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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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神编辑的第一款引擎几近完美。细致而逼真的特效画面，自由度堪比现实的物理模型，还有几乎可以完全拟真的材质与光影效果；将这份引擎拿给韩钧与陆贤龙之后，两人几乎是吓得跌碎了眼镜。常常在小说里看到主角王霸之气一露、小弟纳首便拜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引擎显然要比王霸之气好用多了。

　　　　韩钧这个新手还好，陆贤龙干这行快七年了，对于这个引擎代表的意义自然是再也明白不过了。本来对公司现在的情况还颇有微词，但是在看到这款引擎之后连续加班三天，居然用直接弄出了一个试验用场景。

　　　　这个引擎几乎是游戏画面的巅峰之作，理论上说，任何人类能想到的特效与场景都能用这个引擎来完成。周衡为它起名为‘极夜’，然后将它束之高阁了。

　　　　‘极夜’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要用它做出一款能让大部分人能够使用的游戏却不可能。

　　　　一个好的游戏引擎，需要的可不仅仅是画面和效果而已。对于主神来说，‘极夜’比起《风之国度》的引擎也就多花了十几分钟而已；但是要运行这个几近完美的游戏引擎，现阶段人类的游戏设备显然是不够用的。一些运算量较大的场景，只有用主神改造过的cpu芯片与战术核显卡才能保证流畅运行。

　　　　想要利用‘极夜’开发游戏，至少得先制作出与之配套的游戏设备；而现在说这个，显然还为时尚早。想要获得更多玩家群体的青睐，周衡也就只能放弃‘极夜’，开始准备做出一份画面特效足够炫酷、还足够亲民的游戏引擎出来。

　　　　如何在降低画面精度与数据运算量的前提下，让引擎性能不受太大影响呢？周衡找了一些市面上效果较好的3d游戏，但是却发现这些引擎的优化方式又各有不同；要适应不同类型的游戏风格，引擎的优化与渲染方式大相径庭，具体该怎么取舍，看起来还得等陈学亮回来再说。

　　　　而周衡公司的新游进度，也就这么停滞了下来。

　　　　新游戏的题材是一款枪战类的游戏，主角的人物设定陈学亮倒是提过，陆贤龙与韩钧已经开始着手设计人物了。而周衡在忙了一个多月之后，总算是能歇一口气了。

　　　　正是周一中午，周衡在家跟妹妹一起吃饭。

　　　　“都说了你小小年纪玩什么游戏，不好好念书整天玩游戏，成绩落下了怎么办？”

　　　　因为最近几天天天看到周璐在玩《风之大陆》，周衡也有些生气了起来。做游戏也就罢了，让自家妹妹变成了网瘾少女怎么办？

　　　　对于周衡的唠叨，周璐明显没有当成一回事：“还是前段时间还是你让我玩的嘛。”

　　　　“那是周末，现在大中午的就在家打游戏，这怎么行？”

　　　　“而且水晶洞穴的那张背景还是我画的呢！我总得去看看自己画的东西是怎么样的嘛。”

　　　　“上次调试的时候你不是看过吗？”

　　　　“调试是调试，总得自己玩过才行。”

　　　　“那也不能整天玩游戏，影响成绩了怎么办？”

　　　　“影响又怎么样，”周璐理直气壮地说道，“上次哥你不是说要捐实验室吗？”

　　　　“你这……”

　　　　周衡大怒，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她，手机却突然响了。

　　　　“顾编辑啊，你好你好。”

　　　　电话是出版社打来的，在中午这个时间段接到顾晓的电话还是挺少见的。校对稿子的事几天前才做过，又出什么问题了？周衡正打算问问看，没想到电话对面却是一个浑厚的男声——

　　　　“周衡吧？我是吴永健。”

　　　　出版社的电话一般都是顾晓跟周衡联系的，没想到这次换成了吴永健。

　　　　“是吴总编啊，你好你好。”

　　　　“小周，下午有事没？”

　　　　“下午？”周衡想了想，“怎么了？”

　　　　“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请你来商量一下。”

　　　　“什么事？”周衡好奇问道。

　　　　“具体的电话里解释不清楚，你下午有空的话来一趟吧。”

　　　　问了两句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信息，周衡越发好奇了起来。吃过午饭，监督着周璐老老实实去午睡之后，周衡就出门搭了个出租车往出版社赶去。

　　　　现在自己也有钱了，有空去买辆车吧？这么想着，出版社也算是到了。找到办公室，顾晓和吴永健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周，你来的正好。”吴永健说道，“是这样的，关于《赫尔伯特之门》这本书的后续翻译工作，我们想要跟你谈谈。”

　　　　是咋回事？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吧？

　　　　“因为有些特别的原因，这本书我们要换个人翻译了。”

　　　　“啊？”

　　　　果然是出什么错了吧？

　　　　“不过为了翻译质量，我们想请你做校对。”

　　　　“那顾老呢？”

　　　　“顾老师认为你的实力很不错，校对工作可以交给你。”吴永健说道，“当然，稿费不会减少的。”

　　　　周衡越发搞不懂了。原本周衡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现在的状况好像也不太像；校对应该是要比翻译轻松得多的工作，吴永健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责怪的样子，无论如何，这架势都不像是在兴师问罪。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就辞职好了，正好最近忙着做小生意，也没什么时间用来翻译了。”

　　　　斟酌了一下之后，周衡直接提出了这个建议。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份职业了，因为以前没有机会，加上顾晓帮了他不小的忙，也一直没来得及辞职。

　　　　“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翻译其他书吧，”吴永健想了想，“就是合约中提到的另一本版权小说，怎么样？”

　　　　“呃……”

　　　　一直站在旁边的顾晓补充道：“稿费可以提高，因为这本不急着出版，所以交稿日期也宽松一些。”

　　　　“真不想干了。”

　　　　吴永健与顾晓对视一眼，吴永健挽留道：“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而且这事还没定下来。”

　　　　“我是自己真有事要忙。”周衡说道，“老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那要不你休息一段时间？等下次有新的单子了我们会找你。”顾晓试探着问道。

　　　　“呃……”周衡本想拒绝，不过想了想却又答应了，“恩，那好吧。”
第八十九章　宣传短片
　　　　吴永健没想到周衡这就要走人，又试探了两句，见他不为所动，最后只得道了句别，摇着头离开了。而顾晓则是带着周衡办起了解约手续，周衡顺手把翻译过的第七卷也交上去了。

　　　　“反正我这里放着也没用，这些就给你好了。也不用算稿费，用不到就删了吧。”

　　　　“好多，这是你什么时候翻译好的？”顾晓看着密密麻麻的稿子，感叹道。

　　　　“前段时间翻译的吧……”周衡随后答了一句，这才问起了顾晓：“不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突然就换翻译了。”

　　　　“你没看新闻？”顾晓疑反问道，“《赫尔伯特之门》要拍电影了。”

　　　　“拍电影？”

　　　　“对，这本书虽然在国内没什么人看，但是在法国销量很不错，就在前几天，这本书的出版方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要拍电影了。”

　　　　“这样啊……”周衡点了点头，“那跟换翻译的有什么关系？”

　　　　“这还不简单？等电影出来这本小说肯定能畅销，有人就看上了这个机会了。”顾晓摇了摇头，“这次的人是个二代子弟，他父亲亲自来求大伯，大伯也就只好把翻译权给他了。不过大伯最后还是希望你能帮忙校对……”

　　　　“还是算了。”周衡摇了摇头，他肚子里没有墨水，万一对方不好糊弄，那可就要露陷了，“前段时间的真的缺钱，不过现在好点了，也就不指望这个赚钱了。”

　　　　“其实大伯还是挺希望你能继续做的。”顾晓犹豫道，“你要继续的话，他可以让你做校对。”

　　　　“以后有缘再合作吧。”周衡应付了一句，最后还是没有答应。

　　　　交了稿子，办妥了新书有关的合同与交接工作，这次小风波就这么结束了。结束后，周衡想了想，说道：“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过你，肯赏脸一起去吃顿饭么？”

　　　　“呃……”正在收档案的顾晓一愣，“什么时候呢？”

　　　　“我随时可以。”

　　　　“那明天中午吧？”

　　　　“好的。”

　　　　这么说定之后，周衡的这份工作也就这么走到了尽头。当初为了挣第一笔钱，费了好大周折才得到的这份工作，如今却也没什么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如果仅仅是为了顾晓帮了自己的忙或是其他什么目的的话，还不如直接请她吃饭方便——至少周衡就已经这么做了。

　　　　出了出版社的大门，等在路边，周衡想到了赫尔伯特之门这本科幻小说。虽然有主神帮忙翻译，但是周衡毕竟是明面上的翻译者，主神翻过来的东西他至少会看一遍。这是一本黑暗风格的科幻小说，且不说文中处处透露着的绝望与恐怖，光是主角到现在就已经死过两个了。周衡自己对书里的文学性思想性不太感冒，不过里面的战斗场景够多，如果拍成大片的话，应该也会很好看。

　　　　这么想着，出租车也来了。上了车之后，周衡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做电影的话，是需要做特效的吧？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做点小短片什么的就挺不错。‘极夜’用来做游戏不行，做个宣传片还是可以的吧？这种电影级画质的引擎，用来拍一段cg片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想着，周衡打通了陆贤龙的电话。

　　　　“喂？周总？”

　　　　“陆老师，我有个事要问你。”周衡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们用那款引擎做个3d宣传片需要什么？”

　　　　“宣传片？”陆贤龙一愣，“是你说的新游戏，还是《风之国度》呢？”

　　　　“风之国度。”

　　　　“那我想想……”陆贤龙一顿，接着说道，“虽然引擎有现成的，设计人物模型我和小韩可以，但是场景怪物什么的，工作量有点大。”

　　　　“分镜之类的工作你们可以吗？”

　　　　“分镜头稿的话，我和小齐都可以做，不过这些工作都不是重点。不知道老板你要做怎样的，如果要大制作的话，我们这些人不太够用。”

　　　　“那你说说看。”

　　　　“首先我们需要确定剧本、人设和分镜头稿本，这是前期工作；其次就是中期制作与后期处理。我们的团队缺少音效与灯光方面的人才，不过小韩做特效挺厉害，其他方面可以交给我，做一般的游戏宣传片也差不多了，只是工期大概要长一点。”

　　　　“无所谓，先做前期工作吧。只需要大概分镜演示和模型设定，其他我会想办法。”周衡说道，“那我马上过来，等会咱们当面商量。”

　　　　说干就干，周衡也没来得及回家，直接就去公司去了。做3d游戏是个很复杂的过程，现在用宣传片练练手的话，无论是对于将来的工作、还是团队的磨合，肯定都是有好处的。现在公司里只有一个画师、两个3d设计师，虽然人手相比其他大公司单薄了一点，但是有主神的帮助，这都不是问题。

　　　　来到公司，周衡和手下一帮精英商量起了宣传片的制作企划。就如同游戏一样，主神可以模拟出一些堪比电影的3d动画画面，但是如何做出‘好看’的画面，还是需要一些专业人士帮忙的。而这也成了周衡招募这些员工的原因，无论是分镜还是灯光，这种作为观众完全不会注意到的细节，往往才是做好一段动画的关键。

　　　　周衡的想法没有问题，不过执行起来，却也没那么简单。周衡并不打算向他们公开自己和主神的底细，所以在进行策划的时候，沟通起来也就会出现一些想不到一起的问题；其他人还好说，反倒是经验丰富的陆贤龙与周衡的分歧最大。

　　　　陆贤龙以前也做过好些3d动画，宣传片、广告片还有游戏都做过；哪怕他见识过‘极夜’的强悍性能，在这种时候考虑的更多的也是在节省人力前提下尽量发挥出‘极夜’的特色，做出足够精彩的短片。

　　　　起初他的提案是做一个剧情向的小短片，片中的战斗也只是几个人打打就完事了。不仅效果不会差，在有‘极夜’的情况下，只要捏一些好看的人物模型、加上少许特效，成本也会大幅降低。

　　　　不过周衡却没有同意这个提案。最近几天开发部门新设计的**oss周衡十分满意，执意要把这只大家伙拉出来溜溜。这个新boss叫做‘荒芜’，是个巨大的龙形生物。如果要做到宣传画当中，不仅建模非常麻烦，怪物的动作与特效的工作量也不是一般的大。听到周衡的这个想法，陆贤龙想了想，问道：“老板，你是准备请外援了吗？”

　　　　“算是吧，总之你们尽量构思，策划越大胆越好，至于如何实现的问题，现在不需要考虑。”
第九十章　约会
　　　　这样安排下去，短期内的策划任务也就决定了。而做完这些后，周衡自己也就回家去了。一来他自己在策划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二来他也不想跟员工打成一片；自己身上秘密太多，还是尽量保持神秘感的好。

　　　　第二天早上，周衡准备了一下，中午便跑去跟顾晓吃饭了——当然说是约会也没什么问题。顺路去4s店开了一辆车，来到约好的西餐厅，顾晓也刚好到来。

　　　　天气冷了，顾晓围着围巾，拎着包等在停车场边左顾右盼着，看到周衡下车，这才挥了挥手赶了过来。

　　　　“抱歉，晚了两分钟。”周衡一边忙活着锁新车车门，一边连忙道歉。

　　　　“其实我也刚到。”

　　　　“刚下班吗？”

　　　　“嗯。你呢，最近在做什么？这辆车是新买的吧？”

　　　　如同平常一般闲聊着，两人结伴进入了餐厅。这是一家在附近挺有名的西餐厅，周衡虽然知道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但是在这种拘谨的环境当中总有种放不开的感觉。一顿饭吃完，反倒是顾晓这边表现得比较随意——

　　　　“原来是你做的啊，最近常在网络上看到那款游戏呢。”

　　　　“还好吧，美工什么的基本都是找人做的。”

　　　　聊得开心，气氛也就越来越随意了起来。顾晓下午还要上班，吃完午饭坐了一会儿之后，两人便告别了。因为顾晓也是开车过来的，两人在餐厅门口就告别了。目送着那辆银色小汽车离开的影子，周衡这才反应了过来——

　　　　总觉得自己有点傻啊。这是来约会的吧？为什么聊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后就结束了呢？

　　　　也许真的应该跟何磊学一学——比如你有没有男朋友、准备多少岁结婚这种问题，哪怕早就知道了，多问一下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暗示了。不过这才是第一次约会，说这个或许又有些太早了点。带着这样的犹豫，周衡开车回家了。

　　　　回家之后，照例被周璐取笑了一通；而周衡想着自己的事，居然忘记向周璐说自己买了新车的事——直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