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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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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年轻人!得往好路上走呀,别净想拐人家的小媳妇!”冯剑受到愚弄,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没想到白等了一夜,还叫这狗日的店老板囔嘟了一顿。店老板眼神异样地望着他,小声道:“年轻人!你没做啥亏心事吧?”冯剑见他一本正经,紧张道:“老板!您说这话是啥意思?”店老板小声道:“昨天有个闺女打听你住在哪屋!我见她面貌不善,替你捏了一把汗。”冯剑一听,顿感头皮发麻,低声问道:“那女的在哪儿?”店老板道:“就住在楼上……”
刚说到这里,老板赶紧低头扫地,不再理他。冯剑感到诧异,正想问他,却听楼上有人叫道:“冯剑!你咋起这么早呀?”冯剑抬头一看,只见楼上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女,正笑嘻嘻地望着他,竟然是艾凤玲!冯剑吃惊道:“是你呀?你咋跑到这里来了?”艾凤玲笑道:“这店是你家开的?你能住店,我就不能住店吗?”冯剑尴尬地笑了。店老板松了口气,笑道:“原来你俩认识呀!我把她当成坏人了!”冯剑心道:“她虽不是坏人!但心狠手辣,却也算不上是啥好人!”艾凤玲问道:“你还没吃饭吧?”冯剑道:“刚从床上爬起来,脸还没顾得上洗呢。”艾凤玲道:“我也没吃饭。”冯剑道:“咱俩一块去吃吧!”艾凤玲款款下了楼,两人一起来到街上。
两人来到包子铺,要了两笼蒸包。吃过饭,艾凤玲道:“走吧!”冯剑问道:“你到哪儿去?”艾凤玲眯着眼望着前方,幽幽道:“去看我的哥哥!”冯剑诧异道:“你哥哥?他住在啥地方?”艾凤玲冷冷道:“你也别问了,咱俩正好同路。”冯剑对她深存戒心,机警道:“你知道我去哪儿呀?你就和我同路?”艾凤玲冷笑一声,揶揄道:“我管你去哪儿?但我知道那个沈桂花去哪儿了!还不中吗?”冯剑一怔,诧异道:“你也认得沈桂花呀?她去哪儿了?”艾凤玲来了个急刹车,笑道:“要想知道沈桂花的下落,你就跟着我走。”冯剑虽说疑惑,还是想知道沈桂花的底细!再问,艾凤玲却不搭腔,只顾往前走了。冯剑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后头,心下却惴惴不安。
两人走了一程,冯剑细看,心中微微震惊,这条路竟是通往阎陈庄的,她竟然真的知道自已的去处。沈桂花是个迷一样的人物,这艾凤玲更是迷团一个。冯剑蓦地想起一件事,问道:“在丰县城南”升平“客店里,有人给我送了一桌酒席,是不是你呀?”艾凤玲脸上露出一丝儿调皮,笑道:“酒菜还对你的胃口吧?”冯剑心下一沉,暗道:“她一直都在跟踪我!她要干啥呀?恐怕不只是为了给我送顿吃的吧!可能还有别的目的!”忐忑不安。过了条小河,前头出现一个村庄。艾凤玲用手一指,笑道:“沈桂花就在这个庄上。”冯剑奇道:“她在这个庄上?这女人到底是干啥的?她跑到这庄上干啥来了?”艾凤玲微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这庄叫”双楼“!这回沈桂花吃大亏了。”冯剑大吃一惊,问道:“吃亏了?”艾凤玲羞红了脸,吃吃笑道:“她两个相好的为争她打起来了。”冯剑知道沈桂花有这癖好,这才释然,却又奇怪,问道:“你是咋知道的?”艾凤玲反问道:“我为啥就不能知道呢?”冯剑语塞。
两人离村庄老远,就听到吵闹声一片。冯剑、艾凤玲近前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稍远处站着一个大汉,长得虎背熊腰,跟黑铁塔差不多,在哪儿横眉坚眼。冯剑见一个老太太躲藏在一个柴禾垛旁偷偷看热闹,便上前悄声问道:“大娘!这是咋回事呀?”那老太太小声道:“你们还知不道呀!这是俺庄上有名的半吊子,叫徐善富!地上坐着的是他的媳妇!徐善福昨天夜里把相好的带家来睡觉,他媳妇正跟他闹腾呢!”冯剑明知故问道:“他相好的是哪个呀?”老太太道:“听说是”沈妖精“!”冯剑惊讶道:“沈妖精?”老太太道:“是沈妖精!王寨西北沈塘庄上的。这女人在咱这里可出名了,相好的可不少,光俺庄上就有两个。据说在鲁南县城北,人家一夜换两个男人!连睡五年不带重样的。前些年听说嫁到萧县去了,知不道咋又回来了。”冯剑咋舌道:“这徐善福也忒大胆,媳妇在家就敢搂相好的睡觉,这不是找乱子生吗?”老太太道:“谁说不是呀?这狗日的是个半吊子熊。这个”沈妖精“是庄东头乔丹喜昨天从褚庄集弄来的,刚进庄就叫徐善福看见了,两人为争”沈妖精“还打了一架。”冯剑看了艾凤玲一眼,情知就是沈桂花!正说着,沈桂花从徐善福家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出来,脸上果然有抓伤。徐善福赶紧陪笑道:“你慌得啥呀?在俺这里多住两天吧!”沈桂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挖苦道:“再住两天?那熊娘们还不得把我吃了?”徐善福一捋胳膊,瞪着怪眼叫道:“你放心!她要是再敢吭气,我这就揍死她!”沈桂花扭着屁股,嗲声嗲气地道:“老徐!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算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我还有事,过两天再来吧!”谁也不看,扭着屁股走了。艾凤玲冲冯剑一使眼色,道:“跟上她!”和冯剑远远跟在她的身后,沈桂花径直往王寨集走去。
王寨集是个农产品集散地,与渠阁集、姜家集遥相呼应,是鲁南县城北有名的集市。到了王寨集,沈桂花竟特别熟识,一街筒子净是和她打招呼的男人!有人还趁机在她身上乱摸,连艾凤玲看着也微微脸红。沈桂花却满不在乎,卖弄风骚,在大街上走了几个来回,不时钻入路边店中与人调笑。艾凤玲轻声道:“冯剑!咱到街北头等她!”冯剑道:“她要是又跟野男人过夜不走,咱不是白等了吗?”艾凤玲道:“在这里看着还不够浊心人的。”
冯剑会意,两人来到街北二里,这里有个小庄叫做顺河!顺河北头有条小河,叫做“营子河”!河上有座木桥,贯通南北,是丰金公路的必经之地。小木桥南头树荫下坐着一个算卦的中年人!这中年人长得大眼淡眉,高颧骨,尖下颌,嘴边丛生着一圈黄胡须,正装模作样地给一个小媳妇卜卦。这人冯剑认识,知道他家就住在邻近苏庄,叫石敬宣!冯剑轻声问艾凤玲:“这个石先生算卦挺准的,你是不是也算上一卦?”艾凤玲冷笑道:“我才不信这骗人的玩艺呢!”冯剑见她不信,也就罢了。
直到太阳坠下树梢,沈桂花逛荡够了,方才摇晃着从王寨街上走了过来。冯剑怕被她认出来,赶紧扭过脸去。沈桂花从小桥上走过,一路跟人打情骂俏,径往西北而去,冯剑、艾凤玲远远跟在后头。直到天傍黑,沈桂花方才拐进一个村庄,冯剑、艾凤玲二人也跟着进了庄。沈桂花来到庄西头,顶头遇上一人!忙叫道:“哥哥!你这是干啥去呀?”那人抬眼一看,惊喜道:“是桂花呀!你咋来了?”声音象破锣。冯剑一怔,感到声音特熟,只一转念,马上想起来了:此人正是去年在郑智强的诊所里遇上的那个要赊膏药的人!因见那人蛮不讲理,声音特别,且恫吓郑智强,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虽上次并没谋面,而且相隔一年之久,仅听这破锣声音,冯剑一听,就知道是他。
沈桂花娇笑道:“我想咱娘了,到来家望望。”那人尚未接腔,只听一个女人尖叫道:“我的娘也,你咋又跑来了?”沈桂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大嫂!我多半年不走一回娘家,来了你不高兴呀?我想俺娘了,就不能来家望望吗?”那女人也不示弱,尖酸道:“俺不高兴顶啥屌劲?想你娘是借故吧?八成是想你哥哥了!你走亲戚俺倒是不烦,就怕你夜里睡错被窝!”那操着破锣嗓子的男人骂道:“你这个熊娘们,净说些废话,还不赶紧烧汤去?”那女人蛤蟆眼圆睁,朝天狮子鼻一皱,锛镢獠牙从嘴里伸出,把手掌拍得天响,高声尖叫道:“你还不叫说呀?天底下有你俩这样的吗?哥哥和亲妹妹相好。”只听“啪”地一下,尖叫声戛然而止,原来那破锣男人恼羞成怒,狠狠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那女人挨了打,索性坐在地上抢天呼地地嚎叫起来,哭诉道:“你俩有脸做出来,还怕人家说呀?我偏说。沈立宝!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反正来了一个夜里陪你睡觉的。”院内有个苍老的男子喊道:“立宝!还不把你媳妇弄家来?叫人家听见不丢人呀!”
原来操破锣嗓子的正是沈桂花的哥哥沈立宝!沈桂花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那个年老男人正是沈立宝的养父、沈桂花的亲爹沈学超。原来沈桂花在娘家时就淫乱乡里,沈立宝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沈桂花十二岁时就跟同母异父的哥哥沈立宝通奸,做下乱伦之事。因这事沈立宝的丑陋媳妇庆丰娘没少闹腾。沈学超老两口本来想叫沈桂花女承母业,到鲁南县城开妓院挣大钱。因惧怕沈家本族老少不容,老两口才没敢实施这个宏伟的计划。但沈桂花已二十余岁,沈学超见她今宿东家,明宿西家,让人家白睡,浪当渡日,还挣不来钱,心中不悦;又因她和哥哥沈立宝相好,沈立宝的那个丑媳妇庆丰娘见天闹腾,也是心烦,就想把闺女沈桂花嫁人了事。但沈桂花淫名远扬,顶风还臭十里,好人家小伙是宁可打光棍也不敢娶她!沈学超一看闺女嫁不出去,非常苦恼担心。有一年,沈学超闲得无聊,跟几个贩牲口的到萧县去玩,有一天夜晚就借住在关建节的家中。沈学超见关建节和沈桂花年龄相当,虽说长得一张长驴脸,眉眼还算端正,和沈桂花倒也般配,便欺他远在百里,不知道底细,爽快地把闺女嫁给了他。关建节家中赤贫,正愁娶不上媳妇,见竟然有个好心的老岳父把个天仙一样的闺女白白嫁给了他,真是喜出望外。关建节乐得象拾了个宝贝,却不知便宜没好货。关建节和沈桂花刚见一面,怕沈家反悔,就急不可耐,猴急地要拜堂成亲。沈桂花见关建节长得一张长驴脸,心中也是不悦,本想不嫁,无奈父亲硬当家,只好迁就,反正只是找个落脚的地方。
关建节把沈桂花娶到家来,刚刚过了半年时间,沈桂花就给他在当地添置了十几顶绿颜色的帽子,使他苦不堪言,有苦无处诉说。他更不知道,沈桂花在娘家时也没闲着,业绩更是惊人!给他积存下的绿帽子何止百顶,足以把他关家的祖坟压歪。
第五章 进府 (三)(手打版/
光阴荏茬,闲话少叙,郑智生在邵家当差已有四个多月。他每天一早从吴坝赶来上工,傍晚方才回去。四个月里,他一面干活,一面细细观察,见每天都有神秘人员出入,不知干些啥事。家丁们各自做事,忙忙碌碌。只有老绵羊格外清闲,点过卯就走,一天再不见踪影,奇怪地是,却无人管他。因老绵羊是沈利司表弟,郑智生见了他,就像见到了亲哥。但令他不解地是:老绵羊和他说话时显得很不自然,眼神躲闪,非常警惕。就是说出话来,也很生硬、干巴。郑智生心想,也许他在东家跟前是个红人,摆臭架子!一想到此,他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既然巴结不上,以后再见到老绵羊,他低低头,也就过去了。郑智生和冯剑在一起做事,平时说话不多。郑智生看见冯剑,便恨得牙根痒痒,只是在邵家院中,人来人往,苦无下手机会。冯剑却浑然不知危险临身,身边多了个时刻欲置于他死地的仇人。
这天早上,郑智生来到邵家,范管家便来找他!范清宇一见他,吩咐道:“郑智生!你来了也快半年了!邵东家说,看你样子挺机灵的,是个跑腿的料。吉没(今天)派你出回外差,到徐州府去一趟。这里有一封信,送到徐州的《东宝商行》。这信忒急,赶明(明天)叶么黑(傍黑)一定要送到,这是盘缠和路条。”原来徐州古称彭城,是《大彭国》都城,三国时始称徐州,清雍正末年升为府治。所以到徐州去,人们习惯说“进府”!
郑智生把头摇得货郎鼓:“徐州叫日本人占了,乱得很,我可不敢去。”范管家老脸拉长二尺,不悦道:“既然在邵家当差,差你不去,你当的这是啥差?你是真不去吗?不去也管,我跟东家说一声,散你的摊子,这差你别当了,卷铺盖回家吧!”郑智生尴尬道:“你别瞎囔嘟人!我又没说不去,我是说徐州叫日本人占了,我不敢去。”范管家抱膀嗤笑道:“日本人占不占徐州,跟你有啥关系?前清还是满族鞑子当皇帝呢!您达达不照样剃半个光头,梳长辫子?谁当皇帝也得要老百姓!日本人咋啦?他杀的是兵,你一个平民老百姓怕他个屌?”郑智生见他说话不中听,心里微微有气,挖苦道:“话是这么说,你咋不去呀?”范管家怒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还没来三天半,就学会顶嘴了,我去还能到了你吗?看来我是支使不动你了?”郑智生固执道:“我去也管,但我一个人害怕,得叫冯剑跟我一起去。”范管家冷笑道:“我在邵家当管家三十多年,领过的人不少,没一个不调停的,从你这里开了先例了。你的头咋这么难剃?送封信还去两个人!你想叫谁去就叫谁去?是你当管家,还是我当管家?”郑智生抢白道:“你不是说叫我跟他搁伙计吗?我去徐州,他为啥不去?”范管家语塞,脸都气白了,半晌才道:“中、中,这碗饭你算端到头了。你本事忒大,我用不了你!我回东家一声,给我这就走人!”气呼呼地找邵盼头告状。郑智生见他去了,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须臾,范清宇一脸尴尬,慢腾腾地回来了,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对他道:“你回家带身替换衣裳,你俩这就动身,赶明(明天)叶么黑(傍黑)一定送到徐州。”郑智生自嘲道:“就这一件喝荼的褂子,衣裳全在身上穿着。不用回家,二百多里,再参蚕(拖延)参蚕,天黑前就赶不到华山了。”范管家打量一下他,讥笑道:“听你话音,你还去过徐州?”郑智生道:“前年跟俺大爷到徐州贩过一回土豆。”范管家道:“冯剑兴许还没起床。这是信和盘缠,别弄板(丢)了。板了盘缠,你俩只能喝西北风了。还有,这是太太开的路条,路上有皇军盘查,给他们一看就中。”郑智生虽说也识几字,但路条上的字他却觉得与中国字略有不同。
问清《东宝商行》的确切地址,郑智生藏好剔骨尖刀,径直来找冯剑。冯剑早已起床了,一听郑智生说要去徐州,喜得差点跳了起来。自从那天夜里有人告诉他孙家姐妹已送到徐州,他就盘算着去徐州寻找她俩的下落。再说,孙倩靓家就住在华山,正好路过。冯剑匆匆洗脸,穿戴整齐,与郑智生一起踏上南去的路程。此时夏至刚过,才走到王寨集,太阳就升到了半空,炎炎烈日似炉火一样烘烤着大地,酷热难当。虽说天热,路上行人却渐渐多了起来,还时不时有人赶驴车从身边走过。郑智生找人一问,原来是鲁南县大会,这些人是赶会的。
“会”和“集”不同,“集”一般是农村清早在街头上的买卖集会,也就是买卖农产品,吃早上饭时即散,称“露水集”!“会”却不同,“会”一般五天或十天一次,大到牲口木材,小到针头线脑,“会”上应有尽有。“会”也比“集”时间长得多,往往要一整天。冯剑走得挺快,郑智生小跑才能跟上。冯剑不太喜欢郑智生,刚与他见面时,因两人都是年轻人,而且有过接触,着实非常高兴。但郑智生不冷不热,眼神里充满敌意,使冯剑芒刺在背,心里很不痛快。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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