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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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知道幕府背叛我们的事？”

　　　　“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啊。你们越来越强大，而幕府就如同摆设。害怕你们但又不得不依靠你们，迟早是会把你们拿去做祭品的。。。”

　　　　七杀缓缓走向冲田，轻轻擦去了他脸上的血。她拿出腰带里的药，露出抱歉的表情

　　　　“只有药没有水，很苦哦～要吃么？”

　　　　或许冲田真的该深恨这个女人的，她总是这样，看起来总那么不正紧，却又万事做尽让你连挑刺都挑不出来。

　　　　“为了七杀，我变成魔鬼也没关系。。。”

　　　　“吃个药而已不用那么壮烈的。不过我似乎说过，在你变成魔鬼时的眼神才是真实的你呀，果然只有那个表情最合适你了～”

　　　　两人像是一对情侣在完成了任务后的小小的恶作剧，在一旁看着的吉田只是败落的垂下头，默默的露出了苦笑。身边的弟子和铁之助吵个没完，他们仍在纠结，仿佛复仇究竟是谁欠了谁。独留吉田一人被仅留的维新志士扶起。他果然还是不打算告诉冲田，他根本没碰过七杀这件事。就让自己独享这愚蠢的荣耀吧。。。也是他唯一可以拿去缅怀的东西了。。。

　　　　这一夜，似乎比任何一个时期都另人感到焦躁难熬。

　　　　在尸首被大家搬运出去时，土方才迟迟的带着剩余人员来现场帮忙。七杀本想上前跟他谈谈，但迟来的天罚终于降临了。。。七杀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身体因为突然的痛苦而倒在地面翻滚，仿佛是被神制裁一般，全身被无性的刀看过，如爆裂一般喷涌出血来！！那是她破坏这个世界法则的代价，是她擅用魔法阻止本该发生的惨斗而受到的责备。。。

　　　　事情太突然也太意外！现场立刻就混乱起来，而吉田则立刻联系了西洋的医生，据说他们的治疗方式虽然古怪，但比起一般的大夫，他们的医疗科技要更加有效。为了七杀的生命安全着想，土方才忍耐着武士的尊严接受了敌人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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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存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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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无止尽的黑暗里，七杀隐约听到了来字外界的声音。她以为自己这次恐怕死定了！因为完全更改了这个世界原本的进程，但她却不后悔。总比看到大家悲伤的面庞独自活下来要强。

　　　　可是她还活着，还有着思考。尽管浑身酸疼，但她仍挣扎着从黑暗中逃脱出来！柔和的光透过纸门模糊的照射进来，血色的液体穿梭在透明的管子里，打吊针的工具正往自己的右手输送着谁人的血液。或许是昏厥前看到了太多的血，以至于在看到那么多粘稠的红色后，另七杀感到一阵反胃。

　　　　她想抽动左手支撑自己起来，但那里却被什么重物压住。顺着视线追随而去，铁之助正爬在七杀的手背上呼呼大睡，看样子十分疲惫。或许是七杀的挪动牵动了铁之助，睡眼稀松的他在见到七杀睁开眼睛后突然跳了起来，元气十足的大喊道

　　　　“七杀姐醒来了！！！”

　　　　于是，那一刻七杀真想说，对待病人要温柔。大喊大叫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过随着铁之助的呼唤，似乎吸引来很多人！为首的是一位穿白衣的西洋医生，七杀不认识他。而在他之后是土方和吉田。两人一人一手的揪着医生就来了，不过看他们通红的双眼似乎是没有睡好的关系。

　　　　“你这个笨蛋！！一个女孩子家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还搞的一身都是血！！！如果不是这来自西洋的医术，好像是叫输血什么的救了你一命，如果你出事要我怎么跟阿步交代啊！”

　　　　不，其实我觉得你不她交代也没关系的。。。不过七杀还是沉默的接受了他的愤怒。。不过，能挽回这个世界的悲剧，却只是榨干自己的血，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便宜了！

　　　　“她是为了来见我啊，和你这种没有魅力的大叔可不一样呢”

　　　　被冷落的吉田不甘心的扯起了陈年旧事，这下性格相似的两人便不顾是否病人当前，各自珠帘炮弹的攻击着对方。当然，也难说是因为病人当前才没有拔刀相向了。同样，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佩刀的关系，医生恐怕早就叫他们滚出去了！妨碍病人休息会遭天谴的！但这位医生还是一边敬职敬业的继续为七杀诊断，一边佩服这孩子的顽强生命力。不过有一件事挺令他在意的。那就是七杀被送来时浑身都在出血，然而却看不到伤口。。。这件事另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七杀已经沉睡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这个世界天翻地覆。

　　　　首先是近藤局长以及山南、土方开了一次十分重要的会议、并劝服了土方。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也要归功于齐藤一，那个可以看到未来的人，他的话多少可以另土方稍微信服一些。况且大家都是认识有一段时间，有感情基础的人，不像七杀出现的那么突然，让他们想相信都难。

　　　　而另土方彻底放弃幕府还是不久之后，幕府派人来对新选组的事指手画脚这件事。前来的使者不仅修改了他们新选组里的规章制度，还妄言挑拨新选组成员的关系。更甚者大摇大摆的以检查官之名监视新选组的一举一动！

　　　　一切都如七杀所言，幕府正在消减新选组的势力，而派人来监视自己正是幕府背叛自己的证据！遭遇背叛的新选组成员纷纷加入到以吉田为首的维新志士当中。并接触到了与过去认知所完全不同的新概念。不过那些对七杀来说都没有意义了，她知道维新一定会成功。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况且，修养好身体的七杀很快就准备了请辞，因为她已经没有待下来的理由了。而在那之后很久，有人传出七杀是神派来拯救他们的使者这样的笑谈。

　　　　只是她这次的请辞带走了冲田总司。因为她告诉山崎等人，冲田活不了多久这样一个事实。即便有了西洋的医术，但即便是现代也无法治愈的肺结核，在那个时代又怎么可能治愈的了？因此七杀决定和冲田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安静的过日子，直到他的生命结束，让冲田没有遗憾和留恋的离开。

　　　　新选组少了冲田总司多少是寂寞的，但一想到与其看他死在自己身边，倒不如让那个少年安享一点短暂的和平，安静的离开。

　　　　被幕府背叛的新选组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的土方和竞争对手吉田竟意外的开始联手，准备一举端掉这个**的政府。但有时候他们的做法，仿佛是想去超越一个看不见的亡灵一般埋头在工作中。仿佛这样就能忘记那个人已经离开的人。。。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与他们做对、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给他们泡茶、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出现在他们身边说奇怪的话。。。

　　　　铁之助和北村铃继续做着小姓的工作，尽管时不时的还是会出来吵几句，惹急了两人也会拔刀相向。但互砍之后又会和好如此。或许有了少年们如此有干劲的表现，终于令失意的大部分新选组成员重新逐渐振作起来。。。

　　　　七杀本不会为任何人留下来。然而冲田总司却是个例外，因为他的关系到七杀这次的任务，所以最后，七杀才不得不履行和他的约定，去很远的地方安静修养。因为真的是最后了。。。

　　　　两人并肩坐在走道，欣赏着樱花花花飘落的画面。明明身体虚弱但冲田还是执意要出来，因为他担心自己这样躺着，会错过接下来每分每秒的快乐。

　　　　“真是的，明明在屋内也可以看到吧？出来的话小心着凉哦”

　　　　虽然这么说，但七杀还是搀扶着他来到走道，并端上热茶和糕点，并拿了披肩放在冲田的肩头。名叫才藏的猪懒洋洋的躺在樱花树下，肆意的享受春日的美好

　　　　“如果要照顾我，七杀就不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象了吧？我喜欢你的笑容，想看你对我微笑。。。所以，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真拿你没办法。。。”面对冲田的小小撒娇，七杀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一直都这么纵容冲田的要求，因为这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一点要求也不一定。像是为了满足这个人，七杀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这样的安宁，或许就是冲田总司一直在找寻的也不一定。自从九岁那年握起剑，直到最近才能过上这样安静的日子。有喜欢的人陪伴，自己的宠物也跟在身边。然后两人就这么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喝茶一边看樱花，那是多么美的事啊？

　　　　就在两人并肩坐在那里赏花时，冲田突然咳嗽起来，他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嘴，脸色也突然变的苍白无力。为了不让七杀听到，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可即便用手捂住了口中发出的剧烈咳嗽，七杀仍听的十分清楚

　　　　“喂！振作一点啊！冲田！！”

　　　　七杀立刻冲过去扶住他的肩头！果然，这样出来实在是太勉强了！就在她碰触冲田时，少年的身影逐渐滑下，最后不受控制的跌倒在樱花树下。

　　　　“冲田？”

　　　　七杀的心突然漏掉一拍，她不相信冲田会这么轻易的倒下。尽管他最近的情况实在不怎么乐观，但应该不会立刻就毙命。。。对吧？应该没事的，是不是？冲田。。。

　　　　可少年却没有从地面坐起来，他的紫色发丝随意的散落在飘散着樱花的地面，看起来脸色十分安享。。。

　　　　“不要开这种玩笑啊。。。喂。。。。。。冲田！！！”

　　　　意识到不好的七杀立刻跳起来跑向冲田，甚至撞翻了茶叶，热水撒了她一身但她却已经顾不得许多！就在她将冲田抱入怀中时，少年露出了“咯咯”的笑声。。。

　　　　“噗哧。。。哧呵呵！我不装了”

　　　　那一刻。倒地的少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从容从地面坐起，脸上笑的十分灿烂。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另他感到十分开心。但七杀却仿佛受了羞辱一般愤怒起来

　　　　“冲田。。。你。。。。。。我。。。我最讨厌你了！！！你这笨蛋，不对！是混蛋！去死吧，这次我亲自送你去死！大混蛋！！别让我担心啊。。。”

　　　　见七杀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冲田也知道自己不该做这样的恶作剧。但他实在很想知道，在自己死后，七杀是不是会为自己流泪呢？可是如果自己死了可能就看不到了，所以才起了这样恶作剧的念头。

　　　　“对不起了，我只是。。。不希望你露出勉强的表情来。毕竟要照顾我这个病人。。。七杀，你闭上眼睛好吗？”

　　　　“要做什么？”

　　　　“你闭上不就知道了？”

　　　　带着撒娇的口吻，冲田露出期待的眼神。七杀瓯不过他，只要乖乖闭上眼睛，看他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他明知七杀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因此冲田很满意的看到七杀露出失落的表情，然后轻轻合上了眼皮，面色明镜的在等自己的下一步举动。

　　　　其实这时的冲田，本打算趁七杀闭眼时亲吻她的，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将不久于人世。。。把她这样束缚在自己这里真的好么？七杀还年轻，应该有更加绚烂的人生才对。自己就这么抓住她，把她关在这里，真的正确么？

　　　　这样的想法不禁另他一阵心痛。最终，他轻轻抱住七杀的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嘴唇的亲吻象征着爱，与其让她被自己所禁锢，倒不如让一个更优秀的男人爱她。。。至少，七杀能幸福。至少，那个男人有自己没有的，可以给给她活着的幸福。。。这样的祝愿，冲田将七杀温柔的搂在坏里，为这即将放手的不舍做最后的纪念

　　　　“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还要陪伴你直到生命的尽头。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把你擅自丢下，害你一个人独自悲伤痛苦。。。。。。我发誓，这次，不会撒谎的”

　　　　明知是多么荒诞的假话，但不晓他心意的七杀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恩，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然后一起老死。。。”

　　　　七杀的声音仿佛是诵读童话的母亲，靠在她肩头的冲田听了那样的声音反而觉得有些暖洋洋的，来自樱花淡淡的香气、七杀身上沾有的茶叶香，这样的氛围令冲田忍不住就此睡去。。。

　　　　就这样，两人又过了一段平凡的日子。但是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很久，终于，这天清晨，冲田的咳嗽声连续不段。七杀无论用尽任何方法都无法阻挡他的咳嗽。更糟糕的是，随着冲田的不断咳喘，黑红色的血液从他捂住嘴的指缝中缓缓留下。。。

　　　　在看到这个颜色的血液后，七杀和冲田的心头不禁飘过这样一句话：这天，终是到来了。。。。。。

　　　　冲田本不打算让七杀伤心，他知道恐怕今天就是自己的大限了吧？可能无奈他怎么调动七杀，她都不肯离开自己身边。。。逐渐的，冲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撕裂着这个房间。

　　　　然而七杀却丝毫没有办法，她只会杀人之术，任何时候，她都救不了任何人。。。这样悲怜的想法另七杀十分想哭，但她干涸的眼里却连希望都没有。就在七杀想去叫医生时，冲田却紧抓住七杀离去的身影

　　　　“七杀。。。请。。。。。。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不要说一件，哪怕是千百件七杀都愿意去完成。然而。。。

　　　　“请你————杀死我！”

　　　　。。。刚才，他说了什么？七杀似乎很想以装傻糊弄过去，她拼命抑制内心的慌乱，甚至几度怀疑自己听到了幻听：“你在说什么？冲田，我不懂。。。”

　　　　“。。。我好痛苦。七杀，请你仁慈的。。。让我解脱。。。。。。”

　　　　冲田并没有撒谎，发病以来，他都要接受着莫大的痛苦。而这种痛苦，不是旁人可以体会的了的。之前在和吉田的战斗中，他咳出的痰里就开始带血了。。。自那之后每一次咳嗽，肺都如同是要撕裂一般疼痛！！如果死能让自己从这种痛苦中解脱，那么他希望自己能死在七杀手中。。。

　　　　“不，不行！别把我丢下，别再留我一个人了！！你不是说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吗？不是说要陪伴我直到生命的尽头吗？不是说绝对不会把我丢下一个人独自悲伤痛苦吗！！！我们的誓言你还记得么？！绝对不让彼此中任何一方感到寂寞或者痛苦，说好要一起死去的！你又撒谎了。。。你又骗我了！！你这么可以独自死去！”

　　　　面对七杀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冲田脸上原本温柔的表情霎时间变得阴霾起来。仿佛是他心底的恶鬼在这一刻侵占了他虚弱的身体

　　　　“就当是我给你的惩罚吧。。。七杀。当做是，我留给你的，最深刻的纪念。。。别忘了我。。。让我的灵魂永远与你纠缠。。。”

　　　　“太过份了。。。。。。这样的惩罚”

　　　　然而这样虚弱的说辞却不能阻止冲田的话说。这是他冲田总司一生中唯一一次的残忍，是他要施加在七杀身上的烙印。。。

　　　　“七杀，请你。。。叫一次。。。我的名字。。。好么？”与过去任何一次相同的撒娇语调，却带了血腥的气味

　　　　“冲。。。。。。总司。。。”七杀露出哀愁的眼神，但与她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在听到她第一次呼喊自己的名字后，痛苦的冲田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喜欢你的笑容。。。七杀，请你对我微笑可以么？”

　　　　“太过份了。。。。。。”七杀呢喃着这样的话，眼里数不尽的悲伤堆积而起，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勾勒起笑容，笑了。唯独那双金色的瞳孔露出数落不仅的哀伤，仿佛即将有泪水流淌出。。。

　　　　“那么，再拥抱我一下，好么？”

　　　　已经不知道是七杀还是冲田最后的请求了。两人就那么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