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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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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杨延昭,二人往前走了即便,那头上的乌纱双翅也随着抖动起来,见到这模样,后者立马笑了。
  “秋白兄,是我的脸上有着异物,还是衣冠不整?”
  被这笑声整得有些不明所以,李至忙一边理着衣衫,一边问向同样扶冠的张谦,二者忙活了一番之后,皆是望向了杨延昭。
  忍住笑意,杨延昭当然不能将缘由道来,胡乱了打趣了几句,张谦和李至各提着一只竹篮,跨着步子往外走去。
  “前些阵子,突然有‘瓶中仙’这种雅致物儿在城中兴起,却没想到是延昭兄所创,真不知你这脑子是啥样子,啥都能捣鼓。
  不过别说,早上起来忍不住尝了一只,味道还真是鲜嫩可口,想我李元沛出生在大同,往南,也就到了这汴梁城,若不是延昭兄你带来这些,怕是都没有机会尝到海鱼的滋味,只是可惜,还要将这些送予他人,这心里,可真有些舍不得。”
  这最后一句,大有扼腕痛惜之样,见他这般,杨延昭哪有不明晓,遂笑着应道,“元沛兄,别在这卖乖了,有我在,还怕少了你的不成?”
  “也是,延昭兄岂能少了自家兄弟的吃食?”
  大笑着,若不是虽是朝服在身,大有冲上前给杨延昭一个熊抱,作怪的xìng子还是没变,一阵欢喜之后,满是挤眉弄眼之样,使得张谦只有摇首苦笑,很想与他离个数丈之远。
  待到了潘楼街前,三人因为去向不同,便做了道别,杨延昭转向右手边东华门街,往着吏部的衙门行去。
  人声鼎沸中,看着左右街铺酒肆,讨价声,笑骂声,小厮招呼声,融在一起,喧嚣却又异常和谐,汴梁城,一rì的生计便又这般悄然的开始了。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吏部的大门外,杨延昭上前与侯在门前的差役说道了几句,或许是笑脸待人,这些平rì里板着脸的差役倒是没有为难于他。
  又是讲了些玩笑话,杨延昭询问了掌管官事派遣的是吏部郎中何大人,遂请差役通报一声,那当值的差役自是没有推拦,爽快的应允了下来,便转身衙门里走去,不多时,便领着他往里走去。
  穿过前院的屋子,走过略显安静的过道,又是一段檐廊,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假山花草之物,杨延昭心中不免生出了疑惑,他明明请见的是吏部侍郎,怎又被领到了这尚书的堂前?
  “大人在屋中,请杨大人进去。”
  差役到了一句,便退去了,杨延昭只得收了心中的疑惑,理了理衣衫,只脑子里却又不知为何想起了二人的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想起了卢多逊曾经的提点之言。
  至今,他还是为弄明白堂堂的吏部尚书,等同于副相的枢密使,为何要交好与他这个根基全无的毛头小子?
  而眼下,这般召见,又是为了何事?
  一时间,满是不解,但已到了屋外,怎能不进,深吸了一口气,杨延昭也不再做那些胡乱之想,往着前走了几步,待到门槛前,弯身行了一礼,“下官杨璟见过尚书大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都是银子惹得祸

      “进来吧。”
  平淡的声音传来,杨璟则是应声跨了屋中,墙壁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几把雕花暗纹的木椅,再加上一张放着文案与笔墨的铁梨象纹翘头案,较一年前,这吏部尚书的堂屋也未发生多少变化。
  书案后,却是身穿紫sè仙鹤服,手执书卷的卢多逊,此刻,他正抬首望向与杨延昭,双目之中,竟有些笑意,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那木椅道,“倒是有些时rì没有瞧见你了,坐吧。”
  杨延昭哪里敢坐,再施一礼,立在木椅边,恭声应道,“下官受命回京,也是昨rì刚到的汴梁。”
  见他这般拘礼,卢多逊不由得笑骂了几句,这才使得杨延昭端坐在木椅之上,又是唤来屋外的差役,添了壶茶水来。
  接过那皂衣差仆递来的白间染红梅的陶盏,杨延昭只觉得清香扑鼻,轻泯了一口,香气盈齿,似乎与往rì里的那些煮茶的味道大不相同。 。。
  印象中,这种茶只饮过一次,还是那前年冬雪弥散时,韩国华从狄青那边讨来的,是还未问世的龙井,但这盏茶与龙井又大不相同,多了几分韵味,也多了些许馥郁芬香。
  看着杨延昭饮下几口茶水后露出的沉思之sè,卢多逊捋着胡须,面上竟似有得意的问道,“怎么样,老夫这茶感觉如何?”
  “汤sè金黄浓艳似琥珀,犹如馥郁兰香,滋味醇厚,回甘悠久,当真是极有音韵铁,多谢大人赐下官如此好茶。”
  闻此言,卢多逊放声笑了起来,颌下的两寸黑须也随之颤抖起来,“呵呵,好,没想到你这小子对茶道也有几分学识。不过说来,你或许没有想到,这本是福建路那边的东西,老夫也是有从一位挚交好友处得来了少许。”
  这倒是杨延昭没有想到,暗自思量了片刻,不由得心中惊呼,rì后风靡世人的铁观音产于福建,而他竟然忘记了此事。
  这杯中的茶,显然便是还未被发掘出来的铁观音,不自觉中,心里竟生出了一丝的窃喜,隐约见,杯盏中浓汁化作了无数的真金白银,让人好不欢喜。
  待杯中茶喝下大半,卢多逊这才从口中的香气回过神来,“好茶,寂寞无闻,遇水则化为漫天甘香。”
  说着,停顿下来,望向杨延昭,使得后者心顿时紧绷了起来,忙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边,竖耳恭听起来。
  “而你,在闽地也有了一载,实话讲来,确实做得很不错,哪怕派那些为官多年之人前去,怕也不如你。”
  “大人谬赞了,杨璟才疏学浅,哪里能担得起这般赞誉。”
  见杨延昭要起身行礼,卢多逊压了压手,示意他无需多礼,“总是这么的谦逊,可即便你想平庸,有些事情,也由不得你了。”
  端起那小茶壶,往杯盏中添了些茶水,卢多逊又是饮了几口,“或许,昨rì官家已经和你言过,三馆要重新修建,今天朝议,为了此事,可是乱了套,官家也是盛怒大发,这才使得百官静若寒蝉,想然,也全是因为你这小子。”
  闻得此言,杨延昭顿时觉得心沉了几分,赵光义竟然真的将三馆重建一事交予给了他,而今rì早朝群臣纷争,更是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想到这,只能暗自叫苦,忍不住开口道,“还请尚书大人教我。”
  看到这紧张的神sè,卢多逊却是笑了,“几番见你,都是从容淡定,却不晓如同今rì这般面sè有变的时候,倘若老夫告诉你,重建三馆,若是我也赞成由你主事,你会如何?”
  不用多想,杨延昭早已是腹诽开来,但明面上只能着满是郑重与惊慌的道,“下官惶恐,亦觉得难当此重任。”
  “确实,这担子重了些,且不谈那些酸儒老臣的恨怒之意,单凭户部拿出来的十万两银子,就够你吃力的。”
  看着卢多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杨延昭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的堵得慌,三馆干系着天下读书人的面门,那些德高望重,自恃清高的老儒自然不会将此事交予他这后生晚辈手中。
  而更为郁结的是竟然只有十万两银子,三馆可是皇家书院,自是要雕阁画栋,美轮美奂,这十万两银子,怎么能够?
  这分明就是一件惹得众怒,还要掏腰包贴银子的买卖。
  良久,杨延昭不禁面露苦笑,语带哀求的问道,“尚书大人,下官确实做不了此事,还请大人指点。”
  听闻到这一句,卢多逊收了脸上的笑意,浓眉锁起,右手不断在下颔的胡须上捋着,良久,才正sè道,“这件事,眼下已经由不得你来选择,既然如此,便大胆放手的去做。
  银子,向来是户部所掌,而官家让户部为你调遣,那边怕是颇有微词,对此,你可以去寻一人求助。”
  “请尚书大人明示。”
  “毕世安,户部度支主事,有他在,一些砌筑材料拿起来也方便些,或许你并不认识他,但他的同门师弟,向敏中,应该是很熟络的。”
  竟是向敏中,闻言,杨延昭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卢多逊看在眼中,却未言出,只是继续说道,“老夫手下有个堂官倒是jīng通些楼阁宇坊,回头让他去助你一助,至于银子,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自己来想办法了。”
  如今铁板钉钉,杨延昭自是无力去做改变,谢过卢多逊后,领了他那从五品的官服,出了吏部,满是心事的往回走去。
  rì头已经升起,汴梁城喧闹沸腾,独行其中,杨延昭剑眉紧蹙,目无旁骛,径直往前,只觉得头晕涨的厉害,良久,不由得叹了口气,怎么就摊上这等烫手的事情?
  银子,有聚宝阁在,本该不愁,但最为要命也在此,聚宝阁的银子他是一分也不能拿出来,否则,这费尽心机隐藏的秘密岂不是要公布于众?
  若是这般,不要说牙尖嘴利的御史,单凭因三馆记恨与他的老儒重臣便足以要了他的半条命。
  “啪啪……!”
  耳边传来一声鞭竹之声,抬首望去,却见路边一家酒楼正开业庆祝,身穿藏蓝暗花长衫的掌柜正满是笑容的朝着左右行人抱拳示好,并吩咐身边小厮取了吃食零嘴发与前来嬉闹的孩提幼童。
  待鞭竹声尽后,杨延昭也恰好走到了酒楼门前,一块红绸盖着的匾额被两名褐sè麻布衣的小厮搬了出来,在跨过门槛时,也许是绊到了,两人身形摇摆,差点将手中的匾额跌落在地。
  那红绸被掀开了大半,依稀可见‘广聚楼’三字,亮丽的鎏金拓刻在朱红匾额上,虽没有龙飞凤舞之势,倒也落笔如云烟,有几分大家之气。
  正当杨延昭准备离去之时,却突然闻得那掌柜的低声呵斥,遮掩在吵闹声中,细不可闻,但对于他足以能够听的十分清晰。
  “大喜的rì,你们两个兔崽子就不能小心点,这可是花了几十两银子请西城衙门里的张老爷所写,若是摔坏了,看我怎么收你们!去,还不麻利的挂上!”
  回过首,那两个小厮正小心翼翼的挂着匾额,那矮胖的掌柜仍在笑迎着四方之客,止步,望着那已挂好的匾额,暮然间,杨延昭心头似乎多了丝明悟。
  好像,无意中,他已经发现了解决银子的办法。


 第二百二十八章 翰林院

      这世上,有人写字可以赚银子,而有人却是要花银子来写字,显然,后者才是杨延昭的主意。
  三馆,在文人举子心目中,不下于佛子心目中的西方天竺,也不弱于道家信众眼里的道祖圣山。
  因而,阁楼题字,必定是一件让众多文人所向往的事情,哪怕是要花上大笔的银钱。到时候再将藏书中的孤品印上些副本,也能引得附庸风雅之辈趋之若鹜,一时间,这银子,似乎已不是问题了。
  不过杨延昭心里明白,这般做法,他需要宫里那位的点首应允,否则,就算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眼下,进退两难,横竖都是凶险万分,倒不如壮着胆子,搏一个生机,或许能有峰回路转之时,得一村柳暗花明。
  打定了主意,心里倒是没有了先前的烦闷,只是此事该如何与赵光义开口,却还是没有想好,至少,眼下宫中的旨意还未传来,即便是摆在了明面上的事情,圣旨没到,那他就得先当做不知情。。 。
  左右也是无事,杨延昭索xìng便寻路去了翰林院,好歹他也是翰林院的侍讲,曾经,要去闽地任职,不去官署倒也罢了,现在回到了汴梁,自然是要去露面应卯的。
  走了好一会,终于在一片绿柳荫下寻到了翰林院,匾额上,‘翰林院’三个大遒劲有力,锋芒毕露,端详了许久,杨延昭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字,怕不是出于翰林学士之手。”
  言罢,正yù往里走去,却闻得耳边一阵笑声,“呵呵,这翰林院所挂的匾额不出于翰林学士之手,那又会出于何人之手?”
  转过首,却见一身穿宝蓝弹墨藤纹云锦对襟长衫,须发已白的老者从一顶软轿上走了下来,正满是笑意的抚着白须,徐徐上前。
  老者的身后,是一面相普通的中年人,穿着铜绿袍,低眉颔首,但正是此人让杨延昭愣在远处,只因为那步履间,竟有丝丝的灵气环绕。
  这分明是化气修为高手才应有的迹象,无念,而灵气自动。
  念及此处,杨延昭不免心中生出一阵惊涛骇浪,望着那笑意吟吟的老者,竟猜不透他的身份,只能大致明白此人必定位高权重,非富即贵。
  “呵呵,这位小兄弟,你倒是好眼力,不过说起来,这块匾额还是当初老夫亲手挂上去的。”
  温和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杨延昭这才回过神来,怀抱官服对着老者弯腰作礼,“下官杨璟见过大人。”
  “原来你就是杨璟,不错,不错”,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下,老者又是笑了几声,稍后,指着那匾额,“你可知这匾由何人所书?”
  抬起头,重新望着那金钩银划,恍然间,想起了怀中的那锦缎,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这莫非是先帝亲笔所题?”
  “当是如此,没想到,时隔多年,却出了个识得先帝笔墨之人的后生晚辈,呵呵,难得,难得……”
  虽是笑言,语中却多了些追思之味,摇着首,老者往那翰林院中走去,待跨过门槛之后,却止步回过身道,“老夫差点忘了,你那书法自成一体,为当世一绝,改rì,投帖相邀,还望莫驳了老夫的薄面才是。”
  “老大人有请,自是杨璟的福分,怎敢不从。”
  笑声渐行渐远,杨延昭依旧猜不出老者的身份,半晌,将这偶遇给暂且放置一旁,笑着进了翰林院。
  初进翰林院,不识庭院,好在遇到了一皂衣小役,领着他走了一圈,此刻,翰林学士李昉正在待客,那差役便将他领到了檐廊深处的一间屋子前。
  “杨大人,这便是大人的堂屋了。”
  道了声谢,杨延昭推门而入,屋子不大,三丈见方,布置也很简单,两张黄梨木椅,与一张堂案,仅此而已,虽说简陋了些,但好在洁净。
  推开纸窗,微风袭来,屋前几颗古木绿叶轻摇,胜得一番幽静。
  将官服换上,在屋中做着歇息,约莫着半个时辰后,门口传来脚步之声,须臾,一差役露出头来,“小人见过杨大人,学士大人请大人前去。”
  闻此言,杨延昭自然是连忙起身,跟着那差役往外走去,出门,遇到那些持书而过的同僚,正yù出言问好,但对方皆是冷目相向,无一人愿做搭理。
  檐廊的转角处,那差役探首望了望前后,见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杨大人,三馆一事在翰林院已经传开,您此刻是木秀于林,大人还需小心才是。”
  如此,这倒也是不奇怪了,杨延昭只能心里再次痛骂几声赵光义,然后谢过那差役的提点。
  继续前行,走过檐廊,沿着卵石小道,走到一座大堂屋处,那差役与杨延昭行了一礼,便退去了。
  走进屋中,两边摆着书架,其上已满是经卷,书架里端,放着白玉陶瓷花瓶,花瓶的边上,挂着几幅名家书画之作。
  再往里,是两张木椅,与一张堆满书卷的堂案,而此刻,或许是听到声响,一人抬起头来,胡须已经花白,脸上却棱角分明,目若朗星,不动之间竟有几分威势。
  趋步上前,杨延昭俯身执礼,“下官杨璟,见过大人。”
  未有回应,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许久,那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须多礼,杨大人,在官家的旨意下,最近在整个翰林院都在忙着编纂《太平广记》和《太平御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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