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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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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奕双目怒瞪,紧攒缰绳。好你个彭脱,跟我玩起激将来了。
正当此时,朱儁身后闪出一将,抱拳道:“叔父,此等小贼哪需征东将军亲往。侄儿便可取其性命。”
此人栾奕倒也识得,乃朱儁远房堂侄,名唤朱黎。弓马娴熟,一手捶金虎头枪使得十分灵巧,颇得朱儁真传,绝对算得上一员骁将。
朱儁显然对这侄儿的武艺有些自信,冲朱黎点了点头,叮嘱“小心!”
朱黎应诺,拍马出阵。
“白面栾奕胆小如鼠,不敢出阵竟派他人来送死!罢了,罢了!且将此子头颅收下,下一个再斩栾奕!”彭脱一边说,一面将刀刃指向栾奕。
“大胆反贼,休得辱人。”朱黎挺枪跃马。
“来得好!”彭脱迎头而来。
“嘭……”“噗通!”
“好快!”栾奕甚至没看清彭脱是怎样出手的,便见二马交错而过,朱黎一头从战马上载倒在地,腹部裂开一道大口,鲜血肠子流了一地。
彭脱策马来到朱黎尸体一旁,手起刀落斩下头颅,用血淋淋的大刀指着栾奕傲声道:“此子替汝而死!”
一句话如同针尖麦芒直入栾奕心底。“替汝而死……而死……死……”语音在栾奕耳边不停环绕,是啊……若是刚才由我出阵,朱黎就不会死了!
朱儁的惨嚎声此时才响起,“黎儿……”朱黎虽是他的远方侄儿,但他始终待朱黎如亲生儿子一般,朝夕相伴,并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可以说完全是照着接班人来培养的。如今朱黎战死,哀痛之情自不必说。“逆贼,吾与你势不两立!”
朱儁提枪便要上阵复仇。却被栾奕拦下,“将军大人!切不可失了理智。您乃大汉中郎将,一军之首,不可亲自往战。诛杀此獠之事,还是由奕代劳为好!”
“四弟/将军/教主,万万不可!”典韦、张飞、黄忠、赵云、太史慈、许褚出言相劝。关羽抚须沉思。
“奕哥儿三思!”徐庶亦劝,“奕哥儿身为主将,需得统帅三军,怎可犯险斗将?”
栾奕毅然决绝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可是……”徐庶还想再劝,却听关羽道:“让四弟去吧!宝剑总有出鞘时,在鞘里憋得久了,会生锈的!况且四弟天生神力,凡人难敌。量他彭脱不会是四弟对手。保险起见,汉升可提前防备,一有差池,立刻营救。”
黄忠轻轻点了点头,十指指尖不经意间勾在了他那把紫金虎头弓的弓身上。
栾奕见众人不再多言,大吼一声“那奕便去了!”莲花锤杆轻拍马臀,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吃不得痛,直身而起,“唏律律”骤然发力,离弦之箭般冲入沙场。
差池?怎么会有差池?他栾奕决不允许有差池,他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他还想继续活下去,活着回家拜祖父,见老爹老娘,娶蔡琰、貂蝉、翠儿,也许……还有甄宓!
什么国家大义、民族情结,此刻全在他的脑海中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头像,有亲人,有爱人,还有——圣母?
栾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地忽然想起那尊女娲和观世音菩萨嫁接而成的神像,以及那个那个由他一手篡改、编造而成的神。他恍惚之间觉得,也许自己在不断给别人洗脑过程中,连自己的脑子都清洗了一遍,对那个压根不存在的信仰产生了依赖心理。
理智告诉他,圣母是假的;可感性又不断提醒他,什么是真的?现实就是真的吗?这个世界又是真的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庄公梦蝶,蝶梦庄公!真亦假来假亦真,圣母真实存在,存在在你的心里。
“圣母保佑!”栾奕心中默默祈祷,祷告过后,神奇的发现自己的头脑竟超常的清醒,杂念在脑中消失的一干二净,连整个世界都变得干净起来。耳畔再没有鼎沸的人声,以及隆隆的鼓鸣。眼前万物仿佛消失了一般,此时在他的眼里只有彭脱。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刻尺,清晰地度量着自己与彭脱之间的距离。
二十步,十五步一尺五寸,十一步二尺三寸。近了,又近了,栾奕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肌肉上的细胞绷紧起来,越来越紧,大锤高举过顶,向后倾斜20度,30度,45度。“嘿……”
莲花大锤脱手而出,“唔”的一声直砸彭脱面门。
彭脱不愧于黄巾军中勇冠三军的人物,久经沙场,在如此短距离内迅速捕捉到流星般袭来的锤路。手提缰绳,催动战马侧向移动,灵巧无比的将迎头大锤躲了过去。手中青铜板门刀脱手而出,拦腰砍向栾奕。刀速之快,比刚才斩杀朱令时还要更甚一筹。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战将与战将之间的实力差距来了。
清晰的思维和野兽般敏锐的洞察力驱使下,栾奕噌的一下收起砸出的大锤,立在胸前,奇迹般挡下了彭脱刺来的大刀。
“咚”的一声响雷般轰鸣,彭脱战马“唏律律”一声惨叫连退三步。
栾奕亦是退了三步,稳了稳身子,昂坐马上。
看起来都是退三步,实质却大不相同。要知道,栾奕可是在一招落空猛然收招之后,临时聚力格挡时被震退。而彭脱却是在短暂冲锋后的全力一击。
两厢比较之下,高下立分。彭脱大为震惊,“嘶……当真是神力啊!”
彭脱神色不由凝重起来。看样子,不使出浑身解数是不成了!“看招!”这次换了彭脱主动,大刀随手一挥,看起来不经意,刀锋滑行的路线却格外刁钻,正处于栾奕的反手位,格挡起来十分困难。不过,这样的路数关羽曾在栾奕身上用过,栾奕轻车驾熟,一式十字鞭,大锤于头顶翻滚180度,两手反握上撩,“当”硬硬架住刀锋,又将刀式撇了出去,随即身体后仰,大锤贴于胸前翻转180度,横扫而出,势大力沉。
彭脱避之不过,只得硬接,“嘣”的一声。彭脱战马足足退了5步,栾奕亦被震退。只不过这一次,他只退了2步。
彭脱稳住身形,复又杀来。“给某家死来!”这一次,彭脱用足了全身力气。
“喝!”刀锤相击,刀杆与锤杆撞在一起,彭脱竟和栾奕角起力来。
彭脱膀大腰圆,胳膊足有旗杆那么粗,结实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露。
与彭脱相比,栾奕可就显得瘦弱多了。身材虽高,但身材不过中等,并不粗壮,彭脱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就能把他的大臂箍住,完全跟彭脱不成比例。
可就是这么一场完全不成比例的角力赛中,膀大腰圆的彭退竟在转瞬之间落败了。栾奕大喝一声,“给我开!”彭脱仿佛被一只巨熊推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向后仰倒。
栾奕趁势挥出大锤,直砸彭脱胸腰。彭脱倒也干脆,翻身落地,弃马躲闪,随手劈刀,直砍栾奕战马脚踝。
“唏律律,唏律律……”先后两声惨叫,彭脱战马被莲花大锤一锤砸翻在地,偌大个马嘴里鲜血跟小溪似的往外淌,背部一片血肉模糊。栾奕战马倒还活着,四蹄少了两蹄,扑在地上不停蹬腿。幸得栾奕及时落马,否则不摔个灰头土脸,也得让战马踢个手折腿断。
133英雄胆(下)
眼前这匹战马跟栾奕的时间不短,相互之间培养出了极佳的默契和感情。战马忠心耿耿,栾奕自是对其呵护有加。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眼前这匹马不仅是一头牲口,更是他的朋友。如今,眼睁睁看着战马被彭脱砍去前蹄,且失去前蹄后,战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栾奕怎能不气。“庶子乃敢!”怒骂一声,挺锤杀向彭脱。
彭脱举刀相迎。
这个时候栾奕就体现出自己步战的优越性来了。刀锤对击,他趁彭脱不注意,扭动锤柄。大锤一分为二锤端顶住彭脱大刀,尾端铁棍脱手而出,正中彭脱小腹。
彭脱登时中招,“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腹部传来刀绞一样的疼痛,直疼得他五官拧成一团。眼见栾奕锤头再来,强烈的求生**催动下,他拼尽全力向后飞跃,连退数步,刀杆撑地,连抽倒气。
他扬手向冲锋而来的栾奕摆了摆,怒声道:“步战汝有兵刃之利,忒不公平。有本事换马复来,咱们马上厮杀。”
栾奕不用猜就知道,彭脱这是想玩缓兵之计,以便按压下腹部的疼痛。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刚才尚无惧马战彭脱,如今彭脱负伤又何惧只有。他冷冷的点了点头,与彭脱交错而过,各回本阵。
自有亲卫在阵前等候,分别将战马交于二人。栾奕翻身上马,随手将那亲卫别再后腰的燃烧瓶拿了出来,取下瓶口处的封布,往嘴里一阵豪倒,竟在顷刻之间喝光了一整瓶高度神仙酿。直看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子奇喝的是甚?”皇甫嵩唤来徐庶问话。
徐庶满脸通红,答曰:“酒!”
“啊……”皇甫嵩不由愣住。随即微笑赞叹,“子奇小小年纪,真豪杰也!”
皇甫嵩满面堆笑,徐庶却是心惊胆寒。这奕哥儿豪是豪了些,可就是豪过了,那一大瓶,怎么也得一斤酒吧!喝这么多酒,醉了可怎么打仗啊!他还没来得及劝,栾奕已经提锤上马杀出本阵,毫不犹豫。
栾奕毫不犹豫,彭脱可是犹豫了。他揉了揉疼得要死的肚子。波才见其呲牙咧嘴,确实痛苦,生怕再度出阵白白死于非命。彭脱的生死倒是小事,跌了大军的士气事大。便劝其回营安歇,又派另外一名骁将出阵迎战。
栾奕见换了人,自是不干,“彭脱小儿哪里去了?怎地换了汝来?汝不是我对手,速速走开!”
“栾子奇,休得猖狂,看刀!”那骁将见栾奕小觑了自己,怒火直冒,一刀过来,刀式狠戾。
栾奕懒得理他,单臂轻轻一挥,酒劲儿催动下澎湃的力量脱手而出。“咚”刀锤相撞,反贼骁将竟觉得这一刀像是砍在了城墙上,纹丝不动。
栾奕单手顶住骁将的大刀,催动战马,在骁将惊恐的目光注视下贴到他的身旁,左手握拳,一拳正中骁将胸口,竟将护心铜镜砸得龟裂开来。骁将哇的一声飞下马去,嘴里稀得的稠的吐个不停,前胸深深凹陷,眼见活不下去了。
可即便如此,栾奕仍不放过他,战马溜溜达达来到伏在地上的骁将身边,猛夹马腹,战马高高立起,后腿微微发力,向前一跃。这一跃,前蹄可就撂在那反贼身上,一脚踩中脖颈,将反贼的脑袋跺了下来。定睛一瞧,正看见彭脱在两名亲随搀扶下,向后方退去。
栾奕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胆子,亦或是酒壮熊人胆,更壮勇士胆。
无论如何,栾奕只觉脑袋里传来一句指令,去干掉他,把他砸成肉泥。他也没有思索,就按照指令去做了。
在所有官兵惊骇的注视下,栾奕竟单枪匹马杀向了数万反贼。
“子奇?”作战经验丰富的皇甫嵩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是派武将前去救援,还是大军齐动?到底该选哪个?在过往的战例中哪有这样的范例啊?
波才显然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命的人。亦是脑袋一片空白,竟忘了派人阻拦。眼睁睁看着栾奕杀入阵中,大锤左挥右砸,连斩十数人。一众反贼这才回过味儿来,蜂拥阻拦。
可是暴走中的栾奕又岂是那么容易拦下的?“给老子滚开!”莲花大锤横扫而出,锋利的锤刃扎入一名反贼身躯,去势不减继续横扫,连带着上一名反贼又重重砸中一人,继续横扫,又一人……跟推积木似的将一排反贼扫飞出去,砸在侧向迎来的反贼身上。“啊……”
这哪里还是战将,简直就是头受了惊的大象。
反贼虽众,却拦之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栾奕杀到彭脱身后,“彭脱休走,留下性命!”
彭脱只听“唔”的一声,自知险象将至,一左一右将架着自己的亲随推开,趴倒在地,滚向一侧,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栾奕的大锤。
“跑?哪里跑!”栾奕单手接住一名反贼刺来的长枪,将枪杆撩向一边,提着那人的脖子将其揪了起来,“给老子过来。”随手将那人扔向彭脱,精准砸在彭脱的后背上。
彭脱本来就负了内伤,如今再次被狠狠砸中,“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歪倒在地。
栾奕凶悍冲上,大锤高举过顶,牟足吃奶的力气,一式举火烧天,“给我死来!”
“轰……”连大地都颤抖起来,尘雾漫漫,铺天盖地,扬的到处都是,迷了前来围堵栾奕者的眼睛,呛得他们不听咳嗽。
尘嚣减退,露出站马上栾奕血染的征衣,再加上满脸溅上的血污,活像一个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彭脱凄惨的歪在地上,面貌还维持着临死前的惊恐模样,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鼻孔里鲜血外涌,嘴巴张到了极限……
大锤砸在了他的后腰上,澎湃的力量竟然硬硬撕裂了他的铁甲、肌肤、肌肉、骨骼,生生将其砸成了两段。锤头并未因此而止,又砸到地上,将大地砸出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
一尺多深?懒腰砸断?见过砍断的?从来没见过砸断人的!那得多大的劲儿啊!
围在周围的反贼无不骇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栾奕,端着长枪,全神戒备的缓缓后退。
反贼这一退可就给栾奕方圆二丈内留下了不小的空当。击杀彭脱后的他顿时清醒了许多,定睛一瞧,不由愕然,这才发现自己冲入了贼阵深处,位于反贼重重包围之中。
“这……”栾奕暗恼自己一时热血攻心,酒劲上头,只顾杀彭脱,竟不管不顾跑到反贼堆里来了。回望己阵,皇甫嵩、徐庶他们正发愣,尚未雷鼓进军,官兵大阵距离反贼兵马200多步,冲过来救援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再看反贼人马,“咦?”
原来,刚才彭脱反回本阵时与波才有过对话。这也就说明彭脱和渠帅波才距离很近。想到这一点,栾奕一双虎目迅速在反贼人群中寻找波才位置,很快便在40步外发现立于帅旗之下的目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疯就疯吧!”
“逆贼波才,哪里跑!”栾奕怒吼一声,拔马便上。
这一嗓子吓了波才一跳,“我得个乖乖!快拦住这个疯子!”
即是疯子,又岂是那么好阻拦的。栾奕跟推土机似的横冲直撞,大锤钟摆一般左荡右撩,每一锤都能扫倒一片反贼。
“先杀马,先杀马!”情急之下,波才不得不亲自出言提醒。
一众反贼依命形式,果然见效。
栾奕为了保护坐骑,不得不分出心来为坐骑格挡反贼刺来的攻势,一心二用,冲锋的速度也就随之降了下来。“该死!”栾奕大急,战马跑步起来,一旦停滞不前,陷入包围动弹不得的自己可就危险了。他遥遥望一眼波才,猛地挥一下大锤,将反贼吓退,飞速从后腰处取出一只铁饼,在手心一转,掂了掂重量,又迅猛无比的向波才掷去。
“嗖……”铁饼疾飞而出,耀若流星,走弧形线路直逼波才面门。
波才行伍出身,论武艺非但不在彭脱之下,还隐隐更胜一筹。久经沙场的他在听到破空声袭来的同时,眼睛的余光也瞬间捕捉到了疾飞而来的奇怪事物,“不好,暗器!”下意识侧歪,惊险无比的避开铁饼。躲避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铁饼在擦到铜盔边缘时激出一片火星,在盔沿上划出了一道白痕,向波才身后走去。
“呼……好悬。”波才长出一口气,若非本能驱使,险些把性命丢了去。一口气还没吐完,只听“咔嚓”一声。波才的脸刷的一下绿了,多么熟悉的清脆响声,这是?
回头一瞧,脸瞬间又白了。刚才那枚铁饼被波才躲开之后,竟径直砸向了帅旗……人是活的可以躲闪,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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