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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假面舞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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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吡恕！�
这下子，屋里越发地安静了。
晓晴像是丢了魂一样地坐在床上发呆，那样子让人心疼。
“怎么了？”我轻声问。
“验血。”
“啊？“我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这次车祸，可能也不会知道。”她淡淡地说，“急性白血病。很可笑吧？”
“什么？白，白血病？”我没反应过来，“什么白血病？谁？”
她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我，眼神迷离，蒙着一层泪。
真的。
我心咯噔跳了一下，瘫坐在床上，“怎么可能？怎么会……”我摇晃着她的肩膀，“不，不可能！不会的，能治好的是吧？应该能治好的吧？”
她停了一下，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或者一年或者两年……或者明天……”
我愣住了，整个人像吃了地雷被炸开了。难以置信，我不理解什么是死亡，我只知道，死亡会让我再也看不到眼前这个文弱的女孩，会让她从此不能享受生命的乐趣，活着的味道，不能再看到这样蓝的天空，嗅到这样的泥土味。
风轻轻吹动窗帘，夕阳西下，鸟儿归巢。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无法承受。
“虽然很为难很过分，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她低下头。
“什么？”我问，眼泪在眼眶里转着，急切地望着她，无论是什么样的愿望，我都要为她做，为她做她希望的一切。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了啊。
第 十 章
我和流涛都相继出院了。学校里，老班还是不依不饶地要我请家长来。我都懒得理她了。王杰的父母还来找过我，委婉地说了些话，大体意思无非是要我不要再缠着他们儿子，他们的儿子是要高考的，不能跟着我鬼混，说他儿子和我不同，要考的是清华北大，不像我，一个艺术考生。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是沉默着，根本没有打算解释什么，解释也是徒劳，作为家长怎么可能不信老师而信一个企图勾引他们儿子的小狐狸精。何况我也没那精力再去说什么了。最近的事情好多啊，多得让我感觉迷茫。
后来王杰便转学了。从此没有再见过他。
李冰和张梨舫也没再找我什么麻烦，但是我时常感觉自己被孤立了。我开始萌发了转学的念头。罗爵来医院看过我几次，每次都被龙言给撞上。刚开始的时候，龙言竟然直接把罗爵这个人给忘记了，把他气得直跳脚。
晓晴得了病，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我愿意为她做我能做到的一切，我愿意。可是为什么却是这个心愿呢？
风吹过，冷冷的。夕阳下沉，校园里逐渐冷清起来。靠在树上，发现这个学校忽然变得这么陌生，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再留恋。找个时间退出文学社吧，有名无实的身份要来何用，何况，实在不想再和某些人打交道了。
忽然左肩一阵吃痛，我回过身，果然是那只死龙眼！一颗小石子落在地上，我连回打过去的心情都没有。
“怎么了？”他担心地望着我，“谁又欺负我们大小姐了？”
我深吸口气，扬起脸灿烂地笑道，“没有啊！。”
“是，是吗？”他不相信地看着我，可是也不敢再问什么。
陪着我很安静地呆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说话。我想着该怎样和他开口，才能让他和晓晴交往。
每每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来。
他坐靠在树上，闭目养神，我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很漂亮的轮廓。
“龙言。”
“恩？”他睁开眼睛，可能觉得有点奇怪吧，我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和他说过话或者这么正式地叫他的名字。
接下来的事比想象中要顺利很多，我没想到他只是震惊之后便答应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心真正地空了。
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心都凉透了，他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答应你。
然后他走了。看着他渐渐远去色背影，心莫名地疼痛，痛得快要窒息一般。可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佛说：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喜无声。难道心真的痛得麻木了吗？我问自己。整个人晕忽忽的。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不这样的话我不会原谅自己，绝对不会。
天边，红霞漫天，座座山峦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冬天真的很冷，不知道春天什么时候才会来。
真的好冷。
我紧了紧身上的的大衣。
明天，天气应该不错吧？
翌日——
老妈和晓晴的妈妈是校友，但不是同一届，她妈更年长几岁，虽然表面上似乎比我妈更为年轻一些。不过他们不在一个医院。
超出预期，我妈早上就回来，知道晓晴的病情之后，立马动手花了半天时间炖了一盅补汤让我给晓晴送去。
哎……很讨厌这个医院啊，有我很多不好的回忆。从那天医院之后到现在3天的时间，每一天都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好难受啊。
医院的草坪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龙言和晓晴。两人有说有笑地在草坪上坐着打闹。虽然这是我希望的，可那一瞬间，我的心还是被震动了。原来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那么容易放手。
心好痛，可是我能说什么呢？这是我一手撮合的，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晓晴比我更需要他啊！这些我都知道我都明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呢？为什么？为什么？
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好讨厌啊……
我找到她的病房，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走了。好难受，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地方，想找个人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我以为遗忘是件简单的事，我以为可以很洒脱，结果也只是这样而已。
第三天晓晴出院了，和龙言在学校里出双入对。这无咦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周遭都是女孩子们羡慕的眼光。我的心却一次次地碎了又碎碎了又碎。
从医院的那天到现在整整6天的时间，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每一天都是他的影子在眼前晃，这到底是怎么了？总有那么多的东西挡在我面前，他究竟有什么好的？
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怎么就这么痛苦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个人躲到到教室后面的空地上，偷偷地哭着。有谁能看到我的眼泪？有谁能理解我的痛苦？原来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有时候，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哭泣的地方而已。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赶紧擦去眼泪站了起来，原来是罗爵，他两手插在裤袋里，同情似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事，不用谁来可怜我。”我说。
他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块手帕。我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啊，他的衣服还没有还给他，啊！川子露的手镯也忘了还给她了！！啊……我是白痴，这件事压根就想不起来了，更大的问题是，我竟然忘记了那手镯的去向，被我扔哪儿去了？我努力认真地想着。两千多的东西啊，天，我果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啊。
“喂……”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事……”我拿手帕擦了擦鼻子，“你的衣服我改天还你，弄脏了。”是张梨舫弄的。
“我……”他张了张嘴，就被我挡了回去，“我不会做你女朋友的，死了这条心吧。”
感情受到挫折的人基本上都会呈现出我现在这样状态，出口毫不留情，冷冰冰的好像一滩死水。
他顿时沉默了下去，很无奈地看着我。
其实现在想来张梨舫之所以那么不爽我，更大的原因估计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我和她之间的矛盾打从我一进文学社就注定存在，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势不两立。果然漂亮的男人都是祸水。认真想想，我今天之所以落到这么困窘的地步也都是男人害的。我真怕自己以后会走同性路线。
不会吧……我打了个寒噤。
“理解你失恋的痛苦，可是说话也不用这么伤自尊吧？”他说。
“还好啦，我说话从来这么毒的。慢慢就习惯了。”
“那个……”他摸了摸鼻子，“我是说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做我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样的表白已经在我脑海中过滤了无数次，可现场听来却还是震撼的。为什么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呢？
我不禁惆怅起来。
当思念已经成为习惯，要怎么才能停止这样的痛？
究竟要多长的时间才可以忘记对一个人的思念？总是要自欺欺人，今天才知道，原来一切不过如此。
人伤心的时候，原来真的会有眼泪。是我的便是我的，怎样也躲不掉，不是我的纵然强求又如何。
一切未曾开始便已结束，初恋啊，结束得好寂寞。或许也只是一个人的孤单而已。
或许一切从未发生，只是自己的心在动。
已经决定遗忘，已经决定不再记忆，已经决定开始放手，已经决定不再哭泣，因为他是风，不是愿意为我停留的人，他给予的感情太少，少得可怜。
那句话说的对，天平只会爱上爱自己的人。心里或许还是喜欢着他，可是已经不再希望可以得到他的人或者得到他的心，他不是属于我的那个人，我也不是他寻找的那一半，人生的际遇啊，总是如此奇妙。
为何偏偏就遇上他了呢？或许只是为了再续前世已经完结的缘分。
他是风，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他的脚步，至少不会是为了我。我不是他生命中苦苦寻觅的那一个人，不是……
会有这么一天，他会有自己的家庭，与她相依相偎，与子偕老。但那一个人，不是我。
鬼使神差的，我接受了眼前这个大男生，随即也成了学校另外一条爆炸性新闻。多有戏剧性的故事啊。也算做了件好事，让同学们在茶余饭后无聊之时拿来打发时间用。他们其实应该感激我了。
想不到，这就是我第一次有了男朋友的经过。很可笑吧？
我也觉得可笑，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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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爵交往的第三天，就是晓情的生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市里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多么讽刺啊，龙言坐在她身边，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而我，坐在罗爵的身边。
这是一个没有大人参加的聚会，所有人都很开心。食物，饮品，音乐，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直逼而来的眼神，那带着酸楚甚至嘲讽的眼神。
宴会一半的时候，我悄悄退了出去。院子里也有一棵树，但是没有学校的那棵高大。想起那个夜晚，我和他一起爬树，赏月赏景……
月光如水，心是冷的。喝了口手中的葡萄酒，似乎价格不菲，但是入了嘴后却有些酸涩。不大喜欢这样的感觉，还是巧克力奶比较适合我。
的确，不是躲开热闹，只是惧怕看到他们两人走到一起，只是惧怕他看见我和罗爵走到一起，仅此而已。
很多人都喜欢出现在我身后，我感觉到他的脚步，心跳莫名加速，有些慌乱，却故意装做不知道。可是我猜错了，不是他，是晓晴。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面色苍白，眼神幽怨，有着浓烈的恨意。
我不知所措了，方才不还有说有笑的吗？怎么忽然间……
“我恨你。”她一字一字清晰地从嘴里逼出这么三个字，掉头转身便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病情被揭穿，自然恼羞成怒。”罗爵的声音。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无奈一笑，“她根本没什么病，医院弄错了。后来澄清了，可是却被她瞒了下来。”
“晓晴没病？”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耸耸肩，“你的心上人一向神通广大。”叹了口气，他随即又说，“我这人品质虽然不怎么样，可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真不知道那个小子哪里好！不就是脸蛋长的好看一点嘛，真是……”
我愣愣地看着他，隐约猜到他想说的话。可是一时之间我实在有些绕不过弯来，她为了救我出了车祸，可是却又骗我说得了癌症抢走了我喜欢的人？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我疑惑了。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车祸也不过是精心巧妙安排出来的而已。
“好啦，去找他吧，大不了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真的蒙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是。这几天，他为了逗我开心，每天带我到不同的餐厅吃饭，放风筝，游乐场，放烟火……我知道他的心意，我知道假如我现在转身，就等于离开他，就等于伤害了他，我不希望他难过，我希望他是快乐的，幸福的，可是……
现在，我的整颗心已经被那张脸所占据，我没有办法再接受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份感情，想见他只想见他就是想见他……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实在找不到任何话语可以对他讲。他没有说话，只朝我摆了摆手。
然后我走了，但不是去找他，我面对不了眼前这个人，同样也面对不了那个我深深喜欢并思念的人。
那一夜，我没有哭。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没有人记得。有时候，活着只是想要被人记忆而已。
街头，与许多情侣擦肩而过。心中阵阵酸楚。
风吹在脸上，很凉。
以前我就一直在想，沿着这条路，不回头，会一直走到哪里呢？眼前是个十字路口，左拐就是回家，右走就是学校。可是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只是想走，只是想走，只是想要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
夜色渐深，街道上渐渐没有了人，偶尔看见三两个初中生样的小屁孩在某家店前用自己以为最酷的姿势抽着烟，也有四五个学生样的学生抡着一米多长的钢管气势汹汹地走过饿哦的身旁朝某个方向走去。估计谁又要倒霉了吧？
现在的孩子呐，挺可笑的。总要做些很可笑的事，然后觉得自己很酷，其实也都是父母养着的寄生虫罢了，基本上就什么用处。
搞笑的一代人，窝囊的一代人。
四处乱逛着，结果还是走到了学校，这里有着和他一起的太多回忆，每一个地方都依稀看见他的影子，甚至想得起那时那会儿他在干什么，吃着什么东西，说着什么话。想起他满嘴食物的样子就好想笑，偏偏那么贪吃的人却怎么也不长肥肉。运动神经还出奇的好。没天理啊，怎么可以让一个人同时拥有外貌智商和家世呢？为什么？没天理，太没天理了！好鄙视他哦！
夜里的校园很安静，被月光附上了一层银色，如云里如雾里，恰似仙境。忽然觉得这样的校园很陌生。
下意识得走到那棵树下。他一直很喜欢爬到这上面，我甚至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他在这里。结果，还是我的奢望，空空的，只有我一个人罢。
转身时忽然发现树下草丛堆里一个类似于盒子的东西，我好奇地走过去，果真是一个盒子，深蓝色的扁的长方体，上面还有一朵深蓝色的花束着。很漂亮精致的一个东西，怎么会有人舍得把它扔掉呢？我想着，把它打开来一看，一条十字架的项链，月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亮，很小巧的一个十字架上镶着好似钻石的东西。很精致的一个东西，我拿起来，细细看着，忽然发现它底下压着一张纸片。
写着五个字，“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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