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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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事重重的七杀在完成了与吉田的相互挑逗后，终于通过了艺妓的测试。8　9文学网在没有引起怀疑的情况下，七杀的内心多少是得到一些平静了。而现在她正走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她曾经不是新选组的一员也跟维新派没有关系；然而现在她似乎是新选组的一部分亦是维新志士。无论是哪个身份，只要在一边轻易的暴露，自己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回去新选组的道路上七杀都走的很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脸回去，甚至厚颜无耻的换上新选组的浴衣。。。但是她又能去哪呢？只要冲田总司一天不死，她就不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一天不离开这个世界，她就必须像这里的人一样活下去。。。既然已经牵扯那么多羁绊了，那么就干脆一点继续这个世界的故事吧。。。

　　　　带着沉重思想包袱的七杀驻足在距离新选组不远的小店里，她正纠结要怎么回去。然而就在她自己一个人在大伤脑筋时，七杀只觉肩头传来谁的拍打。心跳吓露一拍的七杀惊恐的回过头，然而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却是正乔装改扮的阿步

　　　　“好久不见，七杀！”

　　　　“阿咧？阿步姐，好巧，要去任务了么？”

　　　　阿步大概也没有想到出门前竟然还能遇上七杀！毕竟她经常在外也不怎么回来，大家似乎对她也选择了保密，所以阿步并不知道七杀刚从外面回来的事。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又是要出去任务的样子。。。

　　　　七杀推算了下时间，差不多该是阿步出事的时候了。她真想说阻止的话，但深知阿步个性的七杀却知道，仅凭自己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以任务为最优先的阿步，又怎么可能因为危险而退却？与其要她逃跑，或许她更宁可死在那里！而能改变这一决策的，只有副局长及其以上的人。。。

　　　　“那我就先走喽～新选组的大家就拜托你了！”

　　　　虽然此时的阿步正在露出平日笑容，仿佛这不过是她诸多任务中最平凡的一种。但七杀却注意到她泛红的双眼。或许谁也想不到今天即将是阿步的忌日，尽管阿步自己多少是有感觉的，但她却故作坚强踏上了这条道路。。。七杀张了张口，想说出劝阻的话。阿步认真的看着七杀，觉得她要说什么，但千丝万绪却封堵了七杀所有的感情，最后，她只是苦涩的笑道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想不到七杀竟会说这样的话，诧异的阿步舒缓了笑容，却也多了一丝纵容。或许这样相信比较，相信自己还能活着回到这里。。。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眼看阿步转过身去，七杀匆忙的收拾起笑容单手捂着自己的脸。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败类。说什么早点回来。。。根本就回不来吧？可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她不过是一个连阿步都不如的外来客罢了，不过是做着不称职的小姓而已，凭什么对阿步的工作指手画脚？但这些又颗粒作为理由，让自己见死不救么？这样悲哀的想法另七杀不得不叹息

　　　　但是，突然有一个想法窜入七杀的脑海！只要阿步的任务取消不就可以了？只要躲过这次任务，或许阿步就能活下来？只要近藤先生知道厉害关系，或许他就能阻止阿步的赴死呢？见阿步刚离开，或许还能在她潜入敌方阵营之前取消任务！是的，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新选组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七杀立刻起步，曾经的恐惧此刻根本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眼看自己马上就要重新步入新选组大门。就在七杀准备步入她恐惧的大门时，一只冰冷的苦无却钉在七杀的脚步前！即便不抬头看，七杀仍可察觉有一股冰冷的杀意正紧盯自己！

　　　　井上美纪正站在角落那里，她冰冷的眼神里仍抹不去腾升的愤怒。就见她头一偏，示意七杀过来说话。看她的样子，如果胆敢拒绝她就会纠缠到底！七杀退了一步，跟随美纪来到暗道里。这是她们多次交锋中唯一一次正面的谈话，毫无疑问，此时空气中正弥漫着一股呛鼻的火药味！

　　　　“美纪，今天你最好别妨碍我，我要去通知新选组的人去救人”

　　　　听了七杀的话，美纪不仅没有退步反而嗤笑出声，仿佛七杀的话多么可笑一般

　　　　“你果然不是我们的同志！你欺骗吉田大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出卖我们！”

　　　　于是随便你脑补了快点给我让开啊白痴！！！虽然很想这么爆出吐槽，但这一个月里七杀已经学会不要跟笨蛋一般计较，因为那会连你自己的智商都否认。她本打算跟美纪好好谈谈，之后自己便功成身退，哪知对方不仅不肯合作还硬要死咬着不放。。。见此，七杀决定不再跟她多言，她要怎么报复自己都好，哪怕现在她跑去新选组告发自己，那七杀也认了！只要能救阿步。。。

　　　　见七杀要走，美纪立刻上前揪住七杀的银发，阻断她前进的脚步

　　　　“有我在这里竟然敢走？看来你似乎不明白，敢背对我有什么下场！”

　　　　“放手！”

　　　　被揪疼的七杀按捺下最后的性子，她不想让这个女人的血弄脏自己的深红和飞天御剑流。但美纪却并不领情，反是更加用力的将七杀的头拉向自己的方向

　　　　“如果我不放呢？”

　　　　美纪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更加放肆的扯动他人的长发。而七杀最后的忍耐也断裂在她的放肆中

　　　　“看来你也不明白。。。”

　　　　“明白什么？”

　　　　“碰触我的下场”

　　　　说罢，一股深红色紧贴着七杀的背在空中划出血红色的弧形。下一秒，紧抓七杀手便掉落下来。美纪失去了手掌，因为太突然，以至于诧异的她连尖叫都发不出来，鲜血顿时喷薄而出！七杀的银发上也被沐染了粘稠的鲜红色，疼痛逐渐啃食她的神经，终于，无法忍受的美纪尖叫了出来

　　　　“呀啊——————！！”

　　　　没兴趣和她一起尖叫的七杀再次起步，哪知美纪竟不怕死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七杀的肩头。这次，七杀再也不愿意多话，只打算以同样的方式斩断美纪的手！但这次的美纪却有了防范，就听铁器相互碰撞的铿锵声，深红便被阻挡了下来。而挡住深红的铁器也在七杀背后划下深刻的印记！鲜血瞬时便泊泊流淌，顺着七杀的身形融入地面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能挡下我的剑。还能伤了我，该给你称赞呢”

　　　　“对付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全力！”

　　　　见自己伤了七杀，美纪突然笑了出来。仿佛是手刃仇人一般另她感到满足。七杀本不想杀人，特别是像美纪这样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但她现在伤了自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而对美纪来说，七杀却是最该死的人！她不仅抢走了自己即将继承的姓氏，也夺去了吉田的信任。上次她明明可要和土方完成好事，却也被她从中破坏！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突然出现呢？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喜欢她？！长的又不漂亮当艺妓也不合格，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她为什么能得到大家的偏袒？！！

　　　　天空阴沉沉的遮蔽了阳光，乌云笼罩了之前瓦蓝的天空，闷热的空气争相从地底逃脱仿佛要躲避即将到来的灾难。确实，看现在的样子这里马上就会有一场大雨。受不住雨滴重量的云朵已经逐渐放手，任凭细小的雨点打落下来。

　　　　气急的美纪早已不顾什么忍者应该忍耐的法则，她将七杀染血的发丝缠于手臂，口中叼起尖锐的苦无准备钉入七杀后脑！七杀挣脱无用，便挥刀斩断自己的长发。美纪手中脱力惯性的向后倒去，就见七杀扭转身体，深红色的长刀如暴风的漩涡一般划出强劲的幅度，美纪就感觉腰身被其砍入。然而七杀已经不知道手下留情，就见她的脚步如无道一般步步逼近自己，长刀则以米字型迅速作出旋转作出斩击。

　　　　狭小的过道本就不利于战斗，但在面对七杀的攻击时反而是美纪自己无法逃脱！面对那具有毁灭性的斩击，美纪都来不及向后退去便硬生生挨下了五刀，且刀刀致命不留退路。

　　　　天空的雨点突然变的迅猛起来，仿佛是要袭击这块大地的所有角落。街道上的人有的开始躲避有的则继续漫步，干涩的地面也逐渐蒙起一层单薄的潮湿

　　　　当最后一刀掺杂着血红在地面划出沾血的幅度后，七杀缓缓收起了深红，背对着少女朝新选组走去。美纪睁大的双眼望着天空，如同不可置信的灾难，然而一切却以成真。带着不甘与绝望，身体如失力一般跪倒在地。下一秒，迟缓了片刻的浓稠鲜红磅礴的喷涌而出。而少女妙曼的身躯也最终倒在黑暗的一角，她垂死愤恨的看着七杀，仿佛要将所有憎恨都遗留在人世不断诅咒七杀，然而随着冰冷雨点的敲打，眼圈逐渐黑去的她却只能把憎恨带入地狱。。。

　　　　沾满了他人鲜血的七杀快步走入新选组，如果不是曾经受她照顾，恐怕守卫新选组的两位护卫根本就认不出这个看似疯婆子的女人竟会是那个曾为他们煮饭洗衣的少女。顾不得他们的惊慌，熟悉新选组内部的她立刻走向近藤局长的房间。但是在那之前，她却路过了山崎的房间

　　　　房间内，铁之助正和山崎争执。看起来也是为了步姐的事。

　　　　“如果那个女人正在做危险的工作，那你区区一个小姓去了又能做什么？”

　　　　那是来自山崎冰冷的言语，即便不去看这个少年的表情，在听到那样残忍的冰冷后多少可以猜出他目前的表情。七杀奔跑的脚步突然停顿在了山崎门前，她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然而从铁之助停顿的呼吸来看，似乎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产生了这样的幻听。。。

　　　　天空已经拉不住哗哗落下的大雨，地面敲打的涟漪一个追逐一个，如果人的命轮一般不断交叠。雷声在空中轰炸，以另类的方式点亮了天空。七杀浴血浑身，头发凌乱的出现在轰雷声中出现，白光乍现后，被她狠吓一跳的两人这才认出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是七杀。。。

　　　　“来得及！如果现在去还来得及！！”

　　　　从七杀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的意图。大局当前，铁之助甚至来不及问她那一身的血是怎么回事。愣在屋内的山崎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出面干涉自己。他是忍者，不是武士。所以谨遵姐姐教诲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七杀姐，你遇见阿步姐了？”

　　　　七杀点点头，心头更是紧揪起来。然而面对七杀多余的担心，山崎只是冷睨道：“她只是去执行任务而已，关我什么事”

　　　　那一刻，山崎身上的血液仿佛不是人类的一般，他根本不愿意接纳七杀或铁之助的任何建议。愤恨的铁之助再也控制不住，气愤到上前与他互殴。一道闪雷再次划破天空，一柄深红色的刀刺入铁之助和山崎之间的榻榻米上。七杀脸上的表情在白闪之后更显恐怖，他们从未见过她如此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诅咒蝼蚁的懦弱一般深恨！

　　　　“我。。。曾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那时，我深深憎恨自己的软弱无力。。。所以我不想看山崎烝跟我一样。可我错了，像你这种人必定要失去才懂珍贵吧？步姐死了，你就等着伤心欲绝吧！”

　　　　“。。。我是忍者”

　　　　山崎发出镇定自若的声音，仿佛那就是山崎为自己辩驳的最后理由，也是他所有的信仰，然而即便是这样理由，七杀也要将其踩在脚下！因为在她看来，这样的信仰永远只是借口

　　　　“山崎，你以为自己假装成个合格的忍者假装什么都可以了么？以为不去听就能解救这个苦难的世界么？就能救赎这个世界上正在受罪的人？包括你姐姐？一个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救不了的蠢货，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谈所谓拯救，所谓救赎？！”

　　　　“哈，说得好！”

　　　　就在三人不断争执时，谁都没有察觉第四人的造访。土方正衔着烟斗仿佛看好戏一般的朝七杀露出欣赏的目光。仿佛见到了一丝希望，七杀再也顾不得从前的许多，她跑到土方面前紧揪起他的副领，仿佛是能帮助阿步的最后一丝绳索。

　　　　“拜托了，土方先生，快去救阿步姐！！”

　　　　七杀肯再回来这里当然最好，但土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七杀，凌乱的银发被随意的斩断，被不知道谁的鲜血染红的她第一次露出女人应该有的柔弱。或许是不想再看到死亡，七杀已经顾不得所有的矜持。土方本想先让七杀冷静下来，但在碰到她的双肩时，突然发觉她的左肩下方有一条巨大的伤口，土方强硬的将七杀转过来背对自己，霎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斜型的斩切从左肩一直砍到腰间，被利器隔开的肉已经翻起，被强行分开的血肉挣扎着想要愈合，却只能在空气中做无力的挣扎！这样巨大的伤疤不知道何时才能愈合，就算勉强愈合了也难说会留下巨大的伤疤。此时的她根本连走都无法走才对！却硬是拖着身体来找人救阿步。。。

　　　　“你快点去休息！我马上令人去找阿步。。。”话还未完，七杀已紧抓他的胳膊阻止了土方的话。

　　　　“现在救阿步姐才是当务之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如果没有救到阿步，那么七杀宁可一辈子背负这条不会消失的伤疤。见她眼中坚决的目光，土方知道阻止也没用，便立刻组派了人前去阿步任务的地方前去支援。七杀进入房间又看了一眼山崎，仿佛是要用最后的力气让他去见见那个即将逝去的人

　　　　“山崎，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但忍者始终是人，是会有感情的。所以去吧。。。至少，要去见阿步最后一眼。。。”

　　　　不知道七杀的话是哀求还是请求，但这一刻，山崎脸上的表情终于产生了改变。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山崎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即便阿步的尊尊教诲另他不敢遗忘，但在此时此刻，在那么多人的劝说下，他人类的血性终于占据了理智。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七杀却因为体力的透支而眼前一黑。她本想去救阿步的，但一直流血不断的她最后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待她醒来后，已经是阿步的葬礼举办的第三天了。而七杀也错过了大家对阿步的凭吊之战！

　　　　事情过去这么久，七杀才醒来，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对于死亡的黑色残酷，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缄口不言这件事。而七杀只能选择从大家轻描淡写的口吻中整理事件的过程。灵堂里，阿步的脸上蒙了白布，但她看上去却如过去睡着一般安宁。只是她曾经轻柔白嫩的身上留下了非人的痕迹，死之前，似乎被狠狠的糟蹋蹂。躏过。就听当时的情况，所有看到的人都于心不忍。此时再怎样浓墨重彩的描绘当时的残酷也毫无意义，失去的东西已经不会回来。越是精致的描述那个惨状，越是将人心撕的七零八落。七杀岁不认为自己仁慈，却也不认为自己残忍。

　　　　在凭吊之战中，山崎完成了属于自己的蜕变，同时也进行了报复。此时的他看起来似乎是冷静多了。只是在阿步的坟墓前，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但七杀十分明白他的心情。她也会经失去一切，麻木的思绪停止的技能，只剩下仅有的疑惑不断的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对不起，山崎。如果我。。。有更早的来通知你们的话。。。。。。”

　　　　“不。不是你的错。。。至少，我见了姐姐最后一面。她喊了我的名字。。。”

　　　　这就是七杀费尽全力而稍微改变的痕迹。代价是她身上那近乎永不消除的疤痕

　　　　安慰的话七杀说不出口，更没有办法背离自己的身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