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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长女1-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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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陆半晌才道:“那,那,你,你呢?”
青玉一点脸红的迹象都没有,只是摇摇头道:“我这没心没肺的人,才不做这种杞人忧天之想呢,随缘吧,再说,我爹和我娘现在这么艰难,我总得多帮他们几年。”
晓陆说不出是什么心绪,既有惆怅,又有失望,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欣喜。起码,青玉没有意中人,他们家也没有替她说亲的迹象。可是她对着自己这和坦然,很显然,自己并没在她的心中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还有,他们这一别,只怕以后很少再能见面了。
不管他自己心里想什么,都是白想。
晓陆直到与青玉告别,还在暗暗懊悔,他那句话,怎么就说什么也问不出来呢?不过,问出来又怎么样?就在这种患得患失,似忧似喜的情绪中,晓陆如踩着云端,出了沈家庄。
沈家从门可罗雀变成车水马龙,不由得阖村里的人不注意。初时不过是冷眼旁观,私下里议论、猜测,不明白这一向老实的沈四海到底想做什么。
要说想盖房子?可那房子盖的太粗糙了,而且没几天就能大概看出雏形,比猪圈还不如,要说一个窗子都没有,那是夸张了,可猪圈还是敞口的呢,那房子却着实又大又黑又暗,竟是一点光都不透,那小小的窗子,更多的像是地窖的气孔。
有的人闲着没事,特地里里外外都打量过了,那房子太矮了,勉强能站一个人,要是人再高点,就要顶到头了。
也有人问过做活的,这房子到底做来何用。那些人却只知道做活,并不知道这房子完工之后要做什么。
沈四河不只一次的被人问起:“你们家老大这是兴什么妖蛾子呢?你是他兄弟,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倒是也劝劝啊。”
沈四河是打定了主意,和沈四海老死不相往来,因此对沈四海的事一点都不好奇,可是架不住村子里的人东问西问,想方设法的要从他这打探出点消息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他是两事旁人,不知道也不稀奇,可他是沈四海的亲兄弟,沈四海家闹这么大动静,他一点都不知道,连他自己都觉得坐不住了。
因此嘴上不屑的道:“还不知道他,就是个瞎折腾的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私下里却也和龚氏议论:“你就没听说点什么?”
龚氏道:“我哪里知道去?你都不跟老大说话了,我就更不可能上赶着去贴冷屁股。”
沈四河哼了两声,道:“爹娘那里,你也有一阵子没过去了……”
夫妻多年,彼此心思不点自明,龚氏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就是瞒谁,老大也不会瞒着爹。就算爹不知道,这会闹成这样,早晚一问,也就知道了。”
龚氏也不多说了,掏出钥匙,拿了十个鸡蛋,提好了往外就走。沈四河叫住她:“这些日子没去,你好歹给爹拿点钱去,再者家里有那不下蛋的老母鸡,你也提一只……”
龚氏脸一沉,眼睛往上一吊,道:“你倒说的容易,张口就又是钱又是鸡的,那钱来的那么容易?你倒是日进斗金个给我看看,我一准大大方方的,哪怕每天都拿一贯钱,每天一只鸡呢。”
沈四河立时也就不再坚持了:“孝顺不在乎钱多钱少,是个意思就成了。”
龚氏白他一眼,道:“谁说不是,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沈老太正在洗尿布。
沈老太爷吃的药不少了,但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是不能动。床上拉床上尿,有再多的被褥也换不过来。春夏还好,洗了能晒干,可是到了冬天,才过了水往外边一晒就冻成了冰,换洗绝对是个问题。因此石氏在沈老太爷的被褥外头缝了一层油布。
又怕他挨着身子不舒服,便只和小孩子一样垫上大尿布。
沈老太爷使唤儿子顺手,吩咐来吩咐去,沈四海也算是行动利落,可只剩老两口时,往往沈老太凑过来时,他都忍不住了。因此这一天也不知道要换洗多少尿布。
龚氏一进来,就闻见屋子里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天已经渐凉了,老两口又怕冷,也不过是在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稍微开窗透下风。这旧房子又不比在沈四河家住的大房子,天一冷,一糊了厚窗纸,这窗子就不打开了。
龚氏瞟一眼地上铜盆里的尿布,还泛着黄白的渣滓,更是觉得恶心,一掩鼻子,嫌弃的道:“唉哟,这都是什么味啊?娘你怎么不开窗子?”
沈老太心中不痛快。这许久没进门,一进门就挑三拣四的,到底是真孝顺还是装孝顺?要是装,那还是算了吧。
沈老太叹了口气,道:“天儿冷。”
“您也真是的,天冷也比薰着强啊,这成什么了?本来屋子小就不透风,再这么……”
她话还没说完呢,沈老太爷就在炕上吼了一嗓子:“愿意待就待,不愿意待就滚。”
龚氏的脸当时就拉下去了。沈老太爷脾气不好,平时骂骂咧咧也是有的,但那大多是骂沈四海。老实人好欺负,又不在一个院里住着,他骂他的,沈四海也听不着。
沈四河被骂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一来是在一个院子住着,沈老太爷指望他养老,再者,沈四河比沈老太爷还泼。他要敢骂,沈四河不但还嘴,还敢豁出命来跟沈老太爷拼。
更别说龚氏了。从来媳妇有什么对错是非,都是当家作主的老太爷把儿子叫过来训话,再转话过去给媳妇,这都已经是最大的没脸了。
小门小户不讲这个,但沈老太爷自己念着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和媳妇拌过嘴,就是龚氏指桑骂槐,说的再难听,沈老太都哭天抹泪了,沈老太爷气急了也只是可着嗓子吼一声沈老太。
今天可是当面锣对面鼓,给了龚氏没脸。
龚氏脸酸心利,虽然气恼,却并未做色,把鸡蛋放下,道:“我和老八就是那不会说话的,不管做多少,可就栽在了这张嘴上,十分好心,也说不出来一分,倒让爹娘讨嫌了。我也不敢站在这给爹娘填堵,少不得这就回去,不过,还是好心提点一声,听说现在大哥这兴头头的不知道做什么大事业,爹一向都是最看重大哥的,想来不会不过问不关心。算了,横竖是我多嘴,我走了。”
沈老太爷没出声,沈老太却道:“老八家的,你且站站。”
081、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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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犯怵
龚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听话的站住,垂眸敛目,一副谦恭温顺的模样。沈老太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沈老太爷,见他不动不语,只得自己问:“你刚才说你大哥,到底怎么啦?”
龚氏惊讶的问:“怎么,娘你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外头闹的纷纷扬扬都快小一个月了。我大哥可还时常过来?他就一个字都没提吗?这,这也太不把爹娘放在心里了吧。虽说他年纪不小了,不该事事都跟爹娘请示,可这毕竟不是小事,成也罢,亏也罢,都关系着沈家的面子和名声呢,他怎么就不跟爹报备一声呢?”
一听这话,沈老太就不大高兴。这不明摆着挑事吗?问她是拿她当个人物,她倒好,啰哩啰嗦,说这么一堆没用的废话。
当下沈老太轻叹一声道:“罢了,他怎么做是他的事,你倒是知道了些什么?”
龚氏道:“我能知道什么啊?四河被大哥教训了一顿,气的四河郁闷了这么些时日,他丢了脸,不敢再往大哥跟前凑,大哥连爹娘都没说,能上赶着跟我们商量吗?我这不是和四河心里不放心,所以才来爹跟前问问?如今村子里的人都传开了,还当是爹授意,大哥与四河一起伙着干呢。”
敢情她啥也不知道,竟是来打探消息的。
沈老太爷虽看不上她这蝎蝎蜇蜇的作派,但心里也是老大的不高兴,这不高兴却是冲着沈四海的,当下在炕上哼了一声,气的用右手直拍炕席,对沈老太道:“不中用的,逆子,一个个,一天不找事都受不了,还不把老大给我叫过来。”
沈老太只得回身来劝他:“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还管他们做什么,别生气,别发火,等老大过来,你好生问着,可千万别这么大声,把自己气个好歹的可怎么好?”
沈老太爷不听还好,越听越生气。好好的时候,这老大就是有名的宁性,何曾听过自己的一句一字?不就是因为当年的亲事上……
现在自己动都动不了了,他就更不听了,瞧瞧,这都大兴土木,闹的阖村尽知了,唯独瞒着自己,这个不孝子啊。
龚氏自告奋勇的道:“爹你也消消火,娘脚小,走路不利落,媳妇替您跑一趟,去叫大哥过来。”
这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可是现在老两口和龚氏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沈四海到底在折腾什么,也就不在乎这个了。
龚氏去的很快,一溜小跑,一盏茶时间不到,沈四海已经跟着过来了。
人还没进门呢,先问道:“娘,我爹怎么了?”
沈老太爷一听声儿,立刻就要勃然而起,被沈老太爷按了一下肩,才挣起来的上半身就又无力的跌了回去。
沈老太立刻下炕,道:“老大啊,你来了?你爹没事。就是有两句话要问你。”
沈四海已经进了门。龚氏只站在门边,想进又不愿意进。到最后索性一伸脚,把那铜盆踢到了外边。
声音刺耳,直刺激的沈老太浑身寒毛直竖。也只是皱了皱眉,到底没跟她计较。
沈四海已经行了礼,坐到了炕沿。沈老太爷板着脸,总算压下了心头那股邪火,问他:“我听说你最近正闹腾什么大事业,怎么没听你提起一言半语啊?是不是觉得你爹老了,没用了,没资格管你了?”
“哪能呢,爹你多虑了。”沈四海要说迟钝,有时候是真迟钝,可是沈老太爷这怒气都明显到这种程度了,他自是也听得出来,立刻就站到了地上,垂首侧立,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沈老太爷看着他就来气,捶着炕,道:“那就你说说,你到底在做什么?”
沈四海并无隐瞒,道:“是黄坡村的李忠,想要冬日里搭暖棚种植香菇,因看中咱家南上坎的地了,故此要租上一冬,来年春天便拆了,也不耽误种庄稼……”
这话乍一听,似是有理,毕竟这是人家李忠的事,不过是租了块地……就算是沈四海一家帮忙也是情有可原,谁不知道他就是那热心肠的傻子。
可是细想,却又诸多漏洞:“怎么就看中南上坎那块地了?难道就租一冬?那岂不是刚建起的暖棚还要拆?这不是劳民伤财嘛?”
沈四海喃喃的道:“我没问,李忠的意思,是想先试试,毕竟他也头一遭试验,能不能成还两说呢。万一要是不成,那就得等来年秋末冬初再试了。”
沈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道:“你呀,凡事都不行动动脑子?虽说他花钱租你的地,但好歹那地是你的,你哪知道他弄完之后会成什么样?你就不多问一句?他就没说些别的?”
“什么,别的?”沈四海这回是纯粹是装傻了。
沈老太爷也不跟他虚晃一招了,直接问:“租这一冬,多少钱?除了租钱,就没点别的?”
沈四海垂了眼睛,道:“倒是还有,就是说让青玉跟着学学。”
“啥?青玉?她一个姑娘家……”沈老太爷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大手一挥道:“她一个姑娘家,又还是个孩子,跟着添什么乱?你是不行了,本身就不是干庄稼活的料,就算是学,也该让老八跟着学学……”
要不说还是姜是老的辣。沈老太爷这话,正说的龚氏心坎里去了。这种香菇,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可以想见,这技术,一准是密之又密。这也是李忠选择沈四海的最重要的原因了。
换成别人,总要人心不足,问东问西,觊觎个没完没了。可只有沈四海是个君子,说不看不问,就是一言都不说,一眼都不看。
如果种香菇成功了,那得是多大的银钱往来?这冬天没什么青菜,除了窖藏的白菜、萝卜,就是夏天切的窝瓜干之类,哪有新鲜的菜吃着清香?
乡下也就罢了,就是城里,镇上,能搭建的起暖棚的,那也是少之又少,如果菜市上有了香菇,那未来前景不言而喻,是一片光明啊。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了,可不就得让自家人去学吗?
学成了,转过年就可以自己种,他李忠失败了,大不了自家偃旗息鼓,既不损失银钱,又不丢人。
龚氏立刻接话道:“爹这话在理,四河虽说读书没天份,可是学些技术活,倒是一点就透。不若大哥跟李忠说说,叫老八过去帮帮忙?工钱看着给,别人家给多少,我们一分也不多拿。”
沈四海一声没吭。
沈老太爷虽然看不上龚氏这份小家子气,可还是觉得老儿子出面,要比沈四海占的便宜多些。这一家子里,就沈四海傻气,扔到脚底下的便宜他都不会占。
见沈四海不吭声,沈老太爷便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沈四海喃喃的道:“这个,我得跟李忠兄弟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呀。”龚氏笑吟吟的接话:“大哥你想,到底是你和李忠近,还是你和老八近?一个爹娘生养的,自然有好处要想着老八。再说了,只要大哥开口,李忠还能不肯吗?”
沈四海哑口无言,待要反驳,见沈老太爷那一脸的不耐和厌烦,所有的话就都咽了回去,没说成,也没说不成,这才走了。
龚氏也借口家里还有事,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沈四河早就等急了,问:“可问出什么来了?”
龚氏笑吟吟的道:“我跑了这么一趟,累的我腰酸腿疼,口干舌燥,你别闲着,倒是替我倒杯水来呀。”
沈四河忙倒了水来,殷勤倍至,龚氏这才道:“傻人有傻福,老大这回可是天上掉馅饼了,还这么老大。”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大圆饼的样子,随即又笑道:“可惜他没福,就是天上掉馅饼,他也接不住,活该落到你的头上。”
听了龚氏的话,沈四河竟没有她那样兴奋,半晌才懒洋洋的坐了回去,垂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不去。”
龚氏大怒:“什么?你傻了是不是?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怎么,你怕老大嘲笑你啊?就他那么个榆木疙瘩,能说出什么话来?再说,赚了你也学了技术,赔了自有人往里搭银子,干里湿里都没你,你怕什么?我说,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这么窝里窝囊的,赶早去一趟,说两句好话,服个软就成了。”
沈四河只简短的反驳道:“你个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看见有好处就跟苍蝇似的往上叮。”
龚氏一下子就急了:“你这是什么话?我往上叮怎么了?是为了我一个人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要是家里有余钱,但凡活分一点,我能舍不得给你爹你母亲买吃买穿吗?”
沈四河等她骂完了,这才道:“再等等吧,这会就凑上去,谁知道是甜是苦,将来成了,少不得再去也不晚。”他说着就下了炕。
龚氏啐他一口,道:“孬种,你当我不知道你是在怵青玉那丫头吗?喂,我说你干什么去?”
沈四河只扔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我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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