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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少年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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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他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在养父家生活了十五年后,却可笑地被生父重新带回了那个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在过了三年腐烂、堕落的白家贵公子生活后,因为彻底与养父一家失去联系,他一度有种“世界了无生趣”的感觉,那样一段苦闷、彷徨的日子几乎令他心力交瘁……
  那一段伤痛的前世记忆,早已风干成他心底的疤,剜不掉也揭不去,反而时时提醒他——人不在,痛犹在。
  所以,此刻,想起与蓝弈相识的种种,想起蓝弈总是不曾舒展的眉头,想起那一夜蓝弈那样寂寞、忧伤的眼神,他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样无法向人倾诉的孤独感,是深沉而又可怕的……
  在无意识地失神了片刻后,白少离几乎一下子理解了蓝弈曾经有过的痛苦挣扎。
  为了解除黛色宫主的“龙语封印”,也为了能够脱离十年“梦靥之苦”的束缚,蓝弈不得不寻找到能够打开时空结界的那个人,然而,在真正知道他白少离就是那个命定继承人后,蓝弈却因为十年来便与他在梦里有过的缘分而犹豫不决了,所以,那一日,当蓝弈听说他答应了月圣姑的那个承诺后,才会表现出那样的惊慌失措吧。
  原来,他是在担心他!
  原来,他一直活得如此辛苦!
  原来,他之所以将他困在“圣凰宫”,也都是有苦衷的啊!
  而刚刚,他之所以那样狠绝地支走蓝摩,恐怕不是因为蓝摩与司空飞儿发生争吵的缘故,而只是出于兄长的爱护之心,不想让蓝摩看到“邬狼族”与“蓝狼族”的决裂之争吧?
  呵,那个看似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王子之位,究竟有何值得蓝弈留恋的?
  他这个王子,当得实在是太委屈了吧?
  —
  “恩主——恩主?”
  白少离正想得出神,没提防自己连手带脚整个身体都被一个健壮的身体扛了起来,不出三秒钟,那人就在眨眼间将他带离了南宫大院。
  低头一看,竟是“蓝狼族”的小头领——山寨。
  这个狼头人身的家伙竟然把他当待宰的羔羊一样扛着。
  “喂喂喂——拜托,你这是把我驮到哪里去?”
  昏倒,他为蓝弈失神了很久么?
  怎么这么快就被强制性地带离了危险现场吗?
  难道是,蓝弈……又想要一个人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像中邪一样,老是不自觉地去思考蓝弈这个人……
  他赶忙用说话来引开自己纷乱的思绪:“那个——狼兄弟啊,我自己有脚会走路,麻烦放我下来吧。”
  “这是大殿下的命令。”狼人头领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声,十分不情愿地解释完后,又加了句:“送你到了后殿的明日池后,小的还要回去保护大殿下的安全。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经山寨一提醒,白少离连忙喊沉璎,刚刚明明听到她在喊他的啊,抬头四处一看,却见沉璎白衣飘飘,正疾步往明日池的方向去。
  “沉璎——等等我。”白少离一边挣扎,一边很不要命地摸摸有些扎手的狼头道:“放心——大殿下那里虽然出了岔子,但我决不会贸然回去送命。狼兄弟,你就放我下来吧。你这样背着我跑,比起我自己跑,快不了多少的。”
  “咕咚——”他的话才说完,早就不耐烦的狼部下像扔炮弹一样将他顺手丢到一旁的台阶上,转身三两下就跳的没见影了。
  白少离吃痛地爬起来,捂着差点脱臼的手腕,龇牙咧嘴地望天感叹:“果然是人善被兽欺啊——白白浪费那两声‘狼兄弟’了。”
  “恩主,过这道台阶,前面就是明日池了。”
  沉璎听到后面的声响,又立刻回身走到白少离身前,发现他一脸苦哈哈地抱着脚板,不禁奇道:“恩主这是怎么了?”
  “哦啊——没什么。不小心踩到狼粪了。”白少离愣愣地吸了吸鼻子,在沉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处在——“重新认识了蓝弈”的茫然无措中……
  他,这是怎么了啊?

  第059节 承认你是我朋友

  虽然住在圣凰宫也快两个月了,可是,白少离还是头一次踏足神秘的南宫,自然也是头一次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明日池”,也就是生长着千年鸢尾花精的地方。
  高大的花岗岩宫殿内部,夜间清凉的风从木格窗间徐徐吹进来,窗边白色、高大的帷幔随风而动,营造出了一种亦真亦幻的情景。
  若不是亲眼看到宽敞的殿中央有月亮的清辉透过中空的天顶照进来,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那就是鸢尾花么?”靠近那个长宽不过三米的碧绿水池,望着水池中央一朵颜色黯淡、身形萎顿的紫色花朵,白少离自言自语道:“好像已经死了啊。”
  “恩主不可胡说。”沉璎眉间一沉,席地坐在了池边,四处打量了一番,神情严肃道:“这里既是平日禁足的地方,又有妖精真元在此,切莫妄自揣度。”
  “真元?”白少离有点懵,“也就是说,那个鸢尾花精还没有死透么?”
  才一问完,他觉得自己这话实在过于直白了些,转念一想,一定是那个黛色宫主的真元还在,所以解除了“龙语封印”后,还有生还的可能,只是,她的肉身去了哪里呢?
  他还在苦苦思索,而沉璎则打算不理身后的紫衣少年了,她伸手欲掬起一捧池水,却不料手指刚要接近水面却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回头一看,却是一脸平静之色的月圣姑。
  “那池水不是你能碰的。”月圣姑温声提醒,随后将手中的水瓮放下,又吩咐一旁跟来的绿菇将偏殿里的石床收拾干净,随即看着面有疑虑的沉璎道:“之所以你们可以看到黛色宫主的真身,就是因为这池水的作用。”
  “这么说来——”白少离经她提醒,猛然想到什么,道:“明日池里的水和冷夜阁‘镜池’里的水是一样的么?”
  “功效是一样。但也有些区别。”月圣姑忙忙碌碌地将水瓮中的水缓缓倒入“明日池”中后,擦了擦额角的汗,道:“因为‘镜池’是用来显露肉身妖怪,而‘明日池’则是用来存放花草妖类的真身。”
  “如此说来——”沉璎若有所思道:“倘若没有这‘明日池’,黛色宫主的真身便也无法留住吧。”
  月圣姑点了点头,托起水瓮,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在此再等候一个时辰,等弈儿处置完祭祀的事情后,我会跟他一起过来。”
  “圣姑等一下——”白少离见她说完就走,忙跟在后面扯住她的袖子,神色犹豫了一下,道:“那个——大殿下是不是跟邬荇打起来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我们过去帮忙应付一下?”
  “我也想让你们去帮弈儿一把啊,毕竟他不是真正的……”
  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还是不要告诉这位紫衣少年——弈儿其实并非狼人王子的事实吧……否则,保不准这个少年会出于义气跑去救弈儿,到时候弈儿又要责怪她多事了……
  “他不是真正的……什么?”白少离一愣,看出了月圣姑有意不说出后半句,遂将面前白衫女子的袖子扯得更紧了。
  “你的好意我替弈儿心领了。”月圣姑回头,无奈地拍了拍白少离的肩膀,并且在白少离细瘦的胳膊上捏了捏,上下打量了一番,故意皱眉道:“不过,你自己低头看看,你这副瘦骨伶仃、弱不禁风的样子,谁敢要你去对付凶狠的‘邬狼族’?小子,不要自不量力了。你和她,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吧,弈儿骁勇善战、又聪明至极,自会有办法对付那群野兽!”
  “可是——”望着月圣姑扭头离开的背影,白少离还是万分地忐忑不安。
  如果不去帮帮忙的话,他实在觉得很愧疚啊——毕竟蓝弈也算照顾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了。
  “圣姑说的没有错。”沉璎走过来,柔声安慰道:“恩主有这份心就足矣,若真要回去跟那些凶残的狼兽战斗,恐怕你我只会给他增添负担。”
  说白了,其实还是他不够强大啊。
  总结完这一句,他也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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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夜间子时——也就是北京时间十二点——还差一刻钟左右,沉璎仍端坐在明日池边打坐,而白少离则早已扛不住睡意,和衣躺在偏殿的石床上打盹,等他被一双冰凉的手弄醒后,差点没从石床上惊得摔下来。
  “我睡过去了么?沉璎——”
  无意识地拍了拍脸颊,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蓝弈,而不是沉璎后,白少离微微一诧,下意识地连连往床里边退,语无伦次道:“殿下——已经打完架了?没——没事吧?”
  “一直在担心本尊么?”
  虽然面前的紫衣少年终于开始关心他了,他本该表现出欢喜之态,可不知为何,经历了方才那一场恶战后,能够再次看到白少离的脸颊,能够再次触摸到他手指的温度,似乎远远比“他关心他”还要来得更幸福一些。
  蓝弈的手掌仍覆盖在白少离的手上,迟迟不肯挪开,只是疲倦地笑道:“难道,本尊在你眼里——敌不过小小的邬荇么?”
  “不是那个意思——”白少离有些发窘,明明心里已经接受了蓝弈这个身份特殊的朋友,但是当以全新的心态去面对蓝弈之时,他还是有点不自然,毕竟,他从前一直都是强烈抵触他的啊!
  “在本尊面前,为何仍是这么紧张?”蓝弈突然靠近白少离的耳垂,疲倦的声音带来一阵暖暖的气流,白少离水蓝色的眼瞳蓦然张大,本以为蓝弈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却不料,面前的银衣殿下只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并且柔声道:“子时快到了,本尊替你绑好头发,方便你呆会做事。”
  白少离骨子里虽是现代人,但无奈今世这具身体偏偏长着一头极黑、极亮的乌发,两个多月没有修剪,早已长至肩头,他平时都懒得去弄。
  既然是尊贵的王子殿下要替他梳头,他似乎也没道理拒绝他的好意。
  蓝弈见白少离默然不语,便微笑着绕到他背后,从手腕上解下来一根细细的流苏带子,手法灵巧地便将白少离及肩的长发束到了一起。
  因为蓝弈将白少离的头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此时两人的姿势分明有些暧昧,偏偏这时候,一袭白影从门外闯了进来。
  “殿下,恩主,圣姑已经来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第060节 歌声重现

  “那个——沉璎啊。”
  白少离几乎是夺门而逃,生怕刚才那样暧昧的一幕会被沉璎误会。
  然而,下一秒,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右手被身后的银衣殿下紧紧地握住了。
  他淡漠疏离的声音——
  他绵柔清凉的温度——
  像是一把精心打造的锁,试图牢牢地锁住他。
  “解释即是掩饰,有些事,本尊劝你还是顺其自然吧。”
  灼灼燃烧的草木气息撩拨耳垂,身后的银影似在轻轻抚弄着他的发,虽然没有回头去看那人的表情,但是,那语气里的落寞却已深深地将他淹没,白少离怔怔地注视着沉璎远去的背影,有些心凉地问自己:难道这么快——就中了他的蛊么?
  “不要再发愣了。走吧,真正的战争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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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孤崖今生鸢尾花,寂寞千年谁知她……谁知她、谁知她——
  为报滴水涌泉恩,她在苦苦等待他……等待他、等待他——
  百转轮回命里劫,缘在千年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花容易老香魂断,苦等他来救回她……救回她、救回她——
  梦里年年来寻他,此他却非那年他……那年他、那年他——
  可叹人间姻缘际,满腔爱恨绝海崖……绝海涯、绝海崖——
  ……”(可参看第36章)
  那道悲戚的歌声在夜间准时幽幽缓缓地吟唱的时候,南宫后殿周围已被月圣姑布下了一道“月玄结界”,虽然其抵抗外界真力的禁制程度无法与“望玄结界”相比,但是对付某些想要趁机来捣乱的狼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内部建有“明日池”的后殿中有五个人,绿菇手持水瓮不断往明日池中添加灵水,防止在破除“龙语封印”的过程中,灵水会因为法力的大量消耗而干涸。而一袭海棠红衣的月圣姑则席地而坐,口中喃喃有词,显然已做出了护法之态。
  明日池上方因开有一个可见月光的天顶,因此,在“七星散花”的星辰异象尚未出现之前,白少离便遵照月圣姑的吩咐,与沉璎掌心相对,坐在天顶笼罩下来的那一片四方形的月光清辉中,合眼、凝神、调匀气息,为稍后即将到来的恶战做好准备。
  歌声时起时落、时鸣时泣,若听者不想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便大有被那歌声引得跳下悬崖的悲愤举动,幸好,白少离事前听闻过,所以早做好了思想准备,而沉璎也因为那一夜的“闯入”,也曾耳闻过,因此,两人虽然面有悲戚之色,但是却依然能够一直保持着沉着、镇定之态。
  等了好半天,白少离见四处除了歌声之外,再无其他动静,不禁抬眼去看明日池上方的石床。
  据月圣姑所言,蓝弈若不在子时之前事先睡过去,黛色宫主的魂魄便无法借助蓝弈的梦境来到明日池,所以蓝弈这时候已是安然入梦了。只见石床上的王子,仍旧穿着那身宽松的银衣,宽阔、结实的胸膛一半□在外,精雕细刻般的五官俊朗分明,他静静睡觉的模样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样,安静而又沉寂。
  白少离的手心莫名渗出了一丝汗,躺在石床上的银衣殿下……这一幕,和曾经“今生崖”中与沉璎相遇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啊……
  两种情景重叠在一下,随即又很快分开。
  莫名地,白少离再次看向石床——
  然而,下一秒,他却赫然发现蓝弈狭长、深陷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泪珠在月光下反射出灼灼的光华,正在缓缓滑下——
  这时,飘渺的歌声透过白色的帷幔层层叠叠穿透而来,好似咒语,又好似鼓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密。歌声里的悲伤也越来越浓,像是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又像是一道看不见的球形气场,陡令白少离有种如坠地狱般的森冷与虚幻感。
  这样不真实、做梦般的感觉与西殿那一次……也是那般相似……
  是蛊么?
  这就是蛊么?
  难道是黛色宫主……利用蓝弈的梦境释放精神上的蛊么?
  似乎明白了什么,然而很快,白少离感觉到有一股迫近胸腔的酸涩正蔓延到四肢百骸之间,艰难地抬头,再看沉璎,只见沉璎吃痛般地捂住心口,面上也是虚浮之色……
  不会是——不会是要开始了吧?
  要保护好沉璎,要保护好——蓝弈……
  “圣姑——”白少离反手扣紧了沉璎即将脱离的手掌,试图阻住沉璎的身体倒下去,他几乎是嘶吼道:“圣姑!快看看大殿下——他,他在流泪——他为何会流泪?还有沉璎,她是不是受伤了?……难道是、黛色宫主已经来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倏然一道海棠红光一闪而过,衣袂落下之时,月圣姑已然来到白少离身前,手掌起落之间,白少离感觉到周身似乎被真力缠裹了一般,动弹不得。
  “嘘——不要大声吵嚷。”月薇低喃了一句,抬掌在沉璎的肩井穴上输入真力,待沉璎缓过了一口气,她抬头望向天顶,幽幽地道:“方才已过了‘七星散花’第一渡,还有六渡。到第七渡之时,我们便可开始了。”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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