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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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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时,外面叽里咕噜的声响。
这时的安静,预示着喜人的结果。“池春,你拿小镜子,斜靠在门缝下面,利用光的折射,在闪电亮起的瞬间,让我看到舱门外的情况。
池春这才知道,我不是要莽撞的开启舱门,于是稍稍放松了些,急忙走上楼梯,靠近在我脸前,蹲下身子向外折射小镜片。暴风雨夹带着清凉和海水的味道,忽地从门缝里涌进来,把池春蹲下娇躯时,泛起的女性味道冲的一干二净。
“不要慌,耐心的等待闪电。”我小声安慰她,虽然我自己也很担心再次听到甲板上有生命迹象的声音。雨点的个头儿,听起来很大,甲板被砸得嗒嗒作响,仿佛要帮我们冲走外面的危险。
一道亮光闪过,池春白皙玉手捏着的小镜片,映出了我能看到的镜像。五个木推屉,只剩一个空空的顶在对面的船舷,其余四个被拽的不知去向。
可想而知,那些鬼猴,嗅到血腥的食物,一定争抢的厉害。我想,当食欲的诱惑,摆在它们眼前的时候,这些鬼猴的仇恨,会立刻烟消云散。因为,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为了胃口。
“池春,你去大厅捡一个“Y”型的木棍,把小镜片固定在顶端。”池春还是保持着紧张,她起身的动作很快,能短暂离开一下舱门,是每个人都乐于的。
工具,它的本质,是带给人安全的感觉,而人类却用它们挖掘深不见底的欲望。池春去了大厅,很快就举着根两米长的棍子,回到我的身边。
“你来控制钢管儿,我自己窥测舱门两侧的情况。”池春听了我的话,娇媚的脸上,隐显带出几丝兴奋。
比起拿着木杆,去照小镜子上的虚影,池春更乐于用撩人的玉手去握钢管儿,毕竟她刚才已经尝试过一次,对那样的操作,目前最轻车熟路。
顶端固定着小镜片的棍子,确实有些过长,我用军靴一脚在中间蹬断。因为这种窥探,必须非常隐蔽的进行,不能以为越长越安全,实际上恰恰相反,最容易捅出危险。
折断后的偷窥小工具,拿在手里,就像一个小铲子,但对我来讲,很合适。我慢慢的靠近舱门,将小镜片在黑暗的雨水中捅出。
那一刻,我的心尖儿也拧到一起。假使在运送镜片的瞬间,漆黑的天空,正好划出一道醒目的闪电,棍头小镜片的移动,会一下暴露。若还有活着的鬼猴,又会呼啦一大票跳跃过来。
我尽量慢慢的向前递送,使它犹如扑咬猎物前的毒蛇,谨慎再谨慎。距离送到合适的位置后,我先将镜片向右倾斜,然后等待咆哮着的大自然,送来割破黑暗的电光。
砸在甲板上雨点,顷刻崩碎,弹射到我握着小工具的手腕,那种冰凉的感觉,总令我心有余悸,怀疑是蹲躲在暗处的鬼猴,偷袭吹射出的木刺。
“咔嚓”一道亮线,冲破我脸贴在梯沿上才能窥探出的视线。右侧的甲板上,横着两个木推屉,四周躺满了毛茸茸,黑呼呼的物体,毒杀效果很完美。
我再小心着,将镜片翻转向甲板左侧,等待接下来的一道闪电。“它们吃光食物了吗?”芦雅这个好奇的小丫头,居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索问外面的情况。
“嘘。”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警示。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出声,但还是荒唐的又“哦”的一声。我不敢再提醒她。
最后等待的这道闪电,迟迟不肯到来,我只能别扭着身子,忍着等着,期盼审视着我们的上帝,再慷慨的闪最后一下。
“好了,池春,你再坚持一会。”说完,我跑去大厅,从那个靠墙的木箱里,抓出两颗闪雷。我想在上甲板之前,给大家多贴两张护身符。
万一有鬼猴装死,或者没死利索,用刺目的闪雷,也能测试出端倪。这么多年,我最忌讳的,就是勘察战场,一但站在尸体纵横的地面上,就处在一种敌暗我明的被动。
最要命的,还是那种带毒的木刺,它就像捕猎的眼镜蛇,无需用牙齿咬死猎物,只需将毒液注射进目标的肉体,就等于成功。
“池春,用力,再往上挺起一些,我要抛雷。”池春应声,忙把舱门抬高二十公分。我侧躺在楼梯口处,如钻到汽车下面,修理机箱的抛锚伺机。两个闪雷,向左一颗,向右一颗。
迫视的光线,并未刺激到我和身边的女人,我尽量把拉掉铜环的闪雷,抛得很远,抛进那些鬼猴的尸堆。
“呼”深深的吐出胸口一团闷气,我又回到大厅的木箱,取来两颗手雷,按照抛闪雷的方法,分别往两个方向轰炸了一下,雨声虽然很大,但没听到一丝鬼猴的怪叫,这才彻底放了心。
猛的站起身,我宽大的手掌平铺在池春丰软的胸口,将她向后略略一推,舱门嘎吱一声,被我力拔山河般举了上去。
接过芦雅递送来的两把冲锋,我做尖兵,带领着两个丫头朝甲板上走去。池春拿来手电,追在我们后面。但她照射的光源,很难与我们的枪口保持在同一方向。
第九十二章:沦为赌注
那些鬼猴,都断了气,密密麻麻横卧在,潮湿冰冷的甲板上,像水沟里淹死几日的大老鼠,身子中端异常膨胀。
“池春,叫舱里的女人都出来,告诉她们,每人在大厅捡一根木棍,将死鬼猴尽快捅到海里,以免有抗药性强的几只苏醒。”
暴雨像愤怒的恶魔,用无形的魔爪,撼动着大船。走上甲板的女人们,像喝醉的曲棍球手,随着船身东倒西歪。“大家控制好重心,不要掉进海中,不要用手接触鬼猴尸体。”
我大声呼喊,稍稍张开的嘴巴,顿时浇灌进冰凉的雨水。芦雅和伊凉,将枪械甩挂在后背,接过多余的棍条,也跟着大家一起清理。
我拿到的那根棍条,最粗最长,先将几只矮野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如推雪人那样,往甲板边缘捅。池春的手电,不停向四处照射,使大家借着瞬间闪过的光线,凭借想象,完成下一步处理动作。
这会儿的闪电,像接触不良的闪光灯,大大配合了我们。“我感到呼吸困难。”芦雅的声音,夹在嘶吼的暴风雨里,显得格外细弱。她和伊凉的长发,已经淋得,紧贴在脸颊肩头。
“弯下腰,左右甩头,深呼吸一口,再憋住气,捅几下鬼猴,不要太靠近船舷,当心大船倾斜。”我着急芦雅和伊凉,喊话时没有注意,嗓子被呛进了雨水,疼痛感,犹如猛灌一碗辣椒油。
鬼猴的尸体,躺在甲板上,之前像一盘围棋,经过我们半小时的努力,现在如一盘象棋的残局、
“大家都进舱里去,余下的我来清理掉。”嗓子的痛楚,使我不敢在站直了喊话,只能用手护着嘴巴嚷。听到我喊话的女人们,急忙丢下木棍,用胳膊护住头部,半蹲着向舱里奔。
“咔嚓……隆隆隆”又是一道电光闪显,照亮整个甲板。冲向舱门的女人们,犹如刚从游池惊吓出来。“伊凉,你还等什么,快回舱里去。”
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我的未婚妻,好似没听到我的喊话,仍然固执的抱着木棍,等待利用下一道闪电照射,寻找甲板上残留的鬼猴。
“你要乖,别让我担心,我自己可以处理了,快进去和芦雅在一起。”喊声里的急切,终于使伊凉丢下怀里的木棍,扭转身子,趔趄着往舱门跑,手扶到门框时,还不放心的总回头张往。“快进去。”我终于发出一声怒吼,吓得这个丫头,再也不敢迟疑。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整艘大船,伴着起伏的海浪,开始移动,甲板的倾斜度,时时超过四五十度角。一般女人的手臂,太过柔软,可以揽住男人结实的身躯,却不能像男人结实的臂膀那样,在掉海的一瞬间,死死抓住船舷护栏。
大船此时的移动,无异于是浪漫的杀死我们。舱里没有食物,船尾也没起锚,比起当初逃亡时的小橡皮筏,客观上没什么优势。我的胳膊再粗壮,也提不起船尾千斤的锚头。
铁锚只有在离开船舶,有一定距离时,锚链呈倾斜状态,才有能够固定船舶的拉力。所以起锚时,首先是解决这个问题。
启动锚机,收紧锚链,船舶就向铁锚的方向移动,当锚链接近垂直时,铁锚就被收起。
所以,我急忙冲回船舱,防止锚钩挂到硬石上,牵住大船,万一起锚的时候,出现故障,大船将成为漂浮的荒岛。握住锚机把手的时候,自己的心脏,仿佛也挂在锚钩,提起过程中,生怕卡在海水的暗礁中,
整栋船身,虽然摇晃的厉害,但能清楚感觉到,锚头垂直上升中,没发生碰触的异常。顺利起锚后,在大厅搬起一张小桌,我又冲回到甲板。
这时的大船,借助闪电,能判断出,已经离岛近千米之遥。我把小木桌举起,抛向漆黑的大海,雨水袭卷在我赤裸的肩头,刚见复原的伤口,略略产生些不适。
又是一道闪电,如中华图腾的骄龙破天,出现在黑夜上空,雨水更激猛的挥洒下来。卷进海中的木桌,如抛弃的玩具,被巨浪蹂躏着,向西南方向漂。
我的心,像给一个高温的熨斗,毫无准备的,即刻挨着一般,生出急剧惊恐。面对如此暴躁的大自然,此刻,一个男人是无能为力的。甲板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也不得不回到舱里,等待命运轮盘的指针定格。
“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芦雅兴奋的大眼睛,透过额前湿漉漉的发绺,扑闪着,等待我的回答。这个孩子不懂,她以为起锚后的大船,是向家的方向漂去。她的话语,充满了天真无邪,像出海的老渔翁,身边带个懵懂女孩,到了傍晚,问一句回家。
池春脸上,并没有喜色,她虽然不知道,此时的大船,是向哪里飘摇,但至少,她明白一点,没有食物,没有航向。
我本想等暴风雨过后,可以再次蹬岛,用眼前的板斧,砍伐一些笔直的木头,做成几个简易的桅杆。
即使不能乘风破浪的远航,也可以控制着航速和方向,小心翼翼的驶进岛屿后面,暂时躲藏起来。待到慢慢熟悉和掌握大船的操作后,趁着黑夜,永远离开这里的原始生态,永远的离开那些恐怖的鬼猴。
可现在,还没尽兴的上帝,仿佛不愿将我们从命运的轮盘上捏下。
大船摇晃的越来越厉害,这种无助和等待,比我们在小橡皮筏上,遭遇暴雨时,还要恐怖。芦雅和伊凉,都吓得靠拢到我的身边。池春回了睡舱,去照顾婴儿。其余的女人,蹲挤回原来的角落。
她们害怕的,是外面的风雨,我害怕的,是大船会漂移到哪里。假如撞上附近的暗礁,这样的天气,大海可以吞噬一切,无论是想活命而拼命游泳的人,还是小小的橡皮筏。
眼前的现实,对我来说,只能等待,只能祈福,这比在树林里奔跑着,射杀敌人时,还要危险。
第九十三章:双抛大抓力
“你们两个,去睡舱休息,等到明天,就可以去甲板上玩耍了。”为了能让她俩做个好梦,渡过一个不知明天吉凶的黑夜,我安慰到。
“你不休息吗?”伊凉的俊俏小嘴,微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她的话,被芦雅抢问了。“不累,我要想想,钓海鱼方法,明天传授给你。”
芦雅倦得有些迷离的眼睛,立刻又睁大了。“嗯嗯,一定要想好,比鳟鱼捉的还多。”她的开心和天真,令我的心里更苦,这两个无辜的孩子,还有船上无辜的女人,并不知道,上帝又玩起了单发左轮枪的游戏。
伊凉,看出了我脸上暗藏的忧色,果断的拉起芦雅手,朝睡舱走去。大厅一角,堆积的女人们,靠着相互温暖,在摇晃的地板上,渐渐进入梦乡。
过了两个小时,我再次打开舱门,向甲板中央走去。冰冷的雨水,隐藏在黑色的风中,袭击着我的胸膛和后背。借着迟迟而来的闪电,岛屿的影子,早已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黑乎乎的森林。
在大泥淖,伏击悍匪时,我曾蹲躲在一棵高树上,窥察过身居鬼猴的浓密森林。自打下了斯诺号,我们就迷失了维度,直到现在,也只能知道,是在赤道南端,印度洋的中心。
地球的表面,总存在着反常,可一旦被人类探知,又变得平淡无奇。这一代的气候,存在大量的暖气团,科学家们,很难从维度上解释,岛屿的大后方,为何出现了广袤的雨林,就像冷暖流交汇,形成的渔场。
当初站在谷顶,误以为这是一片连接大陆的森林,可现在,我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大船已经彻底绕到了后方。
一条八百多米宽的河流,正从地势凸起的海底陆架上,翻腾着冲击下来。它的导流,使我们的大船,像漂浮在下水道附件的一块儿泡沫,沿着水下的漩涡,不断斜横着身子,向雨林靠拢进去。
只相信子弹和匕首的我,此时一个人,站在晃荡的甲板上,也不由得怀疑起,难道是鬼猴部落里的巫师,利用神秘的力量,将大船吸收到死亡的中央。上帝,你为何侧过脸去,不肯怜惜,吝啬的收起我们回家的路。
清冷的雨水中,我的面颊,不知何时,感觉到两行眼泪。我用尽全力,守护着自己找回的灵魂,守护着天真的女孩和女人们,却换来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嘲弄。
大船斜横着身子,河流的漩涡,像狞笑的小鬼,举着我们不肯放弃的生命,不断钻向望而生畏的,原始雨林深处。脚下深深的河床,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而我,这个唯一的男人,站在雨滴击打出战鼓声的甲板,只得将我自身携带的杀戮,带给前方无尽的黑暗。
要是大船,还浮荡在宽广的海面,我肯定回到舱内,无论是生是死,在这一夜,都不再过问。假使靠着岛岸,我可以伐木和狩猎。远离了海岸,退一万步讲,我们可以靠着捕捉海鱼,碰一碰归途的运气。然而,这种失控的漂流,竟是向鬼猴部落的方向靠近。
出现了这种情况,我是不能再离开甲板的,必须时刻关注,一旦出现可能,或者合适的机会,及时制止这艘准备出卖人命的大船。
暴风雨中,海浪的呼啸声,已经淡薄。哗哗的黑水,跳跃着朝大海奔涌。这种声音,给我几分洞前小瀑布的亲切,但同时,印象中对泥淖附近,那种湍急溪流的惊慌,却被放大了百倍。
船底的河水,在暴雨中翻腾,声响愈加明显,再不控制住大船,极有可能撞击到水底的石架,就像水淹的楼梯,随着小船的靠拢,吃水逐渐变浅,船底撞击到梯沿的危险,终会出现。
不能再犹豫,必须果断抛猫,而且是船头船尾,同时撒下大抓力锚。即使困在河流中央,至少有机会,寻求解决方案。若再爬上满甲板的鬼猴,轮到我们死亡,是毫无悬念的。
宽泛的河面两侧,开始出现泡倒的大树,我想这一段水域,下面应该有大石和横木,而大抓力锚,最吃紧的,正是这些东西。
不容我迟疑,放开两脚,扭身就朝舱门里跑。由于太过着急,接近舱门时,踩到未被雨冲刷下甲板的,鬼猴尸块儿。突然失去的重心,将额头结实的磕在舱门。
当时在冷冷的雨水中,没感觉强烈的疼痛,完全放下船头和船尾的锚头,待到船身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后,我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也许是船尾,或者船头,肯定有一只大抓力猫,钩到了河底的横木或大石。双脚的震动感一消失,我又急忙跑上甲板。这下,总算可以暂缓气息。
大船的身子,被粗大的锚链,拉扯住后,摆脱了漩涡的不规则作用力,开始条顺在河流中央,像个久久拉不走,也拉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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