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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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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为之一惊,暗叹圣母教的神兵利器果然坚不可摧。若非他及时发现,继续稀里糊涂与李典厮杀,用不了多久,手中长刀绷断之刻便是他身死之时。
此时,若是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失去与李典一战的决心。可是对于周泰而言,退缩从来不是他的风格。他歪身一滚躲开李典的雷霆一击,顺势丢去刀盾,从一具圣母教卫士身边捡起一支长枪,舞个枪花蹬地而起,利箭一样刺向李典的胸膛。
李典刀盾皆在手,不惧长兵。大盾一挥将周泰的枪头挡开,短刀横扫周泰小腹。
周泰不敢大意,屁股一撅,巧之又巧的躲开李典的攻势。身子一扭,旋转三百六十度就是一招玉女献花。
李典久经战阵,自然不会轻易中招,双腿蹬地腾空而起跃到李典身后翻身就是一刀。
周泰一式苏秦背剑,轻松抗下。双腿连迈,又与李典拉开了距离。
李典周泰二人,一长兵一短兵,攻守兼备尽展绝学,你来我往又杀成了一团。
战事之激烈堪称步战典范。
二人杀意正酣,却听鸣金声起。细细闻之,竟出自江东军阵。
周泰虚晃一枪,骗过李典连退数步。若问此时谁最不愿退却,非他莫属。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兵败会大丢颜面,更重要的是像李典这样的对手实在难得,他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了。
不过不想归不想,军令不可违,尤其作为一军主将,他更不能带头违抗将令。
于是,他退了。数万江东士卒来时如喷涌的潮水一般,退时如同狩猎失败垂头丧气的狼群。
被李典追的鸡飞狗跳逃回本阵,周泰来到孙策面前,气呼呼问:“主公,前方战事正酣为何鸣金?”
“曹操手下兵士士气旺盛。如此以命搏命,只会平添消耗!”
周泰反驳道:“可是曹操兵少,我军兵多,他们耗不过咱们!”
“没错。曹操原本十万大军在乌林一役中烧死五万余。就兵力而言,他远远不如我们。可是幼平你别忘了,此战我们的最终目标不是曹操镇守的这座襄城,而是西京长安。在襄阳城下把兵都拼没了,还怎么攻打长安?”
周泰不得不承认孙策所言有理。“可是不拼命又怎攻的下城池?”
周瑜插言道:“幼平莫急。你瞧……攻城的办法近在眼前。”
周泰顺着周瑜的手指望去,紧缩的眉关随即舒展开来,凝重的脸色随之舒缓,露出了一抹笑容,“有它在,曹操离死不远矣!”
……
周泰退回本阵以后,城上城下的教会卫士们沉寂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们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欢呼雀跃起来,“江东鼠辈夹着尾巴逃跑咯!”“感谢圣母,圣母与我们同在。
更有甚者,激动之下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向圣母唱起了赞歌,“你是我心中,我心中唯一的诗歌,我要向你尽情地歌唱,向你献上最真诚的爱,你是我心中,我心中唯一的切慕。我要一生紧紧地跟随,让你牵我走天路,主母啊!唯你知我的软弱!知我最深的意念。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处,你亲手领我前行。”
就在连于禁和李典都被欢快的气氛熏染的时刻,有望子率先发现了江东军中的异样,“将军,于将军快看,那是什么?”
于禁神色一滞,寻一个高处,从怀里掏出单筒望远镜极目远眺,“那是……霹雳车?他妈的,江东军的霹雳车不是都坏了吗?怎么又出来五十多台?”再仔细一瞧,五十多辆战车虽外形与霹雳车十分相仿,但观察细节的话不难发现,它们与霹雳车大为不同,“这是……发石机,是投石车……”他妈的!怎么把这茬儿忘了,江东军的霹雳车虽因主承杆崩坏无法投入使用,但是人家江东军也有自己制造的投石车啊!
这些投石车虽然没有霹雳车射程远,但是同样可以将火药发射到城头上来,且射程大于箭矢。
眼见投石车抵达城外有效射程之内,于禁大惊失色,“望子留下,注意隐蔽。其他人快下城,快!”
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卫士,在各自尉官指引下向城下撤离。与此同时,第一轮手瓜在城头爆炸开来。
“维持队列,不许脱队!”
这个时候,教会卫士们令人可敬的一面又展现了出来,在隆隆的手瓜轰炸下,一个个卫士被犀利的流弹炸翻在地。在如此危机的时刻,面对随时来临的死亡,没有一个教会卫士出现惊慌失措夺路而逃的情况。
所有人坚定不移的依据长官的指令,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后退的指令。
一人倒下,另一人跟上,秩序无比井然。
于禁躲在女墙之下,挥舞着双手调度卫士撤离。恰在此时,眼睛的余光却发现曹操还在城头,站在战鼓一旁背着双手一副优哉游哉模样,目送卫士离去。嘴中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维持秩序的言语,“兄弟们,镇静,镇静。等一会儿江东鼠辈射完手瓜,咱们再打他们个哭爹喊娘。”
于禁一看这架势可吓坏了,猫着腰,捂着脑袋跑到曹操身边,“曹公,你怎么还没退下去?”
“你不也没也没下城吗?卫士不退光,我曹某人绝不下城。”
“我跟您不一样,我贱命一条,您可是一军的主帅。万一出点差池,那可如何是好?来人,快把曹公送下城去。”
“不行!身为主帅更应该以身作则。再者说了,圣母与我同在,她会保佑我的。江东狗贼的手瓜砸不到我身上。”
“哎呀,这个时候就别考虑对圣母的忠诚了。快走吧!”于禁不再跟曹操多做辩驳,他也没时间再跟曹操多说闲话。眼见江东军的投石车又抛出一轮手瓜,他拽着衣襟跟拖头倔驴似的,硬生生把曹操拉下了城墙。
一行人刚刚在城下站稳脚跟,连喘三口粗气,便觉大地一阵颤抖,“咣咣咣……”冷冷清清的襄阳城头霎时间又热闹起来。负责护卫曹操安全的亲兵,赶忙围成一个半圆将曹操护在城根,盾牌朝外用以避免手瓜落到城内,伤及曹操性命。
“哈哈哈……”曹操仰天长笑,“我说圣母与我同在吧!这都炸不死我。”话音刚落,他瑶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循声望去竟是甲胄披身的长子曹昂。
曹操一扫笑颜,皱着眉头问:“昂儿?不是让你护送弟、妹去新野了嘛!你怎么又回来了?”
“孩儿要与父亲并肩作战。”
“这……”曹操一滞,心头大急。大战在即,家人的安全是他心头一块病,所以他才将全家老小送去了后方。却没曾想曹昂把家人送下后又折了回来。“罢了罢了!既然来了,昂儿就留下吧。如果有什么危险也好有人给我收尸。”
“父亲瞎说什么呢!”曹昂从曹操的眼神中看出父亲心中的忧虑,显然眼下这场大战意外重重,难度超出了曹操的想象。以至于让他报了必死的决心。“教主英明神武,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等只需熬过去,就是一场大胜。”
“但愿咱们能熬过去。”曹操话刚说完,便见天边飞来一块黑影。细细瞧去,哪里是黑影,分明是团黑乎乎的手瓜。手瓜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曹操亲卫中央——曹操的面前。
“不好!要爆炸!”看到噌噌冒火的引线,曹操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459襄阳之战(五)
话说曹操正与曹昂叙话,眼见一团黑呼呼的事物从天而降。定睛一瞧,竟是手瓜,且不止一枚乃是两枚。
曹昂眼疾手快,用长枪杆为棒,趁一枚手瓜落地弹起的机会,牟足力气奋力一挥。
“嗖!”
竟在这个危机关头把平日里玩马球练出的技术运用了出来,一记本垒打直接将那手瓜砸飞上天,在天边轰然炸开,没有伤及人命。
曹操顾不上为曹昂叫好,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另一枚手瓜就在他的脚边。
就在他心提到嗓子眼的工夫,他的亲兵统领站了出来,一把将他推翻在地。随即飞身一跃,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胸膛遮住了火星四冒的手瓜。
“噗……”巨大的爆炸力道全都作用在了曹操亲兵的身上,将他的身体猛地拱了起来,又化为沉寂。凌乱的手瓜碎片刺入亲兵统领体内,漾出满地的鲜血。
曹操第一听到如此沉闷的爆破声。看到亲兵统领冒着焦烟,残破道看不出是谁来的尸体,他霎时间抓狂了。三步两步跪倒在地捧着亲兵统领的尸首,高声大叫:“医务兵,医务兵何在?”
“曹公!”于禁、李典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安慰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曹操颤颤巍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脸哀恸神色,擦拭着统领脸上火药熏烤后的灰尘,“不,他活着。他得到了永生。”
“愿圣母保佑他得永生,不必再尝人间疾苦!”在场包括曹昂、于禁、李典在内的所有人齐声说。
“他叫什么来着?”曹操这才想起,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恩人的名讳。
“王奢。”
“王奢!”曹操点了点头,“厚葬他!我要给他表功,要厚待他的家人。还有……昂儿,不能忘记王奢,永远不能!”言讫,曹操长出一口气,这才把王奢的尸首交给手下料理。
“父亲,此处在江东军手瓜所及范围内,怕是有危险。不若换个去处,暂避锋芒。”
“不用!”曹操当场拒绝了曹昂的好意,“我要呆在这里与兵士共度危难。”
一听这话,周围的教会卫士不由自主又将胸脯挺高积分。连主帅都不怕手瓜,他们还怕个什么劲儿。
他们哪里知道,曹操这样说乃是他用人之道里激励士气的手法。之所以不离开原地,体现身先士卒,愿与手下兵卒同甘共苦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有,他清晰的知道霹雳车投射手瓜时因为是散射投掷,落点的随机性很大,且一个地方落过弹后,再次中弹的几率小之又小,小到无限接近于零。
也就是说,曹操呆在原地非但不会危险,反倒比临时迁移更加安全。
正如曹操所料,江东军随后的手瓜袭击再也没有危机到他的生命安全。
只不过曹操性命无忧,襄阳的城墙却遭了秧。手瓜轰炸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才算止息。
曹操定睛一瞧,乖乖,三丈多宽的缺口又扩大了几分,达到四丈余。未倒塌的城墙亦是布满裂纹,一副垂垂欲倒模样。
值得庆幸的是,孙策并没有连夜发动攻城战。想来,他是要在明日一早,天色大亮时在定位轰炸一轮,直至城墙崩溃,再一举夺下城池。
看到这番景象,于禁大急,“照这么着,用不了三天,明日襄阳城墙便会沦陷。”
“田军师,沮别驾,可有什么应对之策?”李典急的团团转。
田丰、沮授互视一眼,苦涩摇头。真是成也火药,败也火药。火药助圣教大军取得无数胜利,夺得了无数城池,如今反过头来被敌人利用,倒成了自己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曹公,曹公……有个好消息!”臧霸气喘吁吁找了回来,兴奋高叫。
“什么好消息?”曹操问。
“我在城中军械库找到二十多台弩车!”
“弩车?”曹操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东西。“是诸葛连弩吗?”
“那倒不是!是刘表时期,他们自己造的弩车。”
“那破烂儿,送给我我都不稀罕用……这算什么好消息!”于禁刚刚吊起来的快感一扫而空。
“文则兄莫慌。听我慢慢说。”臧霸道:“我手下的弓兵集结手头现有的材料对那些弩车进行了改装。大大增强了强度和射程。现在,它们的射程虽不比霹雳车,但应该要比江东军的发石机要远一点。有它们在手,至少咱们不会蹲在城里挨打却拿江东军没有一点办法。”
“很好!”曹操拍了拍臧霸的肩膀,“战后给你记功。”
“城墙都快没了,还要弩车有什么用。”于禁急道。
“呃……”臧霸这才发现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就算将弩车架上去也是杯水车薪了。
“没塌就算不错了!”曹操与其说是在安慰大家,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臧霸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曹操负手站在城墙下,静静的官位这裂痕斑斑的城墙,“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想他曹某人刀山火海都过来了,栾子奇所说的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功绩还没能达到,也没见到血红十字旗在地中海飘扬,怎么能被困死在这么个小小的襄阳城内?不能绝对不能……他必须熬过去,熬过这艰难的十天。
如今,一天已过,还有九天。只剩九天了。
换了个想法,他心情顿时变得开怀不少。心情放松,体感也比紧张时灵敏了不少。
襄阳虽地处秦岭以南属于南方。但介于他位于长江以北,气候与北方绝大多数地域十分相仿。
时下已是十一月初,塞外的寒风从北边吹来,将旗帜吹的烈烈作响,带来了刺骨的凉意。在寒风吹拂下,城下的护城河里冒出了浮冰,浮冰一块连着一块,用不了几日便会凝结成一团,进而将整个河流冰冻起来。到那个时候,它将失去御敌的意义,成为一条平坦的通路。
“结冰?”曹操似有所悟,觉得结冰对城防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却又一时之间不得要领。他嘴里念念有词,不停重复结冰二字,于是,他依照栾奕之前教给他的,“当探索问题时遇到困难,不妨尝试回到问题的源点。”
“我为什么会想到结冰?因为护城河水结了冰。不对,不对……我站在这里为什么?因为城墙满目苍夷……没错,结冰能帮助城墙修复?没错,没错……”曹操大喜过望,扯着于禁、臧霸的袖子仰天大笑。
于禁、臧霸面面相觑,暗道曹公这是怎地了,怎么忽然大笑起来,莫不是疯了吧?
他们纷纷劝导曹操,“曹公,遇事千万别太着急。往宽里想。”
“我曹某人心宽着呢!”曹操翻个白眼,“你们,快,把手下全都招呼起来。去城里的水井打水,然后淋到城墙上。”
于禁一脸迷茫的望向城墙,正想询问曹操的意图,眼睛的余光恰好看到护城河上飘浮的冰霜,顿时恍然大悟。一脸欣喜,“原来如此!丞相这是要建一座冰城!末将这就去办。”
臧霸仍不甚明白,还想询问,却被于禁扯走,“宣高,先去打水,具体原因路上再说。”
曹操又对李典道:“曼城,去把今日一战江东军的尸体归拢归拢。”
“拢他们做什么?咱们管杀不管埋。”李典杀气腾腾道。
“谁说要埋他们,把他们的尸首堆在城墙缺口上,记住,一边堆一边浇水。把他们都给我冻起来。今日,曹某人就用江东人的尸体给孙策搭一座人墙!”
李典不由笑出声来,“曹公此计高明,实在高明!”用江东人的尸体排出一条城墙,孙策若再想拿手瓜轰炸就得琢磨琢磨会不会破坏了自家同胞的尸首。
于是乎,在数万教会共同努力下,在一夜寒风吹拂下,一座寒冰覆盖下的冰城就这样迎着清晨朝阳的光芒浮现在孙策面前。
按照孙策最初的预期,在经过昨日的疯狂轰炸之后,襄阳城已经岌岌可危。今日只需再稍加一把火,脆弱的襄阳城便会轰然倒塌,届时留给曹操这个可怜虫的只有败亡一条路。
然而,现实却大大出乎孙策的预料。曹操竟在一夜之间把城池修好了,更为重要的是,寒冬腊月里用冰凌加持的城墙将比泥土搭建的城池更为坚固。
“这种主意曹孟德也能想出来!”孙策气得暴跳如雷,他在帅旗下跺了好几圈,问周瑜,“公瑾,现在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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