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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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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会有诛灭九族之罪!”
  “公孙先生!”包大人回首道,“先生也曾说过,此案不可拖沓,迟则生变,若是不趁七日之后机会,本府怕是再难有此良机!”
  “大人!”公孙先生焦急万分,一张儒面竟布满薄汗,“望大人三思!”
  包大人微微摇头:“本府主意已定,公孙先生莫要多言。”
  公孙先生顿时语滞,目光一转,望向一旁红衣护卫道:“展护卫,你也劝劝大人!”
  展昭剑眉蹙紧,举步来到包大人身前,黑烁眸子定定望着黑面青天,薄唇开启几次,才缓缓出声道:“大人……望大人三思……”
  “展护卫……”包大人抬眼望了展昭一眼,又转头望了公孙先生一眼,“公孙先生……”微微一笑道,“本府知你二人乃是为本府着想,但此案事关重大、牵涉极广,加之郭槐、刘后身份特殊、势力盘结,本府若不出此险招,怕是无法为太后翻案平冤……”
  “大人……”公孙先生叹了一口气,“既然大人主意已定,学生自当愿效犬马之劳。”
  “大人……”展昭垂下眼帘,抱拳道,“属下自当追随大人左右!”
  包大人脸上显出欣慰之色,缓缓点了点头。
  他三人在那处谈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可其余众人却是看得莫名万分,丈二摸不着头脑。
  金虔更是脸色发黑,一头无奈,心道:
  喂喂喂,你们仨人这演的是哪一出啊?多少给咱们这些观众解释一下,才好往下推动剧情吧!
  况且听公孙竹子和猫儿的意思……
  老包,你莫不是想了什么阴损招数把咱们一锅端了吧?!
  李后也是莫名,问道:“包卿,你说只需再等七日便可,其中是何道理?”
  包大人上前一步,抱拳提声道:“太后在民间二十余年,怕是已然忘了,七日之后,六月初六,乃是南清宫狄娘娘的生辰。”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
  金虔最是纳闷,心道:这狄娘娘是哪位人物啊?她过生日和此案又有何干系?
  就见李后神情恍然,喃喃道:“哀家倒是忘了,六月初六,是皇姐的寿诞啊……”
  就听包大人继续道:“如今圣上认狄娘娘为生母,狄娘娘诞辰,圣上自会去南清宫拜贺,到时陈林公公必然随行,八王千岁也定会回南清宫操办事宜。”
  金虔此时才明白过来,心道:
  原来这南清宫是八王千岁的住处,狄娘娘便是八王的老婆,也就是如今官方公认当今圣上生母……
  慢着!!
  金虔霎时脸色大变,浑身汗毛倒竖,直直望向包大人。
  只见包大人神色镇静,继续道:
  “圣上为亲母贺寿,刘后为免喧宾夺主,从不参加,那时,便是最佳时机。”
  只见李后目瞪口呆,惊异万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包卿,难道你要在狄娘娘寿诞之时前去拜见八王,请八王为证……这……怕是不妥吧!”
  哪里是不妥,怕是大大不妙吧。
  金虔此时终于明白刚刚公孙先生与展昭为何脸色大变。
  想皇帝老儿亲娘生日,天子亲临,文武百官到贺,场面何等隆重风光,而老包却偏偏挑那日前去挑刺说:八王爷,皇上亲娘已然找到,不是你老婆,而是另有其人,你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亲爹,今日我是来找你老王爷做证的……
  啧,整个一个去砸场子的……
  就听包大人抱拳提声道:“本府并非去请八王千岁为证,而是要将二十多年前冤案尽数告知圣上,请圣上下旨,彻查此案!”
  金虔顿时身形一个不稳,险些扑倒在地。
  撤回前言,撤回前言!
  这根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拼命的!
  如此做法,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八王,惹怒圣上,莫说替李后翻案,怕是连这开封府上下外加你老包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一股脑搭了进去!
  李后此时也是面色有些惨白,一双盲目直勾勾瞪着包大人,许久才颤声道:“包卿,此举未免太过凶险……”
  包大人抢前一步,凛然正声道:“太后,刘后郭槐已施先招,此时已是凶险异常,我等若是不趁此机会行此险招,怕是以后再无良机。到时太后沉冤不得雪,圣上至亲不得认,天下公道不得明,于亲于善,于公于理,太后与微臣都是难辞其咎!”
  李后定定盲目定定锁住包大人,双唇微抖道:“包卿果真要一赌?!”
  包大人猛一抬眼,利目如电,朗声道:“微臣不是赌,而是信!”
  “信?”
  “微臣信圣上是道明君、信大宋律法、信天下公理、信奸佞小人不得善终、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席话语,震慑胸怀,再看室内众人,自是不同刚才一众惊疑之色。
  四大校尉双目烁然,面色凛然。
  公孙先生儒面平静,凤眼闪光。
  展昭身形如松,星眸粼波。
  范瑢铧水眸泛红,一脸敬佩。
  金虔满目通红,汗光满额,油光锃亮,心中哀嚎道:
  好你个郭槐、刘后,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这包黑子!如今可好,这包黑子被逼急了,黑脸蛋一沉,一发狠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死”计……
  要命的是,这包黑子偏偏是咱的上司保险加饭票,如今这领导要去拼命,咱这做下属的,如何还能幸免……
  哎呦呦,看来咱的精神分裂、梦游之症有加重趋势……
  李后盲目缓闭又启,神色愈发郑重,缓缓颔首道:“包卿所言甚是,哀家一切听凭包卿安排。”
  “微臣多谢太后!”包大人一抱拳,施礼道。
  说罢转身凝目,厉声道:“展护卫听令,本府命你全权负责太后与小王爷安全,这七日之内不得有任何闪失!”
  “属下领命!”展昭上前抱拳道。
  包大人点点头,又缓下声线道:“展护卫,这七日之内,恐会生变,万事小心!”
  展昭点点头,正色道:“大人请放心,属下定将竭尽全力!”
  包大人点头,又转身对李后道:“太后,这七日之内,金丸还是放在小王爷身上,以防万一。”
  李后颔首道:“哀家明白。”
  包大人缓下神色,想了想,又转向公孙先生道:“公孙先生,这几日先生为太后医治眼疾,可有起色?”
  公孙先生听言,微蹙双眉:“回大人,太后眼疾旷日时久,若想治愈,恐非易事,学生医术不精,数日诊治,仍是未有起色。”
  “这……“包大人望向李后,满面愁色。
  李后却是微微一笑道:“包卿不必挂心,哀家这双眼,瞎了已经十余年了,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
  公孙先生想了想,突然转向金虔道:“金捕快也略通医术,可有高见?”
  金虔正在暗自寻思自己梦游之症,突然听见公孙先生声音话,赶忙抬首,诧异道:“公孙先生抬举属下了,属下哪有如此能耐。”
  “小金,原来你会医术?!”范瑢铧一脸惊喜,急急走了过来,纤手一把握住金虔手臂将金虔半拖半拽拉到李后身侧,喜道:“快给娘亲看看!”
  “这……”金虔脸皮一抖,望向范瑢铧,只见眼前少年水眸盈盈,朱唇含笑,不由心神一阵恍惚,赶忙挣脱手臂,退立一旁道:“属下医术浅薄,不敢、不敢!”
  “小金!”范瑢铧眼眸一暗,“你尚未诊脉,为何就下断言?公孙先生都推荐与你,你何必谦虚?俗话说病急乱投医,你先看看,若是真是无法医治,再想他法,若是小金你真有医治之法,娘亲岂不是复明有望!小金……”
  “小王爷,属下这就为太后诊脉!请小王爷稍安勿躁!”
  金虔只觉耳膜生疼,嗖地一下窜上前,抱拳呼道。
  再看屋内众人,皆是无奈摇头。
  李后抿嘴一笑:“有劳金捕快了。”
  “不敢……”金虔点头施礼,上前搭住李后脉门,不过片刻,就收回手指,又瞪着细目细细察看李后双目半晌,才退到一侧,垂眼不语,心中暗道:
  啧,这公孙竹子果然厉害,李后这一双瞎眼竟被他调理的血脉渐通,只是公孙竹子针灸之术不精,若是加之大师傅所传的“三十六穴镇针决”,这太后的双目定是复明有望……
  只是……
  金虔眼珠子转了转,双眉一挑,抱拳道:“属下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心中却道:
  虽说治好太后双目乃是大功一件,自有大把赏银从天而降,但若是不小心暴露了咱是“医仙”、“毒圣”入室弟子的身份,招来仇家,咱的小命恐是不保,到时即便是金山银山也是无福消受……
  啧啧,反正咱现在衣食无忧,无需拿性命犯险,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妙!
  众人听到金虔所言,皆是有些失望。
  范瑢铧最是明显,长叹一口气,水眸凄然望了李后双目一眼,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公孙先生皱眉半晌,捻须道:“金捕快也是无法……唉,学生自会再翻查医术,请太后不必过担忧!”
  李后缓缓摇头道:“无妨,还是眼前事要紧。”
  包大人点头,振作精神,提声朗然道:“不过七日,七日之后,天道公理,自会昭明天下!”
  包大人此言说得慷慨,说得容易,可他却万万未曾料到,这七日,却是成了开封府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七日。
  事后曾有人戏称:那不堪回首的黑色七日——啊……
  

                  第八回 开封府七日涉险 南清宫金丸现世
  开封府尹包大人天生脸黑,此乃世人皆知之事。
  但开封府上下一众捕快衙役也变作黑脸,却是近几日之事。
  若说以前汴梁百姓说起开封府的衙差,自是出不了“威风、清廉”二词,可这几日,一提起开封府的捕快衙役,却都只有一句话:“开封府是不是遭了大劫,咋个个脸都黑得跟黑锅底似的?”
  若问其中缘由,唉……
  一言难尽……
  要真想说个清楚明白,就不得不从六日前那晚开始。
  话说这六日之前,包大人花厅下令,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自是不敢怠慢,当晚还未入夜,就立即召集府衙上下捕快,下达严令,在七日之内,必须严加保护夫子院内包大人二位远方表亲,不得有失。
  一众捕快衙役向来训练有素,不用吩咐,也知此二人必定与大案牵连,恐有性命之忧。
  果然,当夜,便有几名蒙面歹徒番强而入,想要杀此二人灭口。
  结果自不必说。
  不过几名夜行刺客,开封府内一个月不闹上个三五七回反倒有些不正常。况且这几名刺客武艺平平,未等展大人与四大校尉出手,就被开封府一众衙役团团围住,当场抓获。
  只是这几名刺客口风甚紧,还未等包大人审问,便服毒自尽。
  这也属常事,见过大场面的开封府衙役,对此种小阵仗还未放在心上。
  只是,众人却未料到,此事却埋下了祸根……
  就说那日半夜,夜深人静,众人熟睡之际,就听从展大人房里传出一声异声长啸,贯彻云霄,惊得全府之人上至包大人、公孙先生,下至杂役皂隶,尽数从床铺上腾起,直奔夫子院展大人卧房。
  待众人赶到,只见展大人房之前,一个消瘦身形靠门而立,发髻散乱,双目惊光,竟是奉命贴身保护范瑢铧的金虔金捕快。
  而在金虔身侧,正站着一身红衣的展大人及四位满面愕然的校尉大人。而更令人惊愕的是,向来冷静自若的展大人,此时竟是俊脸面皮微抖。
  众人皆是纳闷万分。
  公孙先生正预备上前询问,就听屋内又传出一声长啸,好似鹤唳龙吟,刺耳刮脑,直冲云霄,顿时把众人震呆当场。
  包大人惊呼:“难道是范瑢铧出了事?!展护卫,快随本府进屋察看!”
  “大人……”展昭上前拦住包大人,垂眼道,“不是出事,只怕是……”
  “只怕是……”包大人皱眉。
  “贤侄啊——”夫子院隔壁屋内传出一名老妇声音,众人识得,正是包大人远方姑母声线,只听老夫人有条不紊,慢悠悠道,“贤侄不必担心,不过是铧儿熟睡打呼罢了。”
  “打呼?!”众人眼珠几乎脱眶。
  谁打呼能有如此声音,比起杀猪宰羊也毫不逊色!
  就听包大人姑母继续道:“铧儿小时便有如此毛病,若是受惊,半夜睡觉便会打呼,且呼声震天,无法可治。”
  受惊?!难道是那几名刺客?!
  众人皆是满头黑线,面面相觑。
  半晌,才见公孙先生缓缓道出一句:“范瑢铧天赋异禀,以后必成大器!”
  “公孙先生所言甚是……”包大人附和道。
  夜风嗖嗖吹过……
  众人数目直瞪。
  “咳咳——”包大人干咳数声,继续问道:“不知几日之内可恢复正常?”
  “若是不再受惊,三五日便可恢复……”屋内老夫人答道。
  “难道整夜皆是如此?”公孙先生也追问道。
  “多半整夜都是如此……习惯便好……”
  习惯?!如何习惯?!
  包大人眉头一紧,转头对公孙先生正色道:“公孙先生可有妙法?!”
  “这……”儒面显出难色,“学生从未听过如此呼声,一时半刻之间也无法可施……”说到这,公孙先生猛然凤眸一亮,又转头对金虔问道,“金捕快可有建议?”
  金虔皱眉眯眼半晌,才挺直脊背,抱拳凛然道:“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说罢,转身推门入室,便没了声息。
  突然,屋内又传出一声啸声,震得屋顶直落木屑,众人大恐,不约而同掩耳后退数步。
  就听屋内一阵踉跄脚步,还伴着几声木桌木凳碰撞响声,门板砰得一声被人踢开,金虔嗖得一下冒了出来。
  “属、属下无能……”虽然当时正值深夜,但众人仍能清楚看见金虔脸皮在上下抽动不停。
  包大人回头望了望公孙先生,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不如将其唤醒……”
  “贤侄,不可!”旁屋内老夫人急忙道,“若是唤醒铧儿,待他再入睡,呼声更响……”
  “这……”包大人眨眨眼,又望了公孙先生一眼。
  公孙先生垂眼皱眉。
  包大人叹了口气,拱手向旁屋道,“姑母先歇息吧。”又转头望了门口二人,道:“展护卫、金捕快,范瑢铧安危还要多加留意……”
  “属下分内之事。”展昭抱拳。
  “……属下分内之事”金虔抱拳。
  包大人点点头,吩咐众人各自回房歇息。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无计可施,只好依命回房。
  四位校尉望了望屹立不动的展、金二人,又互相瞅了瞅,最终还是王朝出声道:“外面风大,展大人、金捕快,还是速速回屋吧,屋外有我们四人在此,定然无忧!”
  只见金虔脸皮一动,赶忙抬头,煞有介事道:“那个……咱是看如此良辰美景,适合赏月、赏月……咳咳……”
  赏月?嗯?
  四人抬首,只见乌云密布,黑漆漆一片,连个月牙丝儿都没有,赏的哪门子月?
  可那展昭竟然颔首道:“果然是月色难得……”
  睁眼说瞎话?!
  展大人?!
  四人惊愕。
  半晌,还是马汉反应快,抱拳道:“既是如此,那我四人先去别处巡视,此处就有劳展大人与金捕快了!”
  说罢,四人抱拳辞去。
  于是偌大夫子院内,只剩金虔与展昭二人,孤立风中。
  “醒着的时候,啰嗦唠叨不停也就罢了,咋连睡个觉也不让人安生……”金虔脸皮抽搐嘀咕道。
  展昭抱剑直立,星眸远眺,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薄唇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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