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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其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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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本来就已迟到,只好在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老师大概早已料到关于文学是否死亡的话题也挽救不了讲座在学校的死亡地位。

  我在位置上坐下后,支起耳朵听听老师到底有什么高深的言论,没料到那个老师说起话来如同知名教授一样,喜欢停顿,讲了三四个字后便没了下文,等到眼皮忍不住向下耷拉时才能听到后面的话。我决定不听,想和朱翔聊天,却发现朱翔早已在书桌上入睡,我兴趣索然,却又无事可做。便把眼睛盯着前面的女生,盼望从背影看到什么奇特的内容。

  后来我才知道选择这个位置其实就是一个错误,特别引人注目,一举一动尽收老师眼底,听不听课倒在其次,老教授都有脾气,认为文人尊严无价,不容许任何人有太过的举动。

  我还在左右张望的时候,便被教授叫起,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给老师带来什么不愉快,看见大家的目光都定在我身上时,我才醒悟。

  问题是对现代文学衰落的感想,这个问题,我其实早就想过,一直觉得理由难登大雅之堂,此时在总目睽藈之下,脑袋一片空白,便把意思大致的说了出来。

  “我觉得文学衰落不过是一些人脑袋发热和文人觉得自己不受重视的自恋想法,古代有所谓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说法,大家对待文人都要恭恭敬敬,地位高了,大家都想往这个阶层凑热闹,中国那么大,大家都做文章,不写的还被人看不起,其实文学的兴盛就是文学地位有关,现在市场经济,人们都忙着改善生活、发展经济,真正写东西的天天都想着获得若贝尔文学奖,一边是写东西的自视太高,另一方面食不果腹。要说中国写东西的也不少,每年不是有两千多长篇小说出版么?难道中国十三亿人每个都要出口成章,写出一手好文章才叫文学兴盛么?”

  老教授被我的话气得不行,说完这些话,没有一点动响,我看场面清冷,老师脸色铁青,更是后悔不已,估摸也就有大不敬的嫌疑,朱翔反在旁边没心没肺的鼓掌,看到周围没有半点反应,便悄声收场。老师强作镇定,不顾有他,又在讲台上不紧不慢的讲演,话中尽是对我说法的反驳,没有半点辩论之意。

  讲座完毕后,教授离去,文学社组织获奖同学合影留念,想着朱翔在旁催着我,令我不能安心享受这一荣誉带来的骄傲,照完相后便匆忙离去,那时并不知道高谦和我留过影,甚至连相片都没要。

  6

  拿到相片的时候我正在吸烟,刘卫进来的时候无声无息。此时我们的大门敞开,朱翔不情愿的地拿出口袋里的香烟,还故意把烟甩到半空,烟恰好在刘卫上空下落,速度极快,刘卫竟一把抓住了。

  为了表示此行并非讨烟而来,他扬了扬手中的照片,然后跟我说:“彪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我心想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刘卫到物品们寝室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带来坏消息,另一件是带走香烟,因为不在同一系,前者的可能性就更少了。我连猜的心都没有,准备接过那张照片。朱翔一把抢过去,凑到窗户口迎光辨认。

  我问刘卫:“什么照片?”

  刘卫故作神秘:“你看了就知道了,看了一定会想请我吃饭。”

  “不是吧?”

  “真的,我要是骗你,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听了这句话,我立即产生了能让刘卫骗我的冲动。好奇心令我从板凳上起来,准备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朱翔竟然转身,指着照片问刘卫:“这漂亮姑娘是谁?”

  刘卫“嘿嘿”笑了,但是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故作神秘让朱翔很无奈,不得不又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上一根给刘卫,然后从桌子上拿起火机帮忙点上。

  我上前一看,这不就是我在口语课上看见的那个姑娘么,她就站在我的身后,一个小歪辫静静地躺在她的左肩,眼睛圆睁,嘴巴抿成一条线,两个酒窝显露无疑,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当中十分显眼,周围的姑娘竟然半点风采也没有了。我也睁大眼睛,竖起耳边想听听这个讯息。

  刘卫深吸一口烟,等他把烟雾吐出,这才跟我们说:“这个可就是法学班班花高谦。”

  等了半响,看我们都被照片吸引,也不再故作神秘,小声对我们说:“哥几个可有意思?我这有号码!”就是这样,两根烟,刘卫把高谦卖给我们了。

  就是这样我知道了高谦,知道她获得三等奖,还知道她怀抱着对文学的景仰之情。我和高谦交往后听她谈起此事,我猜高谦起初必定以为我是信口雌黄的愤青,后来知道我肚里略有存货后便觉得我说的话不从反驳。因为高谦和我谈文学的时候总是把我的话反复咀嚼,并告诉我虽说不无道理,但是总觉得十分别扭,中间一定存在何种逻辑错误。

  当时是我主动给高谦发短信的,主题就是文学,开始我还觉得新奇,等我把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倒完后,便把话题向任何与文学有关的其他话题上扯。高谦一直是个很好的听众,她同刘卫都是政法系的,在文学方面一直缺少良师益友,我恰好补充了她的缺憾。

  那时候我对短信聊天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为了把聊天继续到底,我每个星期都往图书馆借几本文学书籍。我觉得和女孩子谈人生理想是我的长项,我时常左手持烟,右手在手机的键盘上妙语连珠,满手沾满智慧的火花。时而会想象她两眼直视手机,在阳光下频频点头的模样。

  事实上,高谦对我从没有产生什么崇拜之情,对于我的满口胡说,她只是接受罢了。直到学校杂志登出我们文章的时候,我还略显羞涩,高谦总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文章对朋友说:“就他,打死我也不信这东西是他写的啊。”然后还转过头对我说:“你就承认吧,告诉他们,你抄谁的。”

  无论我是否是在叙述,我都尝试着对我们的爱情如实的描述,因为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而高谦在我的记忆力惊趋于完美,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和她吵架。为什么对她有太多的不满意,当我对高谦进行叙述的时候,我忍受任何恶俗的事情。对曾经的些许真实记忆和想法十分抵触。

  我和高谦的聊天在文学只是一部分,我坚信是高谦因为这么一点才和我开始有了来往,便十分的注意这一点,说句公道的话,我是通过一些骗女孩的伎俩,慢慢让高谦对我产生兴趣,认为我与众不同的,同亮子骗女孩的手法如同一辙。我完全是因为内心寂寞和生理饥渴才对高谦的短信那么狂热的回应,对于一个漂亮女孩,是男人都该有点兴趣。

  我第二次见到高谦是因为亮子组织的一次周末游,恰好成才女友来访,亮子刚好新近泡上一个经管系的小女生,大家都有女友带着也绝无可厚非。我觉得自己拿出了份子钱,只身前去太吃亏,那又出钱做电灯泡的。变相要求带人过去,高谦便成了首要人选。

  我开始精心准备。还专门用朱翔的大宝把脸涂上油光光的一层,我穿上了牛仔裤,牛仔上衣。顺手抽走朱翔私藏的帆布裤带,还有我洁白的运动网鞋,出发前几天我精心刷了一遍,此时穿上,焕然一新,亮的发白。这些东西对我都有好处。让我犹豫不决的是那把背包,犹豫再三我还是把它背上,心想装个水什么的倒也方便。就在离开寝室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满屋子都洋溢着臭男人的气味。这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临走的时候,成才拉住我:“我这还有啫喱水?”

  “算了,我不用了,再用我就成小白脸了。”

  “你约的到底是谁?”成才把他的“好迪”藏起来,“这么春情勃发?”

  我走在路上,忽然大声说:“哥今个有大事,不许说我坏话,谁把我毁,我割谁小弟弟。”

  朱翔听我这样说后,诚挚地告诉我:“我和亮子,你应该放心,最多也就是成事不足;至于成才就不好说了,他一般很难干好事,属于败事有余型的。”

  我们在寿县古城玩了一整天,算不上一整天,早上大家好不容易才在校门口集合,上车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下车时太阳已经升入半空。从车站到城区,一路灰尘,我们喊了几辆黄包车,王亚和我们说过这地方找不到出租车,黄包车去到处都是,刚下车他们就上来了,我们看看,那些是一辆辆破破烂烂的三轮车,蹬起来,链条咯噔咯噔地响,好像一个老汉在咳嗽。把手上的手套全黑了,车里发出烟、汗和皮革的臭味。兔子第一个反对,她刚上去就下来了,宁愿走路也不要做这样的车。无奈我们只好走过去。高谦却是一脸随和,没有对我们的犹犹豫豫反感,也没有对我们徒步有什么不情愿。

  走路的时候又发生了矛盾,亮子的女伴嚷嚷着饿了,于是亮子和那个女孩走的很快,朱翔和兔子随意游玩,拿着相机到处乱拍,不一会就落在我们后面,我们不断催促。可到了快餐厅去看不见他们,高谦指着一家古玩店,我们看见兔子正在摆POSE,还露着剪刀手,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快要蹦出来了。亮子十分生气,也不叫他们,和成才四人径直走进餐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喊他们,却见高谦已经过去了。

  回来的时候,朱翔嘴里骂骂咧咧,埋怨我们没有等他,还摆出理由,今个儿不就是出来玩的么。

  吃完饭,亮子坚决不和朱翔一块,于是大家兵分几路,在北过巷分开,各人都带着情侣藏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打情骂俏,顺便拍照留念,那时脱离大部队,我和高谦则不知道该往哪去,本来我们准备往北门去,因为那里有个廉颇墓,不小心却在一条小巷里迷了路,我没有方向感,只好任凭高谦指路,按照她的路线,我们进了死胡同,往回走又是一条死胡同。走了近一个小时,我一点也不急,高谦却泄气了,但收获并非没有,因为我们看见了保留完整的清真寺和长满嵩草的苏家祠堂。

  其间我们聊了很多话题,小部分关于文学,我还发挥了我们中文系的特长,把我们系里老师加上点佐料当作笑话讲给高谦听,一路上高谦都笑得花枝招展。我心里只有一个主意,把高谦变成我的女友。晚上住在旅社的时候,想着隔壁房的高谦,我寻思表白的方法,可惜不是太唐突,就是肉麻得一塌糊涂,甚至于矫揉造作到可笑的地步 。

  至于什么是爱,我那时候太年轻,全然不清楚来龙去脉,只是觉得此人清新可爱,细脖子上的绒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乌黑的头发一根根顺流而下,皮肤白皙,两只眼珠有黑有白,胳膊又细又长,像两节洗尽的小白藕,脑袋转来转去,笑起来嘴角伸向两边,好在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看上去就忍不住亲上一口。

  8

  想到高谦对我的好,倒不是未曾感觉,其实我早在心里产生了依赖的情感,这种感觉自然是谁都不能取代,无所谓什么好,同所有恋爱中的男女一样。只是在这种感觉中呆的时间过于长久,不再存有第一次那种狂热,就像我的呼吸,或者我脸颊上细细的绒毛,不去关注它,它就在生命中悄悄存在,无法描述,我曾试图抓住事情的本质,但是总会因为描述的不确切而感到羞愧。

  有很多东西失去的时候,才会忽然察觉它的生活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可是说到珍惜,已是无稽之谈。

  高谦,你知道会想你么?你在此时此刻会想我么,我承认我是如此的爱你,即使我从来都不愿开口。

  高谦,你知道么?不是我发现你对我如何的好,而是我发现我已经在心里依恋着你了,我我再也听不见你在我耳边的呼吸,再也看不见你的步伐,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遇见困难,我为我不能为你叹气、为你心痛、为你忙碌,亦如你为我的那般,因为这样我如坐针毡,因为这样我不知所措。

  那一次聚会约莫是在十一月底,或者是在十二月初,因为英语四级考试即将来临,也就是我们这帮人,别人早急着背作文了。

  四级之后没过多少天就到了元旦,我也没好意思打扰她,多少担心她会不会生气,我也不是杞人忧天,主要游玩之后,就是四级和四级之后的几天,短信联系骤然减少,这种女孩子的拒绝方式我见过多了,烦恼的问题就在于仍旧看不到躲我的痕迹。这一切的迹象和猜测让我忐忑不安。

  元旦学校还是七天假,本来想回家,可惜月底身上的钞票连车票也不够,晚上信步走到学校门口。因为急着方便,于是就近在女生宿舍外的公厕解决,我摸黑进去。因为是声控灯,我必须时不时得在方便时大声吼上一声,看上去好像在为自己喝彩,这让我感觉十分尴尬。即使无人瞧见,也颇觉无地自容。

  我走出厕所,也就没有了好心情,形单影只在走在林荫小道。此时正好经过女舍,实在无聊,我想起高谦曾给我的路线图,拿出手机,按照高谦短信的指示,在三号楼下面向二楼自南向北第三个窗户喊高谦的名字,这完全是恶作剧,先前根本不知道高谦是否回家。喊上第二遍的时候,我怕看见高谦把脑袋从窗户里面探了出来。

  “干嘛啊?”

  “没事找你玩,有时间么?”

  “有,不过你要等我几分钟。”

  不一会儿,高谦屋里的灯便灭了,兴冲冲的背个小包从宿舍大门出来了。她告诉我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原来她寝室的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谈恋爱的通常是彻夜不归。她故作轻松,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那种空落落。

  我和她聊了一会,随便带她出去买点零食,大概是终于有人相陪,不停的说些她们寝室的故事,看上去她很高兴,这让我也有了一个好心情。把她送回寝室,临走的时候,高谦忽然说:“你要没什么事就找我玩呀,他们都回家啦。”

  这句话深深打动了我,从她嘴里说来,我听到了寂寞,十分可怜,心里顿觉难受。然后是一股快活,我觉得天降大任,肩头沉重。

  9

  元旦回来,朱翔又约我们吃烧烤,我自然又喊上高谦,经过上次春游,大家都把她看作自己人了,中间还吃过几次饭,高谦都那么爽快地答应,吃饭之前为大家准备的稳稳当当,吃饭的时候彬彬有礼、慢条斯理,吃完一点后还用餐巾纸擦下嘴唇,却又不让人看上去不耐烦,大家都在我面前说着高谦的好话,看上去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眼看着他们也要将魔爪伸出去,我见识过他们的招数,都是连蒙带骗的滑头,仅凭胡拼乱抢的蛮勇,就能吃香喝辣,我身边刚好有个漂亮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回来的时候嘴上就起了个火泡,不知道是因为烧烤还是因为说了那么多笑话,都怪冬天太干燥了。

  高谦为我买了很多药,我都没有吃,这种事情,身体完全可以自理,便也不当回事,只是把这事儿当做借口,天天围着高谦转,博取同情。

  高谦时而用手抚摸我的嘴唇,然后轻声的问:“还疼么?”

  因为对我的关心,我们形影不离,后来不再照顾我的嘴巴,我们也就习惯了黏在一起;高谦顺理成章的成为我的女友。

  我知道很多人这时候一定会在心里骂我,多么坏的孩子啊,嘴巴都烂了,还能拐到一漂亮姑娘。

  后来我知道,高谦有很多人追,这个原因让我还真就以为自己是那么回事,很优秀。至于为何成为佼佼者,并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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