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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BG 一步之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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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他最该做的是表白。
第二是这件事就在一个多月后的对微草比赛后。
季咏霖呈呆若木鸡状看周泽楷抓着她的手腕。
男神你……怎么了？
哦对，上次答应人家请客来着！
但是男神会记着这件事这么久吗？
很明显不会啊！很掉价的好吗？
……
闹哄哄围观的微草队员们顿时安静地瞪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眼睛没有瞎吧这是怎么回事？！
轮回队员们则扶稳下巴震惊地对视一圈，随后表情正常回去。
也对，让他们队长开口说那两个字绝对比做这件事难多了。
不愧是行动力至上的枪王大大啊。
……
世界寂静得就像季咏霖现在的大脑。
一片空白。
额头上温软的触感持续了至少三秒。
再抬眼，是那双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等待着答案的眼睛。
周泽楷想起楚云秀在群里吐槽过某个电视剧女主笨得要死连男主亲她额头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具体是什么意思，周泽楷也不知道。
红着脸看完百度上乱七八糟各式各样的答案，枪王大大最终选择相信李华在群里跟的那个选择问句。
林暗草惊：约定终生还是想疼她一辈子？
风城烟雨：你觉得呐？
林暗草惊：一辈子吧，你觉得哪个好？
风城烟雨：都好都好！
楚云秀想必是想问李华对吻额头的看法，所以把电视剧的内容放进了选手群里讨论。
顺便秀恩爱。
↑谁信你只是顺便呐，反正烧烧烧！
那次秀恩爱事件导致其后一周内林暗草惊和风城烟雨一冒泡就被追着烧，但也给感情白痴的宅男们建立了某种深刻的、不可磨灭的观念。
或许李华的两个答案都不对，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约定俗成的，当一群人默认这种行为代表着这个意思的时候，那它在这群人的心中就是这么个与众不同的意义了。
季咏霖知道自己估计快烧着了，嘴巴张张合合一点声都发不出，被抓着的右手微微挣扎一下就被松开，枪王的眼里逐渐弥漫上失落和歉意。
她几乎是本能地逮住了往回缩的手，指尖摩擦着温暖的掌心，划拉四下。
职业选手的手从来都比正常人还要敏感几分，周泽楷自然知道季咏霖在他手心里写了什么，但意思却不那么好懂。
借着黯淡的灯光，只能看见女孩泛红的耳根和紧张得僵硬的身体。
由于外头还有记者等着，王杰希轻咳一声提醒两个红成虾的年轻人。
季咏霖一惊，匆匆望一眼周泽楷，摁了摁他的手心，回去跟上队伍。
在队友们或恭喜或惊讶或关心的目光中，周泽楷转身领着队伍往出口走。
“这就完啦？”杜明还没回过味来。
“完了……吧？”吴启也有些如梦似幻的。
“恩，完了。”方明华好笑地瞥了一眼两活宝。
“怎么说？霖妹子那是什么反应啊，完全没懂诶！”
“需要我们懂什么？队长懂就好了。”江波涛一边推一个，“赶紧跟上，迟太久被记者嗅出味才是不好。”
“队长是真陷进去了。”吕泊远看见周泽楷反反复复摩挲着手心的小动作，感叹着。
“谁说呢，要给我也碰上那么活泼的妹子同行……”吴启咂咂嘴，杜明扑上来就虚掐住他的脖子晃：“别想些有的没的！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原则！”
“哪能呢，而且谁还真能从队长怀里把人抢走啊？”
“我看悬，队长的颜是没得挑，技术也一顶一的，就是那性格不太好相处啊，真是看脸看上队长的话……”吕泊远这一猜测就不免心更忧。
看脸看上队长，然后才发现周泽楷非同寻常地闷，最后受不了的话……
受伤的肯定是他们队长啊！
江波涛蛋疼地一拍吕泊远后脑勺，“想什么呢，霖妹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队长不清楚？要是受不了队长的性格肯定不会最后做那种回应的。”
那种明显亲昵的举动，都可以理解为小姑娘害羞的暗示了吧。
“……所以妹子到底回了什么好想知道哎。”杜明扒着吴启偷偷瞄着一声不吭的队长。
周泽楷微微垂着头回想着女孩指尖摩擦掌心的触感，有点凉，但很舒服。
==
他还清楚地记得平安夜那晚季咏霖的承诺。
期待。
没想到平安夜那晚许下的邀约居然巧合地变成这个样子……
上辈子二十年加上这辈子快二十年一共接近四十年的经历，常理来说她该是老得不要不要的、能玩个痛快过得爽快就是今生最大的追求，就算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这辈子也没有必要挑战心理极限来一场。
但穿越是个谁都说不好的东西，真的。
这有点像荣耀的系统出了BUG让你有机会把一个角色20级以前的任务再做一遍，你比其他人多了更多的技能点，但得到的经验完全不足以让你把人物升到40级。
因为确实没有经历过三四十岁的人该有的人生，因此简单的相加虽然一定程度上给季咏霖姐很成熟姐有经验的自信老到感，但真正过起日子时仍然更像个年轻孩子。
拥有的更多技能点只让她点了更多技能，比方说终于敢壮着胆子逃学翘家走上一条上辈子不敢想象的人生路线——这么做当然是有底气的，一旦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这条路，凭着上辈子的功底，回头再走上正常的平凡路线也不是不能。
六年前说什么也要留在国内练荣耀不跟着家人再出国的她揣的就是这个心思。
上天给了你机会潇洒走一回，不抓住它就太对不起七八年的德国童年了。
虽然那时荣耀联盟才刚刚发展，季爸爸一直很奇怪女儿到底是怎么迷上这个职业的，但季爸爸是个自由主义者，尊重孩子一切合理的独立意见，自然对女儿选择的路不加阻挠，也就请他的岳父岳母帮忙照看着小咏霖的起居便不多问。
但做父亲的，骨子里不希望女儿过分叛逆放纵，即使这个女儿表现得很沉稳早熟，六年前临登机时甩下一句要做就做好。从此基本不主动和季咏霖联系，硬是把做爹的傲娇和死要面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想远了……
其实胡思乱想这么多，季咏霖觉得自己大脑想告诉她的还是，或许最开始单纯地就是想玩得开心不经意就和周泽楷往来密切了，又或许她是存着点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小心思所以一有机会就抓住没放。
所有女孩都有过白马王子梦，以周泽楷的颜值，要说联盟里有哪个女选手真能对他完全免疫，除了苏沐橙和楚云秀这俩“已婚”人士不做第三人想。季咏霖自然也是外貌协会的一员。然而具体分析这种感情……可能刚才她抓住他的手的那个本能性的动作就足够说明她真实的想法了。
喜欢吧，至于理由是否肤浅，于这份心何干？
从王杰希、方士谦到邓复升刘小别，再到柳非周烨柏，无一不是惊悚地看着季咏霖把少女怀春演绎成思考人生的奇诡表情。
闹哪样呢？
方士谦拍拍她发顶把人敲醒。
季咏霖呆呆地看着他。
“迟到是女性的特权，但是爽约就不对了。”方士谦指了指钟。
他们已经回到宿舍楼下了。
她居然就真的思考了那么久的人生！
“啊，吃饭吃饭！”季咏霖一拍额头，跑回屋里冲澡换衣服。
“有点同情周泽楷了……”方士谦挺无力地看着王杰希。
王杰希微微一笑，对队员们说话时都带着点无奈的宠溺：“都回去休息吧。”
“小队长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洗完澡，方士谦盘腿坐在床上擦头发，他记得接近九个多月前，他也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跟王杰希这样说话，要求找那个视频里的流氓，“如果不是我硬把她从S市拉来，她应该是直接就去了轮回吧……”
然后和周泽楷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想表白都得挑能见到面的时候还别别扭扭得张不了嘴，另一个更好，直接把怀春扭曲到哲学高度。
“无所谓对错，她不想的话也不会那样选择。”王杰希捧着牛奶一口一口喝得从容不迫，“她确实有值得你重视的潜力。”
“但她和袁柏清，微草终究是要放弃她啊……”方士谦听说微草到现在都没有和季咏霖续签，反而是和袁柏清又签了三年的合同。
“对俱乐部来说，她更有前途，但是更加不好掌握，从俱乐部的角度来说，让她展现在流氓方面的实力，除了想测试她能够带来多大效益，也是从另一个角度把她放弃了。”
让一个治疗表现出接近一流的流氓实力，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微草这么做，显然是决定留下更便于俱乐部把握的袁柏清，倒也给季咏霖开了路，让她还有机会发展——确实仁至义尽——虽然也有为了卖出更高的转会价这种方面的考虑。
手机上登了QQ，给周泽楷去了一条消息让他先去微草俱乐部附近的路口。
然后换上一件薄外套，手机震动，季咏霖莫名觉得一枪穿云的头像意外地可爱起来，虽然那回复依然只有一个嗯。
大概是做了太久公众人物，周泽楷一个人出门在外习惯性地站在暗处，让历经一顿好找发现好些尾巴的季咏霖拉着周泽楷特地挑小路弯弯绕绕地拐进一家小饭馆才敢松气：“噗，你的队员们好像真怕我把你拉去卖掉一样一直坚持不懈地跟着呢。”
从被季咏霖拉走的第一个转角，周泽楷就发现了匆忙跟上来的杜明。
先前出门的时候心里满满的紧张感，因而没注意到一起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的队友们，这会被开玩笑，他脸皮刷得一下红透。
“抱、抱歉……”
“玩笑啦玩笑而已，”季咏霖拉着周泽楷坐下，递过去一本菜单：“来看看吃什么吧，我吃遍这个区，只有这家店最好吃而且口味比较淡。”
眉眼耷下，露出生活艰辛挺无奈的模样，一点不含蓄地表明自己是个吃货的事实。
周泽楷把菜谱往回推推：“你来。”
晚饭本就吃得早且只有五六分饱的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熟练地点上三菜一汤，又把菜单递过去问他有没有要补充的。
北方人的口味比南方重很多，B市的餐饮业虽然大江南北各种风味俱全，不过对于吃惯南方菜的S市人来说，大多数馆子的汤汤菜菜都仍然重口了些。
季咏霖在B市九个多月，除了平时吃食堂，周末总要跑出来寻觅点味道清淡的，渐渐也就跑遍了附近的饭馆。
周泽楷在B市有过几次比赛，虽然本身口味偏淡，但一向不挑嘴的他适应能力极强，即使是W市的菜他也能平静地吃下去，更不用说B市。加上季咏霖点的菜都很淡，荤素搭配也没得挑剔，他摇摇头表示没意见，一双眼睛片刻没离季咏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就算是窗户也分彩色磨砂透明干净不干净，周泽楷的这扇心灵之窗明显是干净透亮表现力绝佳的那种，三百六十度真诚无死角地把主人的内心展现出来。
在这种眼神攻势下，季咏霖觉得还能做到淡定地催他吃饭，她也是相当了不起的。
大约吃了七分饱，吃掉最后一个虾仁，她擦擦嘴，拦住周泽楷准备放下勺子的手，眉毛一挑笑意弥漫：“慢慢吃啦，难不成你打算以后跟我一起吃饭都这样？”
周泽楷歪歪头消化着这句话，眼神从茫然不解转为沉静深思，最后逐渐染上喜悦。
毫不掩饰的喜悦，这种真挚的眼神，让季咏霖脸上一红，松开抓着他的手，“快……吃饭，要吃光哦！”
这有难度，周泽楷窘迫地看着桌上还剩不少的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打比赛虽然消耗了不少能量，但就是号称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吃要饿死的季咏霖也就堪堪吃了一小部分。周泽楷思考再三觉得自己真的没能力把菜吃完。
“噗，吃饱就好。”季咏霖可算见识到周泽楷在比赛之外是有多乖了，他总会把别人的话认真地考虑个十成十，估计这也是他无口属性的成因吧——因为很多问题想太深真的就不好作答了。
“回来了回来了！”坐在他们最开始被甩掉的那条路口的麻辣烫店里的杜明蹭地站起来贴到店面玻璃上，一双眼睛兴奋地瞪大。
“怎么样？”因为吴启扒拉着杜明往外看，吕泊远的视线被挡住大半，只好向队友打听。
“看来是成了，”吴启盯着俩人牵着的手松了一口气：“进展挺快嘛。”
“那是，你也不看看队长开头开得多高，直接就……”吕泊远暗指周泽楷用来表白的那个吻，当时通道里太暗，想偷拍肯定得要有闪光灯才行……
队长的初吻啊，真是可惜。
“队长的行动力一如既往的高啊。”
“但是后面就说不定了。”
方明华语气沉痛得让众人想揍他。
但他说的是大家都担心的事实。
手是牵上了，可是以周泽楷那性子，什么时候能想得开把手撘上人肩膀都是未知数啊！
前路漫漫。
唉……
第14章 夏初
微草一路凯歌高唱，强势挺进季后赛，首轮遇上的就是与微草状态完全相反的嘉世。
嘉世主场对微草，以个人赛一分加擂台赛二点五分输给微草。客场更是急窘，全场仅有个人赛由叶秋和刘皓获得两分，最终和烟雨虚空，以及老对手霸图一起，首轮止步。
季咏霖看着比赛复盘，王杰希的脸色差得可以，要不是他平时对待队友挺和善，估计这会被他大小眼瞪的人会比被韩文清瞪更快地交出钱包顺便交代自己最近三年里干的坏事。
这哪里是打团战呢，明显是微草五人和第六人加上嘉世三人和第六人一起在虐一叶之秋和沐雨橙风嘛。
打成这样居然还能这么不动声色得让观众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嘉世这些“队友”们也是挺努力的。
……把私人感情带入比赛，真是有够不专业的。
这边吐槽别人没多久，报应就来了。
半决赛微草客场对轮回，方士谦操纵防风处处阻挠得轮回一帮小青年极度胃疼。等到微草主场再对上轮回，团战里的一枪穿云两把左轮对着季咏霖的冬虫夏草穷追猛打，如果血洞不会自动消失的话，那她的冬虫夏草真得成筛子。
“……轮回队长这够狠呐。”
刘小别心有戚戚，向季咏霖投去同情的目光。
貌似常规赛的时候，刘小别就是被一枪穿云打成筛子来着。
不过那不是团队赛。
当然，微草最后还是赢了，毕竟一枪穿云能射，冬虫夏草也能躲，何况还有号称“就算其他队友都死以他的厚皮还能磨”的独活给挡枪。
就是冬虫夏草那牧师躲避的样子实在太像流氓那种没脸没皮的了。
让微草经理纠结着直呼丢脸。
……反正躲掉就是了，难道还要操作出个美人醉酒西子看花的姿态吗？
都什么鬼。
季咏霖一边趴在周泽楷身上拨弄他衣袖上的扣子，一边跟把她射得凄凄惨惨的罪魁祸首吐槽着经理那段话。
轮回队长红着脸任由季咏霖靠着他搞些小动作，沉默地听着她说话。
就算听得出她只是单纯对微草经理说话的内容进行吐槽，但他最终还是揉着她的头发解释：“不是故意……”
“我知道的，前辈的防风有多烦我最清楚了，打击报复就只能落到我身上啦，”季咏霖一脸往事不堪回首，“每次队内训练我都被他烦的糟心。”她就那么说着坐直身体比划起来，“而且队内训练都不禁语音，他就一个劲嘲讽我。仗着比我多说几年话，哼，有本事禁掉语音咱们拼手速啊！”
这时候她习惯性地忽略自己还有二十年的附加年龄，鼓着腮帮子吐槽方士谦的垃圾话。
“我怀疑黄少是他教出来的，蓝雨第一任的队长说话是难听，但没到那么啰嗦的地步吧？”
“呵……”周泽楷低低地笑，引来季咏霖不满地捂住他的嘴，“笑什么笑什么不准笑啊！”
周泽楷听话地不出声了，但眼里依然满满的笑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季咏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回他怀里。
“路过”的轮回队员们纷纷表示闪瞎眼。
那谁谁说队长前路漫漫的？停下来我不打死你！队长是被动，可不正好撘着个积极好动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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