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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其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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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你现在真的自暴自弃了,后果你可得想清楚?”

  “什么自暴自弃?什么后果?”

  “你说你四级考试的时候,竟然没有带铅笔,你这像话么?你四级不行,我也没有说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天天在外面混,你都大三了,你说后果是什么?”

  “说跟你说的?”

  “别问谁跟我说的,你这样就是坠落,比堕落还可怕!”

  “什么?”我特厌烦这种问题,不得不狡辩,“谁像你说的那么糟糕!”

  “你——点你名呢,就是说你,听没听见?”她动作粗暴起来,恶狠狠地用手指捅着我的脑门儿。

  “听见了!”我被高谦的话语惹怒,此人毫不在乎我的感受,本来能够语重心长,并使我感受温暖,痛改前非,即使指桑骂槐,也能打草惊蛇,偏偏是她这般说话。我也旧事重提,指责此人故意惹我吃醋,但却找个脂粉男人。

  很快,我们转换话题,开始唇舌之战,从一个人不关心另一个人到什么是关心,从脂粉男人到爱情的真诚,我们就这些问题争执起来。高谦指责我不好好学习、努力上进,而我则攻击高谦犹豫不定的留学问题,我们不得不解释这样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毫无希望,看不到未来。

  后来想一想,这是个和好的机会,推心置腹地说了很多埋藏的心里话。不幸的是我们俩并没有意识到,都错过了,相互指责再次开始,我用我狡辩的口才将一切责任推到高谦身上,高谦则强调我应该用辩证法好好考虑自己的问题。

  55

  我们之间发生了些问题,作为男人,冷静以后,我开始妥协,然后哄她。

  有时候需要一哄再哄,才能让事情平息。

  对于心情不佳的我来说,这一切,显而易见得成为麻烦。

  我经常能接到高谦母亲的电话,看上去她把我当作了自己人,话里行间没有半分生疏,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高谦。归根结底确实高谦芬兰留学的事,高谦故意做出不明朗的态度,含含糊糊,让人摸不清楚,所以高阿姨每次都会在挂电话的时候对我说:“有空帮我说说。”

  对我打击最大的一次是我算了算账,我竟然合计欠了外债一千多块钱,这让我自己都感觉惊讶。我觉得自己是个无能的人,一旦想到无能,我觉得任何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是倒霉蛋,只是我是个大倒霉蛋,因为和我在一起,他们也不得不倒霉起来。

  56

  那时候的晚上,偶尔我们也会如胶似漆,高谦最喜欢问我的就是我到底什么时候在他眼皮底下勾搭上别的女孩子的。有一个晚上我们就在绕着月亮岛散步,我当时装疯卖傻得承认,就是在她住院那一阵,有一个大一的学妹,水灵灵的,腰细胸大臀肥,忍不住心动,好不容易你住进医院,我便时常和她腻在一起。

  我边走边说,忽然发现高谦没有和我齐头并进,转身一看,高谦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霓虹灯下,高谦的眼珠在打转,水汪汪的,十分可怜。我走上前去,并不解释,心中萌生一种恶意,以至于我铁石心肠,我对高谦的表情视而不见,默不作声,我盯着她,大滴的泪水顺着高谦的面颊无声地向下滚落。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落泪,我仅仅是这么一说,这种笑话,我们本来就应该有默契的。

  当然我也意识到,我伤害她了。

  每次吵架,也都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过半小时,定然能尽释前嫌。

  吵完架之后,我们都能过上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我决不牺牲两人可在一块的时间出去鬼混。我会买好饭菜等高谦,有时候她还会眨着眼睛让我喂她,她仍然爱和我一起吃饭,依然爱和我在一起。

  由于各种考试的失利,更让我觉得高谦和我混在一块,对高谦来说是一件没有希望的事情。好日子不会太久,不过三两天,我便会劝她,让她不要和我厮混,既然留学已经报名,培训费也交了,便应该一心扑在上面。我说:“老跟我在一块,不会有好结果,多忙活自己的事。”

  屡试不爽,高谦听不得我说这样的话,我不紧不慢,语调哀婉,沉着悲痛。既非吵架,也不想改玩笑,这些话让高谦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些话会让场面尴尬,气氛凝固,但却是我肺腑之言,真心诚意。

  先前高谦听了还会一蹦三丈,后来她便不再理我,独自跑到被窝躺着。多数的情况是一个人生闷气,悄无声息的流泪。听不到声音,让我坐立难安,知道看到高谦脸上的两道泪痕。以至于高谦默不作声的时候,我就心烦意乱,对自己的话感到内疚,下意识的便冲口袋掏出烟来。

  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柔情,因为无情的自责,让我试图去做委婉解释。但想到自己缩遭受的一切,以及对爱情难拾信心,我硬下心肠,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抽烟。

  直到有一次高谦终于开口,她说她下个学期就回学校住,并希望我能好好学习,至少要把该拿的证拿到手,她对我只有这点希望,并希望我不要让她失望。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她。日子仍然不咸不淡的继续。

  让我开始下决心的是有一回,我陪高谦去是到时代超市买东西,高谦一路上就嚷着要吃肉松。因为要买很多乱七八糟的零碎物品,我推着购物车跟在高谦身后,沿着一堆堆的货架走着,任他将一切我们需要并且合适的物品扔进车内。我不明白为什么买了那么多的生活用品,我们不断往车上放,即使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看到满车的东西,仍感诧异。

  准备越过食品区付账时,我和高谦走散了,我推着车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觅她的身影。我站在臭咸鱼处一动不动,深怕高谦返回原地找不见我

  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她。正准备打电话给她,忽然左肩被人猛拍一下,回头未见人影,我伸展右臂,从身后把高谦拉了出来。正待斥责她的躲藏让我心乱如麻,却见她狠狠地用鼻子嗅嗅,拉住我的胳膊像一个方向茫然走去。我拽住她,看见她可怜兮兮地说:“彪子,我想吃肉松。”

  高谦吃完自己的,还帮忙要把我的那份吃掉,边吃边眼珠乱转,观察我的神情。从超市门口走出,她像太阳下活蹦乱跳的猴子,一脸阳光,惹人怜爱。

  这种柔情慢慢融化后,等我冷静下来,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和高谦分手,再不能这样没完没了。至于为什么分手,内心全无所知。

  我时常惊讶于自己对事物的控制能力,并表现出超强的意志力。之前曾经怀疑过这一点,比方说吸烟,多次的自我警戒,试图戒烟,并且展开行动,显而易见,这件事并不成功。经过长期的观察,我终于意识到只有黑暗才是我的立足点,我擅长制造悲剧,即毁灭美,而且从一而终、矢志不渝地完成;对于创造性的活动,非我能力所及,常见的情况是知难而退,或者是毫无兴趣。

  我是如此幸灾乐祸的想着我和高谦分手,我就躺在我们那个大床上,稀里糊涂的想:我和高谦分手了,许多年以后再见面,双目凝视那个脸上满是皱纹的小老太太,我凝视着她瞳仁中的黑暗,那黑色的,大大的,周边长满鱼尾纹的,竟还没失神的眼睛;想着我和高谦分手,身旁应该找个姑娘,我把自己身旁的漂亮姑娘全想了一遍,全没有合适的,应该还只有高谦。想到会和高谦分手,顿觉心里难受的要命,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我的心脏上覆压着,让我喘不过气,眼睛也被泪水润湿。怎么能狠下心呢?

  有时候,我想高谦是不是还舍不得我,一定如此。倘若如此,我便不该苦苦相逼。但高谦对于学习的热情时常打消我的内疚。

  57

  十二月又结束了,时间像我手上的文字一般,我轻轻的在键盘上敲打“一个月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几个月竟然真的在转眼之间,国庆刚过,元旦来了。

  本来就没有回家的打算,高谦倒是要回家,放假前一天晚上她半夜三点多给我电话,我当时喝醉酒,正在寝室酣睡,亮子一脚把我踹醒,让我接电话,原来是高谦等我了一个晚上,横竖不见我回家,从一点多开始打电话,我把电话挂了,才看见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想来都是高谦给我打的,这个时候我脑袋已经清醒,便转身告辞,穿上衣服回去。

  到家的时候,高谦已经躺在床上,但还没有入睡,拿着我的笔记本在玩游戏,看我回来,便把游戏给关了,给我放好洗脚水,就躺在床上,看样子还要继续等我。我尽快结束这一过程,跑到床上问高谦,什么事儿啊?

  “我妈想让你元旦的时候到我们家去一趟。”

  我没想到这种事情,便装成睡意正浓的模样,“哦,知道了。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睡吧。”

  你倒是去不去啊?”

  “我说了,明天的事明天说啊。”

  “那你就是说明天不去么?”

  “我没有说不去,我说这事明天再说。”

  “你要是不愿意就和我说不去,给我一说法,我等了一晚上。”

  我终于难以忍受,顺口而出:“那好吧,我不去。”

  这样说,我更觉难堪,话儿也不说了,倒在一边,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我做了一件颠三倒四的事儿,下床把灯关上,然后满世界的找烟和火机,中间碰到了两个板凳,撞得小腿生疼。好不容易点燃一根烟,坐在窗户前吸着。高谦把灯打开,黑夜里,暮然一道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高谦穿着睡衣,从我旁边的桌子上拿过烟点上,坐在我旁边陪我抽烟,我觉得灯光太难受,转身把灯又给关上,两个人在黑夜里抽烟,只能看见两个火点,接着微光,我模模糊糊地看见高谦的脸,一如我以前梦中的模样。

  等我们吸完烟,我对高谦说:“睡吧,别冻坏了,明天还要起来早点到你家去?”

  我从背后抱着高谦,塞进被窝,自己也进去,高谦大概是等的太累,终于等到我同意,一切包袱卸去,又经疯狂颠簸,精神疲软,在我旁边很快就睡着了,到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的双眼压根就闭合不上,转眼就看见了天明。

  天已大亮的时候,我看看手机,此时已是七点钟,该醒的人应该都醒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连带惊醒了高谦,我对她说:“你继续睡,我去买早餐。”

  下楼后,我坐在台阶上,顺带给朱翔一个电话,我给这帮兄弟们打电话,不是邀其同去玩耍,便是借钱。朱翔大概也是刚醒,电话那边嘟嘟囔囔的嚷着,我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直奔主题:借钱。

  说到钱的事,朱翔立即清醒了,然后不断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此时无奈到也只想找人诉说,便又重复一下原因,朱翔听了后对我表达万分同情,然后言简意赅的告诉我没钱。

  我心里本想骂他是个孙子,没有钱还浪费我电话费和时间,但是昨晚一夜没睡,连骂人的劲也没有了,只好说没事没事,便准备把电话挂了。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那边的喊叫,便竖着耳朵,把手机再次听到上面,电话那边说:“钱没有,你要是想要脑白金,我们家倒有,你要么?”

  我转怒为喜,高兴地叫道:“要,要!”

  我站起来,问朱翔现在哪里,这时我们家房门略有轻微的声音,经不住回头看去,高谦穿着睡衣,拉开门,在门边站着,我不知道高谦在哪里站了多久,看上去高谦想和我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我也不知道高谦怎么会在那里站着,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嘴里说:“穿那么薄,快进去吧,我去买早餐。”说完后,直奔楼下,速度飞快,好像生怕高谦撵了过来。

  58

  飞奔楼下后我就把手机关机了,早晨的街上凉风习习,我不经打了几个喷嚏,到寝室没有发现朱翔,亮子在电脑旁坐着,看到我就嘿嘿傻笑,我没有顾及理他,四处叫喊,终于在厕所找到他。

  朱翔拦了辆出租车,到了他家,我们悄悄潜入,打开储藏室,看到的是一大片的礼品,我也不管许多,拿了两箱脑白金和一条云烟,看着这么多好东西,眼睛都红肿,奈何双手也那不了多少东西,连一条云烟也是装在外套的大口袋才带走。朱翔一直把我送到门口。想想就觉可笑,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差点睡着了,身上藏着刚刚作案得来的宝贝疙瘩,精神上不敢有半分松懈。

  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怎么拍门都没有回应,我打开手机,将手机开机后,看到好几条高谦的短信,前几条毫无意义,最后一条说自己去买早餐了。我坐在门口等着,我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分钟,呆若木鸡,忽然下意识的我听见什么声音,便向楼下中轻声叫了一声:“高谦。”

  声音不小,沿着楼道传出很远,以至于我还听到重重回声和墙壁冲撞。就在我转身要回去的当口,楼道门轻轻一响,一个身影走进我的眼睛,是高谦。我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高谦走到我面前,抬起头,我看到她漂亮的黑眼睛。她看到我,又看看我身旁的东西,抱着我哭了。没等我抱怨她出去时间太长,她又啼的一声笑了,边笑还边问:“想着法儿讨好丈母娘去。”

  高谦搽去泪水,把门打开,我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被折腾的就没有睡着觉,这才觉得眼皮肿的张不开,瞌睡的要命。高谦给我拿了份早餐,我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把脑袋放进毯子里兀自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看墙上的钟,时针正好树立,和我的小弟弟有的一拼,我跑到有水声的厨房,看见高谦在那里做菜,性的冲动让我忍不住从后面抱住高谦,手在她身上乱摸,她被我摸得发痒,忽然转过身,小腹紧紧地贴住我的小腹,问我:“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去拉扯高谦,高谦一个飞腿正中我的下阴,这才止住我的欲望,但这种古老的禁欲方式实在令我难以接受。

  第二天,高谦就迫不及待的领我回家,走到她家的小区,我心里还在颤抖,这场面没有经历过,还是禁不住紧张。我早说过她妈是个脸上写满精明的更年期妇女,看上去也没有太大的年龄,但是今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总让我如坐针毡。高谦她爸是个大腹便便的司法局长,至于职务,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改变,反正在那个县城是个挺牛逼的人物,看上去一脸严肃。我被这个阵势吓到了,看见他们差点忘记喊,心里还在琢磨是叫叔叔阿姨好还是伯父伯母好,手里拎着东西,傻站在那里。

  见到高谦母亲我点头哈腰,腼腆的叫道:“阿姨好。”对这那边那个大胖子,我又稀里糊涂的喊道:“伯父好。”

  高谦的父亲诗歌有涵养的人,看得出来,对我并不欢迎,但举手投足并没有让我这样一个晚辈有何难堪,他偶尔会看着高谦对我说她的女儿多么上进和善良,这么说,我也不吭声,我们之间高谦身上说不出太多亲切的话来。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挺难受吃饭前,和他谈起国家大事、时事政治、法律服务,这些问题上他倒是颇有见地,但话语仍然很少然,而简简单单的生活问题一言带过,以至我准备好的答案全无用处,吃饭的时候埋头吃饭,夹菜时看我一眼,便随口让我多吃一点。到时高谦母亲盛情难却,大概以为我是个听别会照顾人的小伙子,对我十分友善,不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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