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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其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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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无所谓，内心总有失落，推己及人，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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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就晃到十一月底，实践课作业紧迫，实在无法偷懒，整日的拿着几本书在图书馆混日子，和朱翔等人的来往也就少之又少。就在时间猛然扎向十二月份的时候，自习室的人的骤然增多，平日里见不到的同学此时也在凑自习室的热闹，大家相互看见，顿生尴尬。间或是成双成对，许多带着眼镜，长相猥琐的好学生此时把握分分秒秒的功夫向喜爱的女孩大献殷勤。高谦见我日日向上，大概心里安慰，对我的态度好了起来。
十二月初，我和陈锐在学校宿舍楼下的健身房呆的时间长了点，洗完澡后，天就黑了下来，我们到自习室的时候已是人满为患，左拐右拐的把整个C楼给游荡一遍，就没有合适的地儿。有人说这里和图书馆、食堂同为大学三处泡妞宝地，我横竖就没有看见略有姿色的女生，得手的也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家伙，目的明显、手段直接。
自习室门口还站着几个抽烟的学生，身上背着包，厚厚实实，想来都是些四级资料，他们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晃动着。我走过去时，正碰上其中的一个是隔壁寝室的，叫不出名字，冲我点点头，我对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向楼梯口走去，在楼梯口遇到正匆匆往外走的朱翔，他说自习室太乱，什么也干不了，正要奔图书馆，我告诉他图书馆连他妈位子都没有，也是爆满，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个的占住自己的那个坑纹丝不动，一转眼的功夫全都像是施了肥的植物茁壮成长，变成眼前的模样。
我从口袋里掏了包烟，这时候的陈锐也从口袋了掏出包烟，一看竟然是都宝，我又把烟塞了回去。我摸了摸朱翔的口袋，竟扒出包玉溪，于是陈锐也把都宝装起来了。大家就在图书馆前面点上，长吁短叹。眼看着这个晚上又要荒废，我便和陈锐打声招呼离开，陪着朱翔在操场上绕圈。
“听说你分手了？”
“你也知道了，看来兔子把这事儿闹得不小，刘淇同才找过我，我没理他。”
“你爸找你还行，管他刘淇同什么事儿啊？”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不想提。”
“我也没少受你牵连啊！”
“是啊，好长时间也没有看见你，找你也找不到，也忙四级呢？”
“忙什么四级啊，抱佛脚，我一个人在家熬不下去，心里也急呢！”
我们说着说着，来到我们宿舍，眼见着成才正在网上游戏，张超、陈云都出去了。屋里的灯也没有开，竟是唔唔沙沙的厮杀声，我打开左半边的灯，只见成才身体在抖动，朱翔急着点烟，刚把烟点上，就被成才给吓了。朱翔走到成才旁边，把烟塞进成才的嘴里：“你没事吧？”
成才从恍惚中醒来，接过烟，继续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剩下身旁惊讶的朱翔。我告诉朱翔：“没事，人跟着角色打怪呢，自然反应，别少见多怪。”
成才把我们的好心情都给弄坏了，我当然明白成才是这样一个网络迷，看到他，我有不禁想到我自己，真要找个什么事情把自己当成傻冒一样堕落，那我也无话可说，浑浑噩噩两年多，好事没干过，坏事也没能干成。
我说：“朱翔，要不晚上喝点酒怎么样，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
“行啊，不过我们要喝白的，就要喝好的。”朱翔转过脸，使劲推推成才，“喝酒，你去么？”
“不去，没看我忙着么？”成才头也不抬的应道。
晚上的时候我们没有去朱翔家的酒吧，就在文庙街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我和朱翔都喝得大醉，除了一瓶茅台外，我们还喝了不知多少瓶啤酒，我还跑到附近的联线网吧吐了好几回，朱翔醉眼迷蒙地看着我，我昂着脑袋，陪他干了一杯又一杯，最后他和我说起他的那些破事儿。
他对我讲起了兔子和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只是个引子，目的还是说他的日子是怎么样的难以适从；我听到这些话，深有感触。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翔到现在也闹不清楚。连接闹不清楚的是我。我不能指责朱翔想找一个有风情的女人。这种女人我也试图找过，我连美貌的要求都视而不见，专注在一个女人智慧里，而后恍然大悟，自己是个*，智慧其实指的就是一个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我们经常看见许多正室、纯情少女一类被男人抛弃而对社会无限怨言，但是二奶、三陪就没有这种烦恼，兰花指一捏，眼中秋波涟涟，面若桃花绯红，这种手段有人是天赋，有人是后天培养，总而言之是可以学习的。对于美丽的要求是每个男人都应该的，人的审美感是指向美好的东西，人不会因为尿壶为人类的夜生活做出多大的贡献，就说它是美好的物品。
按照朱翔的说法，所有的蛊惑，所有的意乱情迷，不过是在证明一件事情，一个骗子旁边永远有一个傻子。我也如此觉得如此，但是想一想就觉得擅长欺骗小妹妹感情的朱翔也不过就是二愣子，硬是陷入此类生活无法自拔，上又上不去，下也下不来，遇到傻女人倒也有几分手段，遇到聪明女人，只有被骗的分，简而言之，朱翔那一段的生活是处于骗人和被骗之中。
朱翔醉得不成样子时，一手扶着桌面，一手端着酒杯，不停地给我讲他的艰难爱情，这其中隐藏了他们互相勾搭的内容。他的眼睛通红，不知是很久没睡觉还是喝得大多了，不知是觉得生活对不起他还是他对不起生活。十点多的时候，我们从饭馆出来，歪歪斜斜地一直走到路口，本想截住截住了一辆出租车，里面的师傅看见是两个醉鬼，便把车开跑了，我们走上云路桥，向桃花岛望去，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以及路灯将整个小岛显露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几辆出租车从我们身边飞驰，红色的尾灯在无灯的大桥上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和朱翔靠着桥栏杆，风很大有点冷，喝了大量的啤酒之后，我们站在桥上不久就打起了哆嗦，我用手挡住了风，点燃一支烟，靠着朱翔抽，他两眼紧盯着桥下，身体在轻微摇晃，在夜色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我们回去吧。”
就在转身的时候，朱翔朝着小岛叹道：“这狗日的大学！”
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旁边有些路过的学生莫名其妙，向我投来诧异的眼神，我觉得此举幼稚无比，定会有人说两个*，便在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逃到朱翔的小屋。在朱翔的屋里，朱翔忽然跟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你，便把你当朋友，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一起学吉他，一起去学吉他，一起去工作，妈的，就是没有一起学习过。”
继而朱翔又说： “别人说我们是狐朋狗友，可是我不后悔，有你们这帮兄弟，我值了。”
我们从晚上八点一直喝到夜里十二点多才分手，从朱翔房子里出来，月亮岛的后方已是一片漆黑，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牛毛细雨，在细雨中快步走向自己的淫窝，路边的小树叶上不断地掉下大颗的雨滴，淋得我身上全是水，晕乎乎的让我在路上跌了几次，刚起来就吐了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吐完之后，脑袋清醒许多，但身体浑然无力。我稳住脚步，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我到了楼上时，忽然肩头一凉，原来是雨水已经浸透了衣服。
脱了衣服，被冷风一激，全身发凉，擦完身体赶紧钻进被窝取暖，第二天便大病一场，咳嗽、感冒然后是发烧，早上竟然没有力气起床，一直到晚上才勉强爬起来，随便弄点吃的，又继续躲入被窝。有无疾病对我来说其实不值得一提，即使不病，整日里病怏怏的样子也不过那般，也懒得买药吃。病像是脚步这地的踏入真空，晚饭时看看自己的尊容，我没有想象到自己是这幅模样，感冒让我的两个鼻孔难以呼吸，整晚都难以入睡。连抽烟都是件费心的事。
第三天高谦忽然回来，在她悉心照顾下，几天以后病奇迹般的痊愈了。病中日子昏昏沉沉，难以入睡，竟然想来很多东西。
病好以后的我精神振作，长期的挫折感在病痛期悄然潜入我的心中，令我精神一直处于沮丧，这种不良情绪无从解决，让我觉得我的生活中只有失败，我只能以加倍的勤奋地学习来排斥这种失败感，即使到来休息日，我也是闭门不出，抵抗睡眠、美食、女人的诱惑，读书、思考，也算是忙得不可开交。
我试图从自己身上找到令自己满意的地方，先前不相信自己，后来试图做点什么简单的事情让自己信任，这个工作艰苦而又卓绝，但我激烈、倔强的性格帮帮助了我，我把自己当作人生前进的阻拦着，狠下心和自己铆上劲，不去羡慕别人，不对任何享乐主义抱幻想，认真地对待枯燥的生活，努力把它变成财富和珍宝。我抵抗着一切合适不合适的非分之想和懒惰情绪，扼杀所有卑贱恶劣的欲望。像个苦行者一样。
这种情况并不长久。大概有半月之久。因为一次成才的到访，和他说了一晚的话，以消解他对生活的失望，但效果极差，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我对生活在对失望起来。又因为生活琐事令我无从解决，我的脾气越来越坏。
愈演愈烈的是高谦去法院听审的时候认识法院的一位帅哥，那是师大的毕业生，谁知道是不是也同样隐忍着，只待人生有个机遇，能够起驾青云。也是准备考什么乱七八糟的司法考试，高谦便和此人联系上，时常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还有模有样，好像真的是在讨论法律这种严肃的问题，但是看高谦的样子。为此高谦还给我买了一个昂贵的耳机，说是游戏的声音吵了她看书，但是我玩游戏的时候倒是听不见她们打电话的声音了。
在他的教导下，高谦开始意识到我们早前的争吵多么的可笑，时常对我开玩笑说是在勉强她以后挣孩子的奶粉钱。我一直认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没有任何感谢之心，甚至觉得此人心怀不轨。至于高谦早前毫不理会我为她做的一切，反而因为外人才能体会，让我心里颇多失落，没有任何欣然，反生不快。
她更经常地说我岁数老大不小了，却没看出一点能力，整天吊儿郎当。并以法院帅哥为比较，颇有一种自己奇货可居的沾沾自喜，还说等她成了海归，找到好工作，买了大房子，让我尝尝寄人篱下的滋味，以前我们也说这些玩笑话，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却十分刺耳，我想这主要是高谦在说的时候语气发生了变化，她开始当真进入一种强调自我的状态，这令我觉得说不出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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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高谦看上去有点志得意满，看到我经常玩网络游戏，便督促我和她同样学习，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便化督促为打击，话里话外不忘记提到那个家伙，这些话听来听去，总算叫我听出讽刺意味，总结起来也不过就是我少不努力，前途渺茫，可气的是，这结论的参照者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和她的法院帅哥。
“你看人家，跟你差不多，都是本科毕业，本科生算什么啊，你还是学中文系的，什么证儿都没有，以为自己得天独厚，不事努力，以后怎么办啊，难道以后还要我养你？”一天，她竟这样口若悬河地对我说，说的时候，抑扬顿挫，好像自己现在怎么说变成功人士似地，一种奇怪的尴尬在语气里显露出来。
“你以前不是不想去留学么？”
“以前我傻，就想和你混在一起，现在明白了，跟着你是死路一条，说不定以后还要养你，我得多学点东西，能多赚点钱，以后孩子奶粉钱说不定都是我出呢。”
也就是在四级考完没几天，我就遇到了传闻已久的法院帅哥，那天是亮子请客，搭上亮子这条线，饭是蹭定了。我们对亮子的待遇不无羡慕，又因为没有女孩，喝酒成为主要内容
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朱翔家的酒吧。我们找到一个包厢，正待进入，忽然，朱翔扯扯我的衣服跟我说：“那不是高谦么？”
我朝亮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高谦一个人在那里坐着，模样耐人回味，旁边还有一个酒杯，估计是在等人，我心里立马跳出一个人来。我让大家先进包厢，自己走到高谦的身后停住，一身打扮让我差点没有认出。
“怎么？不会是我最近没陪你，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吧？”
高谦听到我的声音，下意思立马转头，这回脸上的笑容竟有些尴尬，她磕磕巴巴地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别问我啊，我觉得自己最近对你言听计从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我装着糊里糊涂，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
她看见我二世祖的模样，眉毛一挑，一脸毫不在乎地说：“你管我呢？”
这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已经走到我的身边，想来是她的同伴已经回到桌边，我的出现让他从容地站在一旁，礼貌的向我表示这是他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想我骚扰到你朋友了。”我识相地离开座位，脸上带着笑容，理解为自嘲也相当合理，站在高谦旁边的男人似乎对我的友善感到厌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大概是把我理解为专在酒吧寻求*的变态。略略欠身为我让出道路，躲闪我的步伐，对于我侵占他的位置，到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对着高谦装扮出无奈的笑容。
坦白地说，对于这样男人，我向来缺少好感。抛开我臆想的情敌关系，这个人相貌清秀，从戴在他那清瘦脸庞的精致眼镜，颇能看出书生的斯文，这个男人让我讨厌的原因就是他那满身浓厚的男性香水气。
在我转身走向包厢的时候，我听到高谦在我背后干巴巴地说：“他是我男朋友。”
就在高谦忙于她的司法考试，她的英语能力培训，她的英语，她的书本，她的未来，她的高质量的一切的时候，我也真的意识到自己无可救药，带着一种愤世嫉俗的不满情绪，推掉手头所有的学习任务和爱情生活，踏踏实实投入一大帮人无聊、空虚、苍凉、单调的聚会，这也就是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聚会的场所多得要命，台球室、健身会所、酒吧，一切关于朱翔的生活场所。这些聚会，你去了一次，下一次他们就会叫你再去，又是那么的具有诱惑性。总之，我忙着跑到外面混，和高谦呆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出奇，我披星戴月，出入在一个又一个聚会，或是亮子家里，经常是连手机也不带，行踪飘忽不定。
十二月底的一个晚上，我打完台球回家，把从楼下买的四个五牌里包子往饭桌上一扔，走到床边，高谦正在打电话，看到我，指了下旁边的镜子，我走过去，看到自己那张浮肿发绿的脸，眼睛里充满血丝，头发凌乱不等我说什么，高谦就把电话挂掉，看都不看我一眼地说：“别理我！”
“你又怎么了？这两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吧？”
“你自己想去？”
“想什么啊？”我凑了上去，“媳妇你是不是又碰到什么好事？”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你现在真的自暴自弃了，后果你可得想清楚？”
“什么自暴自弃？什么后果？”
“你说你四级考试的时候，竟然没有带铅笔，你这像话么？你四级不行，我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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