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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务员-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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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知兵的?就韦氏兄弟那骑马都非得是温顺母马的货色,能统带住桀骜不驯的御林?
这样的话题固然是给议论的人增添了许多茶余饭后消遣的乐趣。但听在当事人耳朵里可就全然不是个味儿了。手握着一根镶金错玉地小牛皮马鞭。韦播静静的听着下人学说坊间里的议论,白净脸上看着很是平静。但是他那攥着马鞭子的发白的手却暴露出了他地心情。
当下人提到坊间正在热议三年前坠马地那件旧事时,这些日子一直在极力塑造沉稳气度的韦播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声脆响里,那根乌黑的马鞭子已在下人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记,“滚!”。
下人捧着渗血的脸一溜烟儿的去了,韦播手里的马鞭子随后便如同雨点般着落在帅房内,直到将一间好好的屋子抽的纸张乱飞,桌椅歪斜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贱货,都他妈是贱货。这些个对他阳奉阴违的御林军兵将是贱货,他能看出来他们眼神儿里对自己的轻视,从将佐到普通士兵都是;那些个坊间议论他的百姓也是贱货,都已经是三年前的旧事了,还值当得现在翻起来又说;还有族里的那些个堂兄弟们也是贱货,他们分明是眼红,直恨不得自己办砸了这差事,然后给他们腾出位置来。
贱货,一群贱货,老子抽死你们!
眼见韦播大发雷霆,有刚才那个下人的例子在,他随身的护卫及长随没有一个敢上来凑热闹的,都趁着机会偷偷的溜出去躲了起来。至于那些个当值的御林军校尉就更不用说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突然就成了聋子和哑巴,唯有从微微翘起的嘴角上才勉强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便在这时,却有一个人闯进了韦播的房中,“滚出去”,看都没看,韦播吼出声的同时,手里的鞭子已带着一声尖啸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落了空,随即便听到一个颇为清朗的声音响起道:“五哥,怎么就发这么大脾气?”。
“老七,你怎么来了?”。看清楚来人后,韦播收了正欲再次抽出的鞭子,没好气儿的道:“三叔走了?”。
“走了”,韦播口中的老七正是与他一起被派到御林军中的韦,在韦家这一辈兄弟中行七。在一片凌乱中拎出一张胡凳坐下后,韦嘿嘿一笑道:“今个儿五哥好彩头,三叔没到你这儿来。可怜弟弟我就惨了,被三叔拎住足足训了不下两个时辰,现在腰还是疼地”。
见到韦的一脸苦相,韦播一笑之间心情好了不少。“三叔也真是,你我兄弟眼瞅着都是满四十的人了,他还跟训孙子一样三天两头的耳提面命。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说到看笑话,韦播脸色就又沉了下来,“老爷子今个儿又说啥了?”。
“还不是那老一套,讲统军。讲兵法。只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老爷子今天走的时候还给留了课业,五哥你猜猜是啥?“。
“留课业?”,韦播闻言真有些哭笑不得了,“别卖关子,赶紧说”。
“《史记》里边的《李广传》。三叔要咱们结合上任之后的统军体验再来读这个,三天之后他是要考问心得的”。
一听到《李广传》这几个字,韦播胸中的郁积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又是《李广传》,又是要对手下将士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老七,自打咱们进这御林军大营就开始这么做。这几天装三孙子装的我脸都笑烂了,可是你看看那些个吃糠的丘八们可有一个感动的?三叔还要我们怎么样?难道非得让咱们也去跟那些个丘八们睡一间营房,吃同一锅饭,然后再去给他们舔舔疮才行?”。
听韦播说到舔疮,韦一脸抽搐的插话道:“五哥。你可真够恶心的”。
“恶心?李广就是这么干的。这也是三叔想让咱们干地”,韦播今天的火气实在是很冲。
“何至于如此”。韦见韦播火气太大,遂轻声笑了笑道:“五哥。消消气儿,就是三叔嗦了些,终归还是为了咱们好?这一节上需得先辩明白了”。
嘴里说着,韦已站起身捞了一个胡凳将韦播按着坐下,“这次皇后娘娘能从族里把你我选出来出掌御林军,这份子看重不用弟弟说你也明白。往小了说是咱们的面子和以后的前程,往大里就是宗族国运,不管是从那一头儿去想,咱们都得把这趟差事给美美的办下来。但虽说你我兄弟身上袭着武爵,但谁也没真个带过兵,三叔是老行伍,若不是他年纪太大,只怕这差事也轮不着咱们。他说的准错不了。再想想那李广,可不就是名将?”。
能在这时候被选出来出掌御林军,即便是任人唯亲地结果,那韦播也不至于太差,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人却不蠢,随着韦所说,他的脸色固然是依旧很差,但整个人却安静了下来。
见状,韦趁热打铁道:“五哥你也别灰心,依着我想来,倒不是咱们的方法错了,只不过到营时间太短。解衣推食的怀柔本就是个水磨功夫,只要咱们能坚持下去,十天不行二十天,一个月不行两个月,还怕这群丘八粗人不归心过来?”。
“你个老七呀!”,伸手在韦胳膊上重重一拍,韦播站起身来,“我也不是说就不听三叔的,只是想着天天憋着脾气的日子就闷气”。
“闷气就出去转转”,嘴里笑说着话,韦已当先推开了房门,“五哥还记得前几天的事情不?走,弟弟陪你看看今个儿又有什么动静了”。
兄弟两人换过常服后打马出营,没过多久转入朱雀大街后就渐次到了城中最为繁华的所在。
韦播及韦对路边地热闹丝毫不上心,而是径直奔着城内最大的十字路口而去,这个十字路上北接皇城,南接明德门,西接达官显贵聚集的道政坊,东邻整个长安最为繁华的东西两市,可谓是整个帝都的焦点所在。
远远地还没到十字路口时,韦播就已向路口东面儿最高地那栋木制楼阁看去,无奈隔的距离太远,他虽然能看清楚楼阁外挂地那幅巨大布幕。但布幕上的内容却是看不清楚。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后,韦播就听到身边地七弟韦哈哈大笑声道:“变了,果然又变了!原来是她,五哥,这让满城人猜了好几天的女子原来就是扬州快活楼的头牌清倌人七织。她到京城了”。
这时韦播已然能够看清楚那布幕上的字,可不是嘛,在那块儿十里地开外都能清清楚楚看到的布幕上,除了那个曼妙无比的仕女背影图不变外,图下面斗大的黑字比之昨天又发生了变化。
说起来也是日怪,就在几天前。这栋高楼外面突然就挂起了这么一副近三层楼高的布幔,几乎将一半儿的楼宇都给包了起来,嘿,高楼穿上了衣裳,这本身就已经够惹眼的了,更惹眼地是这幅硕大无比的布幔上竟然还绘有一副宫装仕女的背影图。
看得出来,制造这个古怪布幔的人明显是下了血本。他请来绘制这幅仕女图的画师绝是个名家高手无疑,虽然只是背影,却将那曼妙曲线,婀娜身姿的美态刻画的淋漓尽致,以至于看到这个背影地人不约而同的都生出个想法来——一个背影都已有如此美态,那她的容貌长相又该是何等的倾城国色?她是谁?
是啊。她是谁?这三个字也就是布幔挂起后第一天,那副仕女背影图下仅有的三个字——她是谁?
天地良心,长安城里怪事虽多,但像这样在繁华闹市里凭空挂出这么大一副布幔的事情可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更别说这幅布幔上还画有这么个背影美女,一时之间,布幔一出顿时引得无数路人围观。人们热切议论这到底是那个疯子吃饱撑地浪费这么多布帛的同时,也免不得纷纷猜度那背影仕女若是转过头来后该是怎样的一幅容貌。
当然,也有那一等心急的看到布幔下的三个字后破口大骂。灰孙子的,什么玩意儿!你既然糟蹋那么多布帛搞出这等大阵仗来,好歹也给个透个底儿啊,卖什么鸟关子!
她是谁?操你八辈祖宗,你问我。老子问谁去。
毕竟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这块布幔在长安最繁华的地方这么往出一挂之后,惊诧莫名地有。好奇不解的有,津津有味猜度的有。愤然开骂的也有,但不管各色人等反应如何,一个共同的事实是:他们都被这块布幔,尤其是这块布幔上那个身姿曼妙地女子给吸引住了注意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一传十,十传百,一天之内,不知有多少长安城内地百姓来看这超大型布幔引起的热闹。好歹等天色黑下来之后,高楼下地热闹才渐渐消退。
第二天早晨,坊门开处,有人重新走上这繁华的十字路口再去看那块布幔时,才骇然发现布幔上地仕女背影图虽然没变,但图下面的字却悄然发生了变化,昨天的三个字此时已变成了十一个,除了新增的“国色无双,艳倾江南”八个字之外,不变的依旧是最后的那三个字——她是谁?
唐时的人什么时候经过这样的广告撩拨?对于一点广告免疫力都没有的他们来说,布幔上整了这么一出儿后,这好奇心就愈发被吊的高了,他娘的,要是知道这副背影图的画工究竟是谁的话,不定得有多少人冲过去把他薅出来,好生说说这女子到底是长的怎样一个国色倾城法。
由是,就有心急的闲汉跑到那原本是酒肆的高楼去探问,想整出点消息来,结果让他们大感失望的是,往日里热热闹闹的酒肆居然屋内紧锁,别说找人探问了,就是进都进不去。
他娘的,你狠,老子更狠。
当下就有人到京兆衙门说理去了,想请衙门出面把这幅惊世骇俗的布幔给摘了,结果衙门中人闻言却是爱理不理的,问急了之后猛然撂出一句来:“《大唐律疏》中哪一条哪一款写过不许人在楼外挂布幔的?它是妨着你走道儿,还是碍着你吃饭了?”。
就此一句,把那些个心急生怨的闲汉们砸了一个趔趄。
这两招儿都不好使,闲汉们也只能强压着心中的好奇看着那布幔吸引得越来越多的人看,第三天早上,布幔上的字儿果然又变了,只不过这回说的却不是美色,而是在褒扬那背影仕女音律歌诗上的特长。不变地还是结尾那三个字。
她是谁?
第四天是说的是舞蹈,至于结尾那三个字,不用俺说你们也知道肯定是不会变的。
如此巨大的布幔横空出世,随后随着每一天布幔上字迹的变化,人们的好奇心就被撩拨的越来越重,翻来覆去的都是一个问题,这个国色无双,艳倾江南,又善歌又善舞的女子到底是他娘的谁?
连续几天下来,遍长安人几乎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布幔地。胃口吊到十足十,好奇心累积到快要极限时,今个儿总算是给出了答案。
七织,原来这个背影仕女就是扬州快活楼的头牌红阿姑七织。
对于到过扬州又有钱能见得起七织的显贵豪富们而言,眼前的布幔勾起了他们对那个天生妖媚女子的所有印象,而对于那些没见过七织的人而言,人之常情的自然心思就是想亲眼瞅瞅她到底是不是像布幔上说地这么好。
亲眼看完布幔上的字后。韦播用马鞭指着布幔,忍不住在马背上侧身过去向韦笑道:“这家伙死性不改,你瞅瞅,就这还卖着关子”。
高踞马上的韦一边听着周遭人群乱纷纷的议论七织,一边抬头看了看布幔上的最后一句话:
国色北来,何处花开?
“这恐怕是卖的最后一个关子了”。笑着说完这句后,韦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那布幔,又将周遭纷纷扰扰热闹的人群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后,想到什么的他指着那布幔收了笑色道:“五哥,前朝才子陈子昂传为佳话的千金摔琴也没这满城哄传的效果吧!能想出这个主意的绝对是个才智高绝的家伙,不过他有这般才智却只能用在为一个歌妓扬名上,却委实有些可惜了”。
这布幔之事对于韦播而言原本只是当个笑话来看地,此时听韦这么一说。仔细想了想后,遂也敛容道:“老七说的有道理,敢在帝都最热闹的地方整这么个前所未见的大动静儿出来,除了能出奇之外,胆识也是少不了的。要不然想都想不到这儿来。除此之外。这每天几个字地变化看似简单,却是紧紧抓住了人心。连你我兄弟都装进来了”,言至此处。韦播马鞭扫过十字街口热闹议论地人群后,“你看看,到目前为止,七织连个面儿都没露,甚至连她在那儿都还不知道。这女子就已经红遍长安了。嘿嘿,这样的事儿别说碰见,就是听都没听过。这般想来,操手这一切地人还真就不是一般的聪明了!不过正如七弟你所说,此人地聪明才智只能用在这上面,看来也是个不得志的”。
“聪明人不一定好,但对你我兄弟而言,现在能碰上不得志的聪明人却肯定是好”,莫名的一笑之后,韦一挥马鞭,招了个长随过来俯身交代了几句什么,随后便见那长随飞跑着去了。
韦播显然猜到了韦的心思,无奈的笑着叹气道:“哎,要不是族里各房及亲族之间勾心斗角的厉害,你我兄弟何至于出来逛逛热闹时都还这般不省
韦播这句话刚说完,不等韦接话,便听马下的人群里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道:“原来二位大人在这儿?这就好,这就好”。
韦播扭头看清一脸惊喜的来人之后,脸色一变道:“吴双鱼,你不好生在芙蓉楼伺候,跑这儿来干吗?可是盼盼姑娘出事了?”。
这吴双鱼正是平康坊芙蓉楼里专司负责伺候头牌红阿姑梁盼盼的龟公,闻问,他刚说了句“是出事了”,顿时就被韦播一把攥住了胸前衣领,见势不对,这厮忙又跟着道:“姑娘没事儿,就是有人给她下了挑牌子的战书,姑娘一时拿不准主意,所以吩咐小的来请两位大人”。
“挑牌子?”,听到吴双鱼这话,二韦俱都一愣,这京城里竟然有人敢挑梁盼盼的牌子?
走进京城烟花聚集的平康坊。首先就会看到一堵镂空砖墙砌成的照壁,这块照壁的面积不大,上面悬挂着的正是坊中各名楼红阿姑们的花牌,平康坊内近五万妓家,虽然各楼之内地妓家也有上不上花谱之分,但唯有能将花牌挂上坊门前的照壁之后,妓家才能当之无愧的称得起一个红字儿。这堵不大的照壁本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下半部整整齐齐的挂着四十枚花牌,而在更为醒目的照壁上半部,硕大的空间上却仅仅只有一支花牌。而这支花牌的主人便是寻芳客们向往的中心,也是整个平康坊,整个长安,乃至于整个北地都当之无愧的花魁娘子。
所谓挑牌子,便是向能名列照壁地各位妓家挑战,被挑战方定比试内容,挑战者定比试顺序。若是挑战成功的话,挑战者便能取代被挑战者在照壁上的位置,一夜之间蹿红长安,随之带来的利益自不必提。然则一旦挑战失败的话,挑战方所在的青楼不仅要赔付巨额的金钱,而辛辛苦苦培养出地挑战者也终生不得再入烟花行。如此以来,挑战失败的妓家其下场之凄惨自不待言。
正是出于这种缘故,虽有约定俗成的挑牌子制度在,但平康坊这么些年还真是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些个能上照壁的妓家只要一天没有主动撤牌子,那就说明其所在的青楼对她还有着绝对地信心,也就意味着这个妓家本身实力仍在,新人挑战这些行业里的巅峰人物。又岂是容易的?更遑论万一挑战不成的结果更是让妓家门无法承受。
连挑战照壁下面四十位的都少,更别说上面那位独一无二的花魁了,能在五万妓家中脱颖而出的是什么人物?这样的挑战跟找死有什么两样?远了不说,单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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