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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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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更是鼓掌大笑不止。
须臾,那中年人又问道:“石先生!再说说别的吧?”石先生漫不经心道:“别的吗?你与父母缘分太浅,主离家成人!要是不离开家,则跟父母有激烈冲突,还遭非议,落个不孝的骂名;跟弟妹们也不和睦,形如佰路,断绝来往;你命犯孤辰孤宿,一生寡欢无助,知心朋友不多;你命中克妻,如果不是晚婚,恐怕跟第一个媳妇不能白头偕老,但最后却能娶到一个能干、贤慧的好媳妇,陪伴你终生;你生子也迟,儿女们却极为争气,将来能给你家光宗耀祖……”中年人更是惊叹,点头称是。
秦朋、林之波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中年人称赞,虽说听不懂,却也服气。林之波也没了先前的锐气,不由得心中惴惴,很为自已担心起来。石先生打发走中年人!闭目养神。林之波见他卖关子,忍不住央求道:“石先生!你也给我算算吧?”石先生睁开一只眼睛,斜视着他,大刺刺地道:“年轻人!你这场灾难不小呀!”林之波刚要说话,秦朋一捏他,对石先生笑道:“石先生,快到晌午了,咱们到前头酒馆里边喝酒边说话,咋样呀?”石敬宣一听有酒喝,立马站起身来,咧开大嘴,笑道:“这多不好价(不好意思)?叫你俩请客!”忙不迭地收拾卦摊,跟着他俩屁颠颠地钻进王进财夫妻俩开的小酒馆里。
三人进了酒馆,石先生叫道:“进财!上菜。”王进财慌忙跑来,一见是他,顿时眉开眼笑:“是石先生呀?”石先生使了个眼色:“今天两位兄弟请客,好酒好菜,捡好的上。”王进财心神领会:“好的!”王进财夫妻马不停蹄,眨眼上了满满一桌酒菜。三人坐下对酌起来。酒过三巡,林之波心中惴惴,问道:“石先生!你给我算算,到底有啥灾呀!”石先生刚要张口,又被秦朋拦住,连声道:“喝酒,喝酒。”秦朋埋怨道:“林之波!吃饭时你提这些干啥?哪争这一会呀?”石先生笑道:“吃人酒食,给人消灾,咱边吃边说,中不?”秦朋笑道:“石先生!不忙,您先喝酒。说实话吧,俺俩就是慕名来请您的。”石先生眼珠一转,问道:“你们请我?有啥事吗?”秦朋奉承道:“石先生精通阴阳,是出了名的风水先生!俺东家访得你的大名,派俺俩专来请你去安阴宅的。”石先生一听,哪能放过这个挣钱的好机会,赶紧问道:“你东家是哪儿的?”秦朋怕他嫌路远不去,便诌空道:“往东南走七、八里就到,离王寨集不远。”石先生问道:“我常赶王寨集,那一片的庄都摸个差不多!你们是啥庄上的?”秦朋一时诌不出庄名,沉呤道:“反正不远。”石敬宣见他不愿说,也没深究,反正光棍一条,不用回家请假。吃饱喝足,秦朋叫道:“老板!算帐。”王进财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石敬宣笑道:“进财!咱可是老主顾了,你那把刀可不能磨得忒快了。”王进财眼一瞪:“石半仙在这里喝酒,啥时多收过你的钱呀?”石敬宣道:“这倒也是。”秦朋掏钱付帐,王进财却收他双倍酒钱。秦朋明知被狠宰了一刀,身在异乡,也不愿争究,结过酒钱,和石敬宣、林之波一起,踏上了南去的路途。
这时天气正热,三人冒着酷暑,走得挥汗如雨。过了王寨集,石先生问道:“还有多远呀?”秦朋搪塞道:“快了,过了前面小河就是。”石敬宣醒悟道:“是在罗河南面?”原来那条河叫做“罗河”!过了“罗河”!看看走了几里路,石敬宣擦了把汗,又问道:“还有多远呀?”秦朋支吾道:“快到了吧?”石敬宣一听他说话没谱,心里一突,便驻足不行,疑惑道:“你这个操蛋孩子!你们不是说在王寨集南边吗?马上快到鲁南县城了,到底还有多远呀?”秦朋尴尬道:“我没说错呀!是在王寨集南边。”石敬宣道:“你说七、八里路,走了快三十里了,咋还没到呢?”秦朋陪笑道:“三十多里都走了,还差最后几里路吗?”林之波挖苦道:“石先生!别是你觉得自个本事不行,不敢去了吧?”石敬宣嗤之以鼻,反驳道:“胡扯!我是怕你们俩把我卖了。”林之波冷笑道:“就你这一把老骨头,能值几个屌钱呀?”石敬宣微微上火,赌气道:“到底有多远呀?你们再不说,我就不去了。”林之波讥讽道:“石先生!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掐指算算,还有几里路呀?”石敬宣被他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朋拦住林之波的话头,埋怨道:“林之波!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对石敬宣道歉道:“真对不住你了!路途是远了些。俺东家非叫俺俩把你请去不管,你也别怪俺不说实话,俺们是怕你不来,才说了瞎话。”石敬宣苦笑道:“我咋能不去呢?还有我不愿挣的钱吗?你说实话,到底还有多远?”秦朋支吾道:“多说还有二里路。”石敬宣摇摇头,不再言语。眼看又走了四、五里路,已到了鲁南县城。秦朋、林之波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而是脚下加力,穿城而过。出了县城,石敬宣疑惑,又停下脚步,忐忑道:“快到了吧?”秦朋催促道:“快点走吧!就是县城前面的小庄。”石敬宣恍然大悟道:“你说得是常堤口吧!这常堤口我去过。这一趟可不近呀,咱们足足走了六十里多路。”秦朋笑了,诱惑道:“多走几十里路又咋的?到了哪儿,俺东家早就把酒菜准备齐了,就等你这位贵客光临呢。你要是把俺东家的阴宅安到了风水宝地,俺东家一高兴,舍得花钱,光谢礼就足够你置二亩地的。”石敬宣听在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在肚子里盘算着咋圈住这只肥羊,挣笔大钱,回家好置地娶房媳妇!眼看着太阳已压树梢,早过了常堤口、大李庄,快到丰县城北化祖庙了,秦朋、林之波却还往前走。石敬宣不悦了,驻足道:“你俩咋这样呀?过常堤口已有十七、八里地了,眼看就到丰县城里了,咋还往南走呀?天都快黑了,你东家到底是啥地方的?今天还能走到吗?”秦朋催促道:“石先生!别再瞎磨蹭了,天黑前还得赶到丰县住店呢!关了城门就进不去了,赶快走吧。”石敬宣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半尺,不悦道:“二位!你们其码得叫我知道啥时候走到吧?”林之波鬼笑道:“‘骑马’今天肯定能到;要是骑驴,赶明晌午也能赶到;咱是步撵(步行),中秋节前能赶到就不错了。”
石敬宣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活了快五十了,叫你俩操蛋孩子哄得打转。”本待不去,天又黑了,离家已是六、七十里。石敬宣犹豫半晌,心想:既然来到这里了,还差最后几里路吗?无奈问道:“你东家那庄离丰县还有多远?”秦朋随口道:“多说二里!”石敬宣被他逗笑了,调侃道:“你真是操人没空,嘴里咋一点实话也没有呀?要是还有二里路,咱还在丰县住啥的店呢?”秦朋陪笑道:“你也别生气!今天夜里,我在丰县最好的酒楼里请你喝酒,管不?”石敬宣无可奈何,悻悻道:“快到丰县城里了,说啥都晚了。我也有几年没来丰县了,这回托你俩的福,也凑着进趟丰县城。我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怕你俩把我卖了。”秦朋笑道:“卖你也弄不几个屌钱!你要是才满周岁的婴儿,兴许能卖些钱。”石敬宣解嘲道:“七、八里路,走了六十多里,还没走到。”林之波讥笑道:“那是你听错了!他说得是七、八十里路,没说错呀!”石敬宣哭笑不得。
第十三章 路遇 (六)(手打版
三人踏着暮色,进了丰县城,却没敢在城中住店,而是穿城出了城里,来到南关外。石敬宣见路旁有一幢小楼化为灰烬,尚有余烟袅袅,心中暗暗叫惊,问道:“这家咋失火了?”秦朋小心翼翼道:“听说有人火并,打死了三个人!把客店也给烧了,正追查呢。你别再瞎问了,小心”屙屎逮个拔撅的“!把你当成纵火犯抓起来。”石敬宣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吓得脸都变了色。秦朋、林之波见了,心里暗暗得意。
三人来到一个客店,店老板仔细打量了他们一阵,才问道:“你们是住店吗?”秦朋笑道:“不住店到你这里来干啥呀?”店老板神秘道:“前天”升平“客店里客人火并,害得店老板的小楼都烧了。这几天风声忒紧,警察天天查夜,俺们轻易不敢招揽生意。”秦朋道:“俺三个可是出苦力的本份人!”店老板笑道:“就是!你俩一手老茧,一看就是出庄稼力的。这位老先生可就不准头了,呆会警察查房,得费一番口舌。”石先生见他说得厉害,脸都吓白了,惊悸道:“那咋办呀?真不中我就在路边找个地方睡吧!”店老板恐吓道:“睡在路边上?日本人天天杀活人训练新兵,满街筒子抓人!你就不怕叫日本人抓去开膛破肚吗?”石先生吓得眼都直了,两腿发软,挪不动步。秦朋、林之波急忙把他架进屋里,安慰道:“你怕啥呀?天塌下来有俺俩顶着呢!”石先生虚汗直冒,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秦朋道:“石先生!咱们到街上去吃饭吧!”石敬宣哆哆嗦嗦,苦笑道:“你俩去吧!我不饿。”秦朋、林之波见他这样,暗暗好笑,撇下他不管,携手上街了。
出了门,林之波鄙夷道:“这人的胆跟芝麻粒差不多,能办啥大事?景三哥还请他当军师,就他这屌熊样的,能中吗?”秦朋道:“你别胡叨叨了,咱是按三哥的命令来办的。把人请去,咱就把差事办成了。”他这么一说,林之波也不吭声了。两人在街上卖了酒菜,拎着回到小店,却见石先生还是原样坐在床上,人象傻了一样。林之波暗暗好笑,心道:“都知我胆子小,没想到这人比我的胆子还小。”秦朋把酒菜放在桌上,叫道:“石先生!我们把酒菜带来了。”说话间却闻到一股臭味。秦朋皱皱眉头,诧异道:“这屋里咋这么臭呀!”抬眼见石先生笑模笑样,极不自然,不解问道:“你这是咋了?”石先生嗫嚅道:“我……我屙裤子里了。”两人一听,顿时一阵恶心。林之波气呼呼地训斥道:“你咋这样无用呀?这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弄得屋里臭气熏天,叫俺俩咋睡觉呢?算了,你自已在这屋住吧,俺俩换个地方。”秦朋也觉尴尬,给石敬宣留下些酒菜,和林之波找到店老板,在隔壁重新开了房间。店老板喜出望外,却不知明天得清除秽物。
店老板走后,林之波气极而笑,揶揄道:“这样的人也能当军师?”秦朋不悦道:“你在两股会里混得时间不长,知不道这里头的规矩。咱俩只管把这趟差事办好,至于他当不当军师,那是三哥他们的事。”林之波见他动气,也不敢再埋怨了。吃饱喝足,林之波疲乏,倒头便睡。林之波睡后,秦朋点上袋旱烟,紧锁眉头,迟迟睡觉。将近子夜,听到有人“嘭嘭”地敲门,只听店老板喊道:“各位老乡!老总来查房了。”秦朋往腰中一探,一把锋利的匕首早握入手中。他一脚把林之波蹬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前去开门。林之波会意,暗暗点头,揉揉眼,跳下床去,前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客店老板手拎风灯,领着两个跨短枪的警察便进来了。两个警察一胖一瘦,胖警察手中拿着个记录薄。胖警察斜视了林之波一眼,板着脸问道:“家是哪儿的?”秦朋也不说话,“腾”地从床上跃下,左手一摊,两块在灯光下闪着耀眼光泽的银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胖警察眼前一亮,脸色登时缓和,笑眯眯地伸手就要接钱。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朋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闪过,匕首深深刺入那胖警察腹中,直没到柄。胖警察脸上的残笑凝固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瘦警察大惊失色,刚要张口喊叫,也被林之波飞起一刀划破喉咙,鲜血喷了一墙,死于非命。
店老板吓呆了,两脚似钉在地上,大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来。林之波从瘦警察手中夺过枪来,安慰道:“你也别害怕,俺们是两股会的,专杀鬼子汉奸,俺们不杀好人!”店老板见不杀他,哭丧着脸,壮着胆道:“你们在我小店里杀了警察,就算不杀我,我能脱得了干系吗?这下子就把我给操出来了,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呢!你们撒腿跑了,叫我咋办呀?”秦朋道:“大丈夫敢作敢当!鬼子汉奸追查下来,你就说是两股会的石军师带人干的。俺石军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他叫石敬宣!家是鲁南县城北苏庄的,是当地有名的算卦先生,外号叫”石半仙“、”一卦准“!如今是俺两股会的军师!今天石军师带领俺俩专来除奸!到时候你往两股会身上一推就管。借你的口给汉奸们传个话,别再给日本人卖命了,谁再给日本人买命,俺两股会看见一个,便杀一个。”说罢,两人撇下客店老板,来到隔壁屋里,拉着依然坐在床上发呆的石敬宣,钻入野外的棒子地里。身后传来客店老板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叫嚎声:“杀人了!快来人呀!”
石敬宣被他俩拽着疯跑,不一会累得气喘吁吁。石敬宣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跑不动了,就驻足问道:“你们俩这是弄啥呀?出了啥事了?”林之波没好气道:“你耳朵里又没塞驴毛,没听后面有人喊杀人了吗?”石敬宣一吓,差点瘫倒,结结巴巴道:“杀……杀人了?”秦朋怕他又屙裤子里,赶忙道:“没你啥事!俺们拉你快走,是怕招惹麻烦。”
三人跑了一夜,天刚曚曚亮,便赶到了梁寨集。秦朋见刘利、孟家来正站在路旁接应,冲他俩使了个眼色,问道:“你俩咋起这么早呀?是东家叫你们来的?”刘利明白,答道:“东家见你们昨天没来,早就等躁了,快点请石先生到家去吧!”四人领着惊魂未定的石先生,拐弯抹角,钻入一个神秘地方。这里是一个牲口棚,站着三十多个高矮不等的大汉,当头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把石敬宣恭恭敬敬地迎进棚中,这人正是景志刚!石敬宣见这光景,不象是大户人家,倒象是进了土匪窝,不由得面如死灰,战战兢兢。景志刚请他坐下,毕恭毕敬道:“俺们把石先生请来,就是想请先生给俺这些弟兄当个军师!”石先生脑袋“嗡”得一下,不幸被他猜中,他们真是一窝子土匪!石先生忙道:“我只会算卦、批八字、看阴阳宅,在街头上混口饭吃,不懂打仗的事。”景志刚道:“俺们打算成立个抗日自卫队,专打日本人!石先生也是中国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日本人在咱中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不管不问吧?”石敬宣头把摇成货郎鼓,连连说道:“我不管他是哪国人呢!我一个算命的,光棍一条,混个肚子圆就管,管这么多干啥呀?”景志刚刚要再说,被章老三拦住了。章老三使个眼色,笑道:“景三哥!”强扭的瓜不甜“!石先生真不愿意就算了。”对石敬宣道:“石先生既然来了,总得吃过饭再走吧!兄弟们,把酒菜端上来。”石敬宣见对方肯放他走,喜出望外。酒菜上来,大伙都来劝酒。石先生本不愿喝,见大家都长得凶神恶煞般模样,又不敢不喝。左一杯右一杯,没过半晌,石先生就被大伙灌得酩酊大醉,架到床上,倒头睡去。
石先生这一觉睡了一夜半天方才醒来。石先生睁开眼,见秦朋坐在床边。秦朋见他醒来,笑道:“我好不容易把你请来,说明咱俩有缘分呀!既然来到这里了,石先生!到我家去,咱俩喝上两盅。”石敬宣推辞道:“还有这么远的路,我得回家。”秦朋道:“你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哪儿不是过年呀?回家又咋的?又没吃奶的孩子!抬手不打笑脸人!你咋也得给我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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