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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有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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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诡异的是无人开启的四十二寸的液晶电视啪的一亮,播放着火灾现场的画面。
“咦!那不是公司要收购的土地吗?怎么烧起来了……”
收购的土地?
风间彻颈后的寒毛竖起,倏地转过身,死命盯着萤幕,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出倾毁的红色屋顶,他目皆尽裂。
“那是晓晓的家。”
嗄!什么?
没等风间夫妇问明是怎么回事,风间彻已一脸铁灰,如子弹般地冲出家门。
“晓晓,你在哪里?快回答我,丁晓君!快给我出来,不许再躲着我,快出来,别闹脾气了——”
冲天烈焰照亮了阴暗森寒的夜空,那燃烧的火焰仿佛吐着舌信的巨蛇,猛烈的盘缠成柱,烧红了一片郁绿大地。
它像愤怒女神,一直由外往内蔓延,伴随啪啪声响,百年老树烧成枯枝,转眼如骨牌一一倒下,造成更大的火灾。
不可能有人在如此巨大的火海中还有生还,十几辆消防车不断地洒水,穿梭其中的消防人员握紧水龙极力抢救,盼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扑灭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少年仔,火很大,你不要太冲动,里面没有人,这里是荒废已久的鬼林……啊!他冲进去了,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眼见火势越烧越旺,一到现场的风间彻根本都疯了,不顾周遭人的劝阻和拦挡,他倒了一桶水往头上淋下,便匆匆往里钻。
对旁人而言,这是杂乱无序的废墟,可是熟知进出路线的他却灵活得像只山猴,很快地从堤防旁的小径进入,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在几次差点被窜出的火焰灼身,他勉力地避开重重危机,一脚踢开早已松垮的门板。
这时,他已是满身大汗,汗水淋漓,一滴一滴尚未滴落便被烈火蒸发。
“晓晓,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是彻,风间彻……啊!好大的火……晓晓,回答我,敲地板、踢桌子,随便什么都行,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要听到霹雳啪啦的燃烧声外的声响,根本办不到,今夜吹起的东南风助长火势,它烧得比想像中快,泰半林木已是大火的一部份,枯柴干枝,黄草漫漫,那火烧上红色屋顶。
不过也许世上真有奇迹,在客厅、卧室都找不到人的他居然听到两块木板互击的叩声。
虽然很微弱,但他确实听到了,欣喜若狂地拔腿狂奔。
“晓晓,你在什么地方,动一下……”蓦地,他的眼眶几乎湿润了,在倾倒的神明桌下方,有只白皙小腿伸出。“别怕,我马上过去救你,你等我,我很快就到你身边。”
他没说谎,真的很快,当他用手拨开几片落地的天花板,焦黑的肉味骤然而生,他的手已经烧成红色,仍奋力抱起吸入过多浓烟的娇软人儿。
“彻,真的是你,你来了,我以……以为是死前的幻影……”他是真实的吗?还是老天的慈悲,让她作最后一场美梦。
“别开口,节省点体力,把头靠向我胸口,尽量别把烟吸进。”可恶,前头没路了,全是熊熊的火。
吃力的睁开眼皮,丁晓君声音虚弱道:“真好!就算是梦,我死也瞑目了,可以见到最想见的人。”
“说什么死,我不爱听,我们会活着出去,我还没娶你当老婆,你不能死。”四面都是火,他们被困住了,难以脱身。
“彻……”她好累,好想睡一觉,浓浓的睡意涌上来。
“不许闭眼,宝贝,看着我,你一定要为我撑下去。”他不许她在他面前死去,他还没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很轻很轻地吐了口气,她用力保持清醒。“彻,你好帅,我有没有说过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这些赞美等脱脸后再说一百遍、一千遍给我听,我现在没空……呃,这是什么?硬硬的,撞到我胸骨。”她不会连在危急时刻都想暗算他吧。
她想笑,却重重地喘了起来,脸色发黑。“是外公、外婆的牌位,我不能把他们留在火里。”
“我刚才听到的木板敲击声是老人家的牌位?”她用神主牌?
“什么敲击,我的手被压住,根本动不了……”昏昏沉沉中,她有听到细碎的人声。
他眉头一皱,心里打了个突。
“不过你怎么这么傻,万一陪我葬身火海怎么办?说真的,可以死在这里,对我也算死得其所……”她努力挤出笑容。
“你才傻,为了救两块牌位错过逃生的时机,而且说什么死得其所,你不能放弃,还不是时候,你得跟我走到最后。”两行泪滑落。
“外……外公在喊我的名字,他在……”明明已经全身虚软的丁晓君竟有余力抬起左臂,朝前一比。
“没有人在喊你,只有我,你不可以跟着声音走……咦!那是什么?”是他眼花了吗?
风间彻本想抓下她的手,不让她陷入迷乱的幻境中,孰料抬眸一瞧,火光闪闪的烈焰中竟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看去像是一名老人。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人站的位置是在火上,常人早被烧死,哪能若无其事的站立。
“是外公,他叫我们跟他走,他……他要带我们离开……”丁晓君呼吸急促的道。
“是带我们去死吧!”他低声地咕哝。
火势越来越大了,快要烧到他们的衣角,别无他法的风间彻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冒险的跟着飘忽不定的黑影走向火光中。
火焰不断朝他俩扑烧,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屋子下方有半人高的灌溉渠道,它直通林外的堤防,以前用在灌溉上,现在成了废水排水道,此时他半身泅入水里,正好避开火舌的侵袭。
原本抱着猜忌的风间彻不由得心颤。难道世上真有这种事——死后灵魂不散,一直逗留在亲人身侧加以守护?
家里的灯全灭,无人开启的电视忽然一亮,以及一闪而逝的模糊人影,似乎与前方引路的老人有关。
正当他这么想时,下半身慢慢透明的老人忽然转过身,露出少了一颗牙的微笑,嘴巴一掀一阖地,似在说:照顾我的孙女,我把她交托给你了。
话一说完,人也消失了,一片喧闹的人声赫然在耳边。
“哎呀!出来了、出来了,太不可思议了,居然还能从火海中活着走出来,简直是奇迹嘛!神仙显灵……咦……他手上抱的是什么?啊!是一个人,里面真的有住人,他冲进去救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人送上毛毯和水,有人搬来躺椅,有人询问要不要送医,不知道是谁打了电话叫救护车,救护人员赶紧替伤者戴上氧气罩。
火持续烧着。
蔓延的空气是灼烫的。
火光照出每一张红通通的脸,也让想趁机开溜的人无所遁形。
丁晓君有气无力的喊道。“彻,拦下他。”
风间彻动作极快地拦阻一脸讪然的丁西河,连推带拉地将他带到女友面前。
“小舅,你真的要我死吗?血缘亲情还是敌不过金钱的诱惑,你宁愿泯灭天良也要得到这块地。”她心寒了,也彻底死心,他不再是她的血亲。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呃,路过,我看见失火了就来瞧一瞧,我没放火……”他摇着头,极力否认。
“火还在烧,火灾监定结果也还没出来,意外或人为尚是未知数,你怎么就晓得有人蓄意纵火?”除了有利可图的他,还能有其他人吗?
见事迹败露,他又逃不掉,为减轻罪行,丁西河毫不犹豫地供出另一人。“她是主谋,是她给我钱买汽油,还说她认识不少知名律师,可以帮我解决遗嘱继承问题,你一死,地就是我的。”
被他一指的女子面露惊惶,死命地摇着头,不承认是她指使,可是她的出现,本身就很奇怪,就算有不少人跑来关心火灾,可也都是附近的居民,唯独一身时髦打扮的她是个外地人。
“居然是你,你竟想害死我的女人。”风间彻大步一跨,伸手掐住她脖子。
“不……我不是,彻表哥,他说谎污蔑我,我……我好难受,快喘不过来……我没有害人……”不是她的错,不是……
“要证据很简单,从你一路开车到这里,沿路都有监视器,你要我请人调阅吗?”她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在人烟罕至的荒郊野外。
“我……我……”说不出话来的舒宜娴眼眶泛红,害怕吃上官司。
“彻,放开她,别真闹出人命,她不值得你费心。”
其实早在三、四天前,舒宜娴便透过徵信社找上她,开口五百万要她离开彻。
当时她笑说可以借她一条绳子,把男人当狗拴在腰上,那她就不用担心人家来抢,一劳永逸又省下一笔开销,刚好拿来买补她脸上掉下来的粉。
心高气傲的舒宜娴气得掉头就走,临走前还狠狠地警告,说她活路不走偏要走死路,大家等着瞧。
听到时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大小姐的娇气。
谁知今日她在睡梦中,忽闻一股呛鼻烟味,她幽幽醒来,想起小舅曾威胁过要用烟熏她,她便不在意地倒头再睡,心想再怎么说都是自家人,小舅还不至于狠心地要她的命。
等到她发现真有火光窜起时已经来不及,本来以她对地形的了解可以很快脱身,可是跑到林外的她又折返,因为她想到外公、外婆的牌位。
而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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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尾声
“小心,别乱动,你肺部吸入过多浓烟,慢慢呼吸保持气道畅通……”风间彻放开名义上的表妹,神情一柔地搀扶体力不济的女友。
“我……咳,没事,吸入一点烟而已,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无大碍。”有点喘,但没到窒碍不顺。
“瞧你脸色都惨白如纸了,还敢在我面前逞强,你不晓得我看见你身陷火海中……”他忽地心头一抽,微带哽咽地将她抱紧。“你怎么可以让我差点失去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你……可恶又可恨的女人。”
丁晓君失笑地抚着他头发,眼中也有泪。“我听到你在喊我,你的声音一传入我耳中,我才惊觉自己有多爱你,没让你知晓我的心情,我不甘心。”
他笑着亲亲她额头,内心有失而复得的激动。“以后不许再吓我,否则我扛着你这头猪去游街,让你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坏心眼,明知我不爱出风头……咦!你的手……还有脚……全是图钉……”哽咽的断了话,她好心疼,既内疚又惭愧。
“哼!还不是你的杰作,故意防狼又警告我不得擅入。”看到一根根插入肉里的图钉,风间彻这才感觉到痛。
“呼!呼!我帮你拔起来,等一下再消毒……”
两人喁喁私语的互露关心,既亲昵又温馨地令人无法介入,仿佛柔柔光线将他们身影融为一体,笼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何其教人羡慕,也让人嫉妒不已,未能达成目的的舒宜娴怨怼的眯起眼,不能接受彻表哥的新娘不是她。
“你去死,去死呀!怎么不死在火里,我要烧死你,把你烧成无法辨认的黑炭,看你还怎么诱惑彻表哥,你死吧!”
连日来,电视新闻不断重播舒宜娴张牙舞爪的逞凶模样,她狰狞的嘴脸一再放大,成为全台最红的女人。
人为纵火是公共危险罪,还差点涉及一条人命,即使当事人无意提出告诉,在媒体强力播送下,检调主动介入,收押罪犯。
舒宜娴有钱可保释,所以很快就自由了,可是她做过的事全国皆知,一出现便受到众人指指点点,所以她足不出户,形同自囚,连一向疼爱她的姑姑郁美子也没去探望,对她的所作所为相当失望。
而关在看守所的丁西河是每日作着恶梦,梦里他被大火烧过一遍又一遍,他的父亲站在火的另一头冷冷看着他,不施援手也不发一语,只用眼神指责。
所以没关几天,他已形销骨立,出庭时,两眼呆滞得仿佛魂不附体,需要法警搀扶才走得动。
“结婚怎么这么难呀!”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静默,皆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一脸失意的男人,他正趴在吧台上,十分哀怨地转着高脚杯里的冰块。
这句话如果是出自没人要的秦弓阳口中,相信没人会感到意外,可是从换女人如换衣服的花花公子口中发出,那就太匪夷所思了,不只是惊悚而已,根本是天将下红雨的徵兆。
“我奋不顾身地把她从火场救出来,冒着一死也要护她全身而退,结果我浑身是伤却没半点好处,那可恶的女人居然说我太花心,要结婚先观察十年,我没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再考虑……”
那太难了吧!他不过以欣赏的角度瞄一眼走过身边的辣妹,亲亲女友便往他脸上赏一记锅贴,几次求婚又是铩羽而归的结局。
看看罢了又没行动,哪来的醋好吃,他好冤呀!
“哈哈!慢慢熬,欢迎你成为不婚俱乐部vip会员。”秦弓阳开心地拍拍他的背,非常高兴有同伴了。
“去你的,少幸灾乐祸,我不是不婚,是时候未到,少把我和你不幸的人生牵在一起,我一定会在年底前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让她知道谁才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风间彻豪气的喝光杯中酒,杯口倒扣,表示一滴不剩。
“要是办得到就不用在这里说大话了。”夏桐月好笑地说着风凉话,一针见血。
“你说我办不到?”未免瞧不起他,一个小腿没他胳臂粗的小女人,他会摆不平。
柳清羽笑着抽出两张千元大钞。“开个赌局吧!小赌怡情。”
一有人起头,全场吆喝,堆积如山的绿色钞票高达百来万,一面倒地赌某人娶不到老婆。
而此时,在烧得焦黑的土地上,十多辆大型车和推土机在动工,开挖土壤,搬动烟味犹在的枯木,那边植棵树,这边种片草,工人忙得连擦汗的时间也没有。
“好热好热,快热死了,这太阳晒得我快融化,白天怎么还不变黑夜,我这只鬼快热成白烟消失了……”阳光好刺眼,照得人头昏脑胀。
满头大汗的周惠民没好气地一啐,“躲在树荫下喝凉水的人没有资格抱怨,真要喊热就来搬几块砖。”
“监工也是很辛苦的,我牺牲我的睡眠陪你日晒雨淋,你该感恩我还提供便当和点心,人要吃饱了才有体力干活。”瞧,她的贴心,没忘了他一份。
他一听,为之气结。“我是为谁忙得连婚期都往后延,准老婆气得快和我分手了。”
挪了挪头上大草帽,丁晓君吸了一大口珍珠奶茶。“外公,你看表哥多小气,不过帮我做点小事就哇哇叫,他没本事锁住表嫂关我什么事,不会驶船嫌溪歪。”
大白天的,一个十分诡异的画面,树底下有把大黑伞,伞下是一座牌位,牌位前的香炉三炷清香袅袅。
“你……算了,有这么个表妹,我认了。”
意外的,风间仁夫和小了他三十几岁的小女人成了忘年之交,不时来找她下棋、泡茶,还把盖大型游乐场的计划取消,另以企业捐助的方式回馈社会,将丁晓君外公留下的一甲地,外加自己捐出的五亩地,做为候鸟栖息的湿地。
而土地仍登记在她名下,并在湿地正中央盖上她被烧毁的家,一模一样的屋子正在打地基,至少耗时四、五个月才能完屋。
“阿桃婆,喝茶。”
柑仔店的老婆婆笑呵呵地眯起眼。“大小姐也喝。”
云淡风轻,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神态自若地饮茶吹风,在秋蝉声渐歇的午后眯眸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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