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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拼图(1)-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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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另一个,也会……”
  “你敢!”我跳起来,瞪着他。
  他翻身以一种极诱惑的姿态躺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着自己的头发,也不说话,只拿着一双媚得出水的眸子,上上下下的看我。
  我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再想想他刚才的话,不由就打了个冷颤。深吸了口气,我看着他,一字字缓缓道:“阿天,如果你敢动阿骜一根毫毛的话,就是拼着一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静了一会,收起脸上戏谑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不是才吵过架吗?为什么还要那样维护他?他对你来说,重要到什么程度?”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他是我弟弟啊。”我轻轻笑了笑,这笑容是很不自觉的,一想到阿骜,就自己从心底涌了出来。我不知道对别人来说,弟弟是什么概念,但在我心里,他的重要,是任何东西都无法衡量的。或者是家庭的原因,在我的心目里,家人,就等于阿骜。我习惯父母不在身边,但是如果阿骜不在了,那简直连想像都不能。
  阿天看着我,缓缓的坐正了身子,喃喃道:“弟弟……吗?”
  我站起来,跑去放热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见阿天仍坐在那里,似乎连手指都没有移动过,眼微垂着,长长的睫羽掩去了眼中的神色。脸上完全没有平常戏谑捉狭或者妩媚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种极深的悲伤和一种无尽的寂寥。
  他那样的表情触动了我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不由得就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问,“怎么了?”
  他抬起眼来,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声音幽幽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安静下来,也不知这妖狐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他所谓的往事,只怕也不见得都是开心的。
  他幽幽的声音继续道:“弟弟这种东西,我曾经,也是有过的。”
  曾经。
  这两个字就像一块巨石,重重的压下来。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只听得阿天带着点淡淡笑意的幽幽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传过来。“他的皮毛是红色的,火一样的红,我敢打赌,你绝对没有见过那样漂亮的狐狸。”
  我依然说不出话,只是隐隐觉得,那并不是个好故事的开头。
  “后来,那个猎人把它做成了披肩。”
  我伸过手去,握住了他的手。这只狐妖的手凉得就像一块冰。
  “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修道的。”他抬眼来看了我一眼,又笑了笑,笑容里眼波流转,自有一种媚惑。我几乎可以想像后来的故事,凭着一股恨意修炼成妖的狐狸,又能做出什么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子的他,我居然一点反感的情绪也没有。只是将他的手握得又紧了一些。
  “再然后,是无尽的生死。仇恨得失,反而淡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真的很淡,但我却是觉得他这上千年来所背负的生死与寂寞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压得我连气都透不过来。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消失了,最后只剩下自己在无穷无尽的时光里徘徊,这到底是怎么样深切的一种痛楚?
  我还沉浸在这种压抑的情绪里,阿天忽然反手握紧了我的手,用力一拖,我就整个人栽进他怀里,妖狐一双细长上挑的眼看着我,嘴角一抹妖娆的笑容,声音细细柔柔,连呼吸都是挑逗。“所以呢,人生最大的真谛,还是及时行乐呀。”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唇已凑过来,一路细细碎碎的从脸吻到耳垂。“还是女性柔软的身体抱起来比较舒服啊……”
  我一把推开他就上了楼,进房间重重的甩上门。
  靠在门上,长长的吐了口气。我刚刚一定是被他用某种法术控制了,才会那样为他心疼的。阿天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有那样软弱忧伤的时候?

  魔性之子

  星期一的课间,正要去找高见泽交美术社的申请书时,在走廊里被F4叫住了。
  西门双手抱胸,上下打量我,啧了啧嘴,“我听说你是个男人呐,欧阳。”
  我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道明寺,笑了笑,“啊,有时候是。”
  他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道明寺,“是在某人产生幻觉的时候么?”
  道明寺涨红着一张脸,“我确实——”
  西门伸手搂了他的肩,“安啦,阿司,你前两天是太紧张一点了啦。”
  “我没有——”道明寺指着我大叫,“她昨天明明是——”
  我微微偏起头,等着他往下说,他却在那里是了半天没是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没穿裙子,但是穿了件紧身的薄毛衣,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不会把我当成男人吧。
  “怎么可能?”道明寺皱着眉看了我一会,忽的冲过来,伸手就往我胸前摸去。
  “喂,阿司。”
  “你想做什么?”
  西门和美作一面叫,一面伸手去拖他,没拖住。我侧身避过他就一脚踢了过去。他闷哼一声,连退了几步,捂着肚子蹲在那里。
  那边两个连忙跑去扶他。
  “你还好吧?”
  “阿司,那种事情,不是在这种场合可以做的啦。”
  “抱歉,欧阳。”西门走过来,赔着笑,“那家伙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少根筋。”
  “算啦,我知道他是个没大脑的白痴。”我翻了个白眼,准备不理他们,先去把申请书交了。西门却看到我手上的纸,伸手抽了过去,“申请书?你这种时候才想要加入社团?”
  “唔。”
  “美术社?”西门看着我,皱了眉,“你干嘛加入这么冷门的社团啊?美术社根本没几个人了。”
  所以高见泽才会想找人加入?我也微微皱了眉,从他手里把申请书拿回来。那边美作已插了嘴,“你还是不要去吧,人家说,美术社是受了诅咒的哦。”
  “耶?”我转过脸来看着他,“怎么回事?”
  “有那家伙在嘛。”美作的样子,就好像沾到什么不洁的东西一样,“听说只要一和那个人沾上边,都会遭到报应呢。”
  “啊?谁啊?”
  “据说就连私定下议论他,都会被诅咒呢。”西门接上去,“美术社也好,班上也好,出了好几次的意外。所以有他在,美术社的人就陆陆续续都退了。”
  “耶?”越说越神了,我正在心里那一堆名字里排查时,一直没出声的类突然插了一句。“二年级的,好像是叫高里还是什么的。”
  “高里要?!”我脱口而出。
  “啊,大概吧,欧阳你听说过啊?”
  “很有名的呢,神隐少年。”
  “算了算了,不要再说他了,总感觉一提到这个人,背后就冒阴风,怪不舒服的。”
  “哈哈,原来你真的怕啊。”
  那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话题扯远了。我却还沉在那个震惊当中。
  高里要吗?
  那只戴国失踪的黑麒?
  要去美术社的念头,突然变得无比急切,甚至不顾F4还在那里闲聊,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往高见泽的办公室跑。
  “欧阳。”道明寺的声音在后面叫了声。
  “我赶着去交申请书,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啊。”我头也没回,只扬了扬手,就跑远了。
  高见泽对于我突然变得很热切的态度有些不理解,但对于他所负责的美术社终于有了新人还是很高兴的。我说想见尽快见到其它人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于是当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我便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魔性之子。
  安静的男孩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画架后面。每一颗扣子都系得很好的校服。一头短发黑得就像黑曜石溶液浸过的一般,单用想的,已有很好的触感。白晳的脸,眼睛微垂着,就好像连老师介绍我给大家的声音都没听到,只静静的沉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见泽介绍完,我向大家打了招呼。美术社的人不多,彼此间关系像是都很冷淡,只略打了个招呼,便各自画自己的画去了。
  高见泽很无奈的咳了声。“美术社最近有些很不好的传闻,陆续退了一些人,剩下来的像是都不怎么爱说话,你不要介意。”
  想想随口一句话,说不好便丢了性命,我也会变得不爱说话呀。
  高见泽指着教室里横七竖八放着的画架,“这里空的画板画架很多,你随便用好了。”
  我连忙点点头,随意挑了一个,贴上画纸。高见泽在后面教我一些基础知识。间或在教室里走动,给大家做点评。
  我听到他走过高里身边的时候,说了句,“唔,你是不是也可以尝试一下,画画现实的东西呢?”
  少年干净而温和的声音回答,“是,老师。”
  没过多久,有个学生跑来找他,说是要开会,于是他吩咐几句,匆匆的走了。
  我看他出了门,几乎是立刻就跳起来,向高里那边走去。
  “啊,那个——”
  本来坐在我旁边画石膏像的女孩子突然轻轻的叫了声。
  “叫我吗?”我回过头看着她,她已红了脸,眼垂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嗯。”
  一开始注意力都被高里抓住了,我这时才看清,这个清清秀秀文文静静没说话先脸红的女孩子,居然是麻生绮罗。我在她面前停下来,“什么事。”
  “那个……”她的声音愈低,“你最好……不要去那边……”
  我想我知道她说的那边是指什么。抬眼看过去。果然高里的周围就像是有个无形的隔离带,美术社的人虽然散落在教室各个地方,唯独他周围五步,一个人也没有。我不由得皱了眉。
  “那个……他……很可怕……”这句话已低如蚊呐,要很费劲才能分辨出来说得是什么。
  我拍拍她的肩,“没关系的,事情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绮罗很明显的缩了一下,抬眼来看了我一下,然后很快的又低下头去,红着脸,再不说话。
  于是我在一片异样的目光里向高里走去。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只一惯的静静默默的画着自己的画。
  我站在他身后,目光越过他的肩,看向他的画布。
  他画得是油画,色彩用得很重,对比鲜明。画得像是一个古典图案里的莲花,正方的画面,四角各一块三角形,中间好像棱形一般的一圈,再中间,是一个圆点。
  我第一眼,便确定了这是十二国的地图,不由得轻轻的问,“你,还记得吗?”
  他的笔一顿,然后侧过眼来看了看我。温润的眼漆黑如墨,嘴角带着一丝不知能不能算是笑容的礼节性的表情,“学姐。”
  “哦,原来你有听到高见泽老师的介绍啊?”
  他淡淡的应了声,也不再说话,只专注的在画布上涂抹。
  我看了一会,试探性的又问,“你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摇摇头,声音带着点淡淡的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画面总是自己在我眼前浮现,但是我想去看清楚时,就会觉得头很疼,然后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如果我在这里多嘴,会不会改变十二国的历史?
  我这样想着,心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于是伸出一根手指,点上画面右上角的小三角形,轻轻道:“这里,是戴极国。”
  高里的身子蓦然一震,扭头看着我,目光里的神色是一片迷惑。
  “想起来了吗?”我问。
  他眼中的迷茫之色愈重,然后慢慢的就变成了痛苦。高里扔了画笔,捂着头,呻吟。
  画室里其它的人忽滴骚动起来,然后一个个面如土色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伸手一把紧紧的抱住高里,吸了口气,用我最温柔的声音轻轻道:“如果痛苦的话,就不要再想了。”
  反正应该过不了多久其它的麒麟们就能找来的。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放松下来,像是有一点依恋,却还是轻轻的挣开我的手,轻轻道:“谢谢你,学姐。”
  这个连亲生母亲都不愿意拥抱他的可怜的孩子。我看着他,“想那边的事情,对你来说,很难受么?”
  “不。相反的。很温暖。”他转过去看着那幅画,目光很复杂,有一点茫然,有一点甜蜜,有一点幸福,但更多的,是伤感。他幽幽道,“我想,那边肯定有个很重要的人,我总是觉得,我不快点回去不行。但是,却完全想不起来其它的任何事情。我努力的,努力的想要记起来,可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重要,我却把他全都忘记了。这一点,才叫我痛苦。很痛……”
  声音缓缓的低下去,我几乎就要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但是他并没有。白净的脸上,只有一抹静静默默我说不上来是什么的表情,而他这表情却像一根刺,狠狠的在我心底扎了一下,我忍不住握了他的手,喃喃唤了声,“蒿里……”
  “抱歉,学姐。”他看了我一眼,“真是不好意思……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是却觉得学姐是可以信赖的人,不自觉的就说了那么多的话……”
  “没关系。”我笑了笑,“我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这些话。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尽管和我说。”
  他静了一会,淡淡的露了个笑容——到这时候,这个嘴角上扬的角度,才可以称为笑容——轻轻道:“谢谢。”
  我才想再说什么,已有个人大叫着我的名字,跑进来。
  我站直了身子,才看清楚是道明寺,招呼还没打,人已被他拖到身后。小卷毛的大少爷一手扶着我,一手指着高里,口里还喘着气,显然刚刚跑得不慢。
  他喘了口气才叫道:“不是警告过你吗?怎么才第一天来就和这小子扯上关系了?你这白痴女人的脑袋是干嘛用的?一点记性都没有吗?还是故意找死——”
  高里看着我们,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想来是早已听惯了这种话。我向高里露了个歉意的笑容,将道明寺拖出美术教室。
  “喂,你干什么?”
  “我要问你才对吧?”我盯着他,“你干什么这样心急火燎的跑来,还当着人家的面说那种话?”
  “我听说你故意跑去和他说话,而且还把他搞得很痛苦的样子,怕真的会有诅咒这会事啊。”
  我叹了口气,“那你刚刚对着他说那种话,难道就不怕?”
  他静了一下,看着我,很久才道:“和你一起,就不怕。”
  我也静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明寺。你没必要这样对我,我们两个,不可能成为——”
  “我知道。”他打断我,声音有点闷,但语气很笃定。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于是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他伸过手来,轻轻的抚上我的脸,“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和其它男人亲热,你躲我,甚至骗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气过,恼过,可是啊,欧阳。”他顿了一下,温热的掌心贴上我的脸,“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就没办法当我没听到没看到啊。”
  有这样一个男生,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眼神跟我说这种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我笑了声,“所以怎么样?你想要我对你的这种感情做出怎么样的回报呢?”
  他反而怔了一下,“欧阳……”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轻佻的在他身上磨蹭,用舌尖勾画他的唇形,轻轻吐息,“用我的身体么?”
  道明寺的背突然僵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推开我,涨红着脸,吼了句,“欧阳桀,你这白痴。”然后就飞快的跑走了。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方面来说,道明寺家的少爷和西门家的少爷,还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而我,貌似自从阿天住到我家之后,对这样的事情就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我被那只狐狸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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