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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其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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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个星期里，发生了许多故事，这些事情是关于我和冯雪，我们已经不像真正的*，看上去，我略微对她动了一点感情，渐渐有种扯不清楚的感觉，一方面很这种感觉糟糕，它让我时常想起高谦，但在另一方面，我会沉浸其中，不再理会我身上背负的一切，这种感觉又让我舒服。
回来的火车上，我一边惆怅地望着窗外风景，一边思考自己算是怎样一个人。我看放在膝头的自己的手，看映在窗玻璃上的自己的脸。我到底算什么呢？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厌恶感。事情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不过我明白，若再次置身同样状况，我还得重蹈覆辙。
对于性，毛姆似乎对之了解颇深，以致厌烦。他援引切斯特菲尔德的话：乐趣有限、情景可笑、消耗严重 。在用别人大脑思考的同时还加上自己的判断，说这种行为是千篇一律的。据说古代人有生殖崇拜的心理，认为这种东西很神奇，在人得到乐趣的同时还能制造生命，美洲有些还没有进化的部落还在具体时间举行无遮大会，一方面是为了部落后继有人，另一方面希望能使庄稼繁殖。《百年孤独》里奥雷亮诺第二在和情妇*的时候让牲畜繁衍。这些情况都过于严肃，现在人智慧很高，直接把*变成娱乐，这和科学深入人心不可分割，人是如此的了解自己了，也就不在乎性了，因为不在乎性了，和谁上床也就无关紧要了，对象的无关紧要，使任何行为都是不应该指责的。比方说海豚就是高等等物，划分的原因是海豚的*就是同人类一样具有繁殖和娱乐的双重性。性恰如其分的成为生活试用品。
说到这件事，我想到一种动物：豪猪，据说这种猪皮粗肉燥，毛发尖利，形如芒刺，冬日山中落雪，豪猪无窝，没有可以取暖的地方，他们成群结队的在一起，相互取暖，却又保持距离，互取所需，却又有礼有节。
亮子的朋友是一个刚从北京回来的家伙，据说是校友，早前在外面拼搏回来，身上有点款，家里关系也广，至于两字怎么会和此人认识，亮子也难以说清。那是一个小公司，不知道公司老总和消协有什么关系，竟然接到如此大的话，等我进公司的时候，公司业务员拉到的广告费竟然已经有了几十万，不过是本尚在娘胎里的婴儿，贴上消协的牌子，竟然之上这么多钱，连亮子都极为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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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是我很顺利的进行了我的实习。
我在这家公司开始并不开心，如果不是想到需要实习，需要工作了，关系到我以后每天会吃不上早餐这件事，我才懒得到这家公司上班。天天坐班不说，关键是这家公司的气氛确实不太适合我，比如那一个多月我跟编辑部的同事就没说过几句话，不是同事们缺乏友善和真诚，也不是我故作清高不爱说话，相反我特想说，特别想跟同事们打成一片，但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咽多了以后，话连嘴边也到不了，往往是刚有念头就被我否定，最后连念头也没有了，就是终日沉默，搞得自己像个怪人。有时因为工作上的事不得不说，结果一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话停停顿顿，东扯西扯，完全不知所以。
后来我学乖了，完全不和他们打交道，只是埋头完成自己的工作，这样反而迎合了大众的看法，他们认为我是个老实人。是个为公司服务的人。我变得受欢迎起来，
我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竟然有很多人主动我和我来往起来。
在公司度过一阵轻松的日子，我就不得不装出一副记者的模样，身上挂着采编证四处吃喝玩乐，连最贵的五星伯爵，我都在里面免费的吃最好的菜，结果是敷衍塞责地拍了几张照片，全靠PS一类的工具，制造出一种诱人的模样，连自己都难以相信，唯一付出劳动的不过是挖空心思写出精美的赞颂之文。
亮子连接拉到几笔大的赞助，我的工资不过是其提成的零头。
三月份的时候，广告公司已经开始出现莫大的转机，杂志办的有声有色，朱翔通过母亲在农电局的优势，在各种单位联系业务，业务蒸蒸日上，提成更是日益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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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采编的工作时常不在市区，朱翔经常开着那辆让我们感觉拉风的桑塔纳带着我们四处游荡，准确说是蓼城骚扰，因为生活里无聊到了极点，四处乱混，成了我们生活唯一的乐趣。
倒是亮子和朱翔对蓼城姑娘的兴趣大得多。在蓼城，他们衣着鲜亮，四处和漂亮姑娘打情骂俏。我时常觉得对不起蓼城人民，我到这里的任务就是将大家的口袋掏空，未想又带了两个禽兽朋友，四处糟蹋姑娘
以前朱翔是个老实的家伙，陪着他的兔子老婆安守本分，我们觉得如他一般的人十分难得，跟在亮子后面未到半年，便像变了个人，口里三句话不离女人和性，我猜是朱翔内心本质就希望变坏，但整个社会大形势都是教导人们积极向上，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想学坏却不得其门，现在既然分手，自然了无牵挂，呆在亮子身边，机会自然就来了。
第二趟就都找到了顺心的姑娘，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把他们骗到了床上，那是十一月份，天渐渐变寒，我们跟寥城的一家广告公司谈好广告，晚上大家不愿回去，便相约在999酒吧喝酒，我心情比较郁闷，看他们相谈甚欢，心里更觉得压抑的要紧，便喝的异常凶猛，很快就醉得趴在桌上自言自语。一个手拿打火机的女孩向我这边靠来，一看就知道是酒吧里不三不四的人，还没有等她说出暧昧的话，我便把她轰到一边，说话十分不客气，但是就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刻，屁股一弹一弹，十分精致，其实长得也不丑，心下又是后悔。模糊间，我看见从门口闪过一个长发的姑娘，，身影和高谦十分相似，我追出去，她早已不知去向哪里？我歪歪斜斜的站在那里讪笑，觉得自己笨的甚是可爱，这里怎么会有高谦。当我想进去的时候，他们四人早已出来。
外面冷风把握的酒吹醒了许多，我坚持开车把他们送到日月宾馆，朱翔问我是否同去，我摆手让他们上去，等到看到他们跟随迎宾小姐上楼后，我便钻进汽车，在吸了一根烟后，重新启动汽车，左想右想不知道该到哪里打发时间，便把车向市区的方向开去，本想只是去在野外遣散心情，不知道哪里忽然来了飙劲，任汽车在路上横冲直撞。
我在这个时候忽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要去哪里找高谦，这个时候高谦不知道会怎么样的需要我，就在把车开到八卦泉水厂的时候，才记得这里是蓼城，不是市区，当我发现自己在错觉里呆了很长时间后，心里难受之极，一种忧伤像矛一样直刺我的心脏，并在瞬间充斥我的身体，大脑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哪里需要我。
我把车开到路边，把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几瓶啤酒喝光，然后把易拉罐扔到不知哪里，我看到它顺着我的手臂升到半空，却不知道它落在哪里，我觉得自己就像那个易拉罐。泪水充盈我的眼睛，我想哭，嗓子不知被填充了什么东西，哭不出来。心里的难受无处宣泄。
我时常想起高谦来，我脑袋里总会浮现高谦的模样，事情得逞后一脸的坏笑，生气的时候翘起的嘴巴，手拽着我的袖口，像小鹿一样在我身边蹦蹦跳跳…那些我们在一起时的每时每刻。她很聪明，想过好好学习，想过能去芬兰留学，想过嫁给自己爱着和爱着自己的张彪，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她现在干什么，谈恋爱了？想来像她这样的姑娘注定是有很多人追的，会有很多人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大概有一两个她还会赴约。
你会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姑娘么？那样安静的眼睛，笑靥如花。现在还是那样么？
高谦现在在哪里？一定是躺在寂寞的怀里，这种偏执的想法让我心生懊悔，心烦意乱。
因为这些想法，我有一次从床上爬起来，手在抽屉里乱摸，横竖没有把香烟找到，把灯打开后才恍悟这里不是宿舍，这是在寥城。我歪歪斜斜的穿过走廊走到成才的房间，却连根烟头也未寻见。此时对任何不合我意之事痛恨万分，回到屋内，对挡我走路的塑料凳暴怒起来，伸手扯过，来到阳台，甩了出去。在阳台上摔开那个我早就心生怨恨的桌子后，心头生出几分*，抬头看天空，月牙横挂，怎么看都是一副对我嘲笑的模样，*顿时烟消云散。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一：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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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到来，于是眼看着课结束，眼看着人哄散，眼看着实习来，大家因为课程结束和走入社会而兴奋异常，故而忘掉了各奔东西的悲伤，联系的工具五花八门，距离已经不算什么。
放假前一天，我们一起吃饭，成才听说我们一个月拿2000多块钱的实习费，便从炫耀变成诉苦，和我说还是和我一起到我所在的公司吧，怎么说那里每个月有近两千多元的工资拿。写字楼里的日子当然不好过，可总算比每天早上为五元钱的早餐活得滋润。成才最后还是安慰自己，指出我和朱翔一伙是毫无前途。他说，张彪，你的人生还有什么追求。我就很老实的告诉他，我的人生没有追求。追求这东西说的书面点就是理想，理想是形而上的东西，形而上的东西是需要能够吃饱饭才行的。
到了半夜，成才和漂亮的服务员打情骂俏，然后让我们先走，他结账。朱翔摆摆手，说是记他帐。成才仍是不动，陪小女孩聊得热火。
我和亮子走出酒吧，此时已是深夜，外面的店铺都熄了灯，我们在背向酒吧的墙壁上靠着，我从口袋拿了根烟递给他，风从对面的小巷吹来，凉嗖嗖的，我们裹紧外套。后面的酒吧人声喧闹，隐隐约约入耳，更显得黑暗的小巷无比安静，黑暗中仅见火苗闪动，我们什么也不是。过了半响，成才嘴里刁根烟，手上拿着瓶罐装啤酒，叫嚷着出来，我打了个喷嚏，向远处光亮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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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后班里气象一新，大家浓妆淡抹，把自己打扮的风尘气十足。校园网的班级作业有二十个毕业论文课题，多是学业论文而来，旁边还注上难易程度，分为ABC 等，大家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挑选，我挑了一个中等的课题，好像是关于古代文学的，另外还有一个备用的就是现代主义文学和后现代主义文学。朱翔选的是当代散文研究。我找到指导老师陈霞老师谈了一下。老师给我开了五六本参考书，我拿着自己从来没有用过的图书证，费了许多周折才在图书馆找到了那几本书，然后带回家去看。
由于平时没有好好上课，学业几乎没有什么建树，所以只要公司无事，我便闭门呆在寝室看这些书，偶尔出去也就是陪哪个孤独的学妹逛街，然后不回寝室，直接开房，
在大三那会，凭着我和高谦分手时的用心劲儿，读了不少中外小说，关于什么现代派、魔幻现实主义、先锋派等等，这与我这一课题倒也有所帮助，我看那部《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的时候，那些理论化的词语，看到第二段，便忘记了第一段的内容。不得不好好做个笔记，大部分不懂得东西我就是网络上找对等的内容。东抄西仿，竟然十分有趣，我把其中颇为复杂的查询部分改头换面地抄了进去；倒也凑合出一篇不错的东西。
一个月之后，我到电脑前花了一个星期时间把论文敲了进去，又检查了半个月，居然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大为惊异的论文。但因格式不正确，部分内容驴唇不对马嘴，又改上三四遍。 完事之后己是5月初，接下来的时间是写毕业论文，等待答辩。
实习报告上的评价大体相同，大家只能各自找门路，有文章写得好的和新闻系的同学一起进了报社或者广播中心，间或也有普通话好的进了电视台做主持人，有点关系的大多都回家做教师，些许雄心壮志的公务员和研究生齐努力，一部分去了外地，到外地的那些家伙要么是怀揣理想要么就是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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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没有了。
其他的事情也都不好说了，我最终也就留在哪家公司，干了没有多久时间。编辑部的人走的走，来的来，我也犯不着为了糊口死撑，半年多以后我离开了六安，走的时候发现竟然没有半点留恋之处，随后在合肥换了好几家业务公司，然后又重操旧业，竟然又干起了编辑工作，刚进公司便幸运的做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单子，赚了些不多不少的银子。眼下又实在没有合适我的机遇，于是一直不声不响的乖乖做着，装孙子的事情可没有少干。
好像走马灯一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一点激情也没有，出差都会成为我最大的快乐。
我几乎不太上街，整日的匆匆忙忙让我很少有时间观望身边的风景，除非要到外地，我才会从那里坐在公交车上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这个城市，周围发生的任何声势浩大或激动人心的事情，于我都是隔世之嚣。我们公司在经开区，我住在经开区，以至于我的生活圈子也就局限在经开区。
有时我也想到高谦，独处时或看电视时思绪会突然飘落到她身上，过去我们共同生活的一些片断会有声有色极其生动地出现在我眼前，令我久久怅然。有时去市中心有约，走过蚌埠路那条街时，我也会不由想起她。
深冬的一天夜里，我和同事从火车站回来，打车回经开区，我们和司机一边聊天一边沿着繁华大道往西开。当时已过１２点，繁华大道又偏僻，马路上除了偶尔呼啸而过一辆车，人迹皆无。就在拐过芙蓉路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是广州深圳，我接过后才知道是高谦。这是分手后我们第一次联系。她告诉我：她刚从芬兰回来，是到广州的航班，现在机场给我电话，她准备明晚从那边直接飞到合肥，想和我见上一面。
在骆岗机场候机室大厅的甬道口看到高谦时，我已经快冻成冰棍。看到我，高谦脸上露出笑容，加快脚步，她的头发又长了，系了一条咖啡色暗花底的丝巾，拉着一个红色行李箱，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几件，我早有准备，将我姐姐的一条到脚的羽绒服给带了过来，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融化，我们踩在雪上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看她冻得像个小松鼠一样蹦蹦跳跳，我笑了起来，跟随着她也笑了。因为雪层深厚，我们也不敢打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才从机场走到我们家的小区。
在灯火通明的路上里，她依偎着我的肩头。像久未谋面的恋人一起回家。在我家黑黢黢的楼前，她像夜行的猫一样双目炯炯发光，脸上表情丰富，嘴里“吃吃”笑着，上身挺得笔直，步履矫健。
我轻轻地开锁，悄悄地进屋，连灯也没开，直接把她带进我房间。我带她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指给她我的毛巾和牙具。她自己带着全套盥洗用品，关了门洗了一遍，甚至换上了自己带的睡衣，容光焕发地回到房间。
高谦把我电脑打开，播放的是西城男孩的歌曲，旋律太熟了，一如那个夏天里我和高谦在在我的那个房间里，时间过得太快，转眼物是人非。她在我指定的床上很安静地躺下休息。我坐在床头和她又聊了一会儿。我一边看着她说话同时非常想低头再次吻她，不知为什么总鼓不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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