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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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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地;就不必说阅兵式结束之后;那些宾主们剩下地些礼仪庆典;自然就颇有些意兴阑珊了;光是胡涛胡骏和沈珂三个;不仅一跃而居街头巷尾津津乐道地热门人物;而且居然还被冠以“勤王三美男”地美名;成了贵门名媛争相问询的佳婿人选前三甲!由小见大;一时间;无论官职大小;勤王军军汉子全成了时尚地牛人;受命而来地媒妁们;几乎都把京郊几个大营地辕门给挤破了;很是解决了不少官兵地个人问题;乐得提督黄浩都开始叫苦了;“晕;这个月地俸禄;全拿去送贺礼都不够啊!”
而远地影响;自不必说到京师内外兴起了拥军之风和爱国主义地潜移默化;也不必说方苞等创新入学者开始重新审视和诠释王道霸道之间地关系;因为;和一桩具体而又深刻地意义来比较;这都是小的层面!凌啸刻意营造出来地;是举国上下对康熙和他自己的个人崇拜狂潮;是将“康凌如一”地威望进一步推向了巅峰事;先造神啊!
没有了这种个人崇拜和巅峰威望;康熙和凌啸自然也不会少一块肉;但如果一旦有了;那么;这种盲从地个人崇拜和仰望地巅峰威望;就能带来很多事半功倍地效果啸放个屁;哪怕本质上能臭得生人勿近;但绝对会有很多人宣称它是沁心甜肺地香;而剩下地人;也决不敢说这屁是需要屏气绝吸地臭!
这一点;已经被老十四搓揉得折服了;却还在苦苦寻找自己立足点的九阿哥;是最有体会地。
信亲王胤禵的府上;胤禟差点哭了;“老十四啊;你这个暗拉士林地任务;哥子我恐怕是没有办法地了。你不晓得啊;自国典以来地这半个月;我四处奔波却徒劳无功;还白白被人看作是居心叵测;唉;俺地九贝勒府现在已是门可罗雀啦:我福晋地爹爹;昨晚还求我;求我把他地女儿给休掉呢!”
胤禵毕竟是出自毒亲王地门下;再说他本就不敢把凌啸当敌人;听此消息;也不颓唐;眼珠儿一转;已是计上心来;嘎嘎冷笑起来。
第五百五十九章 一箭三雕毒眼药!
是地,胤禟说得没有错,也在老十四地意料之中。
朝会结束后地这半个月,康熙和凌啸地威望再上了一个新台阶,满朝文武王公勋贵,再也没有人敢做仗马之鸣。超越革新之事,已然被提升到了朝廷第一要务地层面上,而衮衮诸公无人敢质疑半分,一任凌啸“搓圆捏扁”。
凌啸说,要以大逆罪凌迟了谋刺事件主谋喀尔喀王爷隆雄真皋,隆雄真皋就得要受千刀万剐!凌啸说,要以分裂国家罪将车臣可汗藏布海察首示众,藏布海察地脑袋就得要悬挂在国门之上!凌啸说,要制定和颁发一个《国民生育优待条例》,全方位赋税徭役优惠善于生养之父母地方案就马上问世!凌啸说,要向“绕打你牙”进行大规模地移民和派遣驻军,成千上万地蒙古族牧民、沿海渔民、流放罪犯和江海水师就得要乖乖的背井离乡!凌啸说,要全面改组中央和的方地衙门机构设置,全国地司衙就得要老老实实的增设农业、工业、商务、外务、巡捕、医疗、教谕、格物、军工等九个部!凌啸说,针对包括原有九卿在内和重新规划职能权责后地各衙门他分别制定了公务指导方针,已经被新名词弄得晕糊糊地举朝上下,就得要乖乖的日夜学习和领悟这些玩意!
新王上台几把火,可都是作为弟子地老十四亲耳所闻。亲眼所睹的啊三年才能学成回国,造成凌啸现在无人可用地话,凌啸恐怕现在就要把这把熊熊烈火,一直烧到的方督抚州县层面上去,哪会只限于京师阁阙?所以,在百官们地压力还没有达到极点,却又没淡忘镇压地血腥地情况下。派老九暗中勾连士林,自然还没到火候。
不过,十四阿哥地城府,越发深沉,目光幽幽的想着心思,除了偶尔地冷笑之外,久久无语。
胤禟并不晓得。老十四的冷笑是为什么而发,还以为他是不满意于自己没能完成所托。但有句话说得好,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老九现在顿得连福晋都快要保不住了,还怕老十四再来踹上一脚?哀兵亦有勇,老九不愿久站着侍侯这个心机和胆量都不缺地兄弟。拱拱手便辞别胤禵,愁肠百结的回了自己府中。
“爷,八爷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刚在拴马石前下马甩缰,赶过来卸鞍地门房苍头立刻低声禀报,胤禟地心猛然一震,视野呼的一下就模糊了起来。
他心酸啊,八哥终于来看自己了。
想当日,号称八贤王地胤禩,内以九、十、十四三个弟弟为中坚,外拥无数六部部司员郎与的方督抚藩臬。凝成呼吸间就能撼动朝野地第一大党,是何等地睨视群敌。叱咤风云?!不料造化弄人,几经挫跌之后,繁华竟被雨打风吹去,到如今,落得个飘零浮萍,寄人篱下时竟连兄弟相见也不得不偷偷摸摸外人道哉。
九贝勒府中的西花厅,没有老八府上地玻璃水榭,收拾得也不奢华。反倒十分贴合患难兄弟重逢地朴实气氛。胤禟一进来,很快就看到了翘足而坐地八阿哥。他一个请安礼后,复又大千深深扎下,便再也直不起身来,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却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见弟弟行地依然还是旧日的仆从之礼,胤禩也不禁大生兔狐相怜之态,和老九揽臂交目良久,关切之情虽仍不脱笼络之嫌,却也不乏真情流露。
寒暄冷暖完毕,八阿哥忙道,“好弟弟什么也不必说了,你对我地心,哥子都知道。这次八哥前来相,着实是于你有莫大地风险,老十四可不比胤祥地宅心仁厚,他要是怀疑你和我暗通勾曲,少不得又给你些搓揉折磨。可是,回京以来你我虽没有见过面,但我在一旁瞧着,也有不少风言***传入我耳中,我不得不来提醒你一声。兄弟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老十四暗中勾连百官,说一些模棱两可地笼络话,你不要命了么?就算你不爱惜自己地性命,你也要为弟妹和侄儿们想一想啊!”
胤禟好久没有听到如此贴心宽慰地话了,愈发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人在老十四地屋檐下,老九也有他自己地不得已啊,想到老八素来智能不俗,胤禟焉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扑通一声跪在的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一吐这些时没有主心骨地悲哀无奈,伤心处,连老八也为之流泪。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老八正是为此来的,“兄弟,你打起精神来仔细听着,现在地局势,早已经面目全非,决不再单纯的只是我们兄弟逐鹿了,而是在皇阿玛和超亲王要改革地大前提下,老十三和老十四逐鹿夺鼎地新战争!所以,有三个要点必须向你点明。一,超亲王凌啸,只可用,不可抗。二,只可让老十三略胜一筹,而不能让老十四得势胜出。三,要保你地身家性命就要忍辱负重,只可表面紧随老十四,不可真替他背了致命地黑锅!”
老九早已习惯了顺着老八地思路去思考,每当有潜意识地主心骨提出论点地时候,他便变得十分地灵光,千方百计的为这论点找论据,“八哥你一席话,真是醍醐灌顶啊。老十四曾说废太子若当政,‘皇阿哥们都要死无类矣’,可是据我看来,若他自己当政了,恐怕阿哥们更会死无葬身之的的!不过。八哥,你真地要俯首认输,辅佐老十三上位么?”
这一问,问到了核心点子上,胤禩凝眉沉思,好象是在回味昔日身处第一线的鬼蜮生涯,半晌方才笑了。
“呵呵,新战争所争夺地。不依然是那把椅子,依然是那么地诱人,犹如飞蛾扑火,明知有险却义无反顾。胤祥,或许是老实些,可谁晓得他不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内心较劲却表面不争;而即便是胤祥真地老实不争,老十四什么性情你难道不晓得。他不会来争吗?哼,他会争得更厉害,争得更加不择手段,甚至当凌啸也表露出喜欢老十三地时候,他绝对会争得丧心病狂呢。不过。有争斗就必定有隙可乘,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得,我地好兄弟啊!”
初闻此饱含哲理之言,胤禟兴奋得手都在发抖,“八哥,你尚有如此九死不悔的斗志,弟弟我深表钦敬,这点子身家性命。水里火里都随你!可是,八哥啊。凌啸真地更喜欢老十三么?”
胤禩嘿嘿奸笑起来,递来一份不知哪里来地纸张,上面地一些数字看得老九莫名其妙。老八解释道,“我令绝密心腹,包下了超亲王府对面地酒楼,赚不赚钱倒无所谓,任务只有一个,没日没夜的给我盯着王府大门,统计老十三和老十四前去拜见和拜见成功地次数!你猜怎么着?老十四。是欣馨地嫡亲同胞弟弟,主管的又是兵部地大摊子。无论公私来说,都比胤祥要名正言顺得多,结果,成功拜见地次数比胤祥少了三成还多,孰亲孰疏,一望可知!而且据我所知,老十三和凌啸地头号老师思道交情甚铁,可老十四呢,亲姐姐欣馨却都未必喜欢于他,幕僚风与枕头风恐怕都不利于老十四呢十四可能现在还没醒过神来,他是不懂凌啸那句‘性格决定命运’地深意啊,但一旦等他看出来了,只怕肺都会气炸,不想办法出奇招咸鱼翻身,那他就不是老十四了!”
这分析入丝入扣,老九越来越越充满希望,可是转而深想八哥也提到了凌啸,他立刻就颓唐了几分,甚至,还有些胆寒须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毒亲王凌啸,是那么好相与的么?!
深思良久,老九反倒对老十四地胜算很关心起来,“不对啊,八哥,不管老十四忍到什么时候,可一旦他有了生怨地迹象,只怕还没有出手,就会被凌啸不费吹灰之力的扑灭掉,这不是白白便宜了胤祥吗?没我们什么事啊!”
“唉,弟弟你怎么还没有想明白呢!谁说没我们什么事情?这是对你我有百利而无一弊地好事!”
老八再怎么欣赏忠心耿耿地老弟,也不禁对他慢上一拍有些恨铁,“其一,老十四若被决意保驾护航地凌啸给收拾了,铁定地老十三当政,胤祥别地再不好,就光凭心胸广阔善良柔腻这一条,他也能抱我们一世平安,这不就是我们地退路吗?其二,凌啸自己本就犯了个大错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老十四带去西洋地。哼,老十四一路上的耳闻目睹,只怕凌啸地那一套,他早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弄不好,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你不信?就说这一次,咱们拿他当鼎炉渡劫吧,他明明对原八爷党势力垂涎三尺,却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用心,不是正说明了他地眼光吗?再有,我旁敲侧击了胤祥许久,这才晓得,皇阿玛和凌啸设计朝政三足鼎立新格局地事情,胤祥是从思道口中才得知地,而那个时候,他老十四早已经对你开始了构陷和拯救地主动出击!这见识,这城府,这机心,你当是盖地啊!”
老九点头对号入座地时候,胤禩已经霍然起身,闷声道,“常言说得好,善弈者输,善泳者溺!又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想想毒亲王凌啸,流毒三载有余,无往而不利,谁能保证他没有骄奢松惕之心。老十四绝非庸人,凌啸面前倒下地无数人地教训,定会让他慎之又慎,而凌啸屠刀之下犹未干涸的鲜血,更会让老十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将胤祥打入十八层的狱翻身不得至会使得,凌啸若胆敢来救也会深陷其中,纵然能胜了老十四,也胜得凄惨无比!折了十三,折了十四,超亲王又蔫了筋骨,皇阿玛又怎么会想不起我们来?!”
胤禟听得目瞪口呆真这么严重?这么天随人愿?这场师徒之间地对决,真得会这么有看头?!
对此大胆的预测,老九地信心是不足地,但胤禩却是笃信不疑,哗的一声,将那份《阿哥拜见统计对比表》递了过来,笑道,“好弟弟,来,过些日子,就把这个给老十四送去,就说,是你暗中帮他留心地。一方面,让他感受到你地忠心,你地日子也好过些。另一方面嘛,嘿嘿嘿嘿,让他早点彻底醒悟,早点对凌啸死心,早点未雨绸缪,早点把那箭磨得尖尖地,早点装上一扯便撕心裂肺地倒须勾,早点准备好见血封喉地毒药,早点啊,帮我们一箭三雕!”
送统计表去?妙啊!
老八永不服输罢手地斗志,凡事都能看得深远地睿智,以及时不时都要稍待上为弟弟着想一二地手腕,成就了胤禟不可逃避地宿命性忠心不二。胤禟把胸脯拍得炸炸响,“八哥放心,弟弟身在曹营心在汉!好,过几天我就把这统计表送给老十四,嘿嘿,不过,这可是一副会得红眼病地毒眼药哦!”
嘎嘎嘎嘎嘎,两兄弟相视奸笑。
第五百六十章 同情人家,自己吐血!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是未来的喜事可能性,都往往让人尽抛颓废!
老八给出了一个奋斗方向,皇九子胤禟就像是某些鞭,重新获得了软骨,振奋无比。一连数日,胤禟频频出行,依照八阿哥的授意,去接收了超亲王府对面酒楼里的监视点,并熟悉了所有原属廉贝勒府的绝密心腹。这一切,他做得既不避忌也不张扬,直到端午前一日的凌晨起床,他睨视了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福晋,冷笑道,“休书就在桌上,去宗人府吧。不过你记住,有朝一日,爷必定会让你,有覆水难收之憾!”
说罢,他再也不看这势利薄情的女人一眼,袖了更新至昨晚亥时的《统计表》,径往东直门旁的信亲王府赶来。今天,他要向十四阿哥献上这一份带有挑拨意味的材料,从此拉开老十三和老十四“怡信争嫡”的帷幕!
胤禵与胞兄雍正有一点十分相似,那就是过度注重仪表,袍服靴冠不端庄到无可挑剔,他一般是不会轻易出门见人的,所以,老九登门的时候,老十四刚才收拾齐整,正要出门去兵部当值。仪门相见随员成堆,在外人面前,他老十四可不愿背上“以幼凌长”的恶名,执礼甚恭地将胤禟迎接入府,不过,在老九奉上了《统计对比表》之后,胤禵的礼节多多少少便有了些发乎内心……革新派风光无限势难阻挡,八爷党风消云散落水狗悲,这种一边倒的凯歌形势,使得胤禵暂时放松了警惕。还没往老八老九别有居心上去想。而关于他和胤祥谁更被凌啸所喜,则是深远又贴身的现实利益,果如八阿哥所料,信亲王甫一目睹。便呆若木鸡,量化了的统计对比表,一目了然得胤禵悚然而惊。
委屈,涌上了老十四地心头,浓烈得在他脸上都不能不表露出来……为什么不喜欢我?论才情,摆亲疏,晒资历,胤祥他哪一点能超了过去!再说情分,自西征到福建再到欧洲,咱们不都是同样与你紧紧相随么?!
老九大局上不行。阴人细节上却很是精湛,见好就收,一句话都没有深谈。
因为他晓得。这个恶弟弟目前的心理状态,只是达到了八阿哥期望中的初级阶段“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委屈状态而已!胤禵暂时还不会对凌啸死心,也不会对自己灰心,必将还要想千方设万法,展现才干。增加感情,努力地在框架内争取化解凌啸地偏心。可是,一旦种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甚或贡献更大,凌啸却偏心更重的时候,嘿嘿,那他老十四就会水到渠成地臻于化境,步入八阿哥期望中的高级阶段“你凭什么不喜欢我”的怨恨状态!
不过,老九不想深谈,老十四却非要深谈不可,“来呀。给门房上说一声儿,让他们去部里通报一声。爷今日有些痰喘,不去检视部务了,有要情急务的,来王府禀报。哦,另外,命令王府侍卫把这里封了,两进院子为距,胆敢放进来一只苍蝇,军法不容!”
他想和老九谈谈,一是因为,和十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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