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闪烁其词-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把烟狠狠的摔在床头的桌子上,厉声的问:“就算她昨晚在这,那又怎么样?”

  高谦问我:“那你就是承认有这件事情了?”

  “有没有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你,你要是觉得我不好,你告诉我,不要拿鸡毛蒜皮的事和我吵架。”看到她不说话,我继续告诉她,“你这么站着像个鬼一样,如果你还有什么坏消息,就告诉我。”

  我是如此理直气壮,她反倒吃一谅,半天才觉过味来:“还是小事?王八蛋,分手!”

  这句话我不能分清是高谦的杀手锏还是被我逼迫的歇斯底里,反正我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只好要给我一个解释,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毛病,无论什么事情都想弄个明白,我最讨厌别人无缘无故的爱与恨、高谦说这是一种感觉,对于感觉,我倒也不是不明白,比方说因为高谦漂亮,所以我和高谦谈恋爱,后来在一起相濡以沫,从而产生感情。这都是符合逻辑的。至于女生为什么对我避而远之,我十分不解,可是我又没有办法问,我问过朱翔的女友,为什么我们这一帮人总被女生排斥,兔子说这是一种感觉,什么是感觉?这种东西缘何而来?

  忽然高谦向我冲了上来,哭着说:“你不要理我。”我抓住她的手,她用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我无意与她打架,便把的手松开,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脚踢向我的命根子,疼痛让我不得不放下她的手。

  “是你毁了我!”

  这句话刚说完,她又上来赏赐了我一个耳光,她打完以后就把行李收好走了。我当时这样说,是因为我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我承认这话说得太过分,尤其对这样一个和我睡了无数次觉并对我一直忠贞不二的女孩子;再说,踢我小弟弟又不是她有意的。

  我从房间里看到高谦的脸上挂着两行泪,顿时心慌了,我从门边冲出去。高谦见我追出去,像躲避色狼色狼似的,跑得飞快,我穿着拖鞋,怎么跟也跟不上,我猜高谦是想回家,回家就要坐公交车。她就停在站牌那里,还没有等我跑到那里,一辆七路公交车从我身边疾驶而过,停在高谦的面前,她跨步上去。大概是师傅见我跑得欢快,也就停下来等我,我走到车上把身上十几个兜翻了个遍,一分钱也没有摸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凑了过去趴到高谦的耳边低声细语,顺道把身上能看见得几个兜全都翻出来:“谦,我没带钱。”

  后来高谦说,她看着我那双哀求的眼睛,看到我的嘴唇嗫嚅,她感到自己的心再有一秒钟就会完全软了。她从口袋里给我一块钱,然后说:“我以后不想再理你。”

  之后我尾随她买火车票进了候车室,我知道无论说多少话,她都不再理我,之后我便一言不发。检票员不允许我进候车室,想来高谦一人在候车室里应该是很难受。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便跑回学校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

十:“彪子,上大学有什么收获?”
64

  随着高谦的离去,我把房子给退了,再次住回我的床铺。

  从一种生活转变到另一种生活之中,我的生活陷入了不可言状的恐慌之中,我对这种不适应厌烦透顶,一旦把这种不适应联系于高谦,我就劝自己不该去想,离开就是要放手,所以强迫自己去做很多事情,人一心一意的时候总会忘掉别的烦恼,当然这是白天。一旦进入黑夜,我便毫无理由的恐剧起来,这时候的世界不在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内,我时常睡不好觉,精神疲惫,忽然进入没有知觉的状态是我最大的欢喜;睡眠质量一旦提高,便噩梦不断,以至于后来噩梦的质量也在不断提高,先前还只是梦见恐怖的事物,比如恶鬼、怪兽还有血肉模糊的脸。后来就是一个个不完整的故事,这些故事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我时常被惊吓致醒。在梦中我曾试图看清那些人的脸,但无论我怎样贴近去看,也只看到明亮的一团略呈人脸的轮廓——五官模糊。梦境也是支离破碎、时空混乱的,像一部可以随时快进快退的盗版电影。

  有一个晚上,准确来说是半夜,华灯初上,我的想象力在漂浮,高谦的模样再次像幽灵一样漂浮在我大脑空旷的野地回荡。我觉得自己像太阳日日东升西落,世间也一如往昔,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生命在这种日子里不过是一场虚妄之旅,假如我在这个时候从五楼跳下去死了,就像夜风中那盏摇摇欲灭的灯,亮过了,挣扎过了,最终还是归于沉寂。而一切悲欢,一切或真或假的情感,都将在光阴之水中冲刷殆尽,消失无痕。我决定脱离这种生活。我的这番对生命的存在和死亡看似参透的醍醐灌顶对我意义深远。这就使我的决定具有一种顺理成章的逻辑性并充满发自内心的真诚。我告诉自己把一切都戒掉。

  时至深冬,为了振作起来,我开始流连于图书馆和自习室。至于说爱学习到什么程度,则有点讲不清楚,仅知道生活规律是寝室…教室…图书馆。那时候我的生活乱若一团麻。我只好到图书馆看书解闷,图书馆变成了我一据点。四月份,英语四六级考试将至,大家开始看英语,我那时候已经报名,对考试通过没有抱太多希望,想来无聊至极,不如顺大流看书。对于四级,也不是目标,不过是顺大溜。以前也经常上自习学习,说是学习,脸上应该会发烫,我在那里看完很多小说,那不过是谈恋爱的一道程序。

  第一天晚上我走过一排排教室,许多人在埋头学习,当然也有抬头走神,侧头交谈的,我想这是喜欢学习的人们。我应该不属于这里,我现在呆在这里,在某个时间里的诗句,我还总能回忆起来,有一对坐位,是我和高谦试图学习的地方,现在是我双脚的禁地;图书馆右侧的礼仪镜,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和高谦的模样;有一扇门,有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尽头对我关闭。 

  我轻轻推开这间我和高谦常去的自习室的门。我看见只有几对恋人。其中有一对,男生坐在后排的桌上,脚踏着椅板,讲得正欢,根本不管他人是否学习。他的女友一头短发,斜倚着椅背,背对我,托腮仿佛听得很入神。    

  我悄悄退出,找遍所有的教室,也没有合适我心情的位置。我们找了一间没有多少人的教室,我在教室坐了几分钟后,身体直打颤,真是冷的可以,我想自己该看看书了,从书包拿出的是一本星火英语,看了约莫一刻钟,我把星火扔到一边,想从包里翻出本小说,未料背包里空空如也,抬望眼,旁坐空空,没有高谦,我在学英语,不是在陪女朋友。记忆在这种恍惚间的回荡,让我难受至极,不知道该怎样解脱,眼睛忽然朦胧起来,顿觉浑身发冷。

  65

  回到寝室,把脚洗过,上床睡觉,成才一边玩游戏,一边嘲笑我没有看书人的命。我躲在被窝,耳边有轻轻心碎的声音。我想隔我千里之遥的高谦是不是同我一般,躺在床上,想着一个叫做孙亚彪的人,也就是想一想,想了半天,我意识到这心有灵犀也是要倒时差的。

  高谦,我知道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倔强的模样,你的内心柔软,你一定会在我不理你的时候哭的一塌糊涂,在我面前却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而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你是我的高谦,我所有的一切。不管我是什么人,不管这个世界是什么人的世界,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部世界,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的目标,我怎么会毫不在乎我你感受呢?

  66

  这是我第一次本着学习的目的来到自习室,我那时候并不相信自己真的会努力学习,我从那时候进行的发奋用功,让熟悉我的人大吃一惊,成才在寝室第一个打击我,到后来变成最后一个打击我的人。在浓厚的学习氛围里,时光不知不觉的在流逝,我对不顺遂的生活所产生的不适应也渐渐平缓下来,倒也并非完全适应,总而言之,再不像以前陷入某种愁思无法自拔。在逐渐的学习中,我开始明白自己是个天资聪颖,并非无一出众的平庸之辈。

  在寝室里面,我可以用英语告诉大家许多事情,大家都觉得我应该报名学院的留学计划,陪高谦去芬兰深造,这才不辜负我一番苦心的学习英语。后来朱翔突发奇想,总是问我们,假如他和兔子都去留学,行不行?我倒也没有觉得不行,我告诉他,假如没有兔子,他说不定会勾引上一个白*人。因为他很有钱,他的爱好就是睡觉、上网、*,前两者倒也能自己解决,后者自己解决有很多麻烦,就像把爱吃熟肉的现代人放进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况且芬兰都是白色人种,皮肤白皙,让人想来颇觉心动,朱翔定然抵制不住诱惑。

  许久没有说话的成才说:你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到芬兰,怎么打老虎机?

  谢尚杰告诉他:“没事,放心,学会一个英语单词就行。

  大家忙问是什么单词,谢尚杰为自己的一点小聪明洋洋自得,吊足我们的胃口说:“tiger chicken”。中文版的英文老虎机,确实如此。

  当时的朱翔因为这天晚上的谈话,开始讨论到芬兰留学的想法,他带着无限憧憬,想像着芬兰那个地方的冬天,大雪纷飞,朱翔描述他的白银世界的时候,我想假如在飞机上鸟瞰,茫茫然的世界里一切都在静止,只有两个小黑点在手舞足蹈,会是如何的动人。他们宛如偷渡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般的世界。白雪冰香,给他们的性生活凉莹莹的抚慰。过滤,升华。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他们在银色的世界里乱搞。

  对于留学这么回事,我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我就知道我的生活是庸俗的、平凡的。连英语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那些错把网络当作倾诉的冲动的日子,那些在乱七八糟的自习室里,在征途横行的宿舍里,在一沓耀武扬威的口语范文和四级试卷里,在我所有触景生情的时刻,让我动情的所有场面,睁眼观望,手捂心脏,无处倾诉,我发现高谦无所不在。

  大三的日子里我考了两次普通话,两次教师从业资格证;一次英语四级,其中普通话在第二次考试的成绩是二甲,倒也差强人意,教师资格证顺利到手,英语四级因为心灰意冷,大三十二月份的考试再次失利后再未碰触;还参加过两次实践活动。期间成功的戒过两次烟,没有戒酒,倒也没有再发生类似的打架事件。而我无意间竟然发现刘丹手上什么都有,大大小小的证书厚厚一沓:六级、普通话、导游证、C语言、初级会计、初级统计…

  67

  有那么一阵子,我不知道这里什么魔,整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假如不是老师上课要求点名,一个星期我最多上个两节课。上课的时候竟然无聊到忽然想走出教室抽烟,于是腰里不时装包烟,一根接着一根,整日脸色蜡黄,食指和中指放在鼻边,便能闻见一股浓浓的烟味,连自己都无法忍受。最为惊奇的是,我一次洗完澡,换来一身新衣服,竟然被坐在旁边的刘丹闻到烟味。

  有一次吃饭,成才忽然问我:“你以前媳妇是不是作为派送留学生啊?”

  我猛然从翻盘上抬起头,不相信的问:“你怎么知道?”

  成才轻描淡写道:“校园网看的呗,你们要是不分手,你现在就有了一个留学生媳妇了。”

  晚上的时候,我一人灌了自己两瓶二锅头,站起来的时候,看东西模糊不清,一切都仿佛在一个平面上,歪歪斜斜。

  淠河仍在泛滥,浑浊的河水被桥面的灯光切割成一条一条的黄带,我不知道在看到这种黄色的湍急河流是否会激起苏轼赤壁怀古的千古*情怀,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总让我不能自持。我想我是应该坚决的抗拒对着片土地的眷恋之情。几辆大卡车驶过,我转身看桥,灯光下灰尘扑面,我用衣服把口鼻罩住,这个时候最卑微的生灵也一定觉得它居住在地狱里,对,这里就是地狱。没有高谦的这里是冷酷、黑暗、邪恶的,人们的生活杂乱无章、动作缓慢、精神颓丧,还有着没有任何欲望的骚动。这里是我所不能忍受的,为什么我还是不敢离开?这就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恶俗的风景、庸俗的灯光、无法用到我发泄我的精力,我甚至认为自己怪诞,令我自己都困惑不解。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反作用力,不过这种里错综复杂、毫无明确的方向。我心里面产生了一种盲目的狂怒:一切都没有意义。对。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为何,意识到一切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指望给我有益的影响,在我生命里多少个日子,在学校里的每个星期,在和高谦的几个年头里,实际上也说不上是一辈子。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我是不是一直在盼望有一种事情,一个会改变我生活的外来事件,一种人的欲望、滋生的、令人朝思暮想的奇迹。现在猛然想到一切都毫无指望,现在的我对命运不想有半点儿抵抗。假如真的允许有什么一塌糊涂的奇迹,不管它是凶是吉,迄今为止,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还不足以毁灭我,明天发生的一场战争,出现一场泛滥的瘟疫,发生一场类似汶川的地震,明天也许不会有一个人。当然我相信不会有任何灾难,可是宿命呢?对命注定的归处,想牲口一样活着,像个乞丐一样东奔西走,像个流氓一样肆谑恣意。

  尼采说:“上帝死了,人在活着。”这句话是要告诉人们奇迹是自己创造的还是棒喝人们不要相信奇迹?

  那晚,我站在她的宿舍下嘶声喊叫,看门的宿管阿姨大概对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压根就没有理睬,窗子里都亮起了灯,有人开了窗户看着我,也有人干脆从那扇大门里走出来,朝我这边走来,自然是不知道我和高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装作过路人般一遍遍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不管:不管我是什么人,不管这个世界是什么人的世界。

  我在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无助,我的世界在崩塌,还是在修复?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我为高谦流泪,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因为一直在喊高谦,声音渐渐有些嘶哑,我觉得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坐在女生宿舍的前面,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我吸过一根后,脑袋清醒下来,身子却是无比的松软,我想此时一个小蚂蚁大概都能击倒我。事实上我所有的能力都已消失。

  突然,我的身子软了下来,烟瞬间迷住我的眼睛,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我低声的嘶喊高谦,声音里带着哭腔,短短的时间内,我连抽了五支烟,脑子异常清醒地急速运转:无论我做过多少妄想,从此刻开始将烟消云散,高谦一定已经离开我了。我立即被这种想法打到了,身体里无论积攒了多少力气,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连走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就软瘫在那个报纸站台旁,无法决定自己的行为,我朝高谦的宿舍望去,那里的灯一直没有关,窗台上丝毫没有出现高谦的身影,我把目光转向宿舍的大门,我看见穿着那件白色T恤的高谦静静的站在那里,我怕是幻觉,再睁眼一看,果然是,一如我曾经无数次见到的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里站着我的高谦。我的内心狂喜,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喊她的名字,嗓子却像长出息肉,没有半点声音。迟疑了片刻,高谦还是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