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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第6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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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杨雄只是来得及将自家亲族及主要亲信将领的家装上船,率八千明日系戎马从水路先行逃跑,而剩下的那一万六七千戎马及总数约三万的家,杨雄已经完全顾及不上,放任他们出汉津往北逃窜。
仓促没有法度的退却,很快就演酿成溃逃。即是走水路仓促北逃的杨雄军马,也由于过度惊惧、仓惶,在登船时,因争先恐先而慌乱落水溺亡者不成胜数,甚至有好几艘船相撞破沉。
杨雄封锁汉水汊口,主要是利用沉船、暗桩。可是沉船、暗桩,其实不克不及将汉水水道封锁得滴水不漏。
事实上,在汉水汊口,仍有大量的空隙,叫一些型船只能穿梭其。
只不是在封锁带的上游汉水里,敌军水营守备森严,淮东军水营派出股战船渗透进来,不会起任何作用,还会给敌军分离的吃失落,增加不需要的伤亡。而此时,敌军溃走,弃汉津空地,封锁带之后的敌军水寨也在敌退时陷于熊熊大火之中。
上游没有敌军战船的封锁,淮东军集云级以上的大型战船无法从汉水汊口的封锁带钻进来,却是艨艟战船、车桨战船等中型战船,在凌晨之前,就有七八艘穿过封锁带,停靠到汉津西城外的码头上。
很可惜仅这几艘战船、五六百水营战卒进入汉水水道,还无法形成战斗力。
赵虎使粟品孝立即组织军民,清理出一条供集云级战船驶入汉水的航道来。
水营主力进入汉水的时机越快,意味能将汉水西岸的更多敌军截留下来予以歼灭,以报中原失陷以来所积累的滔天血仇。
汉津境内的汉水西岸,位于汉水入扬子江的水口,大片的土地都属于汉水冲积平原。形成大片的湖荡、沼泽。而往西扬子江上游水道水势甚急,使得扬子江与汉水相夹的西北角,成为历史上有名的水淹行洪区,也是后世武汉的西北地区,其实不是步营进入后往北行军的好场合。
淮东军主力要度过汉水进入汉水西岸追击西岸之敌,要避开汉水与扬子江西北夹角的湖泽区域,适合的渡河点还要往西北一直深入到长林县境内才行。
赵虎所部作为计划中最先进入西岸追敌的戎马,故而要先一步往西北而行,进入长林境内,期待水营战船进入汉水水道,不过此时正好去追击从汉津北逃的溃敌。
赵虎率粟品孝留汉津待葛存雄率水营主力赶来汇,他率部绕过汉津北上时,已经是二十二日凌晨。
天际发白,濛濛发亮,漫山遍野都是遗弃的家以及绝望而近乎解体的敌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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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惊弓
在鄂东防地上,最为幸运的莫过于守铁门山、曾为桐柏山巨寇、有屠夫将军之称的钟嵘了。''
铁门山位于鄂东防地的中段,但相对黄陂、凤山,在地理位置上要更靠里一些。淮东军欲对铁门山之敌形成威胁,两翼必定会流露出来,故而与池州军放过中段的铁门山之间,而将主力兵锋指向鄂东防地的两端。
林缚下令对鄂东防地策动总攻时,只能暂时放过铁门山,给钟嵘有自在撤往孝昌的机会。
钟嵘前期进驻铁门山之时,拥有四万戎马,也正因为不在淮东军的主动标的目的,后期给奢文庄不竭的抽兵补入黄陂、汉津一线,在二十一日时,钟嵘在铁门山的军力已不足一万五千人。
铁门山离孝昌也近,只有八十余里,而在孝昌,罗献成还另外摆设一万戎马以为后备。事实上,在白塔河防地解体之前,钟嵘便就下决心弃铁门山逃往孝昌。钟嵘心里也清楚,一旦叫淮东军在黄陂那边的主力腾出手来,他即是有十条脚,也逃不出淮东军的天罗地。
钟荣必须要在淮东军主力的注意力还给黄陂、汉津一线的溃兵吸引住之时,尽快的往北逃,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二十二日凌晨,天际微微发白,马蹄急如骤雨,直驰到孝昌城前叩门。
孝昌城门紧闭,守门的校将风灯挑出来,紧张的手都在打颤,怕突然有一蓬利箭将他射成刺猬。
“瞎了的狗眼,连我都不认得!叫王仙儿爬起来打开城门。”钟嵘勒住口鼻喘着白气的战马,抬头朝城楼喊去,他声粗如雷,在守门校耳畔炸响。
“钟将军!”守将王仙儿这才胆颤心惊的探出头来,叫守兵七手八脚放下吊桥,引进钟嵘入城。
投附北燕也非全无好处,钟嵘在战前就得了两三千匹好马,手里有了一支难得的明日系骑兵步队。此时随钟嵘先撤到孝昌的就是这两三千明日系戎马。
王仙儿看到只有两三千骑兵随钟嵘进来,只当铁门山也叫淮东军打溃,压着声音问钟嵘:“钟将军怎么就带回这点人?”
“狗捞子,这深更三更的,有几多人能撒开腿跑路的?”钟嵘也是喘气未平。
钟嵘担忧迟一步铁门山会给淮东军抄断退路,夜里退却只带着明日系戎马走撤,其他戎马还都留在后面。
给钟嵘留在铁门山的一万五千戎马,可以是随州军里的精兵,但精兵也是分档次的,不是所有的“精兵”都能在星夜急行军的。钟嵘硬是要所有戎马都跟着他明日系骑兵的速度,要赶在凌晨之前撤到孝昌,只会叫一万五千戎马里的大都在行军时走散失落。
王相、罗文虎投降淮东的事情到这时也获得确认,钟嵘也不克不及肯定在铁门山的所有戎马都愿意跟着他北逃,要是有人认为投降能够活命,他们也只要求活命,还凭什么要求他们跟着一起北逃?
这时候只能将忠诚度可靠的明日系戎马抓在手里。
这时候要是贪太多,兵慌马乱的,谁晓得有没有人想着拿他的脑袋跑到淮东军去邀功赎罪?
“随州那边是什么状况?”钟嵘走进王仙儿的守将府,喝着侍女端上来的热茶,接连问了王仙儿好几个问题。这一夜他都急着赶路,根本无暇顾及鄂东防地其他段上的消息。
王仙儿是罗献成、钟嵘都信任的人,否则不会叫他率兵守孝昌。
王仙儿也是惊魂不定,道:“探马靠近不了随州城,但听消息,随州还没有完全失陷,淮东在北边有一部戎马西走得很快,怕是要去夺枣阳。这整个的都是淮东的大阴谋……”
“慌什么,”虽钟嵘想到厉害处也禁不住心尖儿打颤,仍沉声叫王仙儿镇定,道,“黄陂那边是什么情况,陈韩三有没有撤下来?”
“黄陂那边已经失陷了,大部分戎马都往西北逃,淮东军目前也是主要往西北追,暂还没有戎马往孝昌而来,陈韩三那边还没有消息,他要撤出来不容易……”王仙儿道。
陈韩三是北据凤山而守,其驻守在凤山的那边,背后是险峻的凤山、插旗山,要逃只能往凤山、插旗山里逃,想要穿过凤山、插旗山撤到旗山来却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也不是短时间内能成的。
钟嵘想想也是,给池州军三万主力盯着,陈韩三想要撤下来真不容易,要想活命只能往淮山南段的深处逃,可是荆襄战事过后,淮山都将成淮东军的控制之下,陈韩三此时逃过此劫,还能挣扎多久?
钟嵘也管不得陈韩三,此时黄陂标的目的的淮东军还没有派兵来打孝昌,对他来却是好消息,可是在孝昌的北面,随州与礼山之间犹有大量的淮东军,他要与王仙儿率部穿过随州、礼山的封锁,进入淮山北脉,与罗献成汇合,仍然不是易事……
全面突破敌军的白塔河…黄陂…熊家岗防地之后,林缚就丢下一切,跑去睡大觉去了,但傅青河、高宗庭、宋浮、敖沧海、周普等人犹不得轻松,他们要坐镇中军帐,协调、调剂追击敌溃的军力摆设。
信骑在战线不竭的传梭、奔驰,军情司的军官们,在悬挂的大地图上不竭的调剂追溃诸军的推进情况。随着战事的成长,黄陂、汉津、熊家岗、孝南、云梦等一座座位处要冲之地的敌城、敌垒给收复,红旗也是不竭的往西北标的目的插去。
周普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他不克不及亲自率部追击敌溃,而留在中军帐运筹帷幄之事又不是他所擅长,偏偏还要留在中军帐里,也就难免要打瞌睡,很想找个角落去补一个大觉。
“凤山池州军报捷,邓愈破凤山寨,陈韩三率残部往插旗山逃窜!”又一道军情传递进来。
周普闻此讯却是精神大振,陡然清醒过来。这些年来受陈韩三祸害的人不在少数,但到对陈韩三此贼的恨,没有几人比周普更深刻。昔时他们就受陈韩三所害,诸兄弟死伤惨痛,才被迫离开淮上逃窜到淮安的……
傅青河却是镇定若素,亲自拿仅存的右手将一枚旗插到凤山位置上,与高宗庭、宋浮商量片刻,就代林缚下令:“着令岳峙率部清剿插旗山残敌,着令邓愈率部绕过凤山,进击铁门山与孝昌之间追击敌溃……”
宋浮看着地图,忧心的道:“随州内城未下,子昂要将更多的军力集中在随州,在随州与礼山之间,有空隙叫钟嵘逃过去……”
随州与礼山之间有阔达一百四五十里宽的低丘带,曹子昂派刘振之率部西进,到枣阳南面拦截敌溃,在随州仅有两万四五千的军力,没有能力将随州与礼山之间完全封锁住,就叫钟嵘以及在孝昌的部分敌兵有机会从中穿过去,逃去淮山北脉。
傅青河道:“这么大的一张,没有体例将所有的鱼一捞尽,漏出去一两条也是没有体例的事情……”
燕胡在鄂东的十六万戎马,到后期集中到黄陂、汉津一线的就有十一万之众,淮东军主前自然集中军力围歼这部分溃敌。
并且溃敌主要往石城标的目的逃窜,石城位于汉水中游,是战事继续成长的重要节点。淮东军下一步就是要往石城集结,或从石城度过汉水进入汉水西岸,或从石城继续沿汉水北进到襄樊、南阳。
淮东军主力的主要战役标的目的要逐步的往西侧移,则不克不及往东分离太多的军力。
敖沧海道:“却是可以往孝昌与铁门山之间派出一支步骑,促敌溃散……”
高宗庭点颔首,道:“如此也好,总不克不及叫钟嵘将整部戎马都带去北线,放他带明日系逃去跟罗献偏见上一面,已经是对他客气了。”眼下不克不及叫南线的敌将舒舒服服的逃去北线,即使钟嵘这条大鱼一时腾不出手来去捉,但也要尽可能多的将溃兵截下来。
战后重建荆襄以及之后扩大在高丽半岛上的战事,需要大量的青壮,俘虏则是最为廉价的青壮来源,自然不克不及叫在孝昌、铁门山的两万五千之敌都舒舒服服的逃去淮山北麓。更何况罗献成有投降董原的可能,不克不及叫这些人手都叫董原舒舒服服的得去。
这时候有人进来禀报:“张苟制军派人将奢文庄、温成蕴押过来了……”
帐内的众人一起停下手里的事情,往帐门口望来。
张苟先派骑回禀过俘获奢文庄之事,傅青河便传令要张苟将人立即押回大营。这时候张苟将人押来了,众人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大真实。
高宗庭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理会这事,而是坐在那里继续签署派步骑去孝昌袭扰的军令。
傅青河看了宋浮一眼,道:“还要麻烦宋公去确认一下奢文庄的身份……”
奢文庄名头极大,但在场真正跟奢文庄打过照面的,也只有宋浮一人,也只有宋浮能确认奢文庄的身份。
这时候宋佳走过来,问道:“听将文庄公押送来了?”
“主公醒了?”高宗庭抬头问道。
宋佳摇了摇头,道:“大人还在呼呼大睡;若是可以,妾身有过不情之请,想在大人醒来之前见文庄公一面……”
傅青河点颔首,道:“宋姑娘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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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鸩酒
从熊家岗被俘,奢文庄就心如死灰,坐在囚车里一声不吭。''
温成蕴倒也不畏死,但此败叫他终有不甘心,他迄今尚不克不及想明白淮东到底如何将数万精锐悄无声息的送到柴山潜伏下来,静伏北燕主力给诱惑南下之后再扑出致命的一击。
搞不明白这点,叫温成蕴输得如何甘心?
温成蕴衣甲在熊家岗就给强行扒下来,只留下薄弱的袍衫,在寒冷的空气里瑟瑟颤栗,被俘时撕得破碎,脸上还留下给淮东军卒拿刀柄下狠手打出的血痕,门牙也磕失落两颗;反而奢文庄全无挣扎,倒没有怎么受苦。
照湖山北面有专门的、守备森严的战俘营,不过奢文庄、温成蕴与普通战俘不合,而是直接给押送到大营,给临时关押到一座坚固的木屋里。
木屋与大营里的其他建筑隔离开来,外面加了双岗,木屋内什么可以给用来自杀或者伤人的锐物、绳索都给清理了干干净净,即是油灯也仅有少量的灯油,在桌上散发着暗淡的光芒,甚至不如外面营火投进来的光线明亮。
不过木屋所处的方位较好,透过窗户,能看到照湖山西面的情形,在清晨的微光里,能看到照湖山大营的大致情形。
在西面的坡地上,都是穿戴铠甲的淮东兵卒,除外围的哨岗外,大大都席地而坐,应该是已经带动起来、坐在那里期待军令就会立即解缆的戎马,再往北一些,还有大队的骑兵在列队……
看到眼前情景,温成蕴还是心有所撼:淮东全力破防追溃之余,林缚在大营竟然还留有这么多的预备戎马,看西面坡地上的戎马规模,怕不下万人,这还只是整个照湖山大营的一角。
奢文庄给押送进木屋,就枯坐在灯前,对窗外的情形漠不关心——他的时代完全的结束了,即使将此时的淮东军看在眼底,又有何益?不过是增加心里的苦涩罢了。
这时候门外沙沙声有一队人走来,温成蕴转过头来,看着门扉给推开……
奢文庄抬起头来,这两年来他的视力有些下降,这时光线又暗,但看到来人穿戴襦裙,也知道来者不是宋浮,而是宋浮之女。
“个贱货,过来做什么?”温成蕴戟指宋佳的脸,破口骂道,“难不成东海狐气量如此之,要让这一个妇人来羞辱文庄公吗?宋浮儿,就没有胆来见我们吗?”
“林缚入夜后便熟睡入梦,还未醒来;父亲怕故人相见,徒增伤感。宋佳以为文庄公心里有惑,故而过来一见,”宋佳也不介意温成蕴的破口大骂,朝奢文庄敛身行礼,道,“妾身宋氏,见过文庄公。”
“唉,”奢文庄轻叹一声,道,“父亲早过此子不成窥,眼下看来是父亲对了;父亲不肯见故人,我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谢文庄公体谅。”宋佳道。
“明月可好?”奢文庄问道。
“在一处幽静地居庙守坟,没有外人打忧,还算安好。”宋佳道。
“哦,”奢文庄也没有问明月守的是谁的坟,想到其他事情,张口欲言,想想又作罢,过了片刻,才叹息道,“我会留下一道手书叫建安诸人放下兵刃,只求换一杯鸩酒、一具全尸……”
“我会转告林缚的,”宋佳道,“文庄公还有另外话要宋佳转告吗?”
“没有了。我本想见林缚一面,在熊家岗时还有一些不甘心,现在想明白了:见又有何益,不见又有何怨?”奢文庄道。
宋佳明亮的眼睛看了奢文庄片刻,见他脸沉如水,恍如雕塑站在那里,叫人看不出他身上再有什么情感流露出来,便敛身行礼离去,也不管站在一旁的温成蕴。
林缚饱睡醒来,室外晚霞铺照,室内唯有宋佳坐在那里。
“我睡了多久?”林缚撑坐起来,依着床头问宋佳。
“倒也不算久,才个时辰,”宋佳温婉而笑,拿起寒衣伺候林缚穿起来,道,“文庄公拘在营里,只求一杯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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