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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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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母后其实是离不开你的咯。”玉珠一双妙目盯着他。
  “当然!”顺义侯哈哈大笑道,“所以你就别想着那个小白脸了,回头我跟小妹说,让你嫁给我!什么王家温家都是外人,外人就有外心,还是自家人可信!”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玉珠将脸靠在他胸口,垂眸笑道,“人家孤苦伶仃,除了你,可没人可以依靠了。”
  嘴上说得可怜兮兮,垂下的眼眸里却闪过胜利的光。
  万贵妃既然将公主的身份送给她,就别想再收回去。
  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把自己从假公主变成真公主的。
  第六十一章知己如灯照心房
  如果玉珠是假公主,那么真公主是谁?
  “王玉珠和唐娇是异父异母的姐妹。”他回到宰相府,对王渊之道,“唐娇的母亲是周明月,战乱时到胭脂镇避难,带着她,还有一笔丰厚的嫁妆嫁给了王富贵,后来王富贵伙同情妇将她杀了,将唐娇扫地出门,还占了她娘的遗物。”
  王渊之放下手里盛汤圆的碗,抬头看着他。
  “所以,王玉珠手里的那些珠宝,那些信物,都不是她自己的。”暮蟾宫斩钉截铁道,“全部都是周明月留下来的。”
  说到这里,他望着王渊之,心跳如鼓。
  如果他的推断是真的,如果说唐娇才是真公主的话……那么这门亲事,倒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暮蟾宫的心渐渐沉了下来,他小心观察着王渊之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我的推断有误吗?”
  王渊之轻轻摇摇头:“你先下去,让我仔细想想。”
  “好。”知他谨慎,怕是要从胭脂镇调来详细资料研究,暮蟾宫便不逼着他立刻下结论,笑着说,“不管怎样,唐娇是公主的可能性很大……对了,表哥,今天是元宵,我可否送一碗汤圆给她喝?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监狱里过节,实在太可怜了。”
  王渊之盯了他好一会,才淡淡道:“去吧。”
  “我替唐姑娘对你说声谢谢。”暮蟾宫笑着说,然后离开书房,去厨房准备食盒与汤圆去了。
  望着他欣然离去的背影,王渊之的心情却跌落到谷底。
  将压在书案下的册子拿出来,这是先前让人去平安县取来的资料,上面将唐娇的事情记载得清清楚楚,难为周明月跑那么远,为了隐姓埋名,不惜下嫁给那样丑陋卑鄙的一个男人。
  “三公主……”他轻轻唤道。
  暮蟾宫不知道,事实上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王渊之跟三公主是订过亲的,虽是皇上与祖父口头上的约定,但已换过信物,只差一点就要落在纸上。
  但在落纸之前,双方就已交恶,先帝一心想要中央集权,削弱世家力量,身为门阀之首,王家无法坐以待毙,于是选择扶持唐棣,亲手帮他策划了一场政变,于避暑山庄杀死先帝与太子,之后又怂恿他杀光先帝的儿子女儿,只逃了一个三公主。
  逃了也好。那时的他想道,若她留下,彼此的日子都难过,说不定他会亲自动手,送她去与父母会和。
  事后唐棣登上皇位,对外宣称宫里一场大疫,皇上和众皇子皇女都病故了,只他苍天佑护,活了下来,然后一边扶棺痛哭,一边令人张罗继位大典。王渊之那时也跟着烧了几张黄纸,但没有流泪。
  他不曾后悔,又怎哭得出来。
  高僧念着经文,度了死人,却度不了凶手。
  直至十三年后,于大雪隆冬之季,与已是少女的她再次相逢。
  世上是否真有因果?世上是否真有报应?王渊之不知道,只知过去遗憾她的出身,觉得配不上他,如今却宁可她出身卑微,让他不至于身心煎熬,如跋涉于无边苦海,越陷越深。
  叹此生,相遇太早,重逢太晚,相见不相亲,不如不相见。
  月上柳梢头,花灯人市后,马车停在大理石门口,暮蟾宫提着红木食盒下了车,眼前守卫林立,他亮出王渊之的腰牌,于是畅通无阻,一路下到地牢来。
  他让狱卒开了锁,走进牢门,右手一杆牡丹灯笼,灯似花,花胜火,左手一只红木食盒,木纹繁复,层叠数层。他将灯笼放在一旁照明,然后将木盒放在地上,打开食盒盖子,里面一碗浮着汤圆的甜汤,冒出热气来。
  “唐姑娘。”他取出碗,递过去,眼神温柔,“吃点甜汤吧。”
  “今天是元宵?”唐娇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碗里沉沉浮浮的汤圆,发了会楞,然后伸手过去。
  手上换了新绷带,散发着刺鼻药味,还有淡淡血腥味。
  她努力拿起汤勺,极笨拙,极僵硬,难以相信这双手曾灵巧美丽过,难以想象这双手曾反弹琵琶过。
  好不容易拿起汤勺,却微微发着抖,一只汤圆还没送到嘴里,就连勺带水的落回碗里,溅得两人一身是水。
  “抱歉。”唐娇楞了楞,极失落的低下头,落寞道,“我用不好勺子了。”
  “没关系。”暮蟾宫楞了一下,在她身边蹲下来,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执起勺子,将一勺汤圆送她嘴边,“我喂你。”
  唐娇看了他一眼,垂眸,袅袅淡烟飘在她脸上,她迟疑着,犹豫着,慢慢张开嘴唇,喝下那口甜汤,吃进那只汤圆,眼中渐渐雾气弥漫,先是嘴唇,然后是肩膀,接着整个人发起抖来。
  “为什么不来找我!”她忽然竭斯底里起来,双手使劲捶着地面道,“这双手已经废了,废了!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暮蟾宫丢开手里的碗,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冷静一点!”他对她吼道。
  “我问过大夫了。”唐娇哈哈大笑,笑容如鬼,头发散乱,“这双手已经没用了,别说写字,别说弹琵琶了,你看看,我连个汤圆都没法自己吃……”
  “我喂你啊。”暮蟾宫打断她。
  “我不要你喂!”唐娇吼道。
  “我偏要!”暮蟾宫吼得更大声,他手上用力,将唐娇扯到身前,朝她俯身喊道,“我不但要喂你吃汤圆,还要喂你吃很多好吃的,不但要喂你吃好吃的,还要继续找大夫给你治疗,一个治不好就再找一个,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总有一两个神医……”
  “别说了!”唐娇大喊。
  暮蟾宫懒得理她,他生气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她不让他说,他偏要说:“非但如此,我还要你继续当话本先生。你手不能动,但你还有嘴,你念出来,我给你写下来……”
  “别说了。”唐娇呜呜哭了起来,“我错了,别说了……”
  她哭起来很美,犹如牡丹承露,即使身陷囹圄形容憔悴,依然艳压群芳,国色芬芳。暮蟾宫记得自己从前是很喜欢看她哭的样子的,而现在却觉得不忍,宁可她笑着,也不想再看她流泪。
  “知道错了就好。”他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眼神极认真的看着她,“不要再自暴自弃了好吗?人活着,哪有过不去的坎。你的手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没了,我陪着你,陪你找大夫,陪你疗伤,你总有一天会好起来。”
  唐娇已经冷静下来,脸上有些发烧,觉得自己刚刚简直无理取闹,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他说:“要是好不了……那就我念,麻烦你帮我写下来了。”
  “好。”暮蟾宫温柔笑着,一口应承了下来。
  此事揭过,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间近了一些,没了从前的戒备,却升出些共患难的真情。
  暮蟾宫放下了总想弄哭她的念头,唐娇也放下了对他的戒备疏离,上元节的灯火照不进地牢,但有彼此照亮自己的心田。
  外面传来一声咳嗽声,同来的的侍从催:“表少爷,时候不早了。”
  他只得放开她的手,低低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等等。”唐娇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的花灯。”
  暮蟾宫回头看她,衣裾雪白,眉眼带笑,正是那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美少年,对她笑道:“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我不能给你摘来月亮,只好送你一盏花灯了。”
  唐娇便抱着那花灯,目送他离开。
  他走后,地牢重又变得孤冷寂寞,像压住白娘子的雷峰塔。
  只是陪伴她的并非青灯古佛,而是手里这一盏牡丹灯笼,细木为骨,镶以绢纱,绢纱上用极妩媚的朱色,细细描了一朵牡丹花。
  唐娇抚着花灯,心中道:“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暮少爷,有你在,地牢里也并非有灯无月。”
  她将那花灯放在床边,伴着它的光亮入睡。
  于是这一夜睡得颇为香甜。
  第二天醒来,看清床边站着的人,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而且是恐怖的噩梦,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眼前还是他。
  “送进来。”王渊之淡淡道。
  几名侍卫川流而入,手里托着木盘,盘子里鸡鸭鱼肉,果品点心甚为丰盛,一碟一碟取出来,放在地上,白的红的,甜的辣的,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唐娇缓缓从床上坐起,看了眼地上摆放的饭菜,又抬头看着他,有些不安的问道:“断头饭?”
  “还没那么快。”王渊之挥退他们,弯下腰,长长袖摆迤逦在地,宛若堆雪,他拎起白玉酒瓶,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冷漠道,“三天以后,再送你上法场。”
  说完,他在唐娇愕然的目光中,将那酒杯递向她。
  雪白的手套,雪白的酒杯,唐娇盯了那杯子良久,才慢慢看向他。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忍不住问,满腹委屈,满腹怨恨,满腹恐惧“我从没惹你害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风雪不如辜负意

?  第六十二章 风雪不如辜负意
  “我说过了。”王渊之声音冷漠,“我要见到天机。”
  “他不会来了!”唐娇有点火气上涌。
  “不,他会来的。”王渊之紧紧盯着她,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的是前朝公主,那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唐娇骇然看他,只觉得手冷脚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指望蟾宫。”将酒杯放在地上,王渊之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巍峨如雪山冰瀑,俯视她道,“他来不了,来了,也救不了你。”
  能救你的,只有我。
  唐娇沉默半晌,忽然从床上翻下来,伸手拿起白瓷碗上搁着的竹筷,挑起一团白米饭,颤颤巍巍的送进嘴里,因为手指还不大灵活,所以中途漏了不少饭,可她依旧锲而不舍的吃着。
  王渊之看了她一会,疑惑道:“你为什么还吃得下饭?”
  “我答应过暮少爷,好好活着,好好吃饭,绝不自暴自弃。”唐娇吃力的夹了块红烧肉,眼神清明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来不来得了,也不知道天机会不会来,我现在能做的事情就一样——吃饱,睡饱,当个饱死鬼,又或者温饱人。”
  说完,她赶紧低头叼住肉,咀嚼起来。
  王渊之看着她。
  直到书吏过来唤他,她依然没开口求他。
  王渊之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也许在她心里,他的脸是冷的,血也是冷的,她错了,他脸上的坚硬冷漠不过是张脸谱,而她的视线却是一把锤子,真正害怕的人是他,害怕被她敲开。
  但他也错了,他没料到自己离开以后,唐娇就搁下了筷子。
  嘴上说说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
  生死之前,谁能真正保持平静?
  “天机……”她满脸忧虑的望着栏杆外头,喃喃道,“你要是再不来……就不用来了。”
  三天时间,不长不短,但足够王渊之通过各种渠道将消息散播出去,并调了大批人手蹲守大理寺,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第三天夜里,乌云蔽月,夜鸟啼鸣,大理寺内一座偏僻院子里,火把林立,守卫森严,唐娇跪在雪地上,双手反捆身后,鬓发散乱,遮了半张脸,小小的身子,微微发着抖。
  这三天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天机。
  在她看来,即便过去有事不能来,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该出现了。
  她决定,只要他来了,她就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再原谅他。
  结果她从白天跪到了晚上,他还是没出现。
  两条腿早就没了知觉,唐娇舔舔嘴,觉得又饿又渴,最后实在没办法,趴在地上,咬了两口雪,咀嚼下肚。
  “拿些吃的来。”邢场边上,王渊之看着她道。
  身旁的侍卫退了下去,半晌之后,端着一碗素面上来。
  素面清香,乳白色的汤面上还飘着一层淡淡葱花。
  王渊之端起素面,朝她走去。
  热腾腾的汤面递到唐娇嘴边,她抬头看着对方,两人的眼神都很复杂。
  唐娇俯首,深深吸了口热汤,润了润喉咙,对他沙哑道:“……再等等吧,等等他就会来了。”
  王渊之嗯了一声,转过身去,将手里的面碗交到随从手里。
  “等等!”唐娇喊住他,“他今天要是不来,你真的会杀我吗?”
  王渊之侧首看她,久久不说话。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没想到天机竟这样绝情。他原以为天机虽然冷血狡诈,但唯有一颗忠心是可取的,先帝已死,太子已亡,剩下的只有公主,他若不来,先帝血脉今日就要断绝于此,天机怎可能不来?他怎能不来?
  渐渐的,有一个声音在心底问他,他若不来,你真要杀她?
  风吹开唐娇脸前的发,她似乎有些发烧了,脸颊红红的,眼神迷离着,似天魔女,似引似诱的看着他。
  王渊之静静看着她,感情藏在冷漠的脸谱之下,恨她爱她,怪她怜她,各种滋味,五味掺杂,想要杀了她,觉得她死了,他就不会再受此煎熬,却最终……还是舍不得。
  罢了,他心里叹了声,刚要让人给她松绑,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
  “报!”一名侍卫心急火燎的跪在他脚下,“大人,大事不妙!”
  “什么事?”王渊之转头看他,眼神冷冽,“是不是有人攻过来了?”
  “大人。”那侍卫抬头道,“叛军攻进皇宫了!”
  “你说什么?”王渊之脸色微变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说明白些!”
  “是!”那侍卫组织了一下言辞,对他道,“前朝锦衣卫指挥使天机,协同如意侯,兵部侍郎,骠骑将军叛变,大军连夜出发,已经杀进了宫里,之后万骑营左统策反了御林军,现在御林军也朝着皇宫进发了!”
  饶是冷静自持如王渊之,听了这消息都不禁楞了好一会。
  “……另外。”那侍卫瞟了唐娇一眼,“他们打的是太子的旗帜。”
  “太子?”王渊之猛然转头看向唐娇。
  唐娇同样愕然的看着他。
  “原来如此……”王渊之喃喃一声,忽然哈哈一笑,走到唐娇身旁,劈手夺过刽子手手中的长刀,从上往下,朝唐娇劈了下来。
  长刀在空中化为一道亮银之色,唐娇闭上眼,然后觉得双手一松,睁开眼睛,发现捆她双手的绳已经被王渊之给劈开。
  “你不用死了。”王渊之将刀丢给刽子手,对她淡淡道。
  唐娇呆呆看着他。
  “我原以为先帝死了,太子也死了,所以天机才会转而扶持你。但今天看来,他那位太子主子还活着,他从前忠于他,现在也忠于他。”王渊之似怜似悯的俯视她,“你不过是他丢出来吸引我目光,牵制我行动的棋子。”
  顿了顿,他又冷漠,又残忍的补上一句:“现在,是弃子。”
  天寒地冻,唐娇跪在雪地里,觉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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