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越房屋综合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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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属于乌尔奇奥拉那双清澈透明的翡翠色眼睛里，虽不是像蓝染惣右介一样压迫而锐利的目光，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可逾越的高傲，带着浑浊到看不清的迷幻色泽；本该是悲哀的墨绿色泪痕，在这个人展开气势时候却只让人觉得魔性。
　　乌尔奇奥拉是“哭泣的人”，而这个人，却是绝不会哭泣绝不会后悔永远站在尸骨王座的顶端不在人间停留的，神。
　　这是一个神。
　　Riddle是个枭雄，还带着孩子气不成熟的枭雄；蓝染惣右介是个王者，期待变革心智成熟却不完美的王者；而这个人是神。
　　他若是愿意，就可以从天上降落到你身边来，和你做一样的事，吃一样的食物，但他是神而你不是；他要是愿意，就可以走进漫漫血海，在杀戮之中沐浴，却可以保持着绝对的神圣。
　　甚至于房子也不明白自己在第一时间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东西，什么神的，但是这样的第一印象却在心中种下了。
　　“虚夜宫啊……”他开口说话，和乌尔奇奥拉一样的声线，带着淡淡的叹息，但却有着无法忽视的高傲与睥睨之意。
　　不过他这句话一出口，房子就知道了，对方已经高傲到了什么程度。因为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这说明什么？不愿编造，而只是不说，这个人已经傲气到了一个程度，说谎，他不屑。
　　然而这样的骄傲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虽说不过是简简单单的骄傲而已，但却可能让人付出很重的代价。能够保有这样的骄傲，一方面说明了他应该是流传久远的大家族之类的子弟或者是相近的什么人——通常，越是古老的家族对于那些骄傲的执着越发深厚。而另一方面，这个人应该也是几乎没有遇到过挫折的，否则，那样锐利的骄傲早该折损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暂且不管我是谁，你又是谁呢？”他说。口气是带着高高在上的压迫感的，话语中是彼此都明白的深意。不过是，这件事和你并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不必多管闲事。我不追究你的身份，你也不要问我的。
　　于是房子笑了，【呵呵……说的没错啊！】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微妙，他本身就是站在世界顶点的人，甚至于比起房子曾经见过的那些人上人更有资格，甚至于他可能是已经厌倦了那样的日子的人。
　　危险，而有趣。
　　但是再危险大不了毁了虚夜宫还有瀞灵廷，反正房子也就是换了一栋建筑物继续自己的日子。而要是对方真的可以终止她这样不断穿越为建筑的生活，她反倒求之不得。这样的生活，早已厌倦。
　　只是渴望改变，只是几乎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如此而已。一个人活着，总是有些什么念想的，也许是为名而活，也许是为情而活，而当这个人失去了所有他可以为之而活的理由的时候，活着对于他就已经失去了意义。生命本身是因为附加的很多东西才显珍贵，一无所有的纯粹的生命算是什么呢？
　　【那么，只要不让一切无趣，我祝您在这个世界玩的愉快。】如果你可以为我带来乐趣的话。
　　“……好。”他回答，约定达成。
　　【我是房子，你呢？】虽然说是一个有些好笑的名字，但这个名字才是真正属于她的，至于霍格沃茨或者虚夜宫瀞灵廷，不过都是一个代号。而交换名字，只是交付彼此基本的信任。
　　对方并没有对这个古怪的名字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想了想，然后回答了一句：“叫我Ｃ吧。”
　　没有说出全名，但是房子知道这个字母　必定是他姓名中真实的一部分，他已经退让。
　　【Ｃ？是caeser（凯撒）、callosity（冷酷）、celestial（非凡的）、charm（魅力）还是caprice（反复无常）？】房子开玩笑般地问。
　　而面对房子的调侃，对方微笑，“不，都不对，或许是caudillo（领袖）吧。”
　　是caudillo（领袖）而不是caeser（凯撒）？其实这两个词没有什么分别吧？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看不上那位帝王，凯撒大帝。
　　凯撒，罗马共和国末期杰出的军事统帅、政治家。他出身贵族，历任财务官、祭司长、**官、执政官、监察官、独裁官等职。前60年与庞培、克拉苏秘密结成前三头同盟，随后出任高卢总督，花了八年时间征服了高卢全境（大约是现在的法国），还袭击了日耳曼和不列颠。西元前49年，他率军占领罗马，打败庞培，集大权于一身，实行独裁统治。
　　有历史学家将其视为罗马帝国的第一位皇帝，以其就任终身独裁官的日子为罗马帝国的诞生日。影响所及，有罗马君主以其名字「凯撒」作为皇帝称号；其后之德意志帝国及俄罗斯帝国君主亦以「凯撒」作为皇帝称号。那么辉煌的一位帝王竟然不被他放在眼里，看样子Ｃ的身份还真是不怎么好说……
　　被改变的命运之线
　　【难道，你就要一直呆在乌尔奇奥拉的身体里吗？】随口说出很容易被人误解的话语，房子问Ｃ，这段时间她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和Ｃ斗法上面，反正她现在只是一栋建筑物，不会累，不会有死角，那么全天候地疲劳轰炸是个不错的方法。
　　这是一场博弈。房子千方百计地试探Ｃ，而Ｃ则是轻描淡写地将房子的试探消磨无踪。至少在房子这方面看来，这件事倒是很有意思。毕竟这倒算是她头一次遇见可以和她斗智斗勇完全不落下风的人。并不感觉到威胁，也没有畏惧，因为房子现在这种诡异的状态，她反倒是对于挑衅对方激怒对方感到很有意思。不过，Ｃ却从来没有被真正的激怒过。他总是用一种“看着你还能怎么闹腾”的感觉面对房子，这可让房子觉得有点不爽了。
　　不爽归不爽，房子还是挺喜欢和Ｃ聊天的。毕竟相比之下很少会有人和房子有差不多甚至还要强的心智。光是看当初Ｃ可以伪装乌尔奇奥拉那么久，甚至于房子都看不出有破绽，最后还是要靠直觉才发现真相这件事就明白了，Ｃ从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甚至于比起虽然有手腕却是实践不多的房子来说，他的能力还要高得多。
　　所以在房子心里，Ｃ是少有的可以和自己对等的存在，甚至于有几分亲近之意，不过这亲近终究还是有着隔阂，因为他们都隐瞒着彼此。
　　两个上位者，怎么可能毫无芥蒂毫无提防地相处？亦敌亦友才是最可能的情状。
　　“又怎么样？”对于房子带着调侃意味的文化，Ｃ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好像是没有放在心上。从一开始发现这栋建筑竟然有意识的时候，他其实就有觉得很有趣了。像房子这样思想几乎可以和他持平的人，倒真的是难得。
　　也不知怎么的，这两位就有了种知己的感觉，相处得倒还是不错。
　　【不怎么样，只是这总归不是你自己的身体，用起来就不别扭？】如果这个时候房子是人类的外貌，就一定可以看见她挑起眉毛斜着眼的样子。
　　“无所谓。”依旧是简练的回答，Ｃ倒是有点指望这样的态度能够让房子发发脾气什么的，可惜房子并没有那么幼稚，对于这样不痛不痒的答案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爽。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可以对蓝染低头？我还以为你应该直接爆发把他干掉然后自己来当老大呢。】依旧是调笑的口气，但是房子是真的很奇怪Ｃ在蓝染面前竟然完美地扮演着乌尔奇奥拉的角色，那个旁人看来冷漠忠诚理智到不像虚的大虚，那个实际上单纯到一定程度的破面。
　　Ｃ轻笑了两声，然后开口：“有必要吗？这些，算是什么？”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只是他口中的那个“这些”究竟指的是什么？是向蓝染低头伪装成乌尔奇奥拉，还是这个世界的权势？如果他指的是伪装这件事，就足以证明这人的隐忍能力有多强，而指的是权势的话，那么Ｃ的身份该是多么可怕……一个世界顶点的权势都不放在心底啊！
　　所以房子直接问出了口：【这些？那些？】
　　Ｃ笑容未褪，微微扬眉：“你猜。”轻飘飘一句话，如果是别人怕不得给这一句话气得背过气去，但是房子并不感觉有多生气，倒是更加兴致悠然了。
　　【那么，先不说这个，你现在在虚夜宫这里到底想做点什么事？】并不为之前对话交锋落得下风而感到尴尬，房子转开话题，继续她这段时间的工作——掏Ｃ的各种信息。
　　说句实话，知道现在为止房子都没有弄清楚Ｃ到底是怎么顶替了乌尔奇奥拉的。毕竟她的契约可是绑定了灵魂，而契约告诉她Ｃ就是她签订了契约的人！当然这她当然知道是不可能的，那么Ｃ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做到了这一点的呢？而且既然他顶替了乌尔奇奥拉，就一定有他的目的，这个目的既然不是要取代蓝染惣右介，又该是什么？
　　但是这一个问题Ｃ却没有隐瞒着房子的意思，直截了当地就回答了：“等，等一样东西。”
　　【等？你就这么确定你等的那样东西会在虚夜宫？或者是在虚夜宫出现？】房子有些好奇地问。这岂不是预言了？开什么玩笑！房子自己可是从来不相信那些预言什么的，毕竟在她之前的那些世代，见多了因为什么星象预言而使一个家族甚至于一个国家败亡的事情。预言，还是不信为好。
　　Ｃ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说：“我当然会笃定，好歹有你在这里。”
　　这下子房子越发疑惑了，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在这里又和他要等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虽说眼前看不见人，Ｃ还是明白房子的困惑，但他只是勾起唇角，并不解释。多说一句话的话，以房子的智计，说不准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么还不如不说，等到那个时候她自然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交锋，又是他占了上风。
　　房子并不知道，这将是一件改变“命运”的事情。当然，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安感。毕竟命运什么的在她看来真的是一无是处。
　　这边厢房子和Ｃ打着禅机，蓝染对此却毫无察觉，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经营之后，他终于再一次找到了获得崩玉的机会。
　　这么多年小心地监视着浦原喜助，就在朽木家的那个养女到达现世的时候，蓝染惣右介终于发现，浦原喜助竟然选择了把崩玉放进了朽木露琪亚的义骸里。
　　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说实话蓝染式感觉到很诧异的。毕竟浦原这可是一个昏招，让崩玉脱离了他的掌握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清楚，而且朽木露琪亚本身的能力并不是很强，根本护不住崩玉。难道是因为浦原喜助这百年来一直很内疚很自责觉得一切都是崩玉引起的，所以想方设法让崩玉离自己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或者，是他想要通过崩玉来找出当年那个让假面军团褪变的罪魁祸首？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真的要感谢房子了，如果没有她，浦原喜助一定会确定是自己，那么想要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
　　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怎样才可以不被浦原喜助瞄上而得到崩玉呢？
　　交锋！蝴蝶风暴！
　　蝴蝶效应是一个很有趣理论，它含义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长期巨大连锁反应。而通俗一点可以用一首民谣作比喻：
　　丢失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
　　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
　　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
　　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
　　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
　　而房子存在，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于在这个死神世界里根本没有几个人认识她，也没有做到像那些言情小说漫画里一样成为ＸＸ女神或者ＸＸ女儿被几个家帝王抢来抢去然后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最后ＮＰ结局，但是有些细微地方，因为她介入而不同了。这是事实。
　　改变就是改变，即使它再微小。而一点点不同，都可能让命运走上另一条道路。所以掌握命运之人不过是轻轻拨动命运之弦就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就比如说在ＨＰ世界，最后时候房子向Riddle透露了关于魂器问题，就注定了魂器这件事不会和原著一样结局。就比如说现在，当房子插手让假面军团人没有办法认定一切都是蓝染惣右介阴谋，那么很多事情就因为这个而改变了。
　　而在这个世界，恐怕房子直接介入改变最多一件事就是崩玉问题了。
　　首先是崩玉诞生，可以说是完全被房子监测着；其次是崩玉去向，某一过程上来讲是被房子把持着；然后加上房子手底下那位大ＢＯＳＳ蓝染惣右介对崩玉虎视眈眈，崩玉这东西和房子缘分，还真是不浅！
　　所以当一切都按照剧情发展时候，谁知道在哪一个细微地方，很多事情都开始变化了呢？
　　更况且，这个世界蝴蝶可不止房子这么一只啊……即使他们对于自己蝴蝶身份都没有自觉，甚至并没有想那么多什么剧情命运什么。
　　得到朽木露琪亚到达现世消息之后，蓝染惣右介当然不可能自己出手直接抢夺崩玉。先不说有手下为什么要自己出手问题，这种举动反倒会让他暴露在浦原喜助还有假面军团前面，而且还有四枫院夜一……这个女人曾经站在权力顶点，而这样强者即使是处在最艰难时刻都还是会留下后手，她必定和尸魂界力量还有连接，如果在她面前暴露了才是一件麻烦事情，弄不好整个尸魂界都会对自己有所防备了。
　　那么，选择很明显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借用虚圈力量。
　　很快蓝染惣右介就故意削弱了虚圈和现世之间隔膜厚度，这样一来自然有其他大虚通过脆弱空间到达现世，完成蓝染想要对现世压迫和让朽木露琪亚陷入危险境地任务。这样还可以保留虚夜宫力量，隐藏蓝染在虚圈势力。根本不用专门派出别什么人就可以达到目了。
　　【我还真是遗憾啊……怎么就没有多附身一栋建筑物呢？现在现世那边事完全不了解，麻烦！】似乎是在抱怨，房子显示出一种不耐烦态度，但是听到她抱怨Ｃ知道对方只是想要表现自己想法而已。更或者只是做出一个态度？这算是无意识掩饰她自己想法吧，身为上位者本能。
　　所以Ｃ什么都没有说，摆着一副什么都无所谓样子，用面对房子那种一贯轻飘飘表情抬了抬眉毛。说实话，当Ｃ用乌尔奇奥拉身体做出这样表情还真是有点别扭，如果不是因为Ｃ本身气质掩盖了这些，那种明显不搭调感觉一定会凸现出来。
　　【说起来，“乌尔奇奥拉”是会接到任务到现世去吧？】想到一点，房子问。那口气就是不怀好意，【你说，“乌尔奇奥拉”会被委派什么任务呢？对付一个小女孩话。】在她眼中，朽木露琪亚还真是一个小女孩，心智不够成熟，情感不够敏锐，对于很多事情都是懵懂。这样天真，她曾经也有过。只是时间太久远，很多东西都已经消磨干净了。
　　而房子说出口话一部分是羞辱，一部分是调侃，毕竟她了解对方身处高位骄傲，竟然被一个在他看来不怎么样后辈弄去做一些很掉价事情，心里怎么说都是不舒服。而房子话不留情面，却不过是出于习惯而已。
　　没错，是习惯，身处高位者不遗余力打击自己敌人习惯，就像接下来Ｃ想也没想立刻回答一句：“有什么任务，直接做就是了，总比受到束缚什么也做不了好。”尖锐言语直接撕开房子伤口。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目隐忍在蓝染惣右介手底下听人指使，但是房子呢？她甚至不是资源地成为一栋建筑物，什么也做不了。这样互相挖伤口事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