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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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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四十 洞房花烛夜
       那些身穿威风长袍的大腕,面上都带着微笑,有说有笑,说着有用没用的话。那些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乡亲,面上都带着敬畏,窃窃私语,说着大话说着实话。
起风了,寒冷的风,却因为人们依照经验,春天越来越近,隐隐约约觉得它有春天的气息。赵谦在陪话的空隙,突然感受到这风,突然有些恍惚,如在梦里。
坐在堂屋上方陌生的“大伯”,正忐忑不安地在众大官的注视下准备接受“二拜高堂”,那个位置在不久前还摆着灵堂。赵谦看着这个“大伯”,突然想起数百年后的父母,现在他们在做什么呢?对了,他们还没到达这个世界……
赵谦突然觉得孤独,不由得抓紧了顶着红头巾的秦湘的小手,秦湘好像心有灵犀,感觉到他的孤独,也紧紧握住他的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一系列千百年来不曾改变的仪式,唱词者面无表情,观礼者各一张面具,肚子里仍然在想着各自的算盘……
洞房,红烛。赵谦和秦湘坐在床边上默然无语许久,秦湘轻轻说:“今天来了好多大人物,你出去陪陪他们吧。”
赵谦想去猜测他们的动机算盘,突然又觉得好累,便无意识地说:“我好累。”
“那……那咱不出去了……”
“恩,不出去了,他们算什么?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你我才觉得完整,觉得不再孤独……”
秦湘心里一酸,那不仅是感动,还有多少年来的担惊受怕无依无靠……一大滴眼泪“吧嗒”一声滴在赵谦的手背上,秦湘郑重地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一如既往地传情。
“湘儿……”赵谦轻轻将她搂进怀中,那不仅是一首诗,那是忠贞的誓言,赵谦想着今日的“红白双礼”,心中一紧,紧紧搂住秦湘,好像要将她抱进自己的身体,从此合二为一。
“相公……”秦湘一声称呼,打断了赵谦的思绪,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了田钟灵那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要婆婆妈妈的,过几日战场上见”,好像她就在耳边潇洒地与自己道着别,窗外的雪花依旧,人已不再,可惜这样一个朋友,自己的大婚她也没能参加,多少有些遗憾。不过赵谦好似又受了她的豁达感染,呵呵开怀地笑了一声,笑道:“老婆,我还没揭红盖头呢。”
“我……妾身有那么老吗?”秦湘小声说。
“哈哈,咱们是一辈子的事,现在就叫老婆省得以后年龄大了改口,老婆,你喜欢这个叫法吗?”赵谦一拂长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松地坐着。
秦湘听得心中一甜,这个叫法虽然挺难听的,不过那意思好像挺暖心,便小声说:“妾身喜欢。”
赵谦抬起手,轻轻揭开她的红盖头,见她秀眉低垂,小脸红红的,一副婉约一副娇羞。她眼里全是慌乱,紧紧抓着衣角,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见赵谦盯着看个没完,嘟起小嘴小声道:“看够了没有?”
这一声娇嗔,赵谦好像又回到了初识她时,在通州那个荒郊酒家,她从轿中款款走出,脸上一红,冒出一句“你看够了没有”……
“一辈子也看不够。”赵谦恍惚地说,那个时候他就想说这句话,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了。
秦湘急忙端起桌子上放酒杯的木盘,不好意思说:“隔壁的徐婶子说……说要喝交杯酒……”
赵谦听得这话,突然觉得可爱而好笑,一不留神笑了出来,伸手拿起一个酒杯仰头便喝进嘴里。
秦湘没好气地说:“你……相公……”
“咱们那,换个花样……唔,来我喂你半杯。”赵谦口齿不清地说。
秦湘的脸绯红,心里却痒痒的摇摇欲试,奈何从小受的教育就是矜持端庄……不过正好不是还有什么“夫是乾,妻是坤”吗?自然就不能违背丈夫的意愿……
赵谦见她不反对,伸手便将她拥入怀中,把一只嘴凑了过去,慢慢送去丝丝酒香甜蜜,秦湘那嘴中的清香款款暗送,赵谦闻得一阵爽心悦目。
秦湘突然想起自己的嘴唇化妆的时候捻过红纸,(也就是古代版口红)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话说一笑倾城二笑倾国,那笑声感染了赵谦,顿时把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
秦湘脖子上“咕噜”一声,将那口酒吞了进去,心中一暖,仿佛人也醉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突然想起今天的事实际上是骗了赵谦,秦湘身上突然一冷,轻轻打了颤,要是他知道了还会这么深情吗……
赵谦感受到她的感觉,放开她的小嘴,轻声道:“别怕,我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
“相公……我……有件事……你还会相信我吗?”秦湘轻咬着小银牙,下定决心要将实话说出来,她的心突然一阵绞痛,他的心还会属于我吗……
“连你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赵谦靠在墙边上,痴迷地看着美丽的新娘。
秦湘身上一颤,同一句话,如同一个烙印,印在她的心底,在遵化他就这样说,连语气神色都没有变,那么坚定,毫不犹豫毫无条件……她悄悄看了他一眼,随意这么一坐竟也那么潇洒,顿时不想说实话了,她太爱他,如果欺骗了他,他知道之后自己要下地狱,她宁肯拥有他然后下地狱。
赵谦被满屋子的红色气氛所感染,伸手将秦湘搂到腿上,她身上的处子幽香和腿上的柔软感觉不断刺激着赵谦,他实在忍不住了,一言不发,便要脱她的衣服,哪知这衣服实在复杂,什么带子纽扣解了一个还有一个,弄了半天,将秦湘身上弄得一片凌乱连一件衣服都没脱下来。
越是这样,赵谦越是急,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秦湘被他揉摸得浑身无力,心中也慌乱起来,见他这般蠢,红着脸没好气说:“妾身自己来吧。”
赵谦摸了摸鼻子,深吸了口气,定下神来。秦湘一双小手灵巧地解开衣带,脱下锦袍棉衣,只剩下白色的亵衣亵裤,见赵谦一双热烈的眼睛盯着自己,忙转过身去:“相公,去加些炭火,妾身怕冷。”
那两个火盆燃得正旺,屋里气温很高,炕上还烧着炭火,赵谦一进来就把外袍棉衣全部脱了,人说冰肌雪骨,秦湘那身衣服居然穿得住,哪里还用的着加炭火?分明就是秦湘在害羞。
赵谦摇摇头,只得下床夹起几根木柴胡乱丢进火盆,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回来。他现在满脑香艳,什么都顾不得了,人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最大的乐趣,不过这些东西只能在古代才能体验到。
现代的洞房花烛夜……没结婚之前不堕胎就算好的了;金榜题名时……看看大学毕业什么状况就兴奋不起来,只有茫然。
“咦,你怎么还没……那个……(脱光)”赵谦无奈地说。
“妾身侍候相公宽衣。”秦湘低头道,她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乱成了一团。悄悄看了眼窗外,天还没黑呢……真是难为情。突然担心道:“会不会有人闹……洞房?”
赵谦想了想说:“乡亲们和咱又不熟,再说他们怕官,大人们都稳重,别担心,我把门撇住了,那个……咱们……”赵谦还没碰着秦湘,下面已经铁棍一般了,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秦湘轻轻拉开赵谦的衣带,手指触及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又是一阵心跳耳热。不一会,赵谦就赤身露体了,秦湘悄悄看了一眼他的那里,“嘤咛”一声,急忙拉了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赵谦恨不得马上那个什么,不过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这个姑娘得跟自己一辈子,千万不能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以后的性福生活还得靠她呢。急不得。
过得一会,秦湘突然想起什么,悄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白布巾垫在下面,等着赵谦,轻轻说:“外面凉,别冻着了。”
赵谦心道几十度高温,凉什么啊?不过还是如获圣旨,急忙钻进被窝。秦湘细细索索地就要脱自己的亵衣,赵谦一把搂住,顿时觉得她身上柔软细滑,如水无骨一般。
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翘翘的小鼻子,柔软的小嘴,搭配出害羞的紧张的表情,一对玉璧一般的耳朵在青丝中若隐若现,赵谦忘记了该干什么,看得痴了,如果那个什么什么之类的天后影后歌后看了,估计也自卑得想毁容。
而且那些人的清纯也好妩媚也好都是商业需要装出来的,哪里有这发自天然的娇羞和骨子里的美好来得深刻?
赵谦缓缓闻着她的秀发,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一切,那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每一次若有似无的接触都留下了爱的痕迹,吻得秦湘痒丝丝的,发出细细的娇喘。
他把手轻轻放在她柔软的胸脯上,闭上眼睛,好像又回到了初识她时,马背上,她的这对小东西顶着自己的后背,搞得自己心跳加速,他喃喃说:“这么久了,它们还没变,我能感觉到。”
段四一 红豆生南国
       “好呀,原来那个时候你就……”秦湘睁开眼睛,双颊绯红,嘟起小嘴说道,抓住他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
赵谦看着她的小嘴,痴迷地笑道:“记得我们野营的时候烤田蛙吗?”
“嗯……”
“那个时候我看到你这只小嘴,脑中就幻想着如果能亲上一下,马上死了也值得……朝吻夕死,就是这样……”
秦湘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别说死呀活的,现在相公……不是……不是如愿了吗?”
红烛将她娇羞的那一幕回头的动作印在墙上,赵谦心中一动,吻住她的小嘴,一直向下……轻咬着她胸前的两粒红豆,那两点小东西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娇羞,羞红了脸,涨得发硬通红。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集,此物最相思。
果然说得不错。
秦湘秀目迷离,双颊红扑扑的,眼角直要滴出水来,她的襟扣已被扯脱开来,袒出一大片雪白酥腻的肌肤,沃腴间丘壑起伏,赵谦抚过之处都留下密密的汗渍,分不清是谁濡湿了谁。
赵谦赶紧褪了她的亵裤,将她冰雕玉砌般的双腿分开。秦湘双手捂着脸,全身抖得像打摆子似的,雪白的腿间一撮醒目的卷曲芳草,下头两瓣粉红活像是一开一阖的鲤鱼嘴,油亮亮的润着一抹水光。
他急忙张嘴含住芳草间那颗新鲜纽扣,嘴里顿时咸丝丝又香甜甜一片,不知是她身上天生芳香还是因为沐浴中的花瓣清香。
秦湘轻呼一声,一手紧紧抓住被子一扭,恨不得撕下一块布来,一手握住赵谦的肩膀,五指深深掐入他的皮肤,疼痛让他的印象又深刻了不少。
他轻咬着吸允着那颗小东西,直弄得秦湘银牙咬着下唇,双腿在床单上蹬了蹬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呼喊出来。
她喘着气说:“相公……我……”
声音犹如玉珠落盘又如莺转娇啼,赵谦急忙握住自己那蘑菇头般的长活儿,挤开秦湘的纤腿,就这么和身一沉——秦湘慘叫了一声,两条白腿紧缠着赵谦的腰,十指都陷进他的背心,赵谦仰起头,嘴里“嘶”地吸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掐疼了还是享受到温暖湿润的包围。
秦湘好长一段时间像是没有了声息,彷彿是断了气。赵谦不敢用劲,慢慢耸动了一会,秦湘的喘息慢慢粗重,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娇滴滴的呻吟,赵谦这才放开抽动起来。
不到一炷香(大约十五分钟)时间,秦湘突然满脸通红,睁开眼睛,赵谦急忙问:“怎么了?”
“我……感觉……好奇怪……”秦湘哼哼着断断续续地说。
赵谦笑了一声,加快速度,顿时像缝纫机工作时候的针一般工作起来,那木床嘎吱嘎吱向个不停,好似要散架了一般。
秦湘双手死死抓住赵谦按在她头边的手臂,双腿向下一撑,头在枕头摆动起来,赵谦只觉得下面一暖,她便“啊”地叫了出来。然后就像没了呼吸一般软绵绵地仰躺在那里。
赵谦这时才突然想到,她的爱液如同早春的露珠晶莹剔透,窄小的花径下著丝丝细雨,像千万只手在轻轻抚摸著他的分身;他的腿上一阵润滑清爽,心情大快,完全不管秦湘的感受,继续大起大落,一只大手把玩着她胸前的柔软,那对柔软犹如一对小白兔,上面两点嫣红就如白兔红红的鼻子。
这对白兔在他的手里任意改变着形状,放开时,又随着床的震动上下左右乱动,完全不听话,如同果冻一般抖动不停。
“妾身不行了……死了……”秦湘喃呢地说着什么,才不过两炷香时间,她便头发散乱,几欲疯狂,下面又是一阵温暖的喷泉,烫得赵谦身上一颤,一时没注意,大吼一声,像高压水龙头一般喷射了出去。
他躺倒在雕花红木大床上,大口喘着气,浑身一阵疲惫与畅快,汗水流进嘴里咸丝丝的。赵谦心道:做这种事实在费力,这身臭皮囊缺乏锻炼,活动两炷香时间便如搬了一整天石头一般累。
秦湘无力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个小孩子吃奶一般有一没一下吸允着赵谦的胸肌,赵谦转头一看,她大腿内侧上的血迹如鲜花般妖艳,残留的爱液如仙露琼浆般晶莹,芳草之间的鲜嫩红肉刚才被他捣鼓得翻了出来,她头发散在身上,一缕青丝被汗水沾在嘴角,一副慵懒诱人的模样。
被她这么一刺激,赵谦那活又很不听话地仰首挺胸起来。秦湘好奇地握住它,小声问道:“这么大,刚才是怎么……进去的?”
赵谦听罢一拍额头,做了一个“汗”的动作,紧张道:“不要摸它了,一会我憋不住,你那身子骨又得遭殃,那个……第一次受了伤,最好养两日。”
“相公很难受吗?”
赵谦心道涨那么大你说难受吗?这古代女性的性知识实在缺乏,好像什么也不懂似的。
秦湘突然道:“要不,妾身叫帘儿过来……”
“什么?”赵谦吓了一跳,随即又平静下来,差点忘了这是在明代,他急忙说,“不可!你想想,现在我们两个就是各一半,这样合二为一,再有第三个人那就没意思了。懂吗?”
秦湘点点头,又小声道:“反正相公也会纳妾,不然别人会说妾身善妒,纳别人还不如帘儿,她和妾身情如姐妹,妾身心里也好受些。”
赵谦听罢搂紧她道:“你知道弗朗机那个国家吗?”(注:弗朗机其实是明代对西欧各国的总称,因为明朝人觉得他们长相习惯都差不多,就干脆统称弗朗机)
秦湘点点头:“先父以前有个幕宾就是弗朗机人。”
“那个国家有个圣人,就像陆九渊朱熹在大明的地位,有一天那个圣人的学生问他,恩师呀,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一个女人了呢?圣人说,如果你爱上了她,就会觉得普天之下的女人都黯然无光,全都没有她漂亮。”
秦湘噗哧一笑:“哪有门生问恩师这样问题的?可见是相公的杜撰。”
赵谦急道:“这么精辟的问答你老公如何杜撰得出来?那些蛮夷之邦,不尊孔孟,还未教化,所以老师学生之间什么话都敢说。你想想,蛮夷之邦尚且知道爱,孔孟说‘仁以爱人’,我等当然应该懂得如何去爱。所以呀,不要再提纳妾之事了,大明律又没有规定男子必须纳妾,从今往后,我只爱你一个人,爱你一辈子,不,死了你不要喝孟婆汤,免得把我忘了……”
“相公……”
“管别人怎么说,有句话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我的心全部都给你了,里面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再说我既然爱你,自然视其他女人如男人一般难看,你不会要我去爱一个男人吧?”
“瞧你说的……”秦湘故意生气拍打了赵谦的胸口,其实心里比喝了蜜还甜,亏得赵谦那双嘴,将她哄得死心塌地,不过他要是不真这么想,也说不出情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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