宋九知道这个太祖皇帝是史上难得的亲民皇帝,还有点儿畏惧,小心地走上前,伏下说道:“臣拜见陛下,拜见大王。”
宋九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很丢脸,不就是一皇帝吗,他也是人。但他不知道,他的表现已让赵匡胤高看,在这时代,一般老百姓看到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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