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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激情燃烧岁月-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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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当年打扑克,你还欠我一包烟没还我呢,这么多年,这利息少说也有一条‘中华,了吧?”
“小东西,我可逮着你了,当年你偷走我的情书,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帐呢!说说看,这精神损失怎么算?”
曾经的好朋友、政治竞争对手或者某种敌人,如今都早有人过中年,昔日的青涩与躁动,还有或腼腆或冲动的神情,早已寻找不到。当某人偶尔提及早已经忘记的历史旧闻,才人忆起那段青春热血的岁月和往事。
按照曾经所在的连队,早有人自发地组织登车的前知青们按部就班,这当中有来自上海市政府的官员,有南京大学的教授,有屡见报章的私企老板或国营老总,有著名的学者和社会工作者,也有文笔犀利的时事评论员,还有普通的工人。但在这里,没有阶级之分,没有地位与财富的高低多少,没有虚假的寒暄,只有共同的经历和无穷的回忆。人们相互挖掘着各自的“陈年丑事”来娱乐大众,共同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昔日的痛苦早已烟消云散,往日年轻时的误会已经相逢一笑中被一笔带过。只是在提到某位曾熟识的人不久前因病辞世的时候,才会陷入一阵沉默与悲伤之中。
男人们带上自己的妻子,女人们带上自己的丈夫,因为那里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无数的相思曾伴随着黑土地的味道飞向恋人的手中;带上自己的孩子,因为那里值得年轻一代们去“忆苦思甜”,是他们的父辈们奋斗过、悲伤过和痛苦过,也是他们燃烧激情的地方。
“李思明在哪节车厢?”沿途有许多人站在月台上,不等专列停稳就高声喊道。
“在9号车厢!”有位看上去眼生的前知青伸出自己的脑袋来,乐呵呵地回答道,“不过他现在没空见你,见他的人正在排队呢!”
李思明早已沉浸在跟老朋友们相逢的喜悦之中,无数的人走上前来,跟他寒暄着,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甚至有的人李思明已经无法叫出准确的姓名,让他一时有些尴尬。而李思明早年的一些逸事也被人给“捅”了出来。
“有一年夏天,大概是73年时候,天特别热。有一天我和老张几个人去河里洗澡,全都脱了个精光,就图个凉快。这时,李思明主动站了出来,他说要替我们把风,防止有女知青踏入禁区。我们想这也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时连队里禁止野泳,说是不安全。影响也不好。可是当我们凉快够了,正准备上岸。一看坏了,李思明这小子早就跑的没人影了。顺便把我们地衣服也拿走了。这下可完了,一帮大男人,不能光着屁股往回跑啊,好几里地呢!所以我们只好在河里泡到了半夜月上柳梢,才偷偷摸摸地跑回宿舍,还不敢太早,怕被人撞见。可怜我们还得饿上一夜!”某齐姓知青绘声绘色地回忆道,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当时的难堪,年轻时的尴尬,如今被当作了笑料。
众人哄然大笑,只有李思明干瞪着眼。
“冤枉啊,这事是我做的吗?我抗议!”李思明大声地抗议。他头一次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怀疑。
“这事确实是你做的,连我都知道!”徐丽插说道,“不信。你问你儿子他妈,她也知道!”
“真的吗?”李思明将头转向坐在身旁的杨月,探求道。
杨月正在寻思是站在大伙一边承认事实,还是站在自己丈夫一边表示否认。曾智却说了:
“不对呀,老齐!你确认这是你亲身经历的吗?我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
“我亲身亲历地还能有假?”齐某人对曾智的怀疑,表示严重不满。
“可我听到地却是说,阿明某天被女知青们叫去了,好像那段时间里经常发生有男知青偷窥女知青的事件,阿明可能年纪最小,拳脚功夫也很不错,很有威慑力。所以女知青们去河里洗澡,要他把风,结果……”
这下没等他说完,不仅李思明表示强烈抗议,一旁地女知青们也集体鄙视。
“不可能!这根本就是污蔑,阿智,你听谁说的,不会是你瞎编的吧?”杨月这次坚定地站在了自己丈夫的一边。
“就是嘛,我们女知青要是真去外边河里洗澡,怎么会找个男人望风?根本就不可能,瞎说!”徐丽也否认道。
“也许是我记错了吧,不会啊?我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曾智一脸很困惑的表情。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当时最想偷看的,那偷窥的色狼就是你了。”李思明笑骂道,“我亲手宰了那么多狼,当时怎么就没把你给一并宰了呢?”
“不能啊,你要是把他给宰了,这大兴岛地狼可真算得上绝种了!”有人起哄道。
记不记得,都已经不重要了,在回忆当中,人们不时地爆发出哄然大笑,又一时沉默无语,甚至热泪盈眶,那逝去的年华在人们的心中一张一张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青春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知道那里都变成啥样了,会不会不认识了?”张华感叹道,引的众人一片唏嘘。
“老马识途,我保证不会你们拐卖到俄罗斯去!”某位姓马地知青笑着回答道,他这是第二次回大兴。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昔日耳熟能详的战歌,渐渐地汇成了一片豪迈的歌声:
“塞北地狂风,吹硬了我们的筋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五七道路多么宽广。我们革命的知识青年,在火热的斗争中百炼成钢……”
“李思明,你还换不换毛主席像章了?”张华忽然笑着问道,他想起李思明当年在列车上到处兜揽着“生意”的情景。
这话一说不要紧,结果全车的人都是“集体愤怒”,这些人都有过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被李思明“骗”过的经历。
“就是嘛,李思明,你把我的那个像章给拍卖了吧?”有人笑骂道。
“可怜啊,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我那个像章现在可是价值不菲啊!”有人发出跟曾智同样曾无数次发出的感叹。
“我现在倒是明白了,阿明这付脑袋瓜子就是跟人不一样,总是不做亏本的买卖!”袁侯感叹道。
“你们也别生气,虽然我当时是有样的想法,可是我也是拍卖了钱,用于慈善事业,这立意还是可取的嘛!”李思明赔着笑脸道,“再说,我当时跟你们换,你们一个一个不是都很高兴吗?只可惜,起初我不知道哪一种更有价值,尽换些大路货,费了我不少时间,还有不少钱。我当时也是属于无产阶级的!”
“是啊,你一个鬼主意就骗了我那宝贵的像章。我还像是得了什么好处似的,一个劲地拍着你的马屁呢!”袁侯道,却很记忆犹新地感叹道,“要不是你惦记着我的那个像章,我也许就不会去大兴,更不会认识你这个朋友!”
列车一路向北,越过淮河,进入黄淮平原,然然又从滔滔的黄河之上呼啸而过,进入广阔华北平原。在天津又上了更多的知青朋友,少不了又是一阵叙旧与感叹,李思明的脸都笑僵了。
过了山海关,又是一个深夜,皎洁的月光下,东北平原就在眼前,这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李思明和杨月坐在过道上,托着腮帮瞅着外边,闹了一个白天,众人都沉沉地睡去,有人发出悠长的鼾声,甚至有人整出了一阵阵闷雷似的大动静。
“记得吗?阿明,这个地方,这个夜晚,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杨月将目光从窗外转过脸,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李思明笑了,“某位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曾用很不屑的语气对我说,这歌写的很不错,可惜唱的却很难听!”
“你就记得这个?我这是为你好,不想让你太骄傲!”杨月为自己辩解,强词夺理,同样的借口,她说过无数次了。
“那太谢谢你了,你是我的女神,是我人生的明灯,照亮我前进的脚步,让我不骄不躁,终成正果!”李思明表示万分的“感激”,同样的话他也重复过无数次。
“阿明,你还从来没老实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我,到底是个什么印象?”杨月追问道,她当然从来就不相信李思明当时第一次见到自己,真会有这么个好印象。
“这个嘛……”李思明哈哈大笑,“还是别说了吧?因为这很影响这个难得的稳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那你给我唱一首歌吧?”杨月轻声问道,“就当年唱过的,好吗?”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成功没有终点(终章)第二百二十
专列到达富锦小站,这个小站曾在李思明等人的记忆中,有着特别的意义,她代表着希望与黑暗,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一头连着黑土地,那是他们曾经埋头劳作的地方,一头代表着各自的家乡和梦想着的军队、大学和工厂,她曾经承载着太多的企盼和吵闹。在人们的印象中,这个小站总是散发着刺鼻的煤烟的气味,南来北往的操着不同口音的年轻人们,挎着黄军包,带着满面尘土,在此匆匆而过,也有无数的人在此相逢或从此别离一生。她承载着知青们太多的感情与回忆。
如今,这个小站又一次热闹起来,只是少了几份惆怅与不甘,多了几份喜悦与激动。一群来自南方的游子们再一次让这个北方小站人声鼎沸起来,她就像一位年老的母亲一样迎着这群远走天涯的游子一般,张开了她的双臂,只是这些游子们都已经历经风尘,早已长大成人,甚至略显苍老,不再需要母亲的呵护了。但这母子相联的关系,却更加深沉,让游子们牵肠挂肚。
众人走下列车,在月台上按各自所属单位,自动排成了几支队伍,那秩序就像他们当年参加过的无数次集体活动一样,如今还是一样的熟练和有纪律性。
车站外,早就有国营大兴农场和建三江地区的党政领导,在外面等着李思明一行,就连黑龙江农垦总局的某位领导也早在哈尔滨就上了李思明的专列。早有大报小报地记者在李思明等人下车的时候,纷纷举起自己的照相机。猛烈地按着快门,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到处打听着李思明在哪里。
这动静着实不小,李思明想如果自己只是一名普通人,或者随便什么职业,也许才能享受到真正的私人之旅。
“老连长、指导员!”李思明不顾那些当地官员们的喋喋不休,一个箭步走到人群之中的两位长者面前。
陈连长的胸膛不再那么挺拔,那曾经可以扛起一座山的背脊如今已经有点驼了,丁指导员也早已白发苍苍,那曾经十分清澈的睿智眼神如今已变的浑浊,手上也多了个拐杖。都已是花甲地老人了。自然规律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不可违抗性。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陈连长乐呵呵地说道。就像一位老父亲迎接自己地儿子一般,唯有那洪亮的嗓门没变。
“就盼着你能回来看一看了。再过几年,你想见我们恐怕也见不着了,都是上岁数地人了!”丁指导员的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是的,我回来,我回来看看二位老领导和大家。”李思明激动地回答道,紧握着两位领导的手久久不肯放下。
他无数次想过自己踏上这片土地可有的情景,他也无数次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可是当他再一次时隔十八年见到两位老领导时,他不禁热泪盈眶。
“对不起,老连长,我隔了这么久才回来看您!”李思明深怀歉意地说道。
“没什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连长重复着这句话。他那完全洪亮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岁月地苍凉。
一个声音蓦然在李思明的耳边响起:“阿明,你还记得我吗?”
李思明歪着头盯着那位干部模样的人。却很不客气地笑骂道:“你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你!”
众人大笑,来人很是尴尬,却也很有骄傲的感觉。
来人正是赵山河,曾当过李思明一段时间的“上司”,也就是曾经写过那本据说销量很不错的畅销书《我与李思明:不得不说地故事》的作者,如今此人已经是建三江这个年轻的城市地一把手了。正如李思明曾经对他的印象一样,他是个官迷,但人不坏,换句话说,很有上进心,甚至还有些古道热肠,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赵山河身为一把手,当然是地主了,为了迎接李思明的到来,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下属们从来就没看到他这么热心过。只是结果出乎他的预料,他没想到会集体来五百来号人,他只得临时调集了所有的车辆,各单位自用大客车、小轿车全被他搜罗一空。
曾有下属表示对这一大帮人的接待费用从何处出的担忧。
赵山河却乐了:“李思明可是个大财主,咱们用最高的标准接待他,把发票准备好,到时候让他签字就行了,顺便再让他出点血,那还不是小意思?脑袋怎么转不过弯呢?要有市场意识,也要有全局意识,知道我为什么写那本畅销书吗?李思明可是咱们整个大兴整个三江平原的所有名人中,排第一号的!人家稍微动一个小指头,咱们想多修一条路,这钱不就是有指望了吗?再说,这五百号人,哪一个不为咱北大仓立过功的?你小子要是不明白,回家问你爸去!”
于是,赵山河好不容易为李思明准备了一辆勉强符合李思明这个超级大富豪的小汽车,这车在这里还真不好找。
“赵山河,你真不晓事情,跟我还来这一套!”李思明笑骂道,却将两位老领导一左一右给扶上了一辆宽敞的面包车,“别耽误我跟两位老领导叙旧,在两位领导面前,我永远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知青!”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大兴岛,一路上李思明一边和两位老领导畅谈往事,一边贪婪地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田野。“北大荒”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成了一个历史名词,人们如今更多地只能从某人的回忆文章或者影视作品中才能看到,如今这里成了“北大仓”。至于“北大荒”,则成了当地的某些特产地“著名品牌”。
秋高气爽,那一望无垠的田野,还是那么宽广和粗犷,一排排的白杨树如哨兵一般精神抖擞,迎接着远方来的客人。湛蓝的天空如一块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在那天地相接的地方白云朵朵,映衬着这无边的美丽。北国的一切,总是那么大气磅礴,正如这里的人们。总是那么豪爽宽畅,又如这肥沃地黑土地。永远都是那么深沉与宽厚。
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远远地那一抹淡淡的影子。就是大兴岛了。这里有着宽敞地公路,还有新修的大桥,新建的大楼,还有知青基金会捐资修建的整洁明亮的校舍,往日的痕迹正日益消失了它的影子。那七星河和挠力河依旧欢快地流淌着,像一对姐妹,在大兴岛地东北角汇到一处。然后伴着歌声一路朝东,奔腾到海,一去不回。河滩边茂密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摆,间或有飞禽从中跃起,飞到另一处,然后消失不见。在岸边宽阔的沼泽地里,成群结队的水鸟在为即将到来的冬天而向南方迁徙的伟大征程,做着最后地能量储备。
“这一块早就成了自然保护区。就连我们当年开荒占用的上千亩沼泽地,都全部被复原了!”陈连长解释道,他说这话时,感慨万端。
李思明当然很清楚,这里成为一个自然保护区,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当年,他鬼迷心窍地写了一篇建议书,因此让别地无辜者挨斗,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在人与自然的斗争中,人类虽然有无穷的智慧,还有无穷的力气,但最终屈服的还是人类,人类总是单方面向大自然索取的太多的东西,让大自然不堪重负,有些东西消失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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