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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像我一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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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有故事的人,优诺。”
“我二十四岁了,林南一,”她冲我眨眨眼睛,“如果一点故事都没有,那我岂不是很失败?”
我看着她忍不住微笑,她的心情,似乎永远是这样晴空万里。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也很累了。因为她靠在座椅上,也很快地盹了过去。
她睡着的时候像个孩子似的毫无戒备,好几次头歪到我肩膀上。我想躲,可最终没有,她均匀的呼吸响在我耳边,我把半边身体抬起来,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而那个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去的城市,终于在列车员的报站声中,一点点地近了。
第十一章 失速的流离(3)
列车进站的时候,优诺总算醒了过来。
“对了林南一,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她迷迷糊糊地说。
“什么事?”
“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优诺故作神秘,“七七把那间酒吧盘回来了,用了原来的名字。她要给你一个惊喜。”
是吗?我苦笑,我果然惊,喜却未必。
优诺仔细地看着我的脸:“我就知道你是这反应。但是待会记得装高兴点。人家不愿意还,七七差点没把他逼疯,简直要打起来。”
“何必,”我说,“买下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再回去。”
“不回去哪里?”七七好像被我们话题吵醒,忽然坐起来,惊慌失措地问。
等搞清楚了状况之后,她骄傲地一昂头:“林南一,你知道你女朋友为什么离开你?”
“为什么?”我简直无奈。
“因为别人对你的付出,你总是这么不领情。”
这样一来,我完全相信了优诺说的她快把人家逼疯。因为再这样下去,我也会被她逼疯。
“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在装蒜?”我故意大声问优诺。
“什么什么?”优诺的表情诧异得夸张,“医生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这一对超级姐妹组合,我真是不服都不行。
下火车后,七七拦了一辆出租车。“去酒吧街东头的十二夜,”她说,“你认得路不?”
司机点点头,七七上车,优诺拉我坐到后排。
“麻烦先给我找一家旅馆,”我说,“我是游客,不去什么酒吧。”
“不许!”七七说,“给钱的是他还是我?”
“我到底听谁的?”司机恼火地说,“你们要不下车,这个生意我做不来行不行?”
我拉开车门就下去,优诺跟下来。
“林南一,”七七把车窗摇开车窗,“不是说好了吗?”
“是说好了,”我镇定地说,“我已经回来。请给我答案。”
七七气急:“林南一,你不要跟我耍赖!”
我镇定地:“七七,我承认我关心她,但并不意味着,我要回去,把事情重新弄得一团糟。你现在告诉我,当然好,不告诉我,我也不能再强求。我知道,他们会把她照顾好。”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选择,你去,还是不去?”
“一秒钟也用不着,”我说,“我已经回来,请告诉我答案。”
“你真的知道?”七七嘲讽地问。
我肯定地点头。
“那好。你不要后悔。”七七丢下这么一句,车窗重新摇上去。她甚至没有招呼一声优诺,出租车就那样开走了。
“你不去追?”我问优诺。
“她对这里比我熟。”优诺笑笑,“不用担心。”
“她吃错药了。”我郁闷地点燃一根烟,想到自己全部的行李都在那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不知道七七下车的时候会不会帮我取出来。
“夏天到了,”优诺忽然说,“林南一,你喜欢夏天吗?”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据说她是学中文的,是不是学中文的女生都会像她这样不合时宜地风花雪月,在别人焦头烂额的时候东拉西扯什么夏天?
“对我来说,所有的季节都差不多。”我尽量认真地回答。
“失去了一个人之后,所有的季节都差不多。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呢,林南一。”
“你才是诗人,你们全家都诗人!”我实在被她酸得不行,只能反击。
她笑:“七七是去年夏天离开我们的。一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变了。”她深吸一口气,“她说,她答应帮你找一个人,你知道吗?”优诺的眸子忽然变得亮闪闪,“现在她已经找到她了。”
这个消息换在几个月以前说出来,我应该会欣喜若狂吧。但是此刻,我只是看着香烟淡蓝色的雾飘散在空气中。耳朵里还有残余的蝉声,路灯一盏盏地亮起来。空气中有慢慢有了夜间烧烤摊的味道,这是我如此熟悉的城市,她的夏季夜晚,总是如此喧嚣。
我和图图,也是在夏天认识。
而一个又一个的夏天,就这样不可抗拒地来到。
“迟了,”我说,“已经迟了,优诺,就像你说的,什么都变了。”
“也许没有变呢?”优诺说,“我很喜欢图图,她是个好女孩。”
我用恳求的眼光看她,她叹口气。我知道,她会给我那个答案。
她果然开口:“七七一直在找你。但是你的电话一直不通,所以,我带着她来了这里。
“然后,我们才知道,你已经走了。七七去找张沐尔,她在那里看见图图,张沐尔正在给她打针。”
我屏住呼吸,而她深吸一口气:“那种针,我认不出来,但是七七从小被打过那么多次,她绝对不会认错。”
我说不出话,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听见她清清楚楚吐出来三个字:“镇定剂。”
“为什么?”我喃喃地问,“为什么?”
优诺双手一摊:“我不知道。”
转了一下眼珠又说:“难道你不想知道?”
她的话音没落我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酒吧街,十二夜,”我就差没冲司机吼出来,“马上去!”
那块熟悉的招牌出现在眼前时,我居然一阵心酸——可是,天哪,我看到什么?
酒吧内部被拆得乱七八糟,七七站在一群忙碌的工人中间,摆出工头的样子,做意气风发状。
“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过家家吗?”
“我没告诉你吗?”她酷酷地看我一眼,“这里还在装修,我要把它改成一间最酷的酒吧,音响超好,在里面可以办演唱会的那种。”
“为什么?”我问,“我知道你有钱没处花,但是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浪费?”
“暴暴蓝会在那里举行她的新书发表会,”优诺赶上来解释说,“她已经选定了主题歌,也选定了乐队,万事俱备,只等酒吧快点装修完工。”
“什么主题歌?”我敏感地问。
“《没有人像我一样》。”七七没表情地说,“演唱者,十二夜乐队。”
“谁同意的?”我火冒三丈地问,“歌是我写的!我说过给她了吗?”
“都是民意,”七七狡猾地说,“网友投票这首歌最高,我们也有找作者啊,悬赏十万呐!”
“那我现在说不给。”我气。
“可以。”她大方得让我吃惊。
“说定了?”我问她,“不会反悔?”
“决不反悔,”她说,“请把钱准备好。”
“什么钱?”
“你必须赔偿我们,”她扳着指头算,“酒吧的转让费,装修费,暴暴蓝新书的宣传费,音乐制作费,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太多了,”她不耐烦,“不如你去和我的律师说,OK?”
“叶七七你耍无赖!”我指着她,“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你想打架?”她更无赖地说,“我的律师会在赔偿金里加上人身伤害费。”
“她真的有律师?”我转头问优诺。
“别闹了,七七,”优诺说,“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林南一,是不是?”
“没有。”七七说,“我是一个失忆的人,我全都忘光了。”
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不小心招惹上一个妖精,现在这就是我的下场!
还是洗洗睡吧。
酒吧的楼上有一间小储藏室,怪兽曾把它布置成简单的卧房。我走上去查看,它仍然在。虽然被褥上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看上去绝对算不上干净,我还是像被人打晕一样地倒了下去。
我很累。
图图,我很累,你知道吗?
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有点撑不住了。
至少,能让我梦见你,好吗?我在睡眠里对自己说,让我梦见她,就像从前一样,她是我的好姑娘,我们相亲相爱,从来没想过要分离。
“林南一,”我真的听见她轻轻地对我说,“傻瓜林南一。”
然后她柔软的手指拂过我的额头,充满怜惜。
我翻身醒来。“图图!”我大声喊,一身的冷汗。
窄小的窗户里只能漏进来一丝丝的月光,但是也足够我看清楚,站在我床边的人不是图图。
是七七。
她就穿着那件火红的上衣站在那里,在月光里燃烧得像一个精灵。夜色让她的眼睛回复清澈和安宁,她轻轻叹息:“你还是忘不了她,林南一。”
“你也忘不了他,不是吗?”我双手捂住脸反问,“七七,我们都失败得很,对不对?”
“我比你失败,”她说,“我再也没有机会,但你还有。”
“机会?”我笑起来,“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七七看着我,神情凝重:“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带你去找她。”
我的心忽啦啦往上跳,我觉得,我已经等不到明天了。
“现在去不行吗?”我激动起来,“我想现在就去。”
“嘘,”七七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在做梦呢,林南一。好好睡吧,你真的是很累了,真的。”
说完这一句,她火红色的身影就消失在我视线。
那一刻我恍恍惚惚,真的不知道是梦是醒。
尾声 没有人像我一样
第二天早晨,优诺把我叫醒。七七站在她身边,背着她的双肩包,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我,那一刹我真的怀疑昨夜的一切其实并未发生过。
“起床了林南一!”优诺说,“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就是你昨晚跟我说的地方吗?”我看着七七急切地问。
“昨晚?请问你有梦游症吗?”七七不动声色地说。
老天,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便地拿冷水扑了扑脸就跟着她们出发。出门的时候我看见工人已经来报道,优诺说,新的十二夜,明天就要开张。
“开张大喜,新书大卖,你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七七问我。
“少废话!”我命令她,“上路!”
她吐吐舌头,我们上了出租车。我还记得怪兽说,会带图图回家,所以我对司机说:“去海宁。”
“谁说的?”七七瞪我一眼,“照我说的走。”
“听谁的?”司机问。
七七得意地看我,我忍气吞声地说:“她。”
然而这段路,我觉得异常熟悉,一个红绿灯,一个忙碌的十字路口,一段荒废的林荫道……“等等!”我终于忍不住喊出来,“咱们这是去哪里?”
“你家,”七七说,“我们在那里住过,连我都记得,你不记得了吗?”
“你搞什么鬼?”我吼她,“房子我已经退租了!”
“林南一,到了现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呢?”她同情地看着我,“还有,你能不能不要一丁点小事就凶巴巴?成熟一点,行不行呢?”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她继续气定神闲地给司机指路,还不忘回头揶揄我。
“顺便问一句,你知道,暴暴蓝新书主题曲的演唱者会是谁吗?”
“谁?”我给面子地问。
七七的唇边绽放出一朵神秘的笑容:“这个人,我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到底是谁?”
“刘思真。不过也许,你也愿意管她叫,图图。”
我目瞪口呆,优诺在一旁抿着嘴笑,看来她们什么都计划好,被设计的人是我。
我有理由大发雷霆的不是吗?幸亏优诺的笑容告诉我,事情应该不算坏。
真的回来了吗?车子停以后,我有点犹疑地问自己。林南一,你真的准备好面对一切,不管摆在你面前的,是怎样的真相?
“上来吧,林南一。”优诺在楼梯口叫我。
七七已经快速跑上去,我能听见她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在楼道里回响。
我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跑了上去。这样直接地重回过去,老天知道,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长长的楼道让我真的有种错觉,时间,它并没有如此残酷地流走,我回去,推开的会是两年前的一扇门,图图站在窗前,脸上都是夏天的影子。她会看着我说:“林南一,去做饭好吗?”
我会一个劲地点头说好,那时候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的姑娘,是我的爱人,我会宠着她,溺爱她,让她永远开心得像孩子。
然而我听到清脆的敲门声。七七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
“木耳!”她喊,“林南一回来了!”
我屏住呼吸。然后,门开了。
张沐尔沉默地看看七七,又看看我。
“进来吧。”他低沉沉地说。
我走进门。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
除了客厅中央那只三万八的沙发,这间房子,真的已经恢复到图图在时的样子。
图图的衣服,图图的鞋子,她贴在门背后张牙舞爪的狮子,她折的那些幸运星被做成一个很漂亮的风铃,就挂在窗边,风吹过丁玲丁玲地响,好像图图的笑声在屋内流动。
“怎么回事?”我张大嘴巴,半天才能出声,“张沐尔,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也不看我,当然,也不回答。
“木耳,”七七问,“你怎么了?他们俩呢?”
张沐尔终于开口:“昨晚,去了医院。”
医院?我抓住他的胳膊:“她怎么了?”
他冷静地把扳开我的手。
“林南一,世界上最没有资格问她的人,就是你。”他说,“你还有脸回来?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我如堕云雾中,这一切,说不出的离奇,但是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做错了。
“她每天坐在这里等你。”张沐尔指着一把椅子说,“直到昨天,她再也撑不下去。”
我回身看七七,还有优诺。从她俩的表情上,我可以断定,她们对现状并不是完全知情。
我低着头,用请求的语气对张沐尔说:“请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正在收拾东西。”张沐尔说,“收拾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他的话音末落,我已经转身下楼。叶七七跟在我后面喊:“林南一,你等等我们,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这么冲动……”
她的声音我已经渐渐听不见。
我独自打车去了医院。但他们的车紧跟着过来,在医院大门口。张沐尔追上我,用拿着水瓶的那只胳膊替我指引方向。我用从没有过的速度奔了过去。
医院长廊的尽头坐着怪兽。看见我来了,他先站起了一下,随后又无力地跌坐回椅子里。
急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
我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地上,自己看见自己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可还是一直发着抖。
“图图怎么了?”我终于问出声,但那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
怪兽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说呀!”我吼,“有种你丫就开口说话!我以为你会好好照顾她!”
怪兽铁青着脸,仍然不发一句。
紧跟上来的张沐尔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喝:“林南一,你现在还有脸跟别人发火?我告诉你——”
“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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